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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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煙兒今天食言了,明天補(bǔ)上【別揍煙兒,明天不補(bǔ)上,剁爪子!】 ☆、第167章 人言可畏 血流滿地的尸首,全都是韓府與榮貴妃手邊的人。此刻,身上穿的全都是禁軍的衣裳。 回頭望向身后追趕而來的楊順,他身后只有一小半人,面無表情的拔劍對著他。眼底掠過一抹冰冷的鋒芒,邪肆的大笑出聲。 沈青嵐啊沈青嵐!你當(dāng)真是好樣的,看中我對你的仇恨,殺了護(hù)送他的人,便以自身為餌,誘他過來。韓府、榮貴妃的人,便變成了禁軍!而他斬殺禁軍,斷然便是不服從皇上的命令,抗旨不尊! 好一個一箭雙雕! 不但栽贓了他,還一同鏟除了韓府與榮貴妃的暗衛(wèi)。 眼底掠過了一抹暴戾,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原本不見的沈青嵐,迎風(fēng)而立在高峰上。月白衣袂飄逸,身后濃霧彌漫,宛如宮闕仙子。 似乎能看到她眼底的輕蔑,氣血逆流而上,啊的喊叫一聲,飛身執(zhí)劍而去,劍氣凜然,刺向了月白女子的胸口。感受到楊順的劍氣,側(cè)身站在了女子的身后,將刀橫放在她的脖子上,紅著眼睛威脅著楊順:“你若再靠前一步,本王便割斷她的頭顱!” 楊順剛毅的面容緊繃,女子的面紗滑落,女子背向著舟山王,所以并沒有看見女子的容顏。而楊順看到她的容顏時,微微一怔,便少了一層顧慮,闊步上前。 “即墨璞,皇上有令,若你抗旨不尊,便就地處決!”楊順面無表情,將入鞘的劍,緩緩的拔出。皎白的月光,傾灑在森冷寒芒的長劍,反射著光芒,刺進(jìn)即墨璞的眼底。 眼睛一瞇,抬手去擋,楊順一劍刺進(jìn)了即墨璞的胸口。卻被即墨璞將手中的人,朝前推了一下,撞在了楊順手中的長劍。 楊順氣勢兇猛,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來不及收勢,手腕一拐,長劍刺進(jìn)了女子的肩膀。 女子仿佛不知痛,一動也不動,鮮血快速的染紅了雪白的衣裳。 就在這時,一陣鐵蹄聲響起。一隊軍馬奔騰而來,為首的是宮陌鑰與鳳鳴。 看到楊順手執(zhí)長劍,刺進(jìn)赫連拉的胸口,立即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幾個飛躍,便落在了三人面前。 即墨璞看到白衣女子是赫連拉,腦袋里一片空白。手中的長劍落地,晦澀不明的看著趕來的二人。 “怎么回事?”鳳鳴面色一沉,擰緊了眉頭??聪蛏韨?cè)的宮陌鑰道:“宮太子先給赫連公主收拾傷口,免得情況惡化。” 宮陌鑰袖中甩出一根白綾,將赫連拉卷著拉過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眉頭一蹙,將赫連拉甩向身后的侍衛(wèi):“國師大人,本宮在驛館,靜候皇上給的裁決!”說罷,飛身落在馬上,帶領(lǐng)著他的一隊人馬,消失在夜色下。 鳳鳴面色不虞,半個時辰前,皇上突然下旨讓他搜找在驛館失蹤的赫連拉,沒有想到跟著線索尋來,卻是在即墨璞的隊伍中找到。目光落在楊順身上,他手中的長劍傾斜,血珠順著劍刃滴滴滾落在草地中,幽暗詭異。 “回稟國師,即墨璞殺害禁軍企圖潛逃,而后捉拿赫連公主為人質(zhì)。屬下將他伏誅時,他將赫連公主推出來擋劍。屬下避之不及,便傷了赫連公主。請國師定奪!”楊順單膝跪地,低垂著頭,望著幽冷月光傾瀉在地上的光芒,將嫩綠草地上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照耀得熠熠生輝。