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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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斕點了點頭,倒沒有因為方圓是我的朋友而厭惡,看來,也還沒有到我想象中那般傲的沒了邊,當然也有可能是和方圓長著一張極具親和力卻又不失帥氣的臉有關(guān)。 “昭陽,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車鑰匙給我?!泵撞蕦ξ艺f道。 我還沒開口,米斕卻言語冰冷的接過了話,瞪著我說道:“你喝酒還要麻煩我送我姐過來,真以為你是誰??!” 我終于按捺不住火氣,說道:“是不是擠兌我能他媽讓你胸上長幾兩rou啊?” 米斕霎時就火了,怒道:“真不明白我姐是怎么看上你這個下三濫的!” “昭陽、米斕,這是公共場合,你們少說兩句,行嗎?”米彩說著將米斕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知道自己犯不著和一個女人較勁,點上一支煙,極力克制著心中的火氣。 忽然從另一側(cè)的角落里走出來三個男人,那晃晃悠悠的樣子好似喝了不少酒,他們來到米彩和米斕的身邊,言語輕浮的互相說道:“遠看這倆妞就長的水靈,近看更贊的一逼……怎么樣,到哥哥們那邊坐坐,保證讓你們嗨個夠!” 方圓起身對仨人說道:“這兩個小姐是我們的朋友,你們講點規(guī)矩?!?/br> “哪來的傻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其中一個留著寸頭的夾克男指著方圓的鼻子說道。 我一直壓抑著的火瞬間被點燃,順手從桌子上cao起一只啤酒瓶,抬手就砸在了夾克男的頭上,給他開了瓢。 當即,夾克男的兩個朋友cao起啤酒瓶,氣勢洶洶的向我砸來,我本能的將米彩護在身后,而她身邊的米斕卻落單了,我躲過了其中的一只啤酒瓶,一腳又踹翻了一個,而剩下的那一個卻舉著瓶子喪心病狂的砸向了米斕,我想去拉她一把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鮮紅的血順著方圓的后腦勺灑了下來,在剛剛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方圓抱住了米斕卻將自己的身后全部暴露了出來,而酒瓶正正的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這個時候,酒吧的安保終于趕了過來,拉住了手持啤酒瓶的我,還有對方的兩個人。 方圓就這么趴在了米斕的身上,而米斕已經(jīng)被嚇得臉色煞白,我也慌了神,因為方圓被砸中的地方正是頭部最脆弱的后腦勺,我?guī)缀躅澏吨蛎撞屎暗溃骸翱臁齑蚣本入娫??!?/br> 米彩的臉色雖也煞白,但還是保持冷靜的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后將地址報給了對方。 我終于意識到這場飛來的橫禍是因為我來喝酒而起,當即像個傻逼似的癱坐在地上,心中充滿了自責:要是方圓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對得起顏妍! 第206章:改變 安保人員找來止血帶幫方圓包扎上,米斕一直這么扶著方圓,一動不動,我終于冷靜了些,對米斕說道:“等不及救護車了,你的車鑰匙給我,離這邊最近的醫(yī)院十分鐘就能到。” 米斕機械似的將手提包遞給了我,道:“車鑰匙在里面?!?/br> 我打開手提包一股腦的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從里面找到了車鑰匙,便從米斕的手中接過了方圓,抱著他向外面跑去。 來到米斕的車邊,才想起r8是雙人座,又向自己的車子跑了過去。 米彩緊緊跟著我,對我說道:“你喝酒了,別再開車添亂,車鑰匙給我,我來開?!?/br> 我示意車鑰匙在我的上衣口袋里,米彩麻利的從里面掏了出來,當即打開了車門,我將方圓抱了進去,護住他的頭,讓他躺在我的腿上,米彩已經(jīng)第一時間啟動了車子,瞬間沖過了一個彎道。 好在沒有遇上堵車,原本十分鐘的車程,5分鐘便被米彩搞定,可我卻好似在煎熬中過了一年,等米彩剛停穩(wěn)車,便抱著方圓向醫(yī)院內(nèi)沖去,然后心急如焚的看著方圓在一群醫(yī)生和護士的簇擁中被推進了急救病房。 …… 米彩靠著墻壁站著,我低著頭雙手痛苦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之后米斕也趕到了醫(yī)院,然后又來了幾個民警,準備押解我去派出所處理打架事件。 我掙扎著不想去,想在醫(yī)院等待方圓的搶救結(jié)果。 