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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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聲脆響,凌鐵寒手中的鐵劍應(yīng)聲而斷。凌鐵寒的劍也是一把千里挑一的好劍,但是比起墨修堯手中這樣的傳世名劍卻依然要差得多。所以,一撞之下碎成幾段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墨修堯素來不屑以神兵利器欺人,但是這一次卻似乎完全不在乎。仿佛別說凌鐵寒拿的是一把鐵劍,就算凌鐵寒赤手空拳,他也照樣能那焚滅劍掃過去。這也讓凌鐵寒明白了,因為自己對葉璃出手,墨修堯的怒氣之盛。 “大哥!”冷琉月忍不住驚呼道。抬手想要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扔過去。冷琉月擅長暗器,對于刀劍并不怎么精通。但是正因為如此,凌鐵寒反而為兩個弟妹準備了上好的兵器。冷琉月手中的劍就遠比凌鐵寒自己用的劍要好一些。不過再厲害的劍對上焚滅劍也是枉然,所以凌鐵寒擺了擺手拒絕了冷琉月的劍。 墨修堯劍鋒遙遙的指著凌鐵寒,淡然道:“本王素來當凌閣主是難得一見的對手,卻從未當凌閣主是要殺的人。今日破例,本王必定會萬分遺憾?!?/br> 凌鐵寒無奈的苦笑道:“本座也從未想過會和定王生死相見。不過,這世間本就有許多事情不得不為?!蹦迗蜉p哼一聲,不再啰嗦,手中焚滅劍幻出幽冷的鋒芒朝著凌鐵寒激射而來。他不想知道什么苦衷,什么不得不為。對墨修堯來說,對阿璃出手的人就該死,沒有理由,沒有對錯。 山道上,兩個人影很快的戰(zhàn)成了一團。以冷琉月和病書生的武功,最多也只能看到兩道虛影在空中晃動著,還有四周漫布的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殺氣。不時激射的劍氣幾乎將接觸到的所有事物都絞成了粉末。冷琉月緊張的抓住病書生的手腕,目光焦急的盯著那她們注定看不清楚的地方。病書生也不好過,原本他的病早就已經(jīng)好了,但是就在剛才,那樣濃烈的讓人無法呼吸的殺氣讓他又忍不住想要咳嗽起來。 “大哥?!”就在兩人焦急莫名的時候,凌鐵寒的聲音突然從空中掉了下來。病書生連忙一躍而起,飛身接住了凌鐵寒墜落的身體。冷琉月一咬牙,拔劍朝墨修堯沖了過去。 “二妹,住手!”凌鐵寒驚叫道:“定王,手下留情!” “呯——”冷琉月手中的寶劍只剩下半截,墨修堯手一揚段落的劍尖朝著冷琉月射了過來。冷琉月連連后退,最后不由得跌坐在地上,劍尖從她的臉上貼著飛了過去,釘在了身后的樹上。冷琉月坐在地上,卻是滿頭大汗。剛才她分明感覺到了劍鋒貼著自己的臉頰飛過那一瞬間劍鋒上傳來的寒意。 墨修堯居高臨下的睨視著眾人,目光冷漠無情的仿佛天上的神祗,“不自量力?!?/br> 冷琉月倔強的瞪著墨修堯,厲聲道:“我大哥并沒有殺定王妃,定王如此作為未免太過分了!” 墨修堯冷笑,“是沒殺成。阿璃受了半點傷,本王把你閻王閣上下都剁碎了喂狗!” 許是被墨景黎仿佛看螻蟻的態(tài)度氣到了,冷琉月也忘了剛才的驚懼,冷笑道:“我大哥當真想要殺葉璃,你以為葉璃還活得到現(xiàn)在么?”閻王閣是做殺手的,凌鐵寒更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殺手。真想要殺葉璃又怎么會給她幾乎逃走?就算是為了不想得罪定王府,但是凌鐵寒確實是手下留情了。 “琉月?!绷梃F寒皺了皺眉,沉聲道。 冷琉月只得不甘的住了口,凌鐵寒慢慢站了起來,剛才停了這么片刻的時間,他也調(diào)息過來了。雖然傷的很重,卻還不至于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凌鐵寒看著墨修堯道:“定王,本座還有些事情要辦。想必定王也還有急事待辦。等本座事情辦妥了,自然會給定王一個交代。到時候你我再決生死,如何?更何況…現(xiàn)在定王爺并非絲毫無損吧?