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毀不掉的人
一顆眼淚,飛沖出去,擊在了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身上。正中他的眉心。淚珠濺開。 淚珠,是花中淚的眼淚。 新來的年輕人,是畫上的人物。花中淚的畫。 按理說。這一顆淚珠能將新來的年輕人釋解。 可失敗了。 猶如被一顆普通的水珠擊中一樣。新來的年輕人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毫發(fā)無損。 他正在看著馬俊才。 只見馬俊才明顯慌了神。他勉強笑起來,說:“我只是想試一試你,看你到底夠不夠格殺花中淚!” “那試的結(jié)果呢,我夠不夠格殺花中淚呢?”正站在院門口處新來的年輕人說。 “他的眼淚釋解不了你,你當然夠格!”馬俊才說。 “那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為什么花中淚的眼淚釋解不了我?”正站在院門口處新來的年輕人說。 馬俊才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很奇怪!你明明是一個畫上人物!”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因為,花中淚在畫我的時候,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血!” “那他畫你的時候,用的是誰的血?”馬俊才問。 “用的是控局之人的血。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我是控局之人的畫像!”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可我曾聽到過控局之人的聲音。你的聲音,跟他的聲音,完全不像!”馬俊才提出質(zhì)疑。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那是因為花中淚在畫我的時候,并沒有用上控局之人的純血。他是用了摻血的染料。所以,作為控局之人的畫像,我的聲音,跟控局之人的聲音并不一樣,有差別!” “原來如此!那,用花中淚的眼淚釋解不了你,用誰的眼淚才能釋解得了你?”馬俊才問。 “用誰的眼淚也釋解不了我!就算用控局之人的眼淚也白搭!”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肯定。 “那怎么才能毀了你?”馬俊才又問。 “目前,還沒有任何一種辦法能將我銷毀!所以說,我是一個無敵!”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一個無敵,是誰給你起的名字?”馬俊才問。 “就是我自己起的!”正站在院門口處新來的年輕人說。 “那你和控局之人,誰更厲害?”馬俊才問。 對方不再回答了。他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馬俊才也不再說話了。好像該說的,他已經(jīng)說完了。 無敵! 當你遇見的對手是一個無敵的時候,你會是一種怎么樣的心情? 現(xiàn)在,我遇見了無敵要殺我。 我想做出一個苦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天上正下著雪。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時間在靜默中又過去了一會兒。 我突然一個踉蹌。再也站不穩(wěn)。因為身上的血流出去的太多了。 又是一個踉蹌,我雙膝發(fā)軟,渾身無力,再也站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唉!”他嘆息了一聲,說:“金拾,我過來這趟子就是為了殺你。可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用我殺你,你自己就會死了!” 我想做出一個苦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接下來。 “不用我殺你!但我還是要殺別人的!”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殺誰?”馬俊才問。 “殺你!”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為什么要殺我?”馬俊才問。 “因為你是畫上人物的克星!你毀掉了太多的畫上人物。作為一個畫上人物,為了保護同類,我覺得自己有責任有必要殺死你!”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只見馬俊才咧開一張嘴苦笑起來。笑得十分苦澀。他說:“你是我爹的手下,你殺死了我,我爹能饒過你嗎?” “你可知道你爹是誰?”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是一個和金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是花中淚的自畫像。金拾就是花中淚!”馬俊才說。 “實不相瞞,是你爹讓我殺死你的!”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馬俊才不由得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咧開一張嘴又笑了起來。笑得非??酀?。苦澀得不能更苦澀了。再苦澀下去就該哭了。 他說:“一個無敵,我爹為什么要讓你殺死我?”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因為翠蘭讓你爹殺死你,所以你爹就要讓我殺死你!你爹很聽翠蘭的話!” “哦!原來是這樣!”馬俊才笑得非常苦澀。 他哭了。掉出了眼淚。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翠蘭一張臉上正做得冷笑不已。她大聲說:“賤貨!你以為我還收拾不了你了!我讓你爹干啥你爹就干啥。起先你還不相信,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馬俊才嘆息一聲,潸然淚落,說:“多年的父子之情,終究不敵女人的一句話!”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爹,他一個畫上人物,為什么要收養(yǎng)你當做自己的兒子呢?你,畢竟是畫上人物的克星!” 馬俊才又是發(fā)出一聲嘆息。一瞬間,他的氣質(zhì)全變了。整個人顯得充滿了悲傷。說:“其實,我心里很明白!當初,他從一個色.魔身邊帶走我,并非是打算領(lǐng)養(yǎng)我。而是為了殺死我!” “可你活到了現(xiàn)在!他并沒有殺死你!”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因為,他根本殺不死我。即使我變小了。變成了一個幼嬰!”馬俊才說。 “他殺不死你?”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一張臉上充滿了驚訝。 “是的!他殺不死我!就改成了收養(yǎng)我!這些年來,他一直監(jiān)管著我。不讓我毀害畫上人物!我又不是個傻子,豈能看不出來,他正在盡其最大的努力保護畫上人物! 我和他多年相處下來,逐漸有了感情。 是親情。 乃父子之情吧!”馬俊才說。 他整個人充滿了nongnong的悲傷。 “看來,只是你一廂情愿!你把他當成了父親。他卻并沒有真的把你當成兒子看!要不然,誰家的父親,會將自己的兒子看得還不如一個女人!女人讓他殺你。他就讓我殺你。他知道,我是一定能殺得死你的!”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只見馬俊才咧開一張嘴又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里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凄慘。他不再說話了。 他好像不知道該再說什么。 天上的雪正在下著。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馬俊才,在來之前,你爹托我問你一句話在殺你之前!”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什么話?”馬俊才問。 “他讓我問你,你跟他相處那么多年來,中間有沒有萌生過要毀害他的念頭?”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馬俊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做得沉默。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 他說:“實話講,在跟他相處的時間中,我曾多次萌生過要毀害他的念頭。其實,有一次我抓住機會,暗中動手了,可沒有成功!” “馬俊才,你曾抓住了一次什么樣的機會?是怎么暗中動手的?能否跟我講一講。我很感興趣!”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馬俊才說:“有一天,他出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家。我進入他的臥室翻找起來。在他的枕頭下面找出來了一張紙。 紙張是空白的,除了上面寫著三個暗紅色的篆體小字外。 三個暗紅色的纂體小字是:花中淚。正是花中淚的親血署名。 于是,我就從空白的紙張上下手。將滲入紙張中的淚水提取出來。結(jié)果,紙張上顯示出了三個濕漉漉的淚痕之字:花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