可上面的水珠與血珠混和,幽黯而妖異。處處提示著他,不論如何,也傷著了赫連公主,這是無法退卻的責(zé)任。若是皇上追究下來,定會牽涉到燕王世子身上?!皩傧聲孕胁脹Q,贖罪!” 鳳鳴眼底有著一抹贊賞,若是旁人,早已搬出了燕王府。一甩袖擺道:“此事你莫要擔(dān)憂,錯不在你?!鳖D了頓,淡掃了眼渾身僵硬的即墨璞,冷笑道:“執(zhí)行!” 楊順飛身而起,長劍揮舞,身形旋轉(zhuǎn)著,一劍抹向了即墨璞的咽喉。 即墨璞瞳孔擴(kuò)大,滿臉的痛苦之色,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無力反駁。因為,他抱著赫連拉的時候,渾身便開始麻痹,赫連拉的身上有毒! 他就是砧板上的rou,任人斬割! 眼珠子費(fèi)力的轉(zhuǎn)動,看向皇宮的方向。眼底滿滿都是不甘—— 而身在宮中的榮貴妃,卻是跪在佛堂里,敲著木魚念經(jīng)。心里的不安逐漸的擴(kuò)大,眼皮子不斷的跳動。 榮貴妃聽到三更敲響,并沒有睜開眼,問著一旁的紫雨道:“宮外可有傳來消息?” 紫雨呵欠連連,搖了搖頭道:“貴妃娘娘,韓府不曾有消息傳來?!?/br> 榮貴妃提著的心,落了一半,沒有消息,便證明璞兒是安全的。放下木槌與佛珠,緩緩的睜開眼,手搭在紫雨的手臂上,起身慢慢的走出佛堂。 便看到紫月滿面驚惶,腳步急促的跑來,眉頭微微一皺。 紫月看到榮貴妃,眼底的淚珠兒,不斷的滾落了下來,嚎啕大哭道:“娘娘,方才國師大人將舟山王的遺體押送到宗人府,進(jìn)宮回稟皇上,說……說王爺抗旨不尊,殺害了近百名禁軍,又捉拿赫連拉公主為質(zhì),重傷赫連拉公主,為了給宮太子交代,便趁亂將王爺……將王爺就地誅殺了……” 榮貴妃腳步踉蹌,雙腿一軟,便要跌坐在地。紫雨手忙腳亂的將榮貴妃攙扶住,帶著哭腔說道:“娘娘,您別傷心,或許,或許是他們用這假消息來騙您。韓府……韓府還沒有來消息?!弊嫌瓴粩嗟膶捨恐鴺s貴妃,可心底知曉,這樣的大事,斷然是不能假傳。心里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假的,可當(dāng)看到撲凌撲凌飛來的鴿子,腦子一白,手上的動作也松懈了下來,榮貴妃直接栽倒在地上。 榮貴妃面色煞白,看著鴿子腿上拿下來的消息,一個潦草的殞字,可見寫字之人,是在匆忙和痛苦中寫下。 榮貴妃唇瓣抖動,將紙條悟在臉上,滴滴溫?zé)釢L落,洇濕了紙條。 死了! 還是死了! 她本想以退為進(jìn),將他暫且送出去,卻不想,終究是避不開這場禍?zhǔn)拢?/br> 若是單純的即墨璞畏罪潛逃,她倒也能替即墨璞討回一個公道??衫镱^,卻是牽涉到西域公主,這件事鳳鳴明說是給宮太子一個交代。她若執(zhí)意替即墨璞討公道,便會授人話柄。 這個啞巴虧,即使吃進(jìn)肚里,穿腸爛肚,七竅流血,血rou腐爛,都要使勁往肚里下咽! 莫怪即墨璞輕松出城,沈青嵐與皇后都沒有任何動作,原來一切早就在前面等著! “哈哈……哈哈哈哈……”榮貴妃悲愴的大笑,笑得淚水滑落眼角,滾落進(jìn)嘴里。直苦到心里! 璞兒—— 母妃的璞兒—— 保護(hù)了你這么些年,終究是沒有將你保護(hù)周全!你放心,母妃斷然會手刃仇人,給你血祭! “將雪玲抓起來,給璞兒陪葬!”榮貴妃眼底的淚水,似乎方才那一刻流盡,眼底無喜無悲,淡漠的眉宇間,比以往多了一抹厲色。 紫雨也止住了哭聲,哽咽的說道:“娘娘,那兩封信是側(cè)妃娘娘在王爺醉酒下,誆騙王爺寫下。王爺被摘掉封號,側(cè)妃便不見了蹤影!” 榮貴妃冷哼了一聲:“掘地三尺,也叫將她揪出來!”說罷,整理了衣裳,去了御書房。 —— 沈青嵐接到舟山王殞的消息,面上毫無表情。 舟山王死了,恐怕榮貴妃再也不會隱忍,假裝對凡事都淡漠的形象。