如果本座傾盡全力,定王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墨修堯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很好,三個月后,本王會再來找凌閣主的?!?/br> 凌鐵寒點頭,“本座隨時恭候。告辭。” 墨修堯不再說話,凌鐵寒帶著冷流月二人重新上馬打馬而去。 “王爺?!币粋€黑衣侍衛(wèi)出現(xiàn)在墨修堯跟前低聲叫道。 “無妨?!蹦迗虻坏?。抬手隨手一抹,一絲血跡從唇邊溢出。 402.天下第一“暗器” “王爺?” 墨修堯擺擺手,隨手抹去唇邊的血跡,“凌鐵寒果然是名不虛傳?!彪m然看似他占了上方,但是以墨修堯的眼光怎么會看不出來,凌鐵寒是故意示弱。更何況,凌鐵寒雖然傷了很重,但是他的內(nèi)傷也不輕。就如凌鐵寒所說的,如果他傾盡全力的話,兩個人最后的解決大概就是誰死的更慘而已。他可沒有想要跟凌鐵寒同歸于盡的打算。 “王爺,要不要……?!鄙磉叺氖绦l(wèi)低聲問道。閻王閣幾乎全毀,凌鐵寒又受了重傷。他們只需要派人跟上去,將凌鐵寒一伙人一網(wǎng)打盡也未嘗不可能。 墨修堯搖頭道:“算了,以后再說?!崩淞鹪抡f凌鐵寒對阿璃手下留情,他是相信的。在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如果想要偷襲別人的話,除非是同等級的高手否則很難有人能夠幸免。當然,墨修堯也算準了,凌鐵寒絕對不會為了雷振霆而跟定王府作對的,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凌鐵寒居然還是動手了。就算阿璃沒有受傷,他也無法就此當做沒有發(fā)生過。 “凌鐵寒還有用,回頭替本王送一封信給凌鐵寒?!蹦迗虻馈?/br> “是?!?/br> “王爺,墨統(tǒng)領(lǐng)密函?!币粋€暗衛(wèi)出現(xiàn)在墨修堯跟前,雙手奉上一封信函。墨修堯挑了挑眉,接過信函打開,卻在瞬間變了顏色,“墨景黎,本王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身邊的兩個暗衛(wèi)不著痕跡的往外退了一步,暗暗在心中為惹毛了王爺?shù)娜似矶\。 墨修堯盯著手中的信函,眼神陰騭。想要封阿璃為后?本王就要你做不了皇帝,看你拿什么來封后! “來人?!绷季茫迗蛞话褜⑹种械男藕嗨槌煞勰╇S手揮了出去。 “王爺,請吩咐?!币粋€黑衣暗衛(wèi)出現(xiàn)在墨修堯身后,躬身聽候吩咐。墨修堯淡淡道:“讓墨華帶著本王的令牌親自走一趟南京。讓他告訴太后,大楚的皇帝可以換一個人。本王保證墨景黎不會回去找她麻煩。” “屬下遵命。”暗衛(wèi)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墨修堯,飛快的接了令飛身離開了。王爺現(xiàn)在心情不好,誰撞上了誰倒霉。 雷震霆離開飛鴻關(guān)的第三天,剛剛停歇了數(shù)日的戰(zhàn)火便被再次引燃?;蛟S是因為確定了墨修堯的死訊,西陵大軍這一次不再如之前和墨修堯交手的時候一般小心翼翼的試探迂回。而是全軍齊進,只往飛鴻關(guān)撲來。而另一頭,墨景黎帶來原本打算增援寒谷關(guān)的大楚援軍也直接繞過了寒谷關(guān),取到玉名關(guān)只往西北上來,以極快的速度卡住了楚京和寒谷關(guān)通向飛鴻關(guān)的唯一的一條大道,占據(jù)了云州的溧陽城。 溧陽是楚京通往飛鴻關(guān)的必經(jīng)之路,同時也是原本的云州大族徐家的所在地。十年前徐家舉族遷往西北之后,如今的溧陽第一望族便是與徐家有姻親關(guān)系的楚氏了。只可惜,墨景黎雖然是大楚的皇帝,但是他的到來卻并沒有受到云州和溧陽百姓的歡迎。就連云州的這些名門望族也一個個緊閉門戶,根本不理睬墨景黎。這讓原本志得意滿的墨景黎碰了一鼻子的灰。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的話,只怕早就將這些名門望族一個個滿門抄斬了。 而另一方面,雷震霆的西陵大軍也同樣不順利。墨家軍在慕容慎幾個名將的帶領(lǐng)下分散潛入,處處給西陵大軍制造麻煩。雖然論兵法,論兵力,慕容慎南侯等人都比不過雷震霆,但是如果只是搗搗亂,牽制大軍前進的腳步的話,卻沒有什么難度。