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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抗戰(zhàn)偵察兵在線閱讀 - 第289節(jié)

第289節(jié)

    既然鬼子識破了新佑衛(wèi)門是個假身份,那就是撕破臉的時候,高全冷不丁的左手一伸,一把掐住野村曹長的脖子,跟著右胳膊從野村的脖子上一拐,大臂小臂用力往中間用力一合,嘿,耳朵里就聽見幾聲細微的骨頭碎裂聲,“咔,咔,咔?!币按宀荛L鼻子里流出一縷血,兩條腿用力蹬了兩下,整個人一僵,接著就軟了下去。

    高全勒死一個鬼子,那邊柳七和彪子也各自整死了一個鬼子,柳七當然用的是高全的絕技,扭斷脖子;彪子也學會這招了,用同樣的動作快速結(jié)果了他的對手,洪瑩瑩殺人當然是要見血的了,兩把飛刀左右開弓,手一甩,兩個鬼子各自中招,捂著喉嚨坐到了地下,再一揮手,又是兩把飛鏢,同樣是倆鬼子抱著脖子倒了下去,彪子飛身結(jié)果了在場的最后一個鬼子,兩分鐘不到,八個鬼子就一個不剩的全掛了。

    鬼子死了,現(xiàn)場還有漢jian呢,高全不想殺漢jian,可他也不能就這樣把幾個漢jian給放了呀,那不是擺明著讓漢jian出去給鬼子報信嗎,“你們幾個,把上衣脫了?!奔热还碜犹貏?wù)的身份不能用了,那干脆就換個漢jian干干吧。

    第015章 槍打死尸

    漢jian們嚇得臉都白了,八個日本人,說死連喝杯茶的功夫都沒有就全死光了,這個新佑衛(wèi)門不也是日本人嗎,怎么日本人自己還殺自己人,連野村曹長都被殺了,那他們這些人會得個什么結(jié)果,一群漢jian牙齒打顫、兩腿哆嗦,正不知道是該轉(zhuǎn)身逃跑還是該跪下請求饒命的時候,冷不丁聽見高全的話,鬼子們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脫衣服,脫衣服干嗎,是要讓我們脫了衣服再殺嗎。

    “太君,太君,我家里還有八十多歲的老娘,下面還有不滿十歲的孩子要養(yǎng)活,太君,饒命呀?!钡降走€是漢jian頭子見多識廣反應(yīng)快,一瞅勢頭不對,倆腿一軟就跪倒地下了,這貨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的能力也真強,兩句話說下來,眼淚跟著也流出來了,這位把他自己都給說哭了。

    “太君饒命呀。”一看頭兒都跪那兒了,剩下幾個漢jian噗通噗通全跪地下了,一個個滿臉凄苦的請求太君饒命,只是這幾個人明顯沒有漢jian頭子表演功夫到家,光是在那兒干嚎,連一個流眼淚的都沒有。

    “站起來,八嘎,快給我站起來?!毖矍肮蛄艘黄?,就算這些家伙全都是漢jian,高全心里仍舊是別扭,一把拉起一個漢jian,這邊剛松手想去拉下一個,剛站起來的這位腿一軟居然又跪下了。

    “都站起來,哪個再敢下跪,現(xiàn)在就要了他的狗命。”對于怎么讓跪著的人站起來,洪瑩瑩顯然經(jīng)驗比高全要豐富得多,她這句惡狠狠的話一說,漢jian們噌地一下全站起來了,人還是習慣站著的,不是必要情況誰也不愿意下跪,既然跪著還要死,誰愿意再跪著。

    “把外面的衣服脫了。”高全看著這幾個漢jian氣不打一處來,可他還不得不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看漢jian們的樣子顯然是沒理解自己剛才那句話里的意思,“不是要你們的命,是讓你們脫外衣,聽明白沒有,誰要是還不明白,看見沒有,地上有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一槍就明白了?!眲偛疟慌赖膸讉€鬼子尸體還在地上呢,鬼子的步槍當然也在尸體邊上了。