這個時候,米彩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又來到幾個民警的身邊問道:“請問你們誰是何警官?” 其中一個民警應(yīng)了一聲。 米彩將手機遞給了他,說道:“打擾一下,你們領(lǐng)導要和你說話。” 何姓民警從米彩手中接過了電話,然后不斷的點著頭,片刻后將電話還給米彩又冷著臉對我說道:“明天自己主動到派出所接受處理,知道嗎?”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后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除了挫敗感,更感覺自己的世界黑了,我就是如此的荒唐,荒唐到連累了自己的兄弟,荒唐到需要女人來為自己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我為什么會活成這樣,為什么? 好似在煉獄中走了一遍之后,急救室的門終于被打開,我、米彩、米斕三人條件反射似的迎著主治醫(yī)生跑了過去。 醫(yī)生摘下了戴著的口罩對我們說道:“萬幸沒有砸到要害,有點輕微腦震蕩,剛剛做了縫合的手術(shù),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復原了?!?/br> 心中好似一塊石頭落了地,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松懈,整個人靠著墻壁坐了下來,緩了很久、很久,這才敢摸出手機給顏妍打了電話。 …… 最終顏妍留在了醫(yī)院陪護,也并沒有責備我什么,這卻更加深了我的負罪感,直到此刻,我的心中仍一陣陣后怕,如果方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哪怕自絕于顏妍面前也不足以彌補。 在我和米彩、米斕準備離去之時,得到消息的簡薇也趕到了醫(yī)院探望,但只與我們打了個照面后便直接去了病房,而此刻我真為她感到慶幸,因為放棄我這么一個一事無成的事兒逼,她會少了很多麻煩和痛苦的抉擇。 米彩將我送回到老屋子后,我坐在沙發(fā)上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心中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很多,終于掐滅掉手中的煙,向坐在對面的米彩,問道:“你應(yīng)該對我很失望吧?” 米彩久久沒有言語,但這種沉默對于我而言也是一種回答,我心中忽的產(chǎn)生一陣不能克制的窒息感,原本我是帶著喜悅想送她一束花,再邀請她共進燭光晚餐,可最后卻落得如此結(jié)局,說來便是那該死的自尊心在作祟,否則為什么要去酒吧買醉呢? 可是自尊心的根源又在哪里?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沒錢、沒地位,一旦不能在這個現(xiàn)實世界中暢快的活著,便用自尊心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然后在龜縮中得到那一絲可憐的安慰。 一直沉默著的米彩終于對我說道:“昭陽,你可以成熟一些嗎?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次在酒吧打架滋事了?!?/br> “我受不了他們指著我兄弟的鼻子,更受不了他們嘴里對你的不干不凈!” 米彩又陷入到沉默中,我知道她心中有感動,所以不忍再責備我,卻又不喜歡我的不理智,因為今天晚上的事件有很多種處理的方式,可我偏偏選擇了最極端的一種,而先動手傷人的行為,讓原本的有理也變得無理,更連累了自己的兄弟。 我雖然是在維護方圓,可和他差點有性命之憂相比,這樣的維護真的正確嗎? …… 米彩離開后,關(guān)了燈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一片黑暗之中我漸漸冷靜了下來,然后回想已經(jīng)走過的人生,卻記不得自己是在什么時候被自尊心支配著,變成了一只刺猬,一只長著倒刺的刺猬,然后將自己刺的遍體鱗傷,還不斷的往傷口上撒著鹽。 我不想再做那只長著倒刺的刺猬,哪怕拔掉倒刺的過程中必須忍受痛苦,我也在所不惜! 重重吐出了心中淤積的悶氣,我終于拿出了手機給簡薇發(fā)了一條信息:“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廣告業(yè)務(wù)的事情。” 看著這發(fā)出去的信息,我好似感覺到了那拔掉倒刺的疼痛,但是我需要一筆資金,而這個社會中生存,靠所謂自己幻想出的自尊心并不會真正為自己獲得多少尊嚴,相反事業(yè)和物質(zhì)才是在這現(xiàn)實世界中立足的根本。 