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身4
身體被他掌控,就連思緒也只能跟隨引導,指向他所說到的地方。 喜山看到他放大的側臉,眼眸幽黑,半瞇著,越靠越近,很是親昵的樣子。 人,躺在他的懷里,因為做著這樣親密的事情,幾次從高潮中落下,愈發(fā)放松,認真聽著他說話。 “武林各派,少林眼見為實,不聽妄言,從未圍攻過逍遙宮,是也不是?” 喜山想了想,回答,“是?!?/br> “你為了他以身入局,在華山扛下罪責,故意令我偏信,是也不是?” “是?!?/br> “我進了你的局在先,傷你在后,是也不是?” 喜山說:“是?!?/br> 他再次捏著喜山的下巴,望進她的眼睛:“此后,你折身回來,誘我失去金身,是為一,趁我虛弱,剜我心肺,欲殺死我,是為二,棄我而走,與旁人糾纏,陷我不義,是為三。所以你欠我?!?/br> 接連說了好幾個“是”,弗妄的話音剛落下,喜山下意識又要張口,轉念間停了下來。 “……不對呀,這第三條,我哪有陷你不義,是你自己要纏上我的,你自愿陷在我和師兄之間,自己將自己陷于不義,與我無關。” 他靜靜聽著喜山講完,沉默一瞬,然后開口:“你既和親,寫信和他斷絕,他去救你,也是自愿?!?/br> 喜山想了想,說不出反駁的話,聽到他繼續(xù)說:“既是他自愿,他的死便與你無關,你不欠他?!?/br> 話音落下,喜山愈發(fā)不知如何反駁,茫然了一瞬。 她說給自己聽一樣,聲音有些游離,強行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嗯…等下…不對……我們剛剛在說的是我和你的事……就算是我誘你失去金身,甚至殺你,你此番追上了我,騙我和你結了同心,所以我們兩清。” 似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弗妄點頭,回答道:“你以身飼喂幽熒,將他復活,既然他已復活,你便不再欠他,你們兩清?!?/br> 喜山愣愣張口:“你這和尚,怎么,這樣講道理的……你……可是,師兄愛我,愿意為我去死,他需要我,所以我理應回應他?!?/br> 好半天,他都沒有講話,沉默了下來。 roubang插在xue里,動也不動,很是硬挺,喜山感覺得到。 她舔了舔嘴唇,有點茫然,不知道該干什么。 那雙眼睛一直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直到這時,眸光微顫,略顯晦澀地說,“……你愿意回應我嗎?” ……什么? 喜山覺得此刻的自己異常遲鈍,反應很慢,一時之間什么都想不明白。 等到弗妄再次前傾,讓兩人身體相貼,令凝聚著酸澀之感的胸口和他的緊緊靠在一起,喜山才慢慢意識到了什么。 古怪的情緒涌動著,混雜在其他諸多復雜的情緒當中,極難分辨。不知何時,她的眼角有了淚。 她不信那情緒是自己的,睜眼去看弗妄,這人的表情還是和之前一樣,察覺不出任何區(qū)別。 像浸泡在海水當中,喜山緩慢地下沉,為了抵抗這種感覺,她下意識伸手抓住著什么,最終握住了弗妄的手臂。 他停在她身體里,紋絲不動,像一塊發(fā)熱的鐵。 喜山一邊喘氣,一邊輕聲說,“可是…你都不讓我吃rou。” 她越想越明白,慢慢有了頭緒,繼續(xù)控訴著:“而且你關著我,不讓我出去,限制我的行為,我……” “唔…” 再次傾身,弗妄將頭埋在喜山肩頭,突然把roubang插入進來,生生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喜山一手抓著他手腕,一手抓著被單,在連續(xù)不斷的呻吟當中,受著他一下下的插入。 ……又要高潮了。 她用力按著弗妄,不知道什么時候改變的姿勢,極力將他攬在懷中,感覺到他射了。 溫暖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淌,一夕之間,洗去了所有的疲憊,令她放松地伸展開身體。 