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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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陡然怔住,呼吸都遲緩。 喪失思考能力地問出一句:“……是、是工作號嗎?” 江辰遇被她逗笑。 聲線輕緩:“私人號?!?/br> 第39章 小維納斯。 他淡笑低沉如舊,三言兩語,就駕輕就熟地叩開了她心扉,用清甜的麥芽糖重新澆筑。 沈暮始料未及接通他來電。 又始料未及沉浸他來電。 前后不過短短數(shù)秒。 他知道她的號碼并不奇怪。 但他知道她的號碼,以此私人交換,就有不清不楚的意思了。 尤其是在他們暗地里也微妙的情況下。 特別像埋在地下的花種被破土窺見,難耐春情萌動,和天光糾纏不清。 沈暮臉頰微紅,低頭回:“嗯……好?!?/br> 她思緒起伏,但不敢說太多,因為旁側(cè)的喻涵耳朵豎得跟在接受雷達信號一樣。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 “別再用創(chuàng)可貼了?!?/br> 沈暮輕愣,隨后便又聽他緩緩說:“明天到我辦公室?!?/br> 聽懂是讓她過去涂藥。 沈暮沒有多問,并且心照不宣,小聲答應(yīng)。 他們不自覺達成一種默契,在彼此間搭建無關(guān)合理的橋梁。 通話結(jié)束,沈暮將手機從耳朵旁放下。 含羞的神情如在粉紅泡泡里漾著。 喻涵一語點破:“嘖嘖,江總打來的?” 沈暮摟了摟靠枕,抿唇默認。 想到周五晚宴,她斟酌問:“你說,我要買身得體的裙子嗎?” 喻涵理所當然咬定說:“要?。〕酝觑堅劬统鲩T,挑一套高開叉鏤空性感禮服,迷到眾生!” 浮夸得跟她要去參加創(chuàng)世紀選美似的。 光浮想的畫面就夠她毛骨悚然。 沈暮無法接受喻涵所謂的性感。 嗔她一眼:“什么呀,正式點的連衣裙就好了?!?/br> 喻涵怒其不爭:“寶貝兒,有點志氣!” 沈暮清純的漂亮臉蛋浮露困惑。 緊接著喻涵正色道:“江盛的晚宴,隆重程度要僅次春晚了吧,那些名媛千金可都巴巴惦記著你男人呢,知道到時候你得來多少情敵嗎?” 喻涵脫口而出的一句“你男人”,聽得沈暮頓時面紅耳赤,叫她莫要亂說話。 但思及某人被一眾千嬌百媚環(huán)繞時的情況。 沈暮轉(zhuǎn)瞬又心猿意馬起來。 這時喻白走出房間,遞她一盒藥膏。 “景瀾姐,這個消腫很有效?!?/br> 沈暮停止走神,下意識接過,輕輕展顏:“好?!?/br> 不多時外賣送到。 餐桌前,擺著幾道色澤飽滿的家常菜。 喻涵扒拉兩口飯,突然想起一事。 含糊著說:“寶貝兒,網(wǎng)上都在說宋氏夫婦鬧離婚,你知道了嗎?” 沈暮筷子頓一瞬,而后慢慢戳了兩下米飯。 不痛不癢回答:“嗯,我看到了?!?/br> “八成是這謝時芳又在作妖,看公司熬不住了想明哲保身呢?!?/br> 喻涵嗤聲,咬著rou骨,嫌惡的話繼續(xù)往外蹦。 “放以前她還能仗著謝家傲成花孔雀,二婚還離,看她怎么辦?!?/br> 喻白余光掠過沈暮沉靜的臉。 對邊上那人冷冷淡淡說了句:“你能安靜吃飯嗎?” 喻涵剛想譴責他沒大沒小,抬頭的瞬間反應(yīng)了下,隨即又埋了回去:“能,我能?!?/br> 沈暮倒是看不出過分的情緒波動。 沉默片刻,輕聲開口:“他們離婚,對公司有影響嗎?” 喻涵沉吟一會,這回琢磨了下遣詞造句,才說:“可能會涉及債務(wù)吧,宋氏做的都是些高風(fēng)險投資,錢來得快去得也快,如果真到破產(chǎn)清算那一步,資不抵債,夫妻是要有連帶責任的?!?/br> 所以大概是謝時芳千方百計想要離婚。 沈暮點點頭,神情倒還是平靜的。 /// 往后幾日有關(guān)宋氏的資訊層出不窮,不是有關(guān)公司運營問題,就是離婚風(fēng)波發(fā)酵。 不過沈暮還是照常上班。 在她心里,宋氏在四年前就與她無甚瓜葛了。 說完全不在意不太可能,但她也不是活菩薩。 她一如既往認真工作,但每天多出一件事。 那就是趁午休悄悄到總裁辦,然后待兩分鐘,又悄無聲息地回來。 什么都沒做,還真就只是涂藥而已。 某天下班之后,沈暮被喻涵生拉硬拽到附近一家禮服專柜。 透明櫥窗里,人臺模特一身黑色低胸長裙,單側(cè)開叉到大腿根,露出的小部分是性感的蕾絲網(wǎng)面,整體線條修長,顯身材,更透著清欲的女人味。 喻涵一眼相中,直呼她穿上絕對驚艷宇宙。 起初沈暮是皺眉抗拒的,她想要另一件白色網(wǎng)紗裙,但在喻涵的百般攛掇下,她居然開始動搖。 喻涵慷慨陳詞的每一字都在宣判她罪行。 沖擊力最大的,當屬那句—— “作為江大佬的女伴,你不精心打扮閃耀世界,丟的可是他的臉!” 于是沈暮徹底失去反駁資格。 天吶…… 沈暮當時想,她不去做銷售真的可惜了。 其實再仔細看看,這條黑裙也沒夸張到哪里去,只是領(lǐng)子比正常的稍低些,說是開叉倒還有蕾絲網(wǎng)著,算不得太暴露。 行叭。 沈暮深深吸氣,用力點了下頭,視死如歸般。 營業(yè)員全程都無插話推銷的機會,就見她們完成了自我攻略,面上保持端莊,心里早已樂不可支。 但到付錢的時候,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喻涵變臉似的恢復(fù)理性,姿勢快狠準地砍起價。 這是一家小眾設(shè)計師品牌,盡管不是高名氣,但憑其獨一無二性和美觀度,定價自然低不到哪里,基本都在大四位數(shù)浮動。 將銀行卡寄給宋衛(wèi)后,沈暮只給自己留了小幾萬的零頭以備生活之需,現(xiàn)在要花這錢未免奢侈。 喻涵還在絮絮叨叨,而營業(yè)員實力懸殊。 沈暮為難地湊近喻涵,偷偷耳語了句情況。 有如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突然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面面相覷兩眼,喻涵消化了下她這親者痛仇者快的行為,閉了閉眼,從包里摸出銀行卡。 “刷卡?!?/br> 營業(yè)員如獲大赦,熱淚盈眶地接過。 沈暮吃驚,忙拉住喻涵,聲音壓低下來。 “我的意思是……不買了。” 剛剛砍價跌了氣勢,喻涵沒有發(fā)揮真實水平不痛快,聞言索性撒潑:“我就買就買!” 沈暮:“……” 好好好,你買你買。 最后裙子就這樣帶回了家。 晚上趁喻涵在浴室洗澡,沈暮一聲不響往她微信轉(zhuǎn)了筆錢,然后點開她手機接收,再將這條轉(zhuǎn)賬刪除。 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