    “明白,明白,我們明白?!睗hjian們趕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伸手就開始解扣子,還有個家伙手往腰里一伸就要解褲腰帶。

    “娘的,讓你脫上衣,你解腰帶干什么,活夠了是不,想死說一聲,爺成全你。”柳七伸手照那個解腰帶漢jian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洪處長就在邊上站著呢,你小子想要惹惱了那位姑奶奶嗎。

    經(jīng)過了一番小小的波折,漢jian們總算是順順當當把上身的黑絲綢褂子脫了,大部分漢jian里頭都穿著個白布小褂,有倆家伙也不知道是圖涼快還是家里條件不好,居然綢褂子里頭是真空的,把上衣一脫,露出個光膀子,洪瑩瑩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高全換上漢jian的黑綢褂子,把他換下來的那件毛料西裝扔給了一個光膀子漢jian,戰(zhàn)士們也都把換下來的外衣扔給漢jian套上,當然,洪瑩瑩是肯定不會穿漢jian脫下來的衣服的,人家洪處長身上穿的本來就是當前比較流行的學生裝,下身西褲,上身是有三個口袋的那種深色修身上衣,頭上戴頂學生帽,再加上精致的五官、修長的身材,看上去很是中性化,一群黑綢裝黑墨鏡當中,加上個深色學生裝也不是特別顯眼。

    剩下的就是槍了,漢jian身上掛的都是大肚盒子炮,高全他們出來的時候,由于要冒充的是鬼子,身上帶的都是王八盒子,現(xiàn)在既然要裝漢jian了,當然就要把漢jian身上的行頭給配置齊全了。

    把漢jian身上的盒子炮帶到自己身上,又把地下的鬼子搜查一遍,臨走之前高全對漢jian頭子說:“牛桑,這里的事情沒有你們的關(guān)系,立刻帶著你的人回家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梅機關(guān)的工作保密性是很高的,好了,就這樣,撒有那拉?!闭f完招招手,領(lǐng)著人揚長而去。

    “隊長,咱們怎么辦吶?!币粋€漢jian問他的隊長。

    “娘的,我知道怎么辦。”漢jian隊長氣哼哼的罵了一句,“這兒死了這么多日本人,誰知道那個梅機關(guān)是干嘛的,讓人看見咱們幾個可就說不清了,趕緊跑,回家換衣裳去!”

    “可是隊長,咱們的槍怎么辦呢!”

    是呀,槍怎么辦呢,漢jian們出來的時候一人身上帶了一把盒子炮,現(xiàn)在可好,大家伙兒全都混成了空手,這要回去了,明天見了日本人怎么交代,漢jian們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的班長,想要領(lǐng)導給想出個救命的辦法。

    牛隊長到底是漢jian頭子,腦袋里還是很能想出幾個歪點子的,這家伙被手下們逼急了,眼珠一陣亂轉(zhuǎn)立馬有了主意,“日本人死了,哥兒幾個的槍也混丟了,我看,咱們現(xiàn)在只有說是遇到襲擊了,咱就說是遇見了一伙兒持槍的暴徒,這伙兒暴徒正是在岳陽樓殺死小合中佐的人,暴徒和野村太君他們交火的時候咱們來了,結(jié)果還是來晚了,暴徒們已經(jīng)殺死了野村太君他們,你想啊,野村太君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小合中佐也被這些人殺了,咱們當然更不是人家的對手了,槍,槍在戰(zhàn)斗中丟了,對,丟了,就這樣!”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可漢jian們實在也沒別的辦法,成不成就它了。

    “可是隊長,這交火是怎么交火的,皇軍們有讓掐死的,有拿飛刀戳死的,交火不得響槍嗎,沒響槍怎么叫交火!”

    “笨蛋,沒響槍你不會把地上的槍撿起來對著地上的日本人打幾槍呀!”