雖然我借助了簡薇的力量,但我卻不愿意再感到羞恥,如果能夠談判成功,至少我是付出努力的,而不是那嗟來之食,我完全可以把簡薇想象成一個素不相識的廣告公司的老總,然后指派我去洽談這筆廣告業(yè)務(wù)。 片刻之后簡薇便回了我的信息:“明天下班后吧。” “嗯,你定個地方。” “哪里都一樣,只是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改變了原先的決定?” 我盯著這條信息看了許久,下意識的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給自己點燃,終于在手機屏幕上按出一行字發(fā)了出去。 “是面目全非的生活。” …… 夜,更加的深沉,風透過那沒有關(guān)嚴實的窗戶吹動了窗簾,我便在縫隙中看到了灑進屋內(nèi)的月光,它是那么的皎潔,以至于讓我看得有些入神,直到信息提示音再次響起。 這是簡薇在時隔一刻鐘后才回復過來的信息。 “明白了,明天晚上7點,星巴克時代店見?!?/br> 第207章:赴約 次日我早早便去了菜市場,買了些豬肝,加入紅棗熬成了湯后便向醫(yī)院趕去。 來到醫(yī)院后,顏妍正在病房的衛(wèi)生間里洗漱,方圓還沒有睡醒。 我怕將方圓吵醒便輕手輕腳的將裝著湯的保溫瓶放在了病床邊的柜子上,然后帶上門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給米彩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后,米彩接通了電話,我趕忙向她問道:“你起床了嗎?我想買些早飯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我正在去上海的路上,今天有個工商管理局的會議要參加?!?/br> “哦?!?/br> 米彩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對我,說道:“你待會兒別忘了去派出所接受處理?!?/br> “不會忘的?!?/br> “夠錢交罰款嗎?” 實際上我的身上只剩下1000多塊錢,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有,你專心開車吧,我掛了?!?/br> “嗯?!?/br> 隨后兩人便各自掛斷了電話。 …… 我回到病房里,顏妍提著我?guī)淼谋睾?,問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紅棗和豬肝燉的湯,補血的?!?/br> 顏妍放下保溫盒,面色嚴厲的說道:“知道自己錯了嗎?” “嗯,我就是一事兒逼!” 顏妍嘆息又放輕了語氣,說道:“昭陽,你這好闖禍的脾氣真該改改了,你自己說,從大學到現(xiàn)在你闖了多少的禍,然后我們家方圓次次躺著都中槍,我這心里真是害怕,畢竟也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啥的,真架不住你這么折騰的!” “姐,我真知道錯了,以后一定克制……你累了一夜,也喝點湯吧,補血的,特別適合來了大姨媽的女人喝?!?/br> 顏妍白了我一眼,而方圓也終于醒了過來,我湊近他,問道:“還認識哥們兒不?” “昭陽嘛!” 我又指著顏妍向他,問道:“這個呢?” “我老婆?!?/br>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沒留啥后遺癥。 顏妍攙扶著方圓去衛(wèi)生間洗漱,我則幫他們盛好了豬肝湯,儼然是因為心中有愧,更暗暗發(fā)誓:以后如果再先和別人動手就剁了自己的手。 片刻之后顏妍又扶著方圓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我趕忙先遞了一碗湯給了方圓,再遞了一碗給顏妍,然后看著兩人吃。 過了小一會兒,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來人卻讓我倍感意外。 米斕來到方圓的病床邊,放下手中的果籃,言語頗關(guān)切的,問道:“方經(jīng)理,感覺怎么樣?” 方圓回應(yīng)道:“沒什么問題,修養(yǎng)幾天就能出院了,謝謝米總監(jiān)專程來探望我。” 米斕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顏妍,這才對方圓,說道:“你安心養(yǎng)病,治療的費用公司會給你報銷的?!?/br> 方圓連忙回道:“米總監(jiān),這事兒就不用公司介入了,治療的費用肯定要動手的人解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