特別是在眾人離開飛鴻關(guān)的時候,剛剛得到了定王妃親口傳授的十六字箴言“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打。”這幾位都是戰(zhàn)場上征戰(zhàn)多年的老將,自然很快就將其融會貫通,讓雷震霆郁悶的仿佛吞了一只蒼蠅一般的嘔心。吐不出來,吞下去難受。 西陵大軍中,雷震霆神色陰冷的盯著眼前的地圖。墨修堯的死訊和即將打敗墨家軍的好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絲毫不能讓他感到愉快和喜悅。看了一眼一身戰(zhàn)袍走進來,面帶疲色的雷騰風(fēng),沉聲問道:“還有幾天能夠到達飛鴻關(guān)?” 雷騰風(fēng)道:“原本三天之內(nèi)我軍必定能夠兵臨飛鴻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只怕最少都還要半個月時間。父王,現(xiàn)在墨修堯已死,我們并不需要趕時間。是不是先將那些雜草清理了再說?”只要墨修堯死了,墨家軍群龍無首。只要有時間慢慢磨,西陵總是會戰(zhàn)勝墨家軍的。所以雷騰風(fēng)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父王為什么要趕時間。甚至不過身后還有慕容慎和南侯等人的威脅。 雷震霆搖頭道:“我們沒有時間?!?/br> “父王?”雷騰風(fēng)疑惑的挑眉。雷震霆苦笑道:“墨修堯死了,對西陵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對于鎮(zhèn)南王府來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卻未必是好事。” “兒子駑鈍?!崩昨v風(fēng)垂首,不解的道。 雷震霆嘆了口氣,道:“騰風(fēng),鎮(zhèn)南王府到底不是西陵皇室嫡系。安城那邊,還有一位陛下在?!蔽髁昊蚀_實沒有太大的本事,但是卻也不是白癡。這些年,不過是在裝瘋賣傻罷了。 雷騰風(fēng)皺眉道:“皇上?他能做什么?西陵都在父王的控制下?!?/br> 雷震霆搖頭道:“當年定王府如何強勢?但是卻被連你都看不上眼的墨景黎整的險些滅門。難道還不夠給你教訓(xùn)么?” “父王的意思是?!”雷騰風(fēng)驚訝的道。 雷震霆微微苦笑。原本有墨修堯這個強敵在,西陵皇自然是有所顧忌。誰說西陵皇是全然的庸才?這些年,西陵的大小事務(wù)雷震霆一力承擔,累死累活。但是高高在上的西陵名正言順的主人依然是西陵皇。而現(xiàn)在,墨修堯死了,而雷震霆又征戰(zhàn)在外,正是西陵皇想要奪權(quán)的最佳時候。 雷騰風(fēng)皺眉,對于那個坐在皇位上的伯父他一向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但是同樣他也明白,這么多年,昏庸無能的西陵皇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皇位上,本身就是一種能耐。畢竟鎮(zhèn)南王府可不是當年的定王府,真的一心一意的輔佐皇室。但是,如果他們稍有不慎,當年的定王府就會成為鎮(zhèn)南王府的前車之鑒。 “兒子思慮不周,請父王降罪?!崩昨v風(fēng)低頭請罪。 雷震霆擺擺手笑道:“罷了,我知道你這幾天被慕容慎等人搞的有些心煩意亂。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給你留下二十萬大軍,你可能為我軍斷后?” 雷騰風(fēng)精神一震,朗聲應(yīng)道:“兒子絕不會讓父王失望?!?/br> 雷震霆點頭道:“父王相信你,不過…千萬小心。只要擋住他們就可以了,不必急于殲敵。墨家軍這一次突然改變戰(zhàn)術(shù),幕后必然有高手提點。” 雷騰風(fēng)皺眉道:“高手?墨家軍內(nèi)部除了墨修堯以外,還有連父王都速手無策的高手?” 雷震霆沉吟了一下,神色有些復(fù)雜的嘆了口氣道:“如果本王預(yù)料的不錯,應(yīng)該是葉璃。