    “啊,打日本人,這,這不好吧?!被⑺烙嗤?,鬼子雖然死了,光是地上的尸體,漢jian們看著心里也揪揪,讓他們拿槍打,似乎是有點勉強了。

    “你們這群膽小鬼,看我的?!睗hjian隊長撿起一桿三八大蓋拉槍栓子彈上了膛,對著地下那鬼子曹長的尸體“啪?!本褪且粯專碜硬荛L猛的一彈騰,就跟詐尸了一樣,漢jian們嚇得一閉眼,又是“啪?!钡囊宦晿岉懀翱齑?,大家伙兒把槍撿起來每人打一槍?!惫馐且粭U槍在打也不叫交火呀,看著同伙兒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樣子,漢jian隊長趕緊大聲提醒。

    “哎,哎?!睗hjian們?nèi)鐗舫跣岩话銚炱鸬叵碌臉專瑳_著地下的死尸打起了槍,“啪,啪啪。”

    第016章 陸宅

    漢jian們對著鬼子的尸體一陣亂打,亂糟糟的槍聲還真像爆發(fā)了一場小型戰(zhàn)斗,地下的鬼子抽抽著、蹦跳著,血rou飛濺,漢jian們越打越高興,三八大蓋彈倉里能壓五發(fā)子彈,可以讓漢jian們連著拉五次槍栓,扣五次扳機,對著近距離,還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鬼子開槍,實在是太令人愉快了。

    “嘟!!,嘟嘟嘟。”空中突然響起的尖銳哨音,讓沉迷在向鬼子開槍快感中的漢jian猛地驚醒了,壞了,城里的日本人聽見了,怎么辦,漢jian們再次看向了他們的牛隊長。

    “看我干什么,快跑?!睗hjian隊長“咣當”一下扔了步槍抬腿就跑,這會兒再留到這兒那純屬是自己找死,漢jian隊長一跑,眾漢jian跟著就跑,有個漢jian拿著槍跑了一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掉隊了,這漢jian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兒,繼續(xù)拿提著槍跑,前頭的伙伴回頭看見提醒了他這位才反應(yīng)過來,甩手把槍往路邊一扔,撒丫子追著同伙兒跑遠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鬼子、偽軍和漢jian,高全他們一副漢jian打扮倒是沒人再來檢查了,街上的飯館茶樓全都卸下門板關(guān)張歇了業(yè),就這樣在大街上瞎逛也不是個事兒呀,高全在岳陽樓上不是把那些位名流身上帶的東西都給搜繳了嘛,當時這些人的良民證他可是也給拿走了,良民證就和身份證一樣,上頭不僅有照片姓名,連這些人的職業(yè)住址都有,現(xiàn)在既然暫時沒地方去了,干脆就從這些人里挑一家去歇會兒吧。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這幾張良民證取出來挨著個兒的檢查一遍,其中那個前任教育局長好像住的離這兒不遠,看路標就在這條路上,就是他家了,高全把良民證遞給柳七一看,柳七心領(lǐng)神會,隨手就敲響了路邊上的一扇門。

    “啪啪啪,啪啪啪?!蹦绢^門拍得啪啪響,他們這幫人一身的漢jian打扮,一隊偽軍從旁邊路過,也不過是瞟了兩眼就繼續(xù)走他們的路了,在偽軍看來,這幫漢jian隊的又不知道要找誰家麻煩了。

    “誰呀?!遍T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開門開門快開門,檢查良民證的?!绷邔W的真像,城里的漢jian基本上都是這么叫門的。

    大門里頭“叮呤咣當”一陣亂響,也不知道是鍋還是盆掉到了地下,然后就再也沒了動靜。

    “開門開門。”不光是柳七,后面跑上來一個戰(zhàn)士幫著柳旅長一起叫起了門。

    “來了來了?!边@回換成一個蒼老的男聲,踢踏的腳步聲從門里傳了出來,顯然說話的那人腿腳還不太好,“吱呀”木門開了一條縫,從門縫里露出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腦袋,這人滿頭的花白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顯然是一個比較注重生活品質(zhì)的人,老先生一眼就看見了柳七,再看看柳七身后的一群人,眼神有點驚慌了,“各,各位有什么事嗎!”