必然會與皇后一般瘋狂的報復(fù)! 鳳鳴擔(dān)憂的看著沈青嵐說道:“宮陌鑰知曉赫連拉是你捉去的,她的身上有一味毒藥,能使人麻痹。若是即墨璞捉走赫連拉,斷然不會作繭自縛?!?/br> 沈青嵐嘴角上揚(yáng):“他也不會點破。下毒,在他的面前,我不過是班門弄斧,從一開始,便沒有隱瞞著他!” 鳳鳴一怔,隨即低笑了幾聲,莫怪齊景楓一點也不著急。 他終究不如齊景楓那樣了解她! “你就不怕宮陌鑰將你抖出去?”鳳鳴似笑非笑的斜睨著沈青嵐,她似乎被以往又美了一分,眼底眉梢都堆積著笑意,他心知這笑意不是因他或是他帶來的消息而生。而是為了臨窗而立的那男子起。 “鳳鳴,你心中都明白,何苦呢?”沈青嵐知道他都知道,問出這些問題,不過是想和她多說幾句話罷了。宮陌鑰又怎么會拆穿她?只要慕容清云需要她,宮陌鑰不但不會傷害她,必要的情況下,還會幫助她。何況,宮陌鑰恨不得赫連拉死才對! 西域王后懷孕,并且診斷出是個王子,他恐怕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西域。同時,也不想赫連拉與大約聯(lián)姻,壯大了王后的勢力。 鳳鳴勾唇一笑,背轉(zhuǎn)著身子道:“什么都瞞不了你!”話音未落,身影消失在了庭院中。 沈青嵐微微一怔,笑道:“鳳鳴,三王爺在燕北?!彼浪麤]有走遠(yuǎn),能聽到她這一句話。 墻下的鳳鳴緊緊的捏著拳頭,突然覺得有些冷。開春的時日,溫差極大,他身上的衣裳,足以御寒,卻是已經(jīng)抵擋不住她這句話帶來的陣陣蝕骨的冷意。 站立了許久,啞聲道:“如你所愿?!?/br> 沈青嵐苦澀的一笑,知道他曲解了。若是他不能赤心相待,她寧愿他不要去找三王爺,傷害甚至耽誤了那灑脫豪爽的女子。 可,鳳鳴的消息,并沒有讓沈青嵐憂心多久。翌日一早散播京都的謠傳,令沈青嵐沒有心思再想其他。 自皇上追封舟山王之后,便傳出將軍夫人秦姚是人盡可夫的女人,與沈?qū)④娫?jīng)有婚約,卻是沒有成親,便有了夫妻之實。后來家道中落,便下嫁給書香門第的龔府,心中對沈?qū)④娨恢蹦钅畈煌?,為了下嫁給沈?qū)④?,便與沈青嵐聯(lián)合起來,殺父弒父。如愿嫁給沈?qū)④娭?,卻又對當(dāng)下不滿足,對當(dāng)今皇上有了不軌之心。曾經(jīng)入宮勾引皇上,入住在皇上的寢宮,與之行魚水之歡,懷了身孕之后,卻遭皇上厭棄,趕出宮門。秦姚使出渾身解數(shù),緊緊的抓住沈?qū)④姡缮碌暮⒆?,卻是皇上的龍種。 這一段謠傳,被編撰成不同的版本被流傳,茶樓里,說書先生講得唾沫橫飛,精彩絕倫,仿佛他親眼所見一般。 沈青嵐坐在馬車上,聽到茶樓里繪聲繪色的演講和茶客們起哄聲,評價之言,也污穢難以入耳。 沈青嵐面色蒼白如紙,緊緊的捂著胸口,一股鈍痛從心底蔓延開來,仿佛呼吸極為的困難。張大嘴,努力的喘息。 她知道,是榮貴妃開始反擊了。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她會從母親的身上入手。她甚至想過,榮貴妃會對她的孩子下手…… 母親還在坐月子,由于年齡較高,生孩子后,身弱體虛。若是聽到這些難以入耳的謠傳,她能否承受得??? 孩子,是母親的致命之傷。若單單只是謾罵母親不知檢點,或許母親會難過,為了父親和孩子,她也會挺過去???,榮貴妃卻是在孩子身上動手腳,母親斷然會奔潰! “命人將消息壓制下來,不擇手段!”沈青嵐眼底閃過一抹寒涼,冷聲道:“去將軍府!”只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等沈青嵐繞到將軍府時,暗一緊隨著趕來,臉色凝重的說道:“世子妃,情況不妙。不知是誰,將這編成小冊子,免費(fèi)發(fā)送。并且,抄錄在宣紙上,京都大街小巷全都貼滿了!” 