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殺心3
三步作兩步,弗妄走到喜山面前,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跟我走。” 喜山被他抱到懷里,貼上他的胸口那瞬間,就感覺疼痛減輕了不少。 于是她又有點力氣了,拿手撐在兩人中間,撐起身體。 因為疼痛,她說話時有點慢,但卻很冷硬:“是我叫你過來的,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滾蛋,離我遠點?!?/br> 弗妄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愈發(fā)用力,將手按在喜山胯骨之上,把她捏得生疼。 喜山本來就因為共感臉色蒼白,此時吃了痛,發(fā)出一聲淺淺的驚呼,倒吸一口氣。 弗妄牢牢看著她的臉,突然之間,被她脆弱的表情灼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僵住。 他把喜山按回懷里,就這樣往外走去。 他們二人到達山莊之時,就已經(jīng)入夜了。后來武林眾人匯合,討論著怎么攻下昆侖山,一晃已經(jīng)到了深夜。 夜色黑涼,之前甚至沒有燈,是徐鶴一出來給她找大夫,沿路才亮了起來。 山莊的另一頭,已經(jīng)有了聲音,想來是師兄已經(jīng)找到人,正在往這邊趕。 弗妄帶著她轉(zhuǎn)向另一邊,離人群越來越遠。 喜山的腳沒能落地,想掙開,但又沒力氣,還是環(huán)抱著弗妄的脖子。 她說,“放我下來?!?/br> 弗妄沒有回應(yīng),仍是自顧自繼續(xù)走,越來越遠。 喜山咬牙:“我說了,是你跟著我,如果你不想跟著我,就滾。” 弗妄終于將喜山放下來了。 她的腳落在地上,點地的瞬間就要往回走,被他扯回懷里。 喜山轉(zhuǎn)過頭匆匆看了一眼,冷聲喊道:“放開,滾?!?/br> 自弗妄抱著她出來,她一直想回去找?guī)熜?,心神不寧,視線沒有真正落在弗妄身上過。 只是剛剛,似乎有什么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不能立即分辨出究竟是什么。等到喜山略顯猶疑地慢下動作,再次轉(zhuǎn)頭,這才終于看清了。 露天的室外,泠泠的月光照射之下,平日里永遠面容淺淡的僧人,眼尾泛著濕潤的猩紅。 喜山被他拉著,沒掙開,站在原地,面對著面。 她下意識想要移開目光,不知道為什么,一時之間無法和這樣的目光對上。 遠處,師兄已經(jīng)帶著人回到房間,一片響動。 弗妄的手從喜山手腕處下滑,漸漸垂落。 即將完全落下之際,喜山握住了他的手指。 冷月余暉照耀,他的眼角亮晶晶的,垂眉之間,宛若漆器做的佛像,在眼尾點了一筆慈悲的淚痕。 “你……” 喜山舉起手,連同他的一起,將兩個人的傷口并在一起,略顯無奈地問他:“傷人傷己,你是小孩嗎?” 之前傷口一直在流血,現(xiàn)在干了不少,看得出是將匕首貫穿了掌心,故意引起劇烈的疼痛,實則創(chuàng)面不大,且以他們的恢復(fù)能力,很快就能完好如初。 喜山嘆了口氣。 她想了想,拉著弗妄的手,帶著一絲哄騙的意味,耐心地說:“好啦,現(xiàn)在你不拉著我,我也不會走的,說說看吧,你想帶我去哪?” 她說完,自己覺得有些好笑,帶著真切的笑意,等待著弗妄的回答。 山莊一片敞亮,師兄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在找。 興許,師兄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弗妄,帶著眾人去往弗妄的房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也不在。 “別看我?!?/br> 喜山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一雙大手蓋在她的眼睛上,弗妄又重復(fù)了一遍。 “別看我?!?/br> 喜山覺得很癢,連續(xù)眨著眼睛,一下下掃著弗妄的掌心。 他低下頭,親吻手背,隔著手掌,將唇覆在那股炙熱的癢意之上,依舊難忍。 很難形容心底的感覺。 一方面,弗妄非常清醒,他知道喜山和徐鶴一相識多年,情深意重,羈絆極深,是他難以相比的。 他也知道此行,喜山就是為了見徐鶴一而來,本是默許。 相反,在最開始,他甚至為她肯帶他一起而欣喜,感覺到幾乎超越歡愉的心悸之感。 只是滿足,實在是太短暫了。 夢幻泡影,如露如電。 眼看著她奔向愛人,站在那人旁邊,言笑晏晏,想象著他們兩人在夜間的房間,交頸而臥,暢聊那個他無法插足的過去。 也聽著她大喊著“滾開”,整張臉冷了下來,清麗的聲音,如刀般冷冽。 他就覺得…… 還不夠。 僅僅只是同意帶著他一起,還不夠,僅僅只是站在她身邊注視著她,還不夠。 弗妄抽出手,將吻落在她的眉心。 她不知道弗妄在想些什么,伸手摸向他臉頰,耐心、溫柔。 聲音還是很輕,像在哄騙一個孩子:“好啦,好啦,感覺好點了嗎?我就在這陪著你。” 話音落下,吻下行到唇,含住了她的下唇。 喜山小聲驚呼,被弗妄含進口中,不讓她發(fā)出聲音。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伸手橫在他們中間,又被他重重握住,提到胸前。 短暫錯開臉頰,喜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他在她耳畔問:“你和他,有沒有…” 喜山喘息了好一會,突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一直在等她答案,后來喜山慢慢會過意來。 她只說,“你說呢?” 只見弗妄平靜又瘋狂地分開她的雙腿,將手指探入進去。 摸到那干澀而緊致的xue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