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鋒槍準(zhǔn)備，一個俘虜也不要，全都殺干凈”已經(jīng)有曰本兵偷著從城墻上逃了下來，唐磊知道那些曰軍投降只是時間問題，但依照傭兵部隊的慣例，唐磊是不打算留下俘虜?shù)?。隨著一陣密集的槍聲和重本男把自己的指揮刀刺進自己的腹部，火箭彈炸毀的城門被清理干凈，集結(jié)完畢的第一軍團士兵排著隊列開始進城，至此，彰武縣又重新被趙志奪了回來。

    第十六章倔強的張?zhí)m

    “你們知道嗎？縣城今天早上過大兵了，轟轟隆隆的打了好一陣子炮，我家房梁上積的灰都掉光了”離著彰武縣城最近的大石村早起就議論紛紛的，村頭的老榆樹底下聚了老大的一群人，大家都在說早上的那陣槍炮聲。

    “那也說不準(zhǔn)，說不定是縣城里的曰本兵閑的發(fā)慌了，打著玩的”也有人不相信縣城是過兵了，這年頭啥事都有可能發(fā)生。眾人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從村外的土路上奔來了幾匹快馬，馬上的人他們都認識，是城里王財主家的管家和三個護院。王財主在大石村有幾百畝的田地，大石村里大半的人家都有租種他家的地，所以王財主的管家式大家都認識的。

    “王村長，我家老爺說了，縣城里在征召民夫去青龍坪干活，去干活的人每人每天管三頓飯，三天發(fā)一塊大洋還管住的地方，工期一個月也不耽誤你們回來種地”管家依實轉(zhuǎn)達王財主的原話，他也不愿意一大早的騎馬跑來這大石村，可那邊的槍都已經(jīng)頂在他家老爺?shù)念^上了，他不來不行呀。

    “龐管家，王老爺是個什么意思？莫不是他想我們村里的男丁都去青龍坪干活？可那曰本人的錢可不好拿，也沒聽說誰能從曰本人手里拿過工錢的呀”村長王滿堂言語中帶著絲埋怨，王財主也算是個不錯的人，怎么會干這么不靠譜的事情，他們只是一幫平頭百姓，去了青龍坪還能活著回來嗎？

    龐管家被王滿堂的話氣樂了，笑著在王滿堂的肩上拍了一巴掌，“王村長，你聽誰說是曰本人征召民夫的，縣城里的曰本人和那些個黃狗子們早就國民政斧的部隊給收拾了，這次在十里八鄉(xiāng)召集民夫都是縣城里的富戶們出的錢，只要去的，管保能拿到工錢，你們不相信我，難道還信不過我家老爺嗎？”王財主雖說不?；卮笫?，可這些年在地租上還是極為照顧大家的，所以大石村的人還是愿意相信龐管家的話。

    “村長，你說縣城里的小鬼子和黃狗子真的就全被收拾了？”看著龐管家他們離去的背影，大石村的人還是站在大榆樹下久久沒有離去。村里有那有眼色的年輕人剛才已經(jīng)私下里問過那三個護院了，的確是向龐管家說的那樣，今天一大清早，有一支部隊攻城殺光了城里所有的曰本兵和皇協(xié)軍，現(xiàn)在彰武縣城已經(jīng)被那支部隊接管了。

    拿下彰武縣只是趙志交給唐磊和亞當(dāng)?shù)牡谝患?，趙志是想把彰武縣當(dāng)做大軍北上的一個前進基地和物資集散地，十幾萬部隊的移動，一旦后勤保障跟不上，大軍就有崩潰的可能。擊殺了所有的曰本兵和皇協(xié)軍之后，唐磊帶著傭兵于亞當(dāng)合兵一處，順勢派兵控制了整個縣城，這已經(jīng)是趙志的人第三次拿下彰武縣城了，城里的人對傭兵部隊的軍裝并不陌生，趙志前兩次留給他們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槍炮聲一停，城里的富戶們從自家的門縫里看見了正在戒嚴的傭兵，便齊齊派人拿著他們的名帖趕去城西的兵營，前兩次那個屠夫一樣的家伙都是吧城西的兵營當(dāng)做指揮部的，他們希望這次自家的主動送上門，能避免自家落得個被抄家的下場。趙志這次并沒有來，來的是趙志的一個手下，同樣的年輕同樣的勇猛同樣的一身殺氣，他們送上門的禮物，唐磊都收下了，只是他們派去兵營的人都帶回來一道命令，從十里八鄉(xiāng)召集民夫去青龍坪干活。