除了她,墨家軍上下都是從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武將,不會有這么天馬行空的打法?!睂τ谌~璃,雷震霆始終不知道該作何評價。以他的眼光看來,葉璃絕對還稱不上是什么絕世將才。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卻每每出現(xiàn)令人意想不到的驚人戰(zhàn)績。等到事后研究她的戰(zhàn)法時雷震霆才發(fā)現(xiàn),葉璃每一次的戰(zhàn)術(shù)都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出人意料”。因為出人意料,所以無法復(fù)制。這樣的打發(fā),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過人的膽識。當然雷震霆是絕不會想到葉璃之所以有這樣的打發(fā),并不是她有什么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怪才。而是她比他們多了上千年的見識和軍事素養(yǎng)罷了。真正的奇才,必然是獨樹一幟的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一個領(lǐng)域。而葉璃其實還遠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雷騰風(fēng)慎重的點頭道:“父王放心,騰風(fēng)絕不會輕舉妄動的?!比鄽q的雷騰風(fēng)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時候,更知道何謂輕重。所以,他絕不會為了一時的戰(zhàn)績而破壞父王的整個計劃。 雷震霆點頭道:“父王對你自然是放心的。罷了,你去準備吧。今天晚上,本王便連夜帶兵啟程?!?/br> “是,父王保重。騰風(fēng)告退?!?/br> 飛鴻關(guān) “啟稟王妃,鎮(zhèn)南王雷震霆率領(lǐng)七十萬大軍分兩路往飛鴻關(guān)而來?!睂④姼?,正在弈棋的葉璃和韓明月停住了棋局。葉璃淡然一笑道:“終于來了么?” 韓明月慢條斯理的將棋子收回旁邊的盒子里,一邊笑道:“王妃似乎一點也不感到緊張。” 葉璃微笑道:“緊張只能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益處。何況,這本就是早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不是么?” 韓明月挑了挑劍眉,含笑不語。他一直有些好奇,葉璃的底線到底再哪里。但是似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無法讓她真正的崩潰和恐懼,“王妃的心性之堅定,就是男兒也自愧不如?!?/br> 葉璃含笑搖搖頭道:“其實女子的忍耐力和承受能力原本都是遠高于男子的,只不過……”只不過這個時代的女子早就被各種禮教束縛,養(yǎng)在深閨不經(jīng)風(fēng)雨。以至于遇到一點小事也只能失控的尖叫痛苦甚至?xí)灥沽恕?/br> 韓明月笑道:“看到王妃,在下相信這句話了?!?/br> 葉璃無奈的苦笑,她這也是被逼的好么?這個時候,如果連她都自亂陣腳了,整個飛鴻關(guān)只怕立刻就要亂成一團了??粗~璃從容淡定的清麗容顏,韓明月問道:“最多不過兩天,雷振霆的大軍只怕就要兵臨城下了。王妃有什么打算?” “打算?”葉璃揚眉淺笑道:“先送他一份大禮再談打算如何?” “在下拭目以待?!表n明月笑道。 兩日后,距離飛鴻關(guān)不到十里的地方,西陵大軍士氣高昂,一路上勢如破竹??吹椒路疬b遙在望的飛鴻關(guān),走在最前方的雷振霆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只要拿下飛鴻關(guān),西北境內(nèi)將再無險關(guān)可守,沒有了墨修堯,主要將領(lǐng)又被派出去了的墨家軍定然會群龍無首。到時候…葉璃,你是否會后悔呢? “王爺,此處距離飛鴻關(guān)已經(jīng)不足十里,是否在這里扎營?”一位在前面探路的將領(lǐng)策馬回來,拱手稟告道。