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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遙夜推門而入正是看見這副場景。 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上前幾步溫聲道:“還是讓我來給師兄上藥吧?!?/br> 蘇百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藥膏遞給他,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蕭見遠:“……” 付遙夜掀開他的中衣,將藥膏均勻地抹在蕭見遠的胸前,動作小心翼翼:“疼嗎?” 蕭見遠這才晃過神,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疼?!?/br> “不疼……”付遙夜低聲重復他的話, 突然抓過蕭見遠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聲音低啞:“可見師兄受傷,我卻疼的要死。” “別說那個字?!笔捯娺h現(xiàn)在可聽不得“死”字,他的視線從付遙夜的眉眼,一路到淡色的薄唇,看了又看,才開口問道:“你……你去干什么了?” 哇,之前生離死別時哭的什么樣,一睜眼你居然都不在! 還真以為你飛升上界不回來了! 付遙夜頓了頓,道:“掌門讓我去種樹?!?/br> 蕭見遠再次愣住:“種樹?” 付遙夜“嗯”了一聲,眉眼垂下來時長長的眼睫微顫,很溫順的模樣,他道:“我破境時靈力不足,借了山門前那些草木的靈氣?!?/br> 付遙夜說的輕描淡寫,而在當時不止是萬物的靈氣,焦正青的魔息一同被他納入體內,硬生生地將他脫胎換骨,破境飛升。 青衡山山門自開山立門后,因是師祖親自栽樹,雕刻牌坊,所以往后數千年歷任掌門都沒有再動過那些一草一木。 然后那些草木一瞬失去了靈力,千年老樹枯死了好幾棵。 蕭見遠當時差點就脫離這個世界了,沒有見到當時的情景,也想象不出來,但定是兇險無比的。 他抬手摸了摸付遙夜的頭發(fā),張了張口,澀聲道:“對不起?!?/br> 付遙夜一愣,忽然放開手,將臉埋在床上的被褥里,悶聲悶氣道:“師兄跟我認什么錯?” 蕭見遠回想起當時滴落在臉上的淚水,在心中嘆了口氣,道:“不敢食言,不該丟下你?!?/br> “你也知道!”付遙夜抬起頭,果然又是紅了眼眶,他惡狠狠道:“你說過要一直陪我的!” “好,”蕭見遠微微一笑,撐著身坐起來,在他額前的紅痕輕吻:“一定說話算數?!?/br> 付遙夜一怔,在蕭見遠的嘴唇離開時又吻了上去。 “盛師兄——” 竹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嚇得蕭見遠立刻躺了回去。 付遙夜不悅地看過去,門口的陸紫鳶低著頭聲細如蚊:“……蘇師兄說你醒了,我來看看你……大典就快開始了我先去忙了!” 她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還不忘關上了門。 蕭見遠此時見到陸紫鳶心中也是復雜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從亡父的悲痛中走出來。 付遙夜也沒有再說話,給蕭見遠上完藥后又取出一個小瓷罐,取出些膏體抹在傷口附近。 蕭見遠問道:“這是什么?” 付遙夜小心地涂抹著,道:“祛疤的傷藥?!?/br> 蕭見遠動了動,道:“我又不在乎?!?/br> “不行,我在乎?!备哆b夜掌心溫熱,催化藥膏后給蕭見遠合攏了衣裳,他低聲道:“我不想見到師兄身上有其他傷痕?!?/br> 也不會讓師兄再受傷了。 他一見到那些致命的傷痕,就忍不住想起師兄擋在他面前的場景,這樣總會讓他陷入悔恨的障界內。 蕭見遠由他去了,這時忽然聽見外面似有煙花的炸響,想起陸紫鳶臨走前說的“大典”,便開口問道:“這是要舉行什么大典?” 付遙夜垂下眼簾,道:“魔尊焦正青是真正魂飛魄散了,眾仙門要慶賀除魔結束……” 蕭見遠微笑著接上:“還有修真界終于再有人飛升了?!?/br> 付遙夜看著他的臉微微一怔,而蕭見遠卻迫不及待地要穿衣下床去:“幾百年了終于有人要飛升了,他們怎么可能不慶祝?” 蕭見遠撩起未束的頭發(fā),抬頭道:“怎么,你不去嗎?你可是主角啊。” 付遙夜拿起一把木梳給他束發(fā),低聲道:“那師兄陪我去。” . 只是他們剛剛走近長曦峰,鐘玉容一眼就看見他們:“付遙夜你怎么才來!” 她讓幾個女修去將那些華貴的衣飾拿來:“你快去換了衣服,一會你可是要在眾仙門面前露面的!” 付遙夜難得露出些遲疑不決的神色,蕭見遠忍笑道:“你去換吧,我先去找掌門師尊,一會去找你?!?/br> 付遙夜定定地看著他:“我馬上就回來。” 蕭見遠再三保證,他才拿過那些衣物離開了。 而蕭見遠剛沒走出幾步,忽然被一老者叫住:“盛小友?!?/br> 這次大典舉辦在青衡山主峰,眾仙門幾乎都到齊了,將蕭見遠叫住的人是玄真寺的住持,空隱大師。他連忙行禮:“空隱大師?!?/br> 空隱大師笑道:“奇怪了,貧僧在寺內修行數年,鮮少出現(xiàn);沒想到盛小友和付小友都認得我。” 蕭見遠一怔,原著里的確對空隱大師的描述很少,蕭見遠對他的印象還是原著內,是他提議將主角投入了無乾賦。 他想到這里一時無言,但空隱大師沒有再提,合掌又道:“業(yè)障已消,付小友果真入了飛升界?!?/br> “貧僧窺佛數百年未曾得道,反觀付小友才悟得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