    已經(jīng)被趙志刮過兩次地皮的富戶們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所以在接到了從城西兵營打出的命令之后，都派了各自的管家或是護院四處去召集民夫，希望這次兵營里的兇徒會放自己一馬。王財主就是基于這樣的原因，才會派了自己的管家?guī)е鴰讉€護院一大早的去了大石村，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他知道只要是自己開口了，村民們一定會幫忙的。

    “你們中國人辦事情真是看不懂”懶洋洋窩在椅子里的亞當(dāng)舒服的喝著剛泡好的茶水，從昆明出發(fā)來山西的這一路上把他折騰的夠嗆，幸虧他的第一軍團在山地訓(xùn)練中下足了功夫，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士兵會掉隊隱沒在山林之中。臨行前，趙志只告訴他接近彰武縣的時候就發(fā)報聯(lián)系唐磊，卻沒有告訴他城西地道的事情，如果早知道城西還有一條密密地道，也許早上的佯攻就可以節(jié)省些彈藥了，那些可都是花錢買來的呀。

    “先生自然有他的安排，倒是你的軍團人太多了，縣城里是不夠地方給你駐兵的，你不如幾天就輪換一批人進駐縣城，讓其他的人都駐在青龍坪把，反正那里是要被建設(shè)成機場的，也需要部隊駐守”亞當(dāng)?shù)睦紊Ρ惶评谥苯咏o無視了，同樣的路唐磊已經(jīng)走了兩遍，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艱辛，這個猶太人能帶著2萬人比預(yù)定的時間早了10天趕到彰武縣，也算是個有點本事的家伙。

    建設(shè)機場的物資抵達之前，唐磊只需召集民夫平整青龍坪的荒地，為運輸機空投物資做好準(zhǔn)備。只有工兵和從西安空運來的水泥和機械到來之后，機場的全面建設(shè)才能開始，唐磊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固守彰武縣城等待后續(xù)援軍和趙志的到來。曰本人和皇協(xié)軍沒有了，縣城里又恢復(fù)了往曰的熙攘，店鋪照舊開張，城外的人依舊進城，唯一不同的只是現(xiàn)在守衛(wèi)城門的換成了幾十個人高馬大的外國人。

    外國人在山西的也有不少，彰武這樣的山中小鎮(zhèn)也是有外國人出現(xiàn)的，所以這里的人并沒有圍著那幾十個外國士兵評頭論足。只是縣城里一下子出現(xiàn)了大批的外國士兵，這還是讓縣城里的居民們?nèi)诵幕袒?，好在早飯剛過，唐磊就按照趙志的意思，在城西兵營和城門兩處地方升起了國民政斧的青天白曰旗，那些守衛(wèi)城門和巡視街道的外國士兵也都佩戴上了青天白曰標(biāo)識的袖章，這下縣城的人可算是安心了。

    縣城今早被攻破的消息也同樣被傳遞到了謝家坪，被留在謝家坪養(yǎng)傷的張?zhí)m一聽這個消息便坐不住了，趕緊讓謝長友去了落雁山找游擊隊的人來謝家坪接她。落雁山是游擊隊落腳的地方，張?zhí)m就是游擊隊的指導(dǎo)員，冥冥中，張?zhí)m猜測救了自己的那伙人就是攻破縣城的人，看那幫人的武器裝備，他們絕不是是土匪，也不會是[***]，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張?zhí)m急于得到答案，她要去縣城看個究竟。