    “跟你打聽個道兒,陸游家在哪里住你知道嗎!”

    原來是打聽人的,開門的老先生長出了口氣,主要是這年月的漢jian實在是不敢得罪呀,“陸游。”老先生有點疑惑了,這名字怎么聽著有點熟悉,好像南宋時有個著名的詩人就叫陸游吧,這老先生還是個文化人,連南宋時期的詩人都知道,“不知道你要問的是哪個陸游?!笨赡苁怯X得漢jian能知道宋朝的詩人也算文化人吧,老先生對柳七說的話里竟然帶了幾分尊敬。

    “呃,就是以前的教育局長陸游,聽說他家就在這附近??!”

    “哦??!,你說那個陸游呀。”老先生一聽柳七問的是以前做過教育局長,現(xiàn)在和鬼子來往密切的那個陸游,臉色頓時又是一變,“那個陸游家就住在這條街里,你順著路一直往前走,過個路口,有個大門上頭掛塊牌子,上面寫著陸宅的就是?!痹掃€沒說完,老先生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最后的“就是”兩個字是從關(guān)上的門縫里傳出來的。

    呵呵,看樣子這位教育局長陸游人緣不怎么好嘛,高全笑著搖了一下頭,“走吧,我們?nèi)リ懻菰L一下吧!”

    陸游的家果然如老先生說的一樣,經(jīng)過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之后,又往前走沒多遠就看見街道的左手邊有扇大門,門楣上有個黑色的匾額,上面寫著“陸宅”兩個隸書的大字。

    “啪啪啪,啪啪啪。”還是柳七上去叫的門,跟高全一起出門,柳七還就愿意上去干叫門的活兒,沒人要求他,每回都是柳七主動去的,這回彪子有點看不過去了,柳七去叫門的時候彪子站到了柳七旁邊,好像是準備等柳七敲門敲累了他好接班的意思。

    “誰呀,誰在敲門,別敲了,聽見了,再敲門就被敲壞了?!遍T里的人聲由遠及近,是有人正在往門這邊走,而柳七卻好像敲門敲上了癮,手握著拳頭不停地往門上砸,連一點停下來歇會兒的意思都沒有。

    “別敲了,我聽見了?!遍T里頭的人顯然對于敲門者的不禮貌行為很是不滿,嘴里頭嘟囔著,人已經(jīng)到了門前,隨即大門上就響起了嘎吱嘎吱去門閂的聲音,隨即其中一扇門一開,露出一張尖嘴猴腮、長著對八字眉的人臉,“你們找誰?!遍T里的人一臉的不耐煩。

    “我們找貴宅的主人,這家的主人是叫陸游的吧,就是以前擔任過教育局長的。”柳七把門叫開了,上前搭話的當然就該換成是高全了,高軍長上前兩步,態(tài)度很是和藹地問這家開門的。

    “這位先生找我家主人有什么事嗎?!备呷m然長得不怎么樣,身上的氣質(zhì)可非比常人,常年指揮大軍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將軍,身上自有一股凜然威儀,陸家過去風光的時候,這位看大門的也曾經(jīng)看見過不少達官權(quán)貴,那雙眼睛看人極準,只一眼就看出高全不是普通人,說話的語氣上也客氣了許多。

    “哦,我是陸游先生的朋友,前兩天請陸先生出去吃飯,結(jié)果貴主人喝醉了酒,把良民證忘我那兒了,今天我是專程來送還的!”

