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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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兄,這事我得說說你了!你的孩子,不管他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你都應該告訴他這些常識啊,不然以后出了事,被人們討厭,可有你哭的!” “首先就拿你跟他是父子關系來說吧!有血緣的話,這根本就是喪盡天良的蠢事,沒血緣的話,你們也該換一下稱呼,免得別人以為你們是變態(tài)?!?/br> “再次,如果你們兩個都是男的,這婚更不能結了!那是斷香火的事情!你們死后是不會被原諒的!” 石綺彩越說越起勁,像是把被骸骨嘲笑的份全數(shù)歸還一樣,自以為狠狠訓了他們父子一頓,直到骸骨拉下臉來,才乖乖的閉嘴。 “石姑娘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歷國開國名將,可就是娶了一位男夫人,并且對方還是敵國將領。” “那…那是…” “既然他們都能男性和男性結婚,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裕俊?/br> “你們年齡相差大啊,還是父子…” “可是就我所知,歷國還有位君王是娶了自己的兒子媳婦,兩人的年齡差距可比我和小望的大。為什么他們就可以,我們不可以?” “因為…是一男一女?” 骸骨冷笑了起來,敲著桌子給石綺彩施加了更多的壓力。 “既然兩個案例分開都可以,綜合起來為什么不可以?還是你覺得,這種事情只有當權者有特權去做,一般老百姓就要苦守著規(guī)矩,為了不被別人戳脊梁骨,就不敢面對自己的心,男的必須娶女的,女的只能嫁男的,就算一個丈夫心里愛著的實際是另外一個男人,也必須忍住相思,然后欺騙自己的妻子孩子自己是正常的,這等于害了無辜的妻子一輩子?。∷囊簧耸切υ?,還能是什么?!?/br> “人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力!一個人想喜歡誰!任何人都沒有指責他的權力,因為你們不是他,更不會參與到他的生活里去,憑什么取笑他干涉他的生活!” 石綺彩越聽越無語,這些事情她都知道,只是骸骨這番話說得自己以為深奧,實際夠傻,她望了下天花板憋回去差點暴露的笑容,才無奈回話。 “那么你們剛才干嘛笑話我???我就是力氣大,個頭高而已…你們又不參與我的生活,有什么資格說我…我現(xiàn)在很郁悶,想以牙還牙笑話下你們都不行嗎?現(xiàn)在不是以前了,我見過不少同樣性別的家庭,我也沒覺得他們有什么不好啊。只是想氣氣你們,故意給你們點難堪,你們反而鬧起來,唉——” 原來她是抱著這種目的啊…骸骨和聞人緒望識相閉嘴,接著主動向石綺彩道歉,三個人才總算重新恢復平和的氣氛,也算明白溫順的兔子氣急了也會咬人,為了表示歉意,骸骨想起手環(huán)里面還放著兩個對他來說非常無用的手環(huán),于是就拿了出來。 “石姑娘,我覺得導致你不得不離家的原因,主要還是出在你的力氣上面,如果你的力氣小一點,不會動不動就弄壞東西,我想你的任何事情都會順利的?!?/br> “這副手環(huán),是還某的一位朋友所制作,戴上它就會抑制住自己的力量,撥動上面的齒輪則會釋放一定的力量出來,當然如果你摘下手環(huán),被壓抑的力量就會徹底釋放,雖然會因為手環(huán)的壓抑,增長更多的力量?!?/br> “我想它對于你來說,比起個頭高的西域美男更實用?!?/br> 石綺彩接過這對銀色的金屬手環(huán),它只有一指寬,上面唯一的裝飾就是幾個刻度以及作為裝飾扣的齒輪,她看了看骸骨,覺得骸骨的眼神并不是在欺騙她,也是真心將這對手環(huán)交到她手上,才總算收下戴了起來。 