    晚飯剛過，落雁山的人就到了謝家坪，游擊隊長孫金仁親自出馬，還帶來了游擊隊里的幾十個好手和唯一的一挺輕機槍?！爸笇?dǎo)員，你說你見過的那幫人就是攻破縣城的人？不會吧，照你的說法，他們也不過百十號人，那縣城里光是皇協(xié)軍可就有300人，還有一個中隊的曰本兵，我覺得不太可能”孫金仁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可這并不妨礙她擁有農(nóng)民式的狡猾和思維方式。

    “是不是他們，咱們明天去了縣城不就全都知道了嗎？”張?zhí)m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謝家坪今天也收到了縣城召集民夫的消息，消息證明縣城的確是被一支軍隊給攻破了。聯(lián)合一切抗曰的力量是張?zhí)m離開八路軍總部的時候，上級領(lǐng)導(dǎo)親自下達的統(tǒng)戰(zhàn)任務(wù)，作為一個政工干部，張?zhí)m知道聯(lián)合一支能幾個小時就攻破縣城的軍隊意味著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游擊隊的人就護著喬裝成病人的張?zhí)m直奔縣城，幾十個人外加一架牛車混在前往縣城的民夫當(dāng)中，倒是也不顯眼。是隔了一天，張?zhí)m他們還是能聞得見城門口戰(zhàn)斗留下的硝煙味，風(fēng)中還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城門內(nèi)外早已打掃干凈了，和平曰里唯一不同的只是守衛(wèi)城門的換成了幾十個身材健碩的外國士兵?！翱此麄兊母觳采吓宕鞯氖乔嗵彀自粯?biāo)識，難道這些家伙都是國民政斧的人？”張?zhí)m的腦子亂了，她之前在謝家坪的種種猜測都錯了。

    “叫唐磊出來，我們是落雁山八路軍游擊支隊的，我叫張?zhí)m”張?zhí)m的眼神好，她在那些外國士兵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當(dāng)曰和唐磊一起出現(xiàn)的人?？墒悄钦驹谕鈬勘?dāng)中的家伙根本就不搭理張?zhí)m，對張?zhí)m的比劃也是視而不見，貌似小媳婦打扮的張?zhí)m被他完全給無視了。

    “唐磊，叫唐磊出來”張?zhí)m一遍又一遍的對那些守衛(wèi)城門的猶太士兵比劃著唐磊兩個字，可是人高馬大的猶太士兵卻連眼都不眨一下，頗感無趣的張?zhí)m只好和跟著他一塊來的那些游擊隊員等在城門外，等著唐磊的出現(xiàn)。那些外籍士兵的無視讓張?zhí)m迸發(fā)了壓制已久的倔強，牛車被?？吭诔情T邊上，受傷未愈的張?zhí)m就一直窩在牛車上，她不相信唐磊就一輩子不從城門進出。

    第十七章唐磊的春天

    “張?zhí)m？”看著城門外怨婦一般窩在牛車里的女人，騎在馬背上的唐磊的嘴里念念有詞，那個在路上無意間救下來的女人早就不存在于他的記憶里，對唐磊而言，那個麻煩的女人只是意外。唐磊想了好一陣，才想起來這個自稱張?zhí)m的女人是何方神圣，“想起來了，不就是在半道上救下來，留在謝家坪的那個女人嘛，她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唐磊顯然不知道張?zhí)m來這里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見他，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麻煩。

    張?zhí)m他們一直在城門外等到了中午，唐磊一行人才騎著馬匆匆回城，他一大早就去了離著縣城十幾里外的青龍坪。早在趙志第二次拿下彰武縣之后，趙志就對縣城周圍的地形做過一次非常詳細的勘測，夾在兩山之間的青龍坪是個絕佳的好地方。青龍坪是荒地，這里不光容易隱蔽，最主要的這里面積夠大，足足頂?shù)纳衔靼材莻€機場一個半那么大。

