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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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嵐看著這個(gè)這一幕,便撲哧笑出聲來。 “你從哪里買的?真有趣。”沈青嵐拿著豬八戒的小瓷人,眼底堆積著笑意,覺得這詞曲怪有趣的。將豬八戒放在齊景楓臉龐比劃著,眼中意味深長。 齊景楓隨手將毛猴放在手心,看了沈青嵐一眼,而后說道:“果真是像,一樣的調(diào)皮!”這是今日下山辦事,聽到山腳下有人在唱,覺得有意思。便讓長福學(xué)唱,他便做皮影,讓她開心一下。 沈青嵐眉頭微擰,搓著臉頰,瞪眼道:“你才是小潑猴?!?/br> 齊景楓笑而不語,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青嵐氣鼓鼓的橫了他一眼,擺弄了幾下,愈覺得極為的小巧別致,眼睛晶亮:“還有么?” “山下,待會帶你一同去瞧瞧。”齊景楓見她笑了,清峭冷峻的臉上線條柔和了起來。 沈青嵐嗯了一聲,翻轉(zhuǎn)著小瓷人,底端有著一個(gè)字,仔細(xì)一看,一個(gè)寶字。沈青嵐緩緩的放下了小瓷人,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也只有她才能想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而窗外,長福一臉視死如歸的梗在脖子唱完,便看到陸姍雙手環(huán)胸,嘴角抽了抽,冷眼看著他。 長福一怔,傻眼了!不是說陸姍下山了?怎得在這?且見到他的一副慫樣兒? “呃……咱兩背一個(gè)?”長福抓著后腦勺,木訥的說道。 陸姍冷著臉轉(zhuǎn)身,朝屋子里走去。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揚(yáng),露出一抹淺顯而不易見的笑容。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齊景楓抱著沈青嵐下山,之前擺賣的那些小瓷人的商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沈青嵐眼底有著失落,可心里還是歡喜的,寶兒是刻意借此給她報(bào)平安。如此的謹(jǐn)慎,怕是有人在尋他們。只能在心中祝他們安好! 兩人坐著馬車,緩緩的朝小鎮(zhèn)出發(fā)。 馬車上,沈青嵐擺弄著鼓著雙眼,張大嘴,露出兩顆獠牙的青面臉譜。朝自個(gè)的臉上一戴:“若是走散了,你能找到我么?” “不會。”齊景楓左手輕捋著右手的云袖,斟茶燙杯,動作優(yōu)雅流暢,行云流水,自有一股風(fēng)流之態(tài)。 沈青嵐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看著修長細(xì)白的手上有兩道淺顯的傷痕。按住他的手,指腹摩挲著手背上的傷痕:“怎么弄得?” “惹急了一只小野貓?!饼R景楓淡雅的笑了一下,反手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圓潤如粉貝的指甲:“該修剪了?!?/br> “回去再剪。”沈青嵐拿著藥膏,給他手背的傷痕涂抹著,眼底有著歉意。 齊景楓淡淡看了眼手背,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二人下了馬車,小鎮(zhèn)上的氛圍極好,燈火通明。每個(gè)人臉上都帶著臉譜,除了從衣裳分辨外,根本不知誰是誰! 沈青嵐看著人頭攢動的街道,緊緊的抓著齊景楓的手臂,一手護(hù)著肚子,為難的說道:“會不會擠著肚子?” 齊景楓也沒有料到會有如此多的人,讓長福走在前面,陸姍走在她的左邊,齊景楓站在右邊護(hù)著她,這樣就避免了人擠住了她的肚子。 沈青嵐沒有參加過氣氛熱鬧的節(jié)日,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東摸摸,西看看一些精致的東西。 兩人走到一處黑屋子前,里面是鬼屋。 沈青嵐停下腳步,感覺后背被人撞了一下,一陣刺痛。伸手去揉著后背,轉(zhuǎn)頭間,發(fā)現(xiàn)她被人流擠走了,慌張的四處張望,忽而手腕一緊,被人帶到了身前。 沈青嵐看著他一襲月白的錦袍,腰間掛著玉玦。是齊景楓的裝扮,心中稍稍安定。