長期無法自由控制的力氣總算得到了收斂,石綺彩試著拿起茶杯,發(fā)現(xiàn)不再發(fā)生剛才那種稍不注意,手中的杯子就徹底壞掉的悲劇事情,激動得淚流滿面。 “我總算正常了!” 手很平常的錘在桌子上,桌子也不會因為力氣太大壞掉,摸摸老板養(yǎng)的貓咪,貓咪也不會因為過重的力道暈迷過去,石綺彩歡呼著總算得救了,對于骸骨和聞人緒望之前的失禮也徹底拋在了腦后。 “還兄!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有這種寶貝!這下我至少可以正常旅行到處玩了,哈哈哈!” 骸骨和聞人緒望互相看了一下,一齊問道。 “你不是要去找夫君嗎?” 石綺彩擺擺手,她確實因為個高還有力氣大自卑過,可是真心沒把嫁不出當成大問題,相反她有時候很感激自己的力氣,不然的話她就像兄弟姐們那樣結婚,沒有出來旅行的時間。 “其實嘛,去西域找夫君只是我出行的借口啦,這種借口家里人不會反對,相反還給我很多錢方面的支持,我也省得天天面對家里人的苦臉。雖然…我也有點希望它能實現(xiàn)” “但是你們想想我才十五歲??!正是到處玩旅行,看我歷國大好河山的年齡!我一直覺得我們國家的適婚年齡實在太小了,什么事情都沒做成就全部忙去養(yǎng)孩子了,這多累?。 ?/br> 剛剛那個嚷著常識傳統(tǒng)的人去哪了?!剛剛還在哀愁自己沒辦法嫁人的女子去哪里了?!怎么一下就變成了令人煩惱的叛逆少女了! 就算無語,也搞不懂事情為什么變化那么快,骸骨和聞人緒望還是更樂意看到現(xiàn)在的情況,甚至覺得這樣灑脫的石綺彩才是真正的石綺彩。唯獨遺留下來的問題,就是石綺彩剛才為了報復骸骨的無禮,灌輸給聞人緒望的那些常識問題。 聞人緒望聽了那些話,總覺得心里怪怪的,潛意識也告訴他,一個丈夫,一個妻子,還有一到五個孩子的家,才是完整的一個家庭。只是現(xiàn)在正常組成家庭的夫婦他見得太少,反而是夫夫比較多。 說起來雷楓他們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這方面的問題,不然不會提到后代這種事,而一般的人就算能接受別人同樣性別組成家庭,輪到自己的時候反而會更加在意糾結。 自己就這樣向爹爹求婚沒問題嗎?爹爹沒有答應自己的求婚,是因為顧慮那些常識嗎? 看著沒有拉鉤的小手指,聞人緒望突然決定不再提和骸骨約定結婚這件事情,既然爹爹現(xiàn)在不愿意,那就得想別的辦法才行,不然等到十年后,他真的害怕爹爹會被別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毀了兩人的約定。 就像面前的石綺彩。 聞人緒望知道骸骨還有更多有趣的小玩意,但是從來只舍得使用在他在乎認同的人身上,例如聞人緒望和狼大。 既然是這樣,爹爹給石綺彩手環(huán)是不是因為爹爹喜歡石綺彩?好吧…爹爹說這是對石綺彩的賠禮,而且這手環(huán)放在骸骨和聞人緒望手里,也是沒用的廢品,還不如送給需要的人,但是別扭的心情怎么也無法撫平。 石綺彩樂夠了,也馬上發(fā)現(xiàn)了聞人緒望的眼神,好奇地問聞人緒望。 “小望你沒事吧?” 不要叫我叫得那么親熱?。?/br> 聞人緒望強撐出一個笑容,回答道沒有。這下石綺彩更頭疼了,明顯比才認識的時候更加爽朗的石綺彩,做出一副大哥哥的模樣,摸摸聞人緒望的頭嘆氣道。 “你這個小家伙,肯定是羨慕我得到好東西了是不是?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怎么總覺得你是個小大人,真不知道還兄你是怎么養(yǎng)孩子的。” “呃…我采用的是放養(yǎng)主義,這樣孩子會成長為他們所想要長的模樣!” “于是你想說你只提供了食宿給你的孩子吧?這算什么家長啊…也虧得小望自己長得好,沒被你放養(yǎng)廢了?!?/br> 連環(huán)中槍的骸骨有點郁悶要不要收回手環(huán),石綺彩不用再去分心克制自己力氣之后,人有點開朗過頭了,也因此明顯將父子倆歸為自己的親友范圍,說話什么的變得更直接。 