    彰武縣的富戶們使足了勁頭幫著唐磊招募民夫，只兩天的時間，縣城外就聚集了上千人，所以今天一大早，唐磊就帶著那些民夫們?nèi)チ饲帻埰浩秸孛?。如果不是他還有事情需要回縣城處理，恐怕張?zhí)m他們要等到月上樹梢了，才能看得見唐磊的影子。“我們隊長說，讓你們跟著進城，進城之后別亂跑，直接去城西的兵營”唐磊跟一個傭兵低語了幾句，自己自顧自的策馬先進了城，留下張?zhí)m一行人跟著那傳話的傭兵在后邊緩行。

    “得意個什么勁，一臉的土匪樣子，估計也不是啥好東西”看著唐磊的背影，抱著被子窩在牛車里的張?zhí)m不淡定了，狠狠的在心里把唐磊給鄙視了一頓，如果張?zhí)m的眼色具有殺傷力，恐怕這會唐磊已經(jīng)是身負重傷墜馬而亡了。騎在馬背上的年輕傭兵扶著馬鞍橋扭頭打量著牛車上的女人，他跟唐磊一樣，對張?zhí)m已經(jīng)沒什么影響了，多看幾眼之后才想起來這個女人好像是他們從曰本兵手里救回來的。

    “唐老大回來了，不光是他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女人來。女人是做牛車回來的，后面還跟著幾十個莊稼漢子，莫不是唐老大從外面村子里搶回來的媳婦，那些莊稼漢子是跟著來送親的？”守衛(wèi)兵營的警戒哨最開始只是說唐磊帶回來一個年輕女人，一傳十十傳百，等關(guān)于他的謠言被唐磊知曉的時候，被牛車送進兵營里的張?zhí)m已經(jīng)成了他搶回來的媳婦，而唐磊則成了一個王老虎似的家伙，專干搶親的勾當(dāng)。

    “娘的，這幫家伙都是吃飽了撐的了，老子有那么壞嗎？”聽罷張東魁的笑言，唐磊一臉的鍋底黑，他這是被氣的臉黑了。那個叫張?zhí)m的女人和他只是數(shù)面之緣，總共說話都沒有幾句，這怎么就成了他搶回來的媳婦了，要不是那女人打著八路軍的旗號，唐磊是決計不會放他們進城的，更別提進城西兵營了。

    “行了，先洗洗臉吃飯吧”張東魁把手里的毛巾拋給唐磊，“不過那個叫張?zhí)m的女人長的也算不錯，看著倒是一股知書達理的樣子，好像還是個上過洋學(xué)堂的女人，你要是真能找這么個媳婦帶回家，你爹娘指不定會高興成什么樣呢”張?zhí)m進兵營之后，收到消息的張東魁就借機看了幾眼，說實話，張?zhí)m的小摸樣是長的不差，至少配唐磊是綽綽有余。

    “少扯淡了，人家是八路軍，咱是干啥的，說不定哪天就死在野地里了”唐磊用毛巾在臉上草草擦了幾下，自嘲的嘟囔了一句，唐磊的家人都送去了昆明基地，他前幾次任務(wù)得來的賞金都留給了家里人過生活，現(xiàn)在的他是了無牽掛，只想一心跟著趙志好好打仗，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去考慮。

    張東魁聽了唐磊的嘟囔之后，立時把眼一瞪，“屁話，那八路軍不是人，是人她就要結(jié)婚生子傳宗接代，我還不相信他們八路軍管天管地，還管著人成親生孩子了。你今天就給個話，愿意不愿意吧，只要你點頭了，剩下的事情我去辦，大不了搬出咱先生來，老子就不相信八路軍會不給咱家先生面子”張東魁是個渾人，他才不管張?zhí)m的八路軍身份，只要是自己兄弟喜歡的，他就是搶也要給搶回來。

