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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孤島余生在線閱讀 - 第111頁

第111頁

    唐競忽然就做了決定,這個紳士他不當(dāng)了。

    次日,唐競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周遭的香氣隔了一夜,愈加曖昧而綿長,可身邊的人卻是不見了。

    對他來說,這感覺其實一點都不陌生。過去的那幾年里,每天睡下去,閉上眼睛,她總是他身旁,醒來之后,卻又是一個人在床上。還有,那些夢境,他看到有人走進來,舉槍對著她的后腦,而他不能動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直到扳機觸發(fā)的那一瞬,她仍舊在對他笑。

    只有過幾次,并沒有人進來對她開槍。他那么快樂,心想莫非是在夢里。結(jié)果醒了,真的是做夢。他只得靜靜地笑,笑得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這個早晨也許是一樣,他一向睡得極警醒,今天卻一點都沒察覺有過什么動靜。他不禁懷疑,自己其實并沒有醒過來,還是在做夢。

    他披了晨衣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見周子兮正坐在外邊院子里喝茶,腳下是翠綠的草坪,綿延伸向遠(yuǎn)處波光瀲滟的南中國海,水天一色的碧藍(lán),仍舊像是在夢里。

    他站在那兒看了她許久,直到她察覺到他的目光,回頭對他笑。他推門出去,走到她身邊,俯身吻她。旁邊仆役倒是很識眼色,悄聲退了。他坐下抱了她,她兩條手臂便又纏上來,睡衣下是柔軟的身體,溫暖,馨香,實實在在,他這才確定眼前的一切并非是美夢一場。

    為什么是在香港?她靠在他肩上,忽然問。

    昨夜,他們說了許多,只是這個問題尚未涉及。

    有些公事,正好在這里。他回答。

    話倒是實話,時局動蕩,有身家的人總是要找退路的,比如穆先生。此行的確是因為公事前來,但卻不是選在香港見面的全部原因。錦楓里還在那里,張帥也還在那里,要是這樣將她帶回上海,也是太過挑釁了。畢竟,她可以說就是導(dǎo)致張林海幾乎失去一切的誘因。

    隨后的一個禮拜過的是仿佛神仙樣的日子,他們在淺水灣游泳,太平山上野餐,或者只是租一艘船出去海上漂著。

    從海灘回來,兩人在浴室里洗去沙粒。水霧細(xì)密,很快充滿了整個玻璃間。他忽然又想起小公館里的那一夜,他那樣絕望地坐在淋浴龍頭下,而她蜷縮在他懷中,好像彼此就是世上僅存的暖意。

    他如從前一般從身后抱著她,在她耳邊說:那時候只能送你走,你別怪我。

    我從沒怪過你。她搖頭,轉(zhuǎn)過身對著他,自他胸口摸下去,停在那處傷疤上。

    幾年過去,已經(jīng)淺淡了許多。只是眼前這雙手,從手腕到指尖細(xì)白依舊,還是曾經(jīng)少女的樣子。他握了她的手,將她抵在墻上吻著,背后是光滑可鑒的黑色印度大理石,與她的裸膚形成觸目的對比。他早已昏了頭,卻又忽然奢想,分別的那一夜,也許不僅是他記住了她的每一處,她其實也是一樣的。

    海灣里玩膩了,兩人又開車進城去,在半島吃茶,去戲院看戲,甚至反復(fù)看同一部電影。起初,是因為在黑暗中擁吻錯過了太多情節(jié),漸漸地卻又變了味道,只是為了在黑暗中擁吻,銀幕上的情節(jié)早就無關(guān)緊要。到最后,領(lǐng)座員都已經(jīng)認(rèn)得他們,周子兮倒是無所謂,唐競卻有些羞慚,自覺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學(xué)生仔,做著一切談戀愛時做的沒道理的事。

    原定返回上海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唐競?cè)耘f在搖擺之中。他明知此時還不能帶周子兮回去,或許應(yīng)該將她留在香港,自己先去求個萬全?但究竟該怎么做,結(jié)果又會如何,他其實毫無把握。

    一連幾天,他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直到拖無可拖,方才說出來。他以為總還會有一番爭論她堅持要跟他走,他回答不行,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而他始終不許,就像從前一樣。

    不料現(xiàn)實卻與他預(yù)想的完全不同。周子兮聽說他的船期,只是笑對他道:我也該訂船票了,一定要比你的早。你送我,我不想送你。

    唐競愣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你要回法國去?

    周子兮點頭,似乎很奇怪他會有這一問。的確,事情再明顯不過,他去接她的時候就很清楚,她只帶了最簡單的行李回來,也只打算小住幾個禮拜。

    回去做什么?他又問。

    自然是讀書,她回答,里昂大學(xué)Jean Moulin法學(xué)院,十月三日注冊入學(xué)。

    你早就打算好這么做?他又問,話一出口才覺得多余。

    顯而易見。她果然笑答,日子都是算好了的。

    一時間,唐競不知道再說什么。來香港見她之前,他已經(jīng)明白,如今的周子兮再不是從前那個任由他安排的被監(jiān)護人,但直至此刻,這種感覺才尤為真切。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去做。反倒是他,一顆心拴在那里,任她生殺予奪。

    那時正值傍晚,若是照那段日子的規(guī)矩,這個鐘點他們應(yīng)該正盤算著晚上去哪里吃飯,再到何處夜游。但這一天,唐競已全然沒有了胃口與興致,周子兮卻與平常一般無二,仍舊對鏡梳妝,換上晚裝禮服,款款對他道:我們走吧。

    去哪里?唐競問,全憑一腔驕傲支撐。

    半島吧。周子兮想了想。

    唐競點頭,開車帶她進城。她一路說笑,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沉默,吃過飯又要去跳舞。唐競只能坐在一旁看著她,舞場里許多單身男人,大多二十幾歲,外國人尤其多一些,眾星拱月般圍著她獻殷勤。她談笑風(fēng)生,一支支舞跳過去,難得遠(yuǎn)遠(yuǎn)看他一眼,就像是勾引著一個陌生人,似有若無。時至此刻,唐競才隱隱察覺,她是成心的。起初,他由著她去鬧,可到了后來還是忍夠了,闖進舞池替她披上外衣,擄了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