沈青嵐心驟然一沉,同時意識到,這恐怕是早有預(yù)謀。不過是隨著舟山王的死,被提前了而已。 “撕了,全都撕了!不管用什么手段!日落前,我希望看不到一本有關(guān)的冊子與貼紙?!鄙蚯鄭寡矍瓣囮嚢l(fā)黑,沒有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 看到緊閉的將軍府大門,心中陡然一驚,怕是已經(jīng)晚了! 沈青嵐疾步走上去,叩響了門扉。 等了半刻鐘,門仆打開門扉,透過一條細(xì)小的門縫,看到是沈青嵐,立即打開門扉,恭敬的將沈青嵐領(lǐng)進(jìn)屋子里,忐忑不安的說道:“今兒一大早,便有人上門說些奇言怪語的話,將軍便閉門謝客。方才奴才在里頭守著,沒有聽見大小姐叩門。” 沈青嵐一陣風(fēng)似的,顧不得儀容,小跑著朝正屋而去。一路上,聽到丫鬟聚攏在一起,偷偷議論竊笑。沈青嵐面色一沉,駐足道:“拖下去亂棍打死!若有人再敢議論主子是非者,皆杖斃!” 丫鬟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跪地求饒,卻被侍衛(wèi)拖下去。 沈青嵐冷肅的走進(jìn)正屋,遠(yuǎn)遠(yuǎn)的便聽到正屋里,母親絮絮叨叨的話。重復(fù)著她是清白,并沒有與即墨擎天有不明的關(guān)系,孩子是沈長宏的。 隨后便是父親的安慰之聲。 沈青嵐眼睛澀痛難忍,是她不孝,才會讓母親遭受這等罪。 想要進(jìn)去,腳上似乎灌了鉛一般,挪不動半分。她害怕見到母親怨怪的眼神,父親的責(zé)備。 松了松緊握的手心,沈青嵐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吱呀—— 門扉打開,里面的交談聲也戛然而止。 滿面淚痕的秦姚與面色冷峻的沈長宏,齊齊看向沈青嵐。秦姚連忙擦拭掉眼淚,勉強(qiáng)的笑道:“嵐兒,這時候你來作甚?”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眼底閃過一抹悲傷與黯然。因為她,沈青嵐也卷入了流言,若早知如此,即便她生下來便沒有父親,她也不會另嫁,讓一個家庭,陷入了泥沼。 沈青嵐看著秦姚眼底一閃而逝的自責(zé),便知她在想什么,心底仿佛被萬針齊扎。痛得渾身忍不住顫抖,干澀的說道:“母親,我只是……只是來看看小弟。” 秦姚一聽到說幺子,便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側(cè)頭看向墻壁,淚水滾落了下來??嗟氖沁@個孩子,一生下來,便承受這般難以入耳的流傳,甚至……甚至有人說她不甘寂寞勾引宮廷侍衛(wèi),孩子的生父不詳。 這比剜她的rou,還要痛上百倍。 沈長宏整個人仿佛也蒼老了不少,欲言又止的看著沈青嵐,最后,闊步走了出去。 沈青嵐望著側(cè)身而臥,背對著她的秦姚,想了想,轉(zhuǎn)身追著沈長宏出去。看到沈長宏站在廊柱下,廊柱上的斷痕,儼然是他方才發(fā)泄擊斷。 “父親……” “嵐兒,你好好看著你母親與弟弟,為父出府一趟?!鄙蜷L宏聽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便鎮(zhèn)壓了,可毫無效用。他又不敢親自出去,怕他一離開,秦姚會做出傻事來。 沈青嵐知道沈長宏的顧忌,沉重的點頭。沙啞的說道:“父親,女兒會給母親一個清白?!?/br> 沈長宏牽強(qiáng)的扯了下嘴角,眼底有著一抹狠絕,冷聲說道:“你母親本就是清白之人,何須給她清白?記住,不論發(fā)生何事,都要好好守護(hù)你母親與幼弟!”說罷,便步伐穩(wěn)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