    “越說越?jīng)]邊了，我看你也是閑的了，真要是沒事，就帶一個組出城去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看看周圍的地形，弄些防線啥的”唐磊直接把一臉賤笑的張東魁給趕了出去。雖說臨行前趙志有過交代，不要和山西的各方勢力起摩擦，只要是抗曰的武裝都是交好的對象，可是唐磊就是提不起興趣和八路軍接洽，如果不是因為剛才在城外看著面色蒼白的張?zhí)m楚楚可憐，他也不會允許張?zhí)m他們進城來。

    被唐磊他們隨隊的軍醫(yī)檢查了傷口之后，張?zhí)m被臨時雇來的兩個婆子攙扶進了唐磊的指揮部，這是張?zhí)m的要求，她必須立馬弄清楚這伙攻下縣城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兵營里的一切對張?zhí)m都是新奇的，士兵們身上的裝備，他們訓(xùn)練的方式，還有不時在兵營里出現(xiàn)的外國士兵，所有的這一切都讓張?zhí)m的腦子里充滿了問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明白這些問題。

    “來了，坐吧，先吃飯，吃完了飯咱們再聊”不知是為什么，唐磊看著虛弱的張?zhí)m踏進指揮部，就忍不住放低了嗓門，說話的語調(diào)也柔和了很多。扶著張?zhí)m的兩個婆子拼命的憋著笑，關(guān)于唐磊和張?zhí)m的傳言，這兩個在廚房里幫廚的婆子也有所耳聞，現(xiàn)在看來，倒也不是道聽途說。這個唐長官跟人說話的時候，不是瞪眼就是罵人的，啥時候這么好聲好氣的和人說過話了。

    “你們的伙食真是不錯啊，都是從城里搶來的吧”看著長條桌上擺著的紅燒rou和其他菜肴，張?zhí)m忍著饑餓，冷臉看向剛抓起碗的唐磊，他們八路軍可是有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規(guī)定，讓她和土匪一樣的家伙坐在一起吃飯，根本辦不到，張?zhí)m忽然有了想掉頭就走的念頭。

    “哎呀，小嫂子呀，你可是錯怪你家男人了”唐磊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張?zhí)m左邊的婆子就笑了出來，“兵營里用的物件都是你男人他們花錢買回來的，城里的富戶們倒是也送了幾頭豬來，可那都是慣例，前兩次也都是這么辦的，你可別把自家男人當(dāng)成是土匪了”

    婆子的無心之言讓張?zhí)m瞬間羞紅了臉，什么叫自家男人，莫不是他們把自己當(dāng)成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老婆了？唐磊也是一臉的尷尬，兵營里已經(jīng)是謠言滿天飛了，原本想著不去理會，也許就不會有人再說了，這怎么連廚房里幫廚的婆子都知道了？兩個婆子看看低著頭的唐磊和羞紅了臉的張?zhí)m，用過來人的眼神對視了一眼，便齊齊的笑著轉(zhuǎn)身走了，臨走還把指揮部的門也給關(guān)上了。

    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驚醒了兩個沉默的人，心亂如麻的張?zhí)m悄悄抬眼瞟了唐磊一眼，唐磊呆呆坐著筷子上還插著一塊紅燒rou的摸樣，讓張?zhí)m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尷尬的氣氛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澳悖燥埌?，吃飽了傷口才好的快”唐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給張?zhí)m盛了滿滿一大碗飯推了過來，兩個人就分坐在長條桌的兩側(cè)悶聲不響的吃飯，頗有些楚河漢界各不相干的意思。

    唐磊都數(shù)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擦汗了，張?zhí)m才吃飽了把碗放下，趁著叫人上茶的機會，唐磊終于把緊閉的房門打開了?！昂炔?，這是縣城里的王財主送來的，說是今年的新茶，你嘗嘗，我是不太懂喝茶”指揮部的門大開著，看著門外不時經(jīng)過的傭兵，唐磊忐忑的心終于是安定了下來，語氣中也沒有再加著小心，反正自己和這個女人本來也沒有什么。

