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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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雖說覺得丟臉,但還是拿起劍,沖他施了一禮,就沒入人群之中。 拈花看著那弟子離開頗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心的,竟然輸?shù)眠@么慘烈…… 底下開始議論紛紛,“此人未免太弱,怎么進(jìn)到最后一甲?” “非也,看看他對上的是誰,那是衡山仙門的柳澈深,他已至化神,本就天資過人,世無其二!尋常修仙之人,哪里是他的對手?” “這修仙大會的第一必然是他,他那師父曾經(jīng)帶著他在玲瓏陣?yán)餁v練了三年有余,全是和上古妖獸惡斗?!?/br> “竟是如此厲害,我原道這位師兄可能贏不了,現(xiàn)下覺得他必能奪第一。” “自然,他可是衡山仙門的第一弟子,自古名師出高徒,你以為他師父那仙門第一人是隨口說說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向座位上的拈花,高高在上,不染凡塵,只有這樣厲害的師父,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有些事終羨慕不來。 柳澈深下了場,周圍還是竊竊私語,話題都離不開柳澈深。 他早就是男修心中羨慕的榜樣,女修心中最為理想的道侶,關(guān)注他的又豈在少數(shù)? 莯懷站在女修中間,見她們竊竊私語,心中越發(fā)緊迫。 他和師父必然不可能,可這么多女修,其中不乏優(yōu)秀之人,倘若有一個像他師父,那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他的全心傾慕? … 競爭越發(fā)激烈,轉(zhuǎn)眼間,便剔除了數(shù)十人。 恒謙表現(xiàn)很好,血蓮給他的幫助顯然很大,他本就資質(zhì)極高,如今更是如虎添翼,一路下來勢頭極猛,讓不少修仙人看好。 不過比之柳澈深,大家心中又有了幾分掂量,只怕又是分分鐘敗下的處境。 柳澈深這樣的天才誰不關(guān)注,年紀(jì)輕輕便進(jìn)化神,凡事都能獨(dú)當(dāng)一面,這樣的弟子,誰不想要? 一時間關(guān)注點(diǎn)都在這里。 恒謙心中壓力更大,他抬頭往上看去,蓀鴛鴛就坐在石階上看著這處,見他看去,扁了嘴不想理他,視線落在柳澈深身上。 恒謙看向眼前的師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越來越落后于師兄,旁人提起他就會想到他師兄柳澈深,而不是他自己,他只是柳澈深的師弟。 他不是嫉妒,只是不甘心,他自幼就是聰慧過人,不愿成為一個平庸之人,也不想再被蓋過光芒。 他想著,看向柳澈深,“師兄,這一次不要讓我?!?/br> 柳澈深聞言頓了一下,開口應(yīng)道:“好?!?/br> 拈花打起精神,看著臺下兩個人。 話本所言,這修仙大會必然是恒謙得第一。 如今雖然柳澈深造化不同,想要勝他,不是這么容易的事,但血蓮也并非凡品,恒謙也未嘗不可能贏。 旁邊坐著其他門派的平輩,相較于上方的長輩,說話多了幾分隨意,“沒想到爭來斗去,竟還是你這兩個弟子,不管今日這誰得了修仙大會的第一,那第一都是你的徒弟,我在此就先恭喜拈花仙人。” 另一個也開了口,“勝負(fù)其實(shí)早已分明,二弟子雖說資質(zhì)不差,但到底缺了些許機(jī)緣,想要勝過大弟子,恐怕不容易?!?/br> 拈花看著場中斗法的二人,輕輕一笑,“那倒未必,我這兩個弟子資質(zhì)都不錯,說不準(zhǔn)會有突破?!?/br> 旁邊人聞言皆是一愣,想要資質(zhì)有突破的,自然不是厲害的那一個,這話說來,好像更看重二弟子? 眾人沒再說話,認(rèn)真看著場中的比試,無比關(guān)注。 修仙大會的第一,可就是修仙界的第一,可不是尋常比試,是對所有修仙人苦修數(shù)載的肯定。 ‘叮!’ 系統(tǒng):‘你的任務(wù)一進(jìn)度只至四十,時限有效,請盡快完成你的任務(wù)。’ 拈花看著場中,神情漸漸嚴(yán)肅。 場下來往已過數(shù)十招,恒謙已經(jīng)隱隱落了下風(fēng)。 沒想到都幫他作弊了,竟還會輸。 她正在想,恒謙那邊已經(jīng)猛然攻向柳澈深,這一劍過去太過急躁,破綻太大。 柳澈深豈會看不出來,他從容上前,手腕輕轉(zhuǎn),劍身側(cè)面斜去。 勝負(fù)已經(jīng)分明…… 拈花輕嘆一聲,順手摸上了手環(huán)上的鈴鐺,直接拽下,手掩在衣袖里,指尖往前一彈。 那鈴鐺猛地飛去,擊向了柳澈深的膝蓋。 柳澈深膝蓋猛地往前一彎,直接跪倒在地。 那力道震傷了他的骨頭,沿著那條腿往上,連他的手都麻了,劍“啪嗒”一聲落了地。 勝負(fù)只在一瞬之間。 恒謙一劍擊下,正好像是他打下了柳澈深的劍一樣。 “師兄!” “子澈!” 莯懷不敢相信,蓀鴛鴛大驚,連忙上前,卻被周圍攔了下來。 場外一片倒吸聲,驚訝連連,都沒想到恒謙竟然能反敗為勝,贏了柳澈深! 