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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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允打量著我,點頭贊道:“不錯、理發(fā)師的手藝不錯?!?/br> 我又捋了捋頭發(fā),這才在兩人的身邊坐了下來。 童子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很低的說道:“陽哥,來了好幾個女人,她是唯一一個會為你做飯的哎!” 我向李小允看了看,心中又一次涌起一陣難以形容的情緒,誠然她和簡薇、米彩、樂瑤相比,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可也是最真實的女人。 李小允裝了一碗米飯遞給了我,示意我趕緊吃。 我點頭,來不及說一聲謝謝,便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來,因為她做的家常菜真的會讓自己感覺在家中吃飯,沒有一絲漂泊不定的味道。 …… 吃完飯洗了碗,趁著難得的閑時,我和李小允坐在小陽臺上聊天、敘舊。 李小允看著對面的西塘河,說道:“昭陽,你這兒環(huán)境真的挺好的,難怪很多文藝青年都扎著堆的想來西塘開客棧呢!” “我在西塘開客棧和文藝情節(jié)倒沒什么關(guān)系。” “那和什么有關(guān)系?” “錢……我想賺到一筆能改善自己生活的錢?!?/br> “那你賺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習(xí)慣性的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在沉默中將煙吸掉了一半,卻忽然停電了。 我起身張望著,原來整條街都停了,并不只是我們一家客棧。 因為沒了電,很多住客都聚集在了西塘河邊,放起了水燈,看著星光點點的河面,倒真真讓我有一種回到古代水燈節(jié)的錯覺。 我從儲物室里找了幾只有燈罩的蠟燭燈,點燃后掛在了一根支柱上,于是我和李小允相隔的空隙間又被燭光給覆蓋了。 坐下后,我將剛剛只抽了一半就掐滅的煙再次點燃,向李小允問道:“我們剛剛聊到哪里了?” “我問你開這個客棧有沒有賺錢,你向我搖了搖頭,然后就停電了?!?/br> “這電停的好,停的應(yīng)景?!?/br> “這話怎么理解?” “就像我的人生,見不到一點兒光亮?!?/br> 李小允向掛著的燭臺看了看,道:“那不是光嗎?” “也算,就是黯淡了一些?!?/br> 李小允正色對我說道:“這么看來,你對這間客棧真的抱有很大期待咯,因為這燭臺的光亮根本不能滿足你?!?/br> “是啊……我想把這間客棧做成全國知名的景區(qū)連鎖客棧?!?/br> “男人有夢想、有抱負(fù)是好的,我支持你?!?/br> “謝謝?!?/br> 李小允笑了笑,道:“既然說是支持,肯定不能僅僅是口頭上的?!?/br> “還有精神上的嘛!” 李小允搖頭,沒多說什么,只是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 “干嘛給我銀行卡?!?/br> “我都聽你朋友(童子)說了,你們客棧今年7萬塊的房租錢還沒有著落呢,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你先拿去用吧?!?/br> 我沒有伸手去接,向她問道:“你哪來這么多錢的?” “我的生活開支不大,平常結(jié)余下來的……本來想留著結(jié)婚時買房交首付的,不過暫時也用不上了,所以你拿著先救急吧?!?/br> “這不行,真不行……我不能要你這筆錢?!?/br> “不是借給你的,而是借給你的夢想和抱負(fù)?!?/br> “小允,你真的覺得我會在西塘這個地方成功么?” “只要你心懷夢想,并為之奮斗,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還有,你潛藏的能力,是成功的另一半,所以你一定會成功的?!?/br> “謝謝,我現(xiàn)在很需要這樣的肯定。” 李小允笑了笑,又將那張銀行卡放在了我的手上,對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br> “等等?!?/br> 我喊了一聲,隨即伸手拉住了李小允的衣服,而那張被我握在手里的銀行卡已經(jīng)很隱蔽的落進了她的衣服口袋里。 “怎么了?”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來電,你帶一個燭臺回房間照明用吧?!?/br> …… 李小允就這么提了一盞燭臺離開,而我依然在小陽臺上坐著,心中并不后悔沒有接受李小允這十萬塊錢的援助,因為我不該接受她的這筆錢,真的不該…… 夜深了,燭臺里散發(fā)出的燭光又黯淡了一些,可我的心中卻燃起了一團火焰,將原本已經(jīng)灰暗的世界照耀的一片透亮,我在火焰的映襯下,立下誓言:無論多么艱難,我也要將這個客棧經(jīng)營下去,并經(jīng)營好……因為不敢辜負(fù)李小允這十萬塊錢的信任! 湊近燭臺打開了燈罩,我用燭火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再次權(quán)衡著要和誰去借這7萬塊錢。 我很明白:如果自己在短期內(nèi)不能借到的話,李小允還會將她那用來做嫁妝的錢給我解燃眉之急。 第246章:再聚首 李小允離開了的半個小時后,整個西塘街又變得燈火通明,我便吹滅了燭臺里的蠟燭,于是空氣里殘留的煙熏味更重了。 我坐回到躺椅上,再次將手機從口袋里拿了出來,手指放在了米彩的號碼上許久,卻依然未能按下去。 這種猶豫讓我感到極度的焦慮,最后惱怒的將手機扔在了身邊的石桌上。 我有些呆滯的望著眼前燈紅酒綠的西塘街,不禁問自己:為什么在這個滿大街跑著奔馳、寶馬的時代,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卻總是充滿荊棘和煩惱? 