伸手抱著他的手臂,正待開口,聞到一絲幽冷的香氣。猛然推開他:“你是誰?” 月白錦袍的男子,突然拿著一件斗篷披在沈青嵐的肩上,耳邊傳來一陣噓的聲音:“別說話,這是面具節(jié)的習(xí)俗,到了最后的一個(gè)環(huán)節(jié)時(shí),要玩找人的活動。” “慕容清云?”沈青嵐摘掉臉譜,這才看到他腰間掛滿了錢袋子,嘴角抖了抖:“這都是你偷來的?” 慕容清云臉色一沉,不耐煩的說道:“怎得說話?爺這是拿!” 沈青嵐有種奇怪的想法,這位爺來面具節(jié),就是因?yàn)槿硕啵缅X袋子過癮。 “你拿別人的錢袋子做什么?”特地開個(gè)黑店,為的是順手牽羊??伤募揖车滋N(yùn)深厚,并不缺銀子。 慕容清云也嚴(yán)肅了起來,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當(dāng)人活到一種境界,就會升華。在乎的不是手段亦或是為了某種目地而做一件事,為的只是享受這個(gè)過程帶來的歡樂?!?/br> “你不快樂?”沈青嵐挑眉。 慕容清云摸著下巴,圍著沈青嵐轉(zhuǎn)了幾圈,呵呵笑道:“悟性極高??上н€是領(lǐng)悟不到其中的精髓!”拍了拍沈青嵐的肩膀。 沈青嵐斜睨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gè)萬花筒,拉下線頭,一朵姹紫嫣紅的煙火在上空綻放。 慕容清云面色一變,抱著沈青嵐閃身消失在人潮中。齊景楓到了方才他們所在的位置,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慕容清云見齊景楓追來,正好鬼王坐著黑轎子走來。帶著沈青嵐閃身到了轎子里,寬敞的轎子里,坐著一位穿著黑衣打扮成鬼王模樣的年輕男子。 沈青嵐一眼看去,只覺得此人極為眼熟,再次望去,不待開口,只聽到他出聲喚道:“嵐兒?” 沈青嵐感覺到慕容清云身子一僵,隨即便是爆發(fā)出怒吼:“呆子?你怎得死在這里來了?我的銀子呢?” 納蘭卿木訥的說道:“給人了。” 慕容清云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要施善,拿你納蘭家的銀子去,為何將我的銀子偷走?” “被你偷光了?!奔{蘭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慕容清云只覺得氣血朝頭上涌來,險(xiǎn)些抵不住,吐他一臉血。他只是在少不更事,蹣跚學(xué)步的時(shí)候,拿了納蘭卿五兩紋銀。這十多年來,納蘭卿從他拿走不下五萬兩! 深吸了一口氣,隱忍下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明日你給我在山腳下接診,何時(shí)還清我五萬兩,何時(shí)放你走。” “好。” 慕容清云狐疑的看著納蘭卿,往日讓他留下來,他施毒,納蘭卿解毒,給他賺銀子,好說歹說方法用盡,這個(gè)死呆子就是不樂意,如今怎得這般痛快答應(yīng)了? “我不答應(yīng),你會給我住在玉女峰?”納蘭卿看著沈青嵐,目光清幽,含著淡淡的淺笑。 慕容清云目光在他與沈青嵐之間,來回穿梭,似乎隱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沒有。冷哼一聲:“別忘了你出谷的目地!” 納蘭卿目光一暗,衣襟一緊,被慕容清云提著出了轎子。慕容清云看到在前方找尋的齊景楓,面色一凜,來不及藏起來,納蘭卿開口道:“燕王世子,我們在這里?!?/br> 慕容清云額角青筋跳動,想要松手摔死這呆瓜! 齊景楓身形一晃,便落在了他們跟前,看了一眼周遭,冷聲道:“嵐兒呢?” 沈青嵐? 慕容清云回頭看,哪里有沈青嵐的身影? “糟了!忘記將她提出來了!在鬼王轎中!” 齊景楓面色一變,鬼王是由小鎮(zhèn)的村民選出來,送到鬼王廟供奉鬼王。而鬼王廟的出口,只有明年的面具節(jié),才會開放一次。 而沈青嵐在思索著慕容清云的話,便看到慕容清云提著納蘭卿掠出轎子,伸手要抓住慕容清云,卻已是來不及。 掀開簾子,看著許多人擁簇著轎子,沈青嵐想要下轎子。 忽而,轎子被高高的拋起,隨后落下。沈青嵐肚子撞在轎子上,一陣緊縮的痛。一手抱著肚子,一手緊緊的抓著轎子的窗戶,免得被搖晃得跌落在地上。 若是滾下去,毫不懷疑,她會被踩死! 肚子一下一下緊縮得痛,沈青嵐全身蜷縮著,渾身沁出了冷汗。緊緊的咬著唇,才不至于讓呻吟聲溢出口。 齊景楓在外面追隨著黑轎子過來,在岔路口,四頂轎子匯聚,打亂了順序。