嘛,其實骸骨很多時候也在反思這個問題。 父子身份是當初骸骨自己胡亂定下來的,養(yǎng)的活他做到了,育則完全被他給忽略了。以前還能說是因為聞人緒望自己有著自己的想法,骸骨不好插手,可現(xiàn)在的聞人緒望可是失去大部分記憶,變成一心只依靠骸骨的小雛鳥,骸骨仍舊不管不教,是不是太過了? 改變某人成為自己的理想物這種事情骸骨實在做不出來,并且他對于自己和聞人緒望的父子關系,也期望著有所變動。 所以原本的魔物爹爹育兒,應該可以變成我的魔物夫君了吧? 想到這里骸骨給了自己腦袋一下,后面那句話實在太羞恥了,比起聞人緒望叫自己夫君,骸骨更喜歡他叫自己爹爹,或者是自己的名字,雖然骸骨是假名…他只是一只忘記名字的笨蛋魔物。 未來,還得聞人緒望全部恢復,才能做決定。 就在骸骨沉思的這點時間,令人頭疼的家伙又出現(xiàn)在了茶棚外面。 吳興業(yè)的漂亮衣服全在滴水,衣服繡花上面還掛著水草,他全身發(fā)抖的來回看著茶棚,最后目光落在了骸骨還有聞人緒望身上,立即飛奔過來。 “夫君!你讓我找得好苦??!” 骸骨第一次對人類產(chǎn)生了恐懼感,也后悔自己怎么沒有早發(fā)現(xiàn)吳興業(yè)的出現(xiàn),連忙抱著聞人緒望迅速躲開了吳興業(yè)的擁抱攻擊,導致吳興業(yè)直接撞到了桌子上,一桌的小菜還有茶水全都倒了,桌子被撞開好遠,最后跌倒在石綺彩的面前再度臉著地,噪音才算停止下來。 先發(fā)制人,骸骨不愿意自己被誤會,語速極快又清晰的說道。 “還某根本不是這個家伙的夫君!還某是有夫之夫!是這個人一直想要還某入贅他家,才一直緊追著還某不放,這是…強搶民男的行為!” 其他客人聽骸骨這么說,一起哈哈笑起來,對骸骨投去了同情的眼神,有一位好心的老者還解釋起來。 “這位公子不用擔心,風城的吳家在我們這附近還是很有名的,誰對誰錯我們還是看得出來,只是你不入贅的話,恐怕以吳家…我該怎么稱呼才好…” 想了想,老者決定還是用討喜的那個稱呼,以免出事。 “恐怕以吳家…小姐的脾氣一定會追你到天涯海角,到時候別的地方的人,可就真的會誤會你為負心漢哦?!?/br> 老者說完,看到地上趴著的吳興業(yè)動了下,連忙喊了聲結賬就把錢放在了桌子上,飛快的逃走了。 “負心漢!” 吳興業(yè)掛著鼻血好不容易爬起來,眼里寫滿了怨氣。 “我這么喜歡大夫君還有小夫君,你們竟然不從我,你們這對得起我嗎!” 骸骨琢磨著逃跑路線,一邊讓聞人緒望再抓緊些,一邊回答道。 “吳家…嗯…小姐,感情這種事情,要的是兩情相悅,你這樣是不行的,就算你費盡辦法毀了還某的名聲,還某也不會選擇你的…還有一男不伺二夫!哎呀…我這是在說什么啊…” 骸骨真心怕了吳興業(yè)盯著他們爺倆的眼神,那種花癡的眼神,就如同視jian一樣,搞得骸骨很不自在,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心里大喊著哪路神仙有空快來救救他們啊,喊完骸骨都沒反應過來,神仙什么的早已不在,人類只能期望著英雄的出現(xiàn)。 161英雄 英雄應該是什么樣的? 不論樣貌,不論出身,英雄就是人們在危難的時候最先伸出手的那個人。所以對于骸骨還有聞人緒望而言,只要能幫他們擺脫牛皮糖一樣粘黏不休的吳興業(yè),誰都能成為他倆的英雄。 吳興業(yè)不管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如何,奮力從地上爬起來,又因為踩到自己過長的裙擺,跌倒在地,就算如此,他仍舊沒有停止爬向骸骨和聞人緒望的動作,場面詭異得讓在場的人想做噩夢。 “這位小姐…哦不,是公子 從剛才起就被這場鬧劇驚呆了的石綺彩,沒有辦法無視吳興業(yè)的屁股正對自己,裙子卷起來,露出了不該未婚女性看到的傷眼東西。 聽到這話吳興業(yè)才停止了爬動,原地坐下將裙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討厭!干嘛偷看人家!