    高全一身偽軍裝束,根據(jù)陸游這段時間以來的人際交往情況,和漢jian一起喝酒倒也不是啥稀罕事,至于喝醉了酒,雖然回數(shù)不多,可也不是沒有過,看門的一聽人家是來還良民證的,立馬就相信了一多半,這年月,沒有良民證寸步難行,人家能專程來送還這要命的本子,這關(guān)系還能差得了嗎。

    第017章 衣冠不整

    “先生請進,我家主人正在書房喝茶?!笨撮T人往旁邊一讓,給高全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高全腳步剛一動,柳七帶著兩個人就搶到了前頭,伸手把大門推成個大開,一群人一擁而入,看門人呆呆地看著進來的這些人,怎么除了這幾個偽軍還有一幫子便衣,看打扮有土財主還有光著腳的農(nóng)夫,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看門人還沒搞清怎么回事,高全領(lǐng)著人就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院子里,“你們家主人在哪兒,我要去當面拜訪!”

    都領(lǐng)著人進來了還說什么當面拜訪,難道你還能把東西往院里一放掉頭就走嗎,看門人心里對高全這種虛偽的說話方式很是有點鄙視,撇了一下嘴,一邊說著話一邊轉(zhuǎn)身關(guān)大門,“等一下啊,等我把門關(guān)好了這就領(lǐng)你們?nèi)?!?/br>
    “不必勞煩了,我自己能找到?!备呷p笑一下抬腳往里就走,都進了大門了,還怕找不到人。

    “哎,哎哎,你怎么自己就往里進了?!笨撮T的聽聲音不對,扭頭一看一幫人正往里頭進,當時就急了,放下門閂抬腳就打算從后頭攆,旁邊一個穿著黑綢衫的抬胳膊就攔住了他,“慢著,我們長官要找你們家主人進行秘密會談,你跟著去干什么,想要探聽軍事機密嗎!”

    “探聽,軍事機密?!笨撮T的郁悶了,一幫子漢jian里頭有什么長官了,再說漢jian有軍事機密嗎,可看眼前這人那一臉兇惡的樣子,看門人哪兒還敢說出什么不敬的話,“不敢不敢。”連聲說著不敢,眼睛卻還直往那幫人走的方向看,看門人在琢磨,他是不是應(yīng)該喊兩嗓子提醒一下本宅的主人呢。

    “不敢就在一邊呆著,不該看的別看,不該想的別想,別瞎胡尋思混丟了自己的老命?!蹦俏灰荒槂聪嗟膫诬姾莺萦柍饬丝撮T人一番,站到一邊不吭聲了,看門的一臉苦色看看這兒看看呢兒,蹲到大門邊考慮起了自家的私事兒:是趁著災(zāi)年,地便宜,在鄉(xiāng)下多置辦幾畝地呢,還是趕緊把鄉(xiāng)下的那十幾畝水田脫手換成現(xiàn)錢呢。

    高全不是一個人,跟著他進院的有二三十個戰(zhàn)士呢,這些人有偵察團的精英,有獨立旅的精銳,還有警衛(wèi)營的衛(wèi)士,想要在一個院子里找個人還不是簡單嗎,一進院門這些人就散開了,高全往里走,前頭就有戰(zhàn)士在領(lǐng)路,連一步冤枉路都沒走,高全就直接趕奔了本宅主人所在的位置,書房。

    院子是老式四合院結(jié)構(gòu),飛檐碧瓦,房脊上蹲著鎮(zhèn)宅的瑞獸,房檐下面有荷花浮雕,整個院落看起來古色古香,正當中的大房子照例是堂屋,此時堂屋的大門卻是關(guān)著的,書房是左邊的一座看起來更雅致的小房子,雕花的木質(zhì)窗戶顯出了江南名城大戶人家昔日的奢華。

    跟著高全進院子的人不少,聲音卻不大,除了剛開始和那看門的說了幾句話,高全領(lǐng)路往里走之后,除了輕微的腳步聲和低低的報告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報告,這個門里就是書房。”前面的偵察兵已經(jīng)指出了書房的門戶所在,看樣子如果看門的剛才沒說瞎話的話,前教育局長的陸游,就該在這房子里看書識字了。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柳七想要推門,卻被高全擺手制止了,微微一笑,高全抬手輕輕在書房門上敲了幾下,“當當當!”

