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歸3
從揚州走出來,接連天晴,積水漸消,路比來時要更好走,也走得更快了。然而到了山底,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因為下山的人太多,他們都擠在山道之上,喜山不得不棄馬前行。 好在她輕功了得,終究是比凡人要快上許多,能夠繞開眾人,從山路上行,就這樣爬到山頂,終于再次看到熟悉的寺廟。 入目之際,喜山察覺到周圍的建筑和之前看起來不太相同,有些屋舍已經(jīng)拆毀,改種了果樹。她花了一些時間辨認走到寺廟的路。 人群一直在下山,走了大半,仍留下的,也正在收拾東西,做著離開的準(zhǔn)備,讓此地莫名看上去有些荒涼。 喜山徑直走進寺廟當(dāng)中,抬眼一看,佛祖垂眸,正直視她山的眼睛,看得她不由自主移開視線。 廟里竟然沒有一個人。 院落空曠,喜山四處巡查,終于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弗妄正在掃地。 喜山停在原地,問他說:“廟里的人呢?” 他聽到喜山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停頓,緩緩轉(zhuǎn)過身。 喜山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再難移開,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弗妄看起來有些疲憊,眉眼是倦怠的。 喜山走上前摟住他的腰。 手里的掃帚落在地上,弗妄也用兩只手抱著喜山,低聲說:“他們下山了?!?/br> 喜山問,“沒人留下來幫你嗎?好歹之前也收到你庇佑,于情于理也應(yīng)該跟你好好道別吧?怎么所有人都是徑直離去,也沒有跟你說一聲?” 弗妄捧著喜山的臉,怔怔看著她,那目光看得喜山心里發(fā)酸,她不由自主放低了聲音:“問你話呢,怎么不說?” 弗妄回答:“他們將我逼到佛堂,問我是不是有愧于佛祖,我說我有,自此之后,就很少有人聽我的話。最開始下山時,人們四處搶掠,難以阻止,現(xiàn)在下去的,都是溫良之人,偶爾也有人和我辭行。” 喜山想象著那樣的場景,眼睛發(fā)紅,冷聲說:“我去殺了他們?!?/br> 弗妄用手掌覆著喜山后腦,將她的唇貼在自己唇上,小聲說,“別說這樣的話?!?/br> 她仍覺憤怒,想要掙開,卻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很大,她掙脫不出來,只能定定回望他的眼睛。 弗妄說著這些,卻并沒有任何惱怒,只是輕柔地吻著喜山的嘴唇,好像她是世上唯一他在意的東西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將唇移開,問喜山:“信上寫,你有話要跟我說,是什么?” 喜山被他吻著,怒氣消去一半,最后說:“我去了一趟揚州,覺得那里很好,想讓你和我一起。” “我和你一起。” 弗妄重復(fù)著這兩個字,表情溫柔。 他久久看著喜山,話音落下后,繼續(xù)追問,看上去非常認真:“只有我們兩個嗎?” 哪怕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很輕柔,這一刻,喜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直視他的眼睛,他看起來有些攝人,眼神深黑如墨,幾乎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讓她有點發(fā)抖。 喜山抵抗著這種感覺,輕微點了點頭,小聲說:“只有我們兩個?!?/br> 弗妄突然打橫將她抱起,帶著她走進了房間。 落步之間,房門轟然關(guān)閉,他將喜山平放在床上,傾身覆在她的身上。 喜山覺得自己被一股極為強烈的氣息籠罩,幾乎將她周遭所有的空氣都侵染了,完全沒有任何能夠活動的空間,以及能夠離開的空隙。 她看著弗妄的眼睛,又點了點頭,“我想清楚了?!?/br> 弗妄說:“嗯?!彼麑⑾律碣N在喜山身上,用手引著喜山的手,握上他腿間的那物。 也不知道是究竟是說上哪句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硬得這樣厲害,喜山一只都手握不住,手心傳來具體的觸感,又濕又熱,讓她臉上很臊。 喜山握著弗妄的那物,上下來回地動了兩下,而弗妄臉上的表情仍很淺淡,呼吸也沒有變。 弗妄舔弄喜山的嘴唇,想讓她把接下來的話繼續(xù)吐出來:“想清楚什么了?” 喜山說:“我……” 她話還沒說話,就被那物抵到兩腿之間,發(fā)出一聲呻吟。 喜山兩手摟著弗妄的脖子,微微開口,吐出喘息,已經(jīng)開始出汗了。 難以長久直視著弗妄的眼睛,于是只能側(cè)過頭去講話,她說:“我和黑鏈回到揚州,看到街上的糕點,賣花的兒童,總會想到你……我總會想,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想和你一起……” 弗妄說:“嗯。” 他揮手,喜山胸前的衣服突然散開,露出細膩的赤裸的肌膚。隨后弗妄將頭埋在喜山的胸口處,久久沒有移開。 他的呼吸停在那里,反復(fù)觸碰皮膚,喜山覺得很癢,伸手去弄他的腦袋。 他突然握著喜山的手,將喜山的手按在頭頂,說,“我…忍不住……我想進來……” 喜山莫名臉紅了,她哪里見過弗妄如此直白的時候,臉被燒紅。 她說:“噢,好……” 說完下身分泌了好多水,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了。 弗妄用另一只手,下行到喜山腿間,分開她的腿,將手指探了進去。 他確信喜山已經(jīng)很濕,不會被他傷到,這才提起她一條腿,將roubang抵在xue口。 他的僧衣還是完好,只有腿根之間露出赤紅的roubang,幾乎都不像是他的一部分,看起來如此駭人。 喜山感覺到roubang抵在xue口,愈發(fā)覺得難忍,發(fā)出了連續(xù)的嘆息。 某一刻,roubang突然往里進了一下,喜山倒吸一口涼氣,緊緊抓著床單。 明明只離開弗妄幾天,喜山卻感覺它似乎變得更大了,她也感覺到自己不能容忍的那般巨物,正在實打?qū)嵧眢w里進。 喜山渾身顫抖,往后退,陷入床板當(dāng)中。 弗妄俯下身,牢牢將她抱在懷里,讓她沒有任何地方能退,只能生生受著他的插入。 “哈……” 喜山腦袋混沌,發(fā)出一聲嘆息,抓著弗妄的僧衣。 弗妄覆在她身上,頭埋在胸脯之間,用力地吸氣,同時也將roubang擠進層迭的rouxue當(dāng)中,插入到喜山身體深處,讓兩個人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