雷振霆挑眉,看了看前方的。地勢開闊平坦,只有西南方有一座孤山,雖然不便于防守,但是同樣的,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對方想要突襲也是難上加難。雖然雷振霆不認為葉璃現(xiàn)在還能分出兵力來突襲,卻也不得不防。 點了點頭,雷振霆道:“就在此扎營,明日一早準備進攻。” “屬下遵命!”副將領(lǐng)命而去,傳令全軍上下安營扎寨。 就在不遠處的那座孤山之上,葉璃帶著鳳之遙等人站在山崖上的隱秘處望著山下正在扎營的西陵大軍??粗敲苊苈槁檎R有致的兵馬,韓明晰忍不住連連嘆氣,“這得有七八十萬人吧,咱們真的要死守飛鴻關(guān)么?”飛鴻關(guān)上可是連三十萬人都沒有啊。 鳳之遙瞥了他一眼道:“除非風(fēng)月公子想得出還有比飛鴻關(guān)更易守難攻的地方?!币坏┪髁甏筌娺M了飛鴻關(guān),那就不用再守了。一路打到璃城腳下都是一遍平坦,甚至連璃城都稱不上固若金湯。璃城本身就只是西北一座不算大的城池改建的。雖然已經(jīng)有十年了,但是防御跟西陵皇城和楚京比起來卻也還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韓明晰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他也不動戰(zhàn)場上的事情,不過是隨口發(fā)發(fā)牢sao而已。 “王妃,我們來這里看什么?看雷振霆帶了多少兵馬么?”鳳之遙也有些好奇,王妃說要為雷振霆的大軍準備一份大禮。但是他還真不知道王妃到底準備了什么東西,非要到這里來才能看到。 葉璃看了一眼底下正在扎在的西陵大軍,有些無奈的嘆息道:“這里正不是一個好地方,不過也沒辦法挑了。秦風(fēng),準備好了么?” 站在葉璃身后的秦風(fēng)點頭道:“王妃,請放心,早就準備好了?!?/br> “很好,動手吧。很快雷振霆應(yīng)該就會派人上山來了。”葉璃點頭道。 “是?!鼻仫L(fēng)一揮手,上百個黑云騎出現(xiàn)在了山崖邊上。手中握著弓箭對準了山下的軍營。 鳳之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王妃,你不是打算用這一百來人招呼雷振霆吧?”先不說這么遠的距離能不能射中,就算射中了又還能有多少威力。就說這一百人對八十萬人,這些黑云騎就是射到口吐白沫也殺不了多少人吧。 葉璃含笑道:“你好好看著就是了。放箭!” 嗖嗖——! 黑色的羽箭脫弦之后激射像西陵軍營。西陵大軍也同樣都是精銳,一聽到弓箭破空而來的聲音立刻反應(yīng)過來,“有敵襲!” 片刻間便已經(jīng)全軍戒備。但是西陵士兵的反應(yīng)再快卻也快不過已經(jīng)離弦的箭,很快他們卻發(fā)現(xiàn),那黑色的羽箭并沒有射向眾人,而是射在了空地或者草堆帳篷上。就在眾人還不明白其中意味的時候,征戰(zhàn)一聲的雷振霆本能的感覺出一絲危險,厲聲道:“撤退!” “轟!”話音未落,只聽一陣驚天的巨響,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巨響夾帶著濃烈的硝煙味在還未完全駐扎停當?shù)能姞I中想起。同時響起的還有無數(shù)士兵的慘叫聲。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幾乎持續(xù)了近半刻鐘的時間才漸漸平息下來。因為爆炸造成的濃煙彌漫不散,雷振霆有些灰頭土臉的站起身來看到的便是眼前的無數(shù)的殘肢斷臂,一片狼藉。許多士兵被當成炸死,運氣不好的甚至被炸的四分五裂。而更多的人卻是被炸的重傷,缺胳膊少腿,痛苦的躺在地上聲音。僥幸沒有受傷的士兵也被嚇得不輕,一些膽小的甚至仆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并非西陵士兵太過淡笑,而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恐怖的力量。如果有人仔細的關(guān)注過當年墨家軍搶奪楚京的戰(zhàn)事的細節(jié)的話,或許還會有所準備。