隨著他一點點從她身體里出來,xue口之處,流出好多液體,很是粘稠,弗妄逐一清理干凈。 擺弄得過于舒服,外加連續(xù)兩次云雨,身體極度疲憊,喜山重回困倦。 …… 直到日上三竿后才起床。 今日確實比昨天晴朗許多,從窗戶照射進房間里頭,一片敞亮。 枕頭旁邊被曬得熱乎乎的,但旁邊的人卻不見了。 喜山依稀聽到了什么響動,以為是弗妄回來,卻見一個陌生的農婦,拿著熱乎乎剛剛燒好的雞,擺到了石桌之上。 見到喜山出來,農婦不顯驚訝,只是說:“姑娘醒啦?” 喜山四處環(huán)視,沒見到弗妄,問她,“你在干嘛?” 她眉開眼笑地看著喜山,自然而然地解釋道:“圣僧來到村里,就連村頭老李的腿都治好了,真是神了!這幾日,圣僧留在村子里,治好了我們不少人的舊疾,大家都想感謝他,他卻什么都不肯要。今天早上,圣僧找到我,跟我說,我們給他建的這件屋子住了個姑娘,想吃rou,這不,我就給你送來了。” 喜山聽她講完,注意到了一個問題:“你們給他搭的房子,住了個姑娘,不覺得奇怪嗎?” 農婦一臉了然地看著喜山,“我懂,我們都是被圣僧救下的人,蒙了恩,有了慧根,這哪有不懂的?姑娘是受了傷,又沒有住處,這才被圣僧安置在這里的吧?” 喜山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見她說完這句話,又從食盒里掏出了新的菜,有清蒸鱸魚,炒泥鰍,醬板鴨…… 喜山咽了咽口水。 農婦擺完東西,就坐在喜山旁邊的石凳上,看著她吃。 喜山被看得好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姑娘,圣僧吃素,還為你這么掛心,你還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盡管和我說,我一并給你拿來?!?/br> 喜山咬了咬口里的鴨,漫無目的地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反問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 “之前啊,一直想治一治這胳膊,每年入秋都疼得厲害,這不,圣僧都給治好了。病治好了,一時還真想不到想要什么了?!?/br> 喜山認真盯著她看,“你再想想?!?/br> 她沒有注意喜山的眼神,真的思忖了半晌,然后用懷揣美好期盼的眼神,出神地說:“想要地里收成比去年好,交完稅還有盈余,好讓二牛能去鐵匠鋪拜上師傅,學上一門本事?!?/br> “稅,收得很多嗎?” 農婦打量喜山:“姑娘一看就不是做農活的,所以不知道,稅啊,這些年都一樣,主要是看收成,老天爺賞臉,收成好,那就好說,去年一直在下雨,莊稼都淹死了,沒有余糧啊?!?/br> “那你還給我做這么多吃的。” 她有點急,臉漲紅了,“那怎么一樣,圣僧好不容易拜托我們,村里誰沒受過他的恩惠?誰不想上趕著給他還債?那是我們的福分。他這些年云游四海,幾時像現(xiàn)在這樣,三天都呆在這里,難得啊,難得啊,也不知道誰有幸被他度化……” 看著她激動、虔誠的表情,不知為何,喜山沒將心里的話說出口。 弗妄不慎墮魔,自身難保,哪有功夫渡人? 她說不出口,低頭,默默把盤子里的東西吃完。 農家菜,勝在新鮮,也勝在喜山許久沒有吃rou,分外稀罕。 農婦收拾餐具,再次拉著喜山的手,詢問是否有需要。 她們一起往外走,喜山被她拉著,走到籬笆處,逆著光瞇起眼睛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走出來了。 又走了兩步,轉頭,農舍已經在身后了。 喜山跟在農婦后頭,一點點往前走,終于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