    “是阿福嗎,有什么事?!狈恐袀鱽硪粋€男子的聲音,說話聲音不太清晰,好像有點緊張。

    “是我,老朋友來拜訪了,陸先生請開門吧。”高全隨手從槍套里把盒子炮拔了出來,旁邊的洪瑩瑩和彪子等人立刻緊張起來,難道屋子里面這個陸游有什么危險嗎,眾人神色凝重,各自把武器抄到了手中。

    書房門無聲的打開一條巴掌寬的縫,從門里面露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這位正是原教育局長陸游,高全在岳陽樓初見陸游的時候,這位雖然是在和鬼子悄悄的聚會,穿的卻是一身規(guī)矩的中山裝,當時看著他是一身很濃的文化人氣質(zhì),雖然以身事賊,給人的感覺卻是其中有無數(shù)隱情,無奈為之的樣子,現(xiàn)在的這位陸先生卻是一臉的詫異和驚慌,上身胡亂套著件背心,半禿的腦袋上發(fā)絲散亂。

    難道這位前教育局長在自己家書房里就是這副打扮,不過這也難說,有人就習慣在自己家穿戴隨意,人家在自己的書房里,還不是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嘛,就算什么都不穿,你還能指責人家有傷風化嗎。

    高全對這位陸先生穿戴不整倒并沒有吃驚,他來之前也沒通知人家嘛,不速之客突然造訪,主人家難免沒有準備,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呵呵,是陸先生嗎,我們早些時候才見過,冒昧來訪,陸先生不要見怪?!眮淼拇_實太冒昧了,高全向主人致歉的態(tài)度也是非常誠懇的。

    “我們見過嗎,這位先生是?!遍T里面的陸游一臉的納悶,他啥時候和特務(wù)隊的有交情了,并且這幾個人好像一個人他也不認識呀,陸游已經(jīng)把高全的長相給徹底忘了,一是高軍長的相貌實在是太沒特點了點,第二也是因為岳陽樓那件事給陸游的刺激太大,以至于這位陸先生回來之后,自我強迫著把他在岳陽樓里經(jīng)歷過的事情給忘了個一干二凈,這才一天都不到,這位再見高全的時候竟然連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了,這大概應(yīng)該算是精神疾病的一種吧。

    “哦,陸先生不認識我了,呵呵,請把門打開,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陸先生。”高全可不習慣被人擋到門外說話,這也太被人輕視了。

    “這,這這,啊,請這位先生稍等,榮我換件衣服,我們到正堂說話。”穿成這樣出來待客確實不太像話,換身衣服是很正常的,可這陸游的神態(tài)卻透出點不正常的慌亂。

    說著話這位就要把門關(guān)上換衣服,高全卻突然伸手一把擋住了門,“無妨,陸先生不必換衣服了,我們還是就在這里說話吧?!闭f完又用力往里推了一下,書房門猛地往里開了一大截。

    旁邊的彪子一看軍座在推門,這位保鏢頭子二話不說,往上一沖,雙手往門上一搭,一使勁兒,“嘿?!?/br>
    第018章 女家庭教師

    彪子推著門這一發(fā)力,就聽門里頭有人“哎呦?!苯辛艘宦?,隨即“咣當?!遍T被推了個全開,朝里開的書房門直接撞到墻上發(fā)出一聲響,原本在門邊上站著的陸游由于離木頭門過近,被這股沖擊力波及直接被撞進了房間里頭,一個跟頭摔到了地下,那聲慘叫就是他發(fā)出的,雖然書房地下鋪著地毯,這一下也摔得不輕,陸游躺到地毯上硬是當時沒起來。