但是當初那一場戰(zhàn)事,墨家軍使用的炸藥很少,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而且事后也嚴密的封鎖的消息,就連墨家軍自己的士兵知道的也不多,更不用說西陵人了。 山崖上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半晌鳳之遙才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句話來,“好厲害……”那一次在楚京其實鳳之遙是見識過這些東西的,不過鳳之遙給人并不是十分欣賞。因為那玩意兒搬運十分麻煩,體積也不小。更重要的是,殺傷力其實并不是特別的。但是這一次,給他的感覺卻足夠讓他震驚了。 葉璃望著山下的慘狀,垂眸不語。 “葉璃?!”山下,雷振霆看著眼前的慘狀,終于忍不住怒吼出聲。目光如電一般的射向山崖上的眾人,準確的找到了葉璃的位置。雷振霆怒不可歇,剛剛這一場爆炸,西陵大軍死亡和重傷的士兵加起來超過了數(shù)萬。雖然這對于目前擁有七十多萬大軍的雷振霆來說算不了什么。但是,墨家軍卻沒有一兵一卒的損傷就造成了西陵如此大的傷害,這對于西陵大軍來說所造成的后果和影響絕對不只是折損了幾萬兵馬那么簡單。 雷振霆一躍而起,朝著葉璃等人的方向撲了過去。身在空中,雷振霆手中的劍揮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葉璃的方向沖了過去。 韓明月和鳳之遙同時上前,擋下了這一道劍氣,同時,上百名黑云騎手中的弓箭齊刷刷的瞄準了雷振霆射了出去。雷振霆身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若是不想被射成刺猬的話,就只能放棄攻擊葉璃的想法撤退。 但是雷振霆暴怒之下,手中長劍一揮,竟然同時將上百支箭全數(shù)掃落,劍勢絲毫不減的再次掃向葉璃。 一擊落空,黑云騎并不慌亂,繼續(xù)開弓放箭。 鳳之遙秦風(fēng)韓明月等人都不約而同的躺在了葉璃的前面,以防止萬一黑云騎依然攔不住雷振霆的話,他們就必須出手保證葉璃的安全。而唯一插不上手的韓明晰站在葉璃身邊,眼尖的看到葉璃從衣袖中取出一件造型十分奇怪的東西擺弄了幾下。然后看到葉璃舉起那東西向著前方,沉聲道:“鳳三,讓開。” 站在葉璃前方的鳳之遙一愣,反射性的聽命側(cè)開了身體。只聽碰的一聲巨響。鳳之遙只覺得一道勁風(fēng)從自己的身邊射過。雖然,原本還在空中兇猛無比的雷振霆身子窒了一窒,然后緩緩地滴落了下去。鳳之遙清楚的看到雷振霆的肩膀上一道血花綻開,而他卻沒有看到射中他的羽箭,當然鳳之遙也敢保證絕對沒有任何一支箭射中了雷振霆。 眾人驚愕的回頭看向身后的白衣女子。只見葉璃依然舉著那東西,那東西模樣十分怪異,還有一個黑幽幽的小黑洞,但是即使鳳之遙和韓明晰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暗器。只是覺得雖然這東西的外形并不好看,被葉璃握在手中卻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優(yōu)雅的殺意。 更重要的是,就是這不起眼的東西,傷了西陵的鎮(zhèn)南王,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雷振霆。 “這…這是什么?” 葉璃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手槍嘆息道:“居然打偏了。”只可惜,這已經(jīng)是目前能做出來的最好的手槍了,而且還無法量產(chǎn)。這是單發(fā)手槍,有效射程也只在一百五十米以內(nèi),雷振霆的輕功太過,她連步槍的機會都沒有。不過比起上一次看到的,至少殺傷力和穩(wěn)定性都有了顯著的提高,而不再只是個看起來好笑的玩具。 “不打偏會怎么樣?”在韓明晰看來,上百個黑云騎沒射到雷振霆,卻被葉璃一下子給打下去了,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的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