齊景楓目光凌厲,已經(jīng)分辨不出哪一頂是方才沈青嵐坐的轎子。想到她身子虛弱,挺著大肚子,一個(gè)人在轎中,一陣心悸。 慕容清云也是神態(tài)嚴(yán)肅,對齊景楓說道:“我們?nèi)ス硗鯊R守著?!?/br> 齊景楓看著人潮涌動,根本就不好尋人,沉吟了一番,幾人一道掠去了鬼王廟。 等了半晌,鬼王廟依舊冷冷清清,只有幾個(gè)人在燒著紙錢,并沒有預(yù)料中的黑轎子抬來。 齊景楓隱隱意識到不對,詢問著一旁的婆子:“阿婆,鬼王轎子為何還不過來?” 阿婆看著幾人的打扮,慈祥的笑道:“今年小鎮(zhèn)上發(fā)生了許多的怪事,村民們認(rèn)為是鬼王之怒,今年的面具節(jié),便選了一個(gè)晦氣的人,敬獻(xiàn)鬼王?,F(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到了河邊,你們?nèi)粝肟礋狒[便趕緊去。晚了,興許轎子已經(jīng)祭祀了!” 齊景楓面色一變,匆匆趕去了河邊。 四頂轎子已經(jīng)分別放在河中的小舟上,慢慢的飄離岸邊。齊景楓心頭一緊,快速的略向小舟上,掀開轎子尋找著沈青嵐。 村民們見到有人冒犯他們祭祀鬼王的‘貢品’,全都大怒了起來?!吧浼 ?/br> 有人已經(jīng)拿著弓箭,對著齊景楓射去。齊景楓心一沉,若是射偏了,射到轎子上,射中了沈青嵐如何是好? 沒有等他多想,其中一頂轎子已經(jīng)開始下沉。 齊景楓的身影如閃電般飛掠至轎子旁,看著里面是貢品,并沒有人,臉一沉,足尖一點(diǎn),踏向另外一頂轎子。 沒有! 四頂轎子,全都沒有! 齊景楓渾身散發(fā)著森冷的氣息,眸子里凝結(jié)了寒冰。看著同樣在河心飛轉(zhuǎn)的慕容清云與納蘭卿,一條銀絲卷向慕容清云的脖子:“你祈禱著嵐兒無事!”銀絲一抽,慕容清云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條血痕。 慕容清云伸手撫摸著脖頸,一抹殷紅在指尖,似一朵綻放的暗梅。伸舌舔了一下,慕容清云手結(jié)印,納蘭卿指尖銀針飛射而來扎刺在慕容清云的手心,吃痛的瞪著納蘭卿:“呆子,你就不擔(dān)心沈青嵐?” “本來就是個(gè)短命鬼,命節(jié)省著用。”納蘭卿清雅的說道,便飛身上岸。 慕容清云蹙緊了眉頭,果然是個(gè)呆子,命怎么能省著點(diǎn)用?今日他不想活了,先死上一回,后日可以活過來繼續(xù)用? —— 被幾人焦頭爛額尋找的沈青嵐的轎子,在岔路口,被人偷偷換走了。 幾個(gè)帶著臉譜的人,將黑轎子抬到了僻靜的巷中,小巷中安靜的只聽到呼吸聲。沈青嵐忍耐不住的呻吟聲,溢出了轎中,傳到抬著轎子的幾人耳中。 背脊一直,其中一人詢問道:“里面是納蘭卿?” “怎么聽著是女人的聲音?”另外一個(gè)也覺得可疑,他們明明將人偷偷換出來了,難道弄錯(cuò)了? “看看不就得了?”其中一個(gè)黑衣人,掀開轎簾,看到轎中滿臉痛苦之色,緊緊蜷縮成一團(tuán)的沈青嵐時(shí),嚇了一大跳。 沈青嵐臉上帶著青牙面具,肚子高高的突起,頭巾已經(jīng)掉落了下來,散落著稀疏的頭發(fā),一雙鳳眸泛著幽光。 當(dāng)真像極了厲鬼! “老……老大,怎怎……怎么辦?”真的抓錯(cuò)人了。 “走!”甩下簾子,腳步凌亂的匆匆逃跑了。 沈青嵐痛得神志開始模糊起來,她還沒有到慕容清云算的日子,這是撞到肚子,提前發(fā)作了。肚子開始就是一陣翻涌的絞痛,一波一波的傳來。 渾身的力氣,已經(jīng)漸漸的流失了。 虛弱的抬手想要拿萬花筒,卻發(fā)現(xiàn)被慕容清云拿走了。沈青嵐眼底有著絕望,這空寂的小巷中怎得會有人來?即使有人來,若是齊景楓沒有尋到她,她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喘了幾口粗氣,沈青嵐蒼白的唇里溢出一聲細(xì)微的話語:“齊景楓,你怎么還沒有來。”我要支撐不住了。 齊景楓在延綿不絕的屋脊上來回飛走,只要看到有黑轎子,便會下去查找一番。 心里莫名的發(fā)慌,似乎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而讓他重視的事情,也只有沈青嵐了! 轎子被換走,很難想象她遇見了什么人,如今面臨著怎么樣的境地。 忽而,就在他急紅雙眼的時(shí)候,看到僻靜的小巷中,靜靜的停著一座黑轎子。齊景楓腳下生風(fēng)的掠來,掀開轎子,眼睛通紅的看到這一幕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