    警衛(wèi)營長用力推開門之后,提槍一個箭步跳進門里,一手舉槍一手持刀閃目光往書房里面四處觀瞧,陸游這家伙這么可疑,彪子得防著這貨在書房里布置下什么埋伏。

    書房里面除了書架和書,還有就是一張書桌一張床、兩個木質(zhì)沙發(fā)和幾盆花,看上去又整潔又素雅,倒不像是有什么埋伏的樣子,那這個陸游他的表現(xiàn)怎么看起來這么反常呢。

    “彪子,床上有人。”高全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不是彪子警惕性不高,而是現(xiàn)場的這個環(huán)境容易讓人誤會,陸游上身穿了個小背心,下身穿了個大褲衩子,床上堆著被褥,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這位是在書房看書看累了,脫了衣服就躺到床上睡了,有人突然來訪,書房的主人匆忙之間開門,既沒來得及穿衣服,也沒來得及收拾床鋪,所以室內(nèi)才是這么一副光景,可高全是什么眼力,哪怕滿床堆滿了被子,說被子里頭藏個蚊子他能看出來有點夸張,可床上要是藏個人,高軍長說是要發(fā)現(xiàn)他還不是難事兒。

    原來床上有人,彪子兩步過去,伸手把被子掀到地下,一聲尖叫,床上一個女人匆忙地遮擋著身體,原來這位陸游是在房中正辦著好事被打擾了。

    彪子可不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更不知道什么對女士要禮讓,抬手把槍對準了床上的女人,“說,你是什么人?!边@女人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可疑,如果不能說出個合適的理由,下一步彪子不介意就在這間書房里要了這女人的命。

    “我,我。”面對彪子比野狼還要兇狠的眼神,床上的女人是真的讓嚇住了,睜著驚恐的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地下躺著的陸游終于緩過神兒坐了起來,到底是男人,關(guān)鍵時刻還是比女人膽子大,陸游壯著膽子替女人說話:“她是家庭教師,叫王翠花!”

    “哈哈,原來是家庭教師呀,陸先生的愛好可真是廣泛,佩服,好了彪子,出來讓他們穿上衣服。”高全可沒有欣賞別人走光的愛好,往邊上一讓,抬頭欣賞起了窗戶上的精美雕花圖案,和書房里的男女相比,顯然這些木雕要更加精美,更加讓人心情愉快。

    “陸先生,這是你的良民證,請收好。”在陸家堂屋里,高全把良民證遞給了陸游。

    “這是我的良民證,怎么會在你手里?!标懹谓舆^良民證翻來覆去的看,這確實是他的東西,上面的照片和姓名住址是不會錯的,這東西拿到手里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顯然以前曾經(jīng)多次像這樣的拿過,陸游只是想不起來他的良民證怎么會在對面這個漢jian手里的。

    “陸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好吧,我給你提個醒,今天中午在岳陽樓,你和岳陽城里的六位名流,一同赴日軍第十七獨立混成旅團參謀長小合茂中佐的宴會,在宴會進行當中,有一位梅機關(guān)的新佑衛(wèi)門少佐恰好趕到,檢查你的良民證之后,忘了還給你!”

    “啊,你,你,你到底是誰?!边@么近發(fā)生的事,還是這種惡性事件,陸游怎么可能會忘呢,他只不過是為了進行自我保護,故意把這件事給藏到了記憶的最深處,準備再也不去觸碰就是了,如今高全把陸游記憶最深處,最深刻,最讓他恐懼的事情舊事重提了一遍,這位前教育局長立刻被驚醒了,原來這件事是真的,真正的發(fā)生過,陸游用最驚恐地目光看著高全,腦門上也滲出了汗珠。

    “呵,看來陸先生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呀,那好吧,我現(xiàn)在就做個自我介紹,本人就是新佑衛(wèi)門,是上海梅機關(guān)的少佐!”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剛才在本宅主人書房里衣衫不整的家庭教師剛好端著個茶盤走了進來,茶盤上放著一把茶壺和幾個茶碗,進門的時候正好聽見高全作自我介紹,家庭教師抬頭看了高全一眼,立刻就把眼皮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