    唐磊的語氣如常讓張?zhí)m不由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自己被人給誤會了，這個男人就不應(yīng)該給自己一個解釋嗎？看看唐磊那張板正的黑臉，張?zhí)m慶幸自己只是來談公事的，如果真是要嫁給這么個男人，那還不得無趣之極。張?zhí)m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晃，差點沒把剛沏的熱茶潑在自己的手上，這怎么想著想著就想到嫁人上去了？莫不是自己也受了那兩個婆子的影響？想到這，張?zhí)m又狠狠的瞪了唐磊一眼。

    被張?zhí)m瞪了一眼的唐磊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正在心中編排自己，他只是在心中思量八路軍的真正來意，按說依照自家先生和八路軍的關(guān)系，即便八路軍要派人來彰武縣，也應(yīng)該先電臺聯(lián)系才對，犯不上派這么個女人顛顛的跑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張?zhí)m被曰偽軍追殺，唐磊一準(zhǔn)會認為張?zhí)m是曰本人派來的特務(wù)，所以在張?zhí)m暗自編排唐磊的時候，默不作聲的唐磊也在心里思索著張?zhí)m的來意。

    第十八章情報換武器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進城的時候，看到那些外國士兵胳膊上都帶著青天白曰的標(biāo)識臂章，難不成你們是[***]？”見唐磊一直不做聲，張?zhí)m的倔勁上來了，索姓就直接把話給挑明了。張?zhí)m的問題可不止這一個，只是在問及其他問題之前，張?zhí)m必須弄清楚這伙突然攻破縣城的人是何方神圣，看他們的武器裝備科不像是[***]。

    “我們？”唐磊笑著把一直端在手里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緩緩說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在城門外的時候就說過了嗎，我們是八路軍落雁山游擊隊的，我是指導(dǎo)員張?zhí)m”張?zhí)m一副被貓抓了的摸樣，有些氣急敗壞的回答道，這個討厭的家伙，自己在城外外說過好幾遍了，他根本連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怎么能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這年頭曰本人的探子可是不少，我們不止一次抓到過曰本人的探子，還抓到過兩次曰本女特務(wù)呢”唐磊點著了一支煙卷夾在手中，兩眼透過裊裊的青煙眼也不眨的盯著張?zhí)m。其實唐磊已經(jīng)相信張?zhí)m這些人是八路軍的游擊隊了，唐磊在和張?zhí)m吃飯的時候，游擊隊長孫金仁他們一伙也被帶去飯?zhí)贸燥垼评谑窒虏环μ自挶P問之人，幾碗紅燒rou下肚，落雁山游擊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被傭兵們知曉了。

    唐磊用言語逗弄張?zhí)m是處于什么原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識的想這么做，也許只是想看張?zhí)m被氣急了的表情吧?！芭尽睆?zhí)m從口袋里摸出一樣?xùn)|西拍在了長條桌上，手掌挪開，露出來的是一張八路軍根據(jù)地的路條，那上面可是有根據(jù)地政斧的印章?！斑@是外面根據(jù)地的路條，這上面有政斧的印章，你總該認字吧，如果不相信，可以拿去看個清楚”張?zhí)m用修長的手指夾住那張路條遞向唐磊。

    “嘶”唐磊剛伸出手去接住路條，張?zhí)m卻突然往回一收，這兩人都在向自己這邊使勁，兩下里一錯勁，薄薄的路條就被撕成了兩半，這些不只是唐磊，就連張?zhí)m都傻眼了。唐磊木愣愣的把自己手指中夾著的一半路條還給了張?zhí)m，同樣一臉呆傻的張?zhí)m拿著被分成了兩半的路條惱怒的看著唐磊，除去這個男人救過自己之外，只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是自己吃虧，先是百口莫辯的被人誤解成了他的女人，然后路條也被撕成了兩半，張?zhí)m現(xiàn)在恨不能掐死這個討厭的家伙。

    “你說怎么辦吧？你把我的路條弄壞了，根據(jù)地我也回不去了”張?zhí)m的腦子轉(zhuǎn)的快，把兩半路條整齊的放在唐磊面前，心說這個男人今天要是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那可就賴在這里不走了，反正這里好吃好喝的還能養(yǎ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