到底是他們的成功來得過于容易,還是自己過于片面,只看到了他們的光鮮? 此刻我迷茫了,可卻不敢熄了那顆奮斗的心,于是就這么被拉扯著,生平第一次在煎熬中體會到了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 次日的中午,我將李小允送到了西塘的車站,她將從車站轉(zhuǎn)車去上海,再從上海直飛廈門。 臨別時,我們并沒有給予對方什么贈言,她只是問我要走了昨天理發(fā)后多下來的70元錢,于是,我還有308元暫時寄存在她那里。 最后,我們輕輕一擁抱,便各自奔向另一個世界,她的世界里即將有鼓浪嶼的海風(fēng)、海浪和海鮮,我的世界依舊充滿缺錢后的無措。 于是,我沒有再回客棧,直接駕駛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去了蘇州,因為此刻能為我解決這筆資金的,也只剩下蘇州的那幾個朋友了。 …… 再次來到蘇州這座城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我第一個聯(lián)系的人便是顏妍,因為她執(zhí)掌著他們家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找她借錢會比找方圓更有效率。 大約四點左右,顏妍從公司請假出來見了我,我們在市中心的一間咖啡店見了面,只是這一次她看上去并不像曾經(jīng)那般充滿活力,整個人很是憔悴。 我將點好的咖啡遞給了她,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工作挺忙的???” 顏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答道:“還好,和以前一樣,倒是你,怎么突然回蘇州了?” 我一時難以啟齒去說借錢的事情,便笑道:“想你了,回來看看你?!?/br> 顏妍只是看了看我,并沒有像曾經(jīng)那般會罵我一句“死樣”。 我向她那邊湊了湊,說道:“我大老遠(yuǎn)回來看你,能不能給爺笑一個?” “昭陽,你別鬧,我沒心情?!?/br> 我終于意識到了些什么,隨即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顏妍忽然就哽咽了起來,我心中更是一緊,趕忙遞給她一張面紙,讓她先擦掉眼淚。 顏妍用面紙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仍哽咽著對我說道:“我和方圓吵架了……他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回家……從我們在一起后,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么久!” 因為過于出乎意料,我有些失態(tài)的問道:“怎么就吵架了?” “最近他總是很晚才回家,那天……我終于忍受不了沖他發(fā)了脾氣,他也發(fā)了火,最后吵的不可收拾,他就……搬出去了!” 我沉默了半晌,終于勸慰道:“他現(xiàn)在是卓美的企劃部經(jīng)理,工作肯定是很忙的,你應(yīng)該體諒他一下?!?/br> “以前他在寶麗百貨工作的時候,也不是沒忙過,但真的很少出現(xiàn)這種連續(xù)幾個星期都在夜里12點以后回家的現(xiàn)象,還滿身酒氣,昭陽……你告訴我,有幾個女人能這么沒完沒了的去忍受?”顏妍說完后又是一陣哭泣。 “那你們吵了這么久,怎么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太拿我當(dāng)外人了?” “你有你的事情要忙……再說這一次鬧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們開口!” “不管鬧成什么樣子,日子總是要過的……你先別想太多了,我馬上就去找方圓,有些事情不盡快解決,會憋成患的!” 顏妍點了點頭,語氣有些自責(zé)的向我,問道:“昭陽,是不是我太不懂體諒他了?……有時候看到他工作那么累,我也很心疼,可是……” “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難免要磕磕碰碰,所以互相理解很重要,這次吵架,就當(dāng)做是一個學(xué)習(xí)的過程吧,說不定方圓冷靜下來后也懊悔著呢?!?/br> 顏妍不語,依舊哭泣。 我又向她問道:“方圓不在的這些天,你和他聯(lián)系過嗎?” 顏妍搖了搖頭:“我不覺得……這是我的錯,這個家,我也一直在努力賺錢維持著,我真的很希望他的注意力能分一點在我的身上……” 說著,顏妍的神情有些恍惚、有些痛苦,她雙手按著自己的額頭,泣不成聲:“昭陽……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可是……可是,這個事情我到現(xiàn)在連提都不敢和他提一聲!……這對一個女人來說難道不是悲哀嗎?” 我輕輕拍著顏妍的后背,讓她的氣息順暢些,可自己的心卻越來越堵,難道作為模范夫妻的顏妍和方圓也逃不過這時間的檢驗嗎? 一個人又到底肯遷就另一個人多久? …… 顏妍被我勸回家中休息,自己則驅(qū)車趕向了卓美,并在路上就給方圓打了個電話,在等待時間快要結(jié)束時,他才接聽了電話。 我直切主題的對他說道:“我在蘇州,你現(xiàn)在有空嗎,出來聊聊?!?/br> 方圓答復(fù)的語速很快:“今天不行,馬上就要去上海的總部,有個緊急會議要參加?!?/br> “方圓,工作是重要,但也不能和自己的老婆、家庭,相提并論吧?” “你知道我和顏妍吵架的事情了?” “紙難道還能包的住火嗎?……我不管你有多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半個小時后,見不到你人,以后別和我提兄弟兩個字。” 我說完便很惱火的掛斷了電話……又點上一支煙讓自己冷靜。 我不是沒在百貨公司工作過,自然明白緊急會議的重要性,可是為什么還如此不通情理的用“兄弟”兩個字去要挾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