恒謙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贏了,一時間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傻愣在原地。 柳澈深一朝跪下,受了極大的內(nèi)傷,薄唇內(nèi)側(cè)隱約染上鮮紅。 只不過他隱忍著,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手筋還麻著,思緒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慢慢抬頭,看向前面地上之物。 是一枚很小的鈴鐺,毫不起眼,上面有一個拽痕。 柳澈深默看了很久,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小鈴鐺,他見過的,昨日在赟易山就見過。 第42章 看臺這處皆是驚愕意外,除了拈花依舊平靜,旁人都是不可思議。 “怎么突然就握不住劍了?” “許是在魔界受了內(nèi)傷沒說出來,我瞧這孩子太過穩(wěn)當(dāng),只怕是個凡事都往心里咽的?!蹦榛ㄅ赃叺娜艘庥兴更c(diǎn)了一句,看向她,見她無動于衷,也只是作罷。 這樣的弟子竟不好好珍惜,也著實(shí)讓人想不明白,或許天才自有自己的想法,她仙門第一人,未必與他們辛苦歷練而來的人心路相同。 柳澈深在原地頓了許久,慢慢抬眼看向這里,眼神似有幾分茫然。 拈花見他看來,面上也沒有一絲表情,完全是一派師者的樣子。 柳澈深看了她許久,收回了視線,落在別處一一看去,顯然是在找暗算他的人。 他倒是穩(wěn)得住,竟然沒有說出有人暗算他的事,要是換作別人,只怕早早就叫嚷起來了。 ‘叮!’ 系統(tǒng):‘任務(wù)偏心恒謙,幫其提升修為,超過柳澈深,成為仙門第一弟子。完成,獎勵龜息丸一枚。’ 龜息丸是什么雞肋玩意兒,拿來能有什么鬼用? 拈花嘆了一口氣,活著和去死顯然都是一個難題。 場上的勝負(fù)已分。 結(jié)果出人意料,恒謙是第一,他勝過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是年紀(jì)輕輕便至化神的柳澈深。 一時間所有人都想起了他,想起他曾經(jīng)也是以全靈根的絕佳資質(zhì)聞名修仙界,一時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崇拜佩服驚艷,沒有人再質(zhì)疑他的能力。 恒謙性子本就比柳澈深要活潑許多。 倘若柳澈深贏了,周圍弟子也不敢這般上前替他歡呼,只會覺得他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膭佟?/br> 但恒謙就不同了,一直與他們玩鬧在一起,這突如其來的勝利,怎能叫人不興奮。 一時間,恒謙被弟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連人都看不見了。 拈花看著柳澈深越過人群,往下走起,雖然也有弟子上前安慰,但就是瞧著有些許落寞。 拈花心中頗有些感慨,有些東西就是注定…… 很早之前,他就注定要當(dāng)恒謙的墊腳石,只是早和晚的區(qū)別罷了。 拈花起身往下走去,到了他面前,伸手虛扶了一把,“你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好了,不必過于苛責(zé)自己?!?/br> 柳澈深看著她許久,才開口說話,“弟子明白?!?/br> 拈花如同一個師長開口安撫,“去休息罷,下一次修仙大會還有機(jī)會?!?/br> 確實(shí)還有機(jī)會,只是要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 旁人只會記得他這一次失敗,即便下一次他贏了,也只會記得他輸給自己的師弟。 贏了也只是因?yàn)闆]有遇到自己的師弟,才會贏。 柳澈深往前走去,蓀鴛鴛連忙下來扶他去后頭休息,“師兄,你沒事罷?” 她這話才剛出來,后頭便有聲音傳來,“我剛頭看得仔細(xì),只不知那柳澈深是怎么輸?shù)???/br> “輸和贏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現(xiàn)下說這些也沒有意思,只是我有些疑惑,拈花尊者怎得不偏愛能力出眾的大弟子,反倒希望二弟子贏?” “許是想要每一個弟子都很出眾,大弟子已然有了突破,自然想要二弟子也成才?!?/br> “那也不可能拿修仙大會來突破,那柳澈深本就難得,如此倒是可惜了,仙門第一弟子想來要換人了?!?/br> “做師父的,自然喜歡討喜的弟子,你看那柳澈深和恒謙明顯就是兩個性格,大弟子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二弟子活潑開朗,一看就是個嘴甜的,難免會有些許偏心。” “說得倒也在理,便拿我來說,也是喜歡親近一些的?!?/br> 柳澈深聽到這話垂著眼睫,默不作聲。 蓀鴛鴛想要出聲怒罵他們,卻又是長輩,不好開口,只能看著那些人漸行漸遠(yuǎn),議論聲也慢慢遠(y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