人家可是有夫之婦,小心長偷針眼!” 在場的男性集體吐血,女性集體掩面暈倒。唯獨精神能力強大的石綺彩,還有受害者骸骨和聞人緒望暫時還能保持點正常情緒。 石綺彩忍住就要翹起來的嘴角,這種奇葩的男性她第一次見過,并且對方是個個頭比她矮了一個頭,穿女裝毫無違和的男性——當然如果腦子沒有這么奇怪就好了。抬頭看看隨時準備跑路的骸骨還有聞人緒望,石綺彩準備幫一下這兩個可憐的父子說了他一通。 實不相瞞,石綺彩因為力氣很大,家里人也當她半個男孩子,所以該知道的該看到的她都明白。會這么說,只是因為一般男人都不喜歡被人笑話自己的長短,所以置換一下思維,這樣的一個穿著女裝,以為自己是女人的男人,肯定會很介意自己下面多了不該有的東西。 于是吳興業(yè)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腔,結結巴巴的說道。 “人…人家才沒有!人家是可愛的女孩子,人家…嗚哇…” 極力忍住的哭腔還是爆發(fā)了,吳興業(yè)揉著眼睛大哭著,如果不是衣服上面的泥巴,以及亂了的發(fā)型,沒抹掉鼻血的臉,倒真的可以用哭得梨花帶雨來形容。 “你們都是壞人,人家只是想要和大夫君小夫君一起生活!你們干嘛取笑我,攔著我!” 邊說還邊帶著嬌怨看著骸骨和聞人緒望,換成一般人,估計也會對他改觀了,可惜他面對的是骸骨父子倆,他們又朝外面移動了一步,隨時防范著吳興業(yè)爬起來找他們算賬。 石綺彩搖搖頭,吳興業(yè)的苦心這算是白費了,這兩個人的事情石綺彩知道得并不算多,但她很明白,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干擾,沒人會分得開他們兩人。 至于坐在地上大哭的吳興業(yè),對于他的不甘心,石綺彩其實很能體會。 由于個頭和力氣的原因,父母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念叨如果她是個男孩子,生活會變得多么順暢,她可以去考武官,可以光宗耀祖,可偏偏她生為女孩,每個月總會有段時間不方便。武官也好,其他職業(yè)也好都被女性的身份全部卡死,才不管她有多大的力氣,多高的個頭。 這個時代的女人啊,除了相夫教子,還能做什么?如果石綺彩是個個頭嬌小,又柔弱的女孩子,或許她還會覺得那是真正的生活。 可是她是特別的,她的力量是特別的。 面前的男孩子他又是怎么想的? 身為男孩子,他有很多的優(yōu)勢,至少比自己能做的事情多,為什么他愿意選擇成為一個女孩子,每天穿著女子的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為的就是讓他喜歡的人也看上他? 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人果然很多啊。 石綺彩選擇不再去考慮那些事情,她站起來,走到吳興業(yè)面前半蹲下,向他伸出了手。 “再哭下去就成大花貓了哦,你看衣服也越來越臟了,還是趕緊起來吧。這幅模樣可不能再外人面前展示哦,那樣的話你未來的夫君知道,肯定會怨恨你被外人看走了一切美好?!?/br> “所以驕傲的站起來吧,這么美麗的花,自然有人愿意摘取,沒必要將心思放在不懂你的美麗的人身上哦?!?/br> 吳興業(yè)茫然的看著石綺彩的手,這個剛才還嘲笑他的人,怎么突然對他好起來,著讓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怎么?是害怕我嗎?沒事情的,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希望能借力給你,好讓你恢復驕傲和美麗。” 石綺彩的笑容恢復到骸骨和聞人緒望初見她的時候一樣溫柔,但是配上那些臺詞,實在讓父子倆全身犯雞皮疙瘩——什么叫驕傲和美麗??!還有你對一個偽娘說什么驕傲和美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