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那一天,我們一起離開了家,那一天,我們各自奔走天涯,那一天,我們淚眼滂沱,哪一天,我們才能歡笑聚聚啊,多少日日夜夜,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世界的兩地,我們彼此心靈交匯,jiejie,你在哪,jiejie,你過的還好嗎?時光流轉(zhuǎn),容顏消逝,在我心中,jiejie,你最美...... 雖然沒有音響師的伴奏,雖然沒有演唱會的那種氣場,雖然沒有mtv的那種凄美柔情,雖然沒有經(jīng)過加工的音色音質(zhì),但這種純天然的嗓音卻真的多了一份獨特的味道,很滄桑,很輕柔,帶著一種幽怨跟思念,將心中的那份痛楚徹徹底底的爆發(fā)了出來。 唱完,飛兒哭了,她盡情的忘乎所以的在寶馬z4里面大聲的哭泣,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同樣聽的在默默流著眼淚的黃雀。 歌聲,是能感動人,是能震撼人的。 黃雀沒有阻止飛兒,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份痛苦的思念,哭出來,會讓心里更舒服一些。 浩浩蕩蕩的車隊開進(jìn)了傾城市區(qū),前面,已經(jīng)能夠看見徹夜不熄的璀璨燈光了。 “你,好點了嗎?飛兒!” 黃雀輕聲的問了一句。 飛兒的臉上滿是淚痕,她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街道的兩旁,她真的努力在做了,甚至是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也在所不惜,可她,終究還是沒有得到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 jiejie,你到底在哪? 見飛兒不說話,黃雀也不好再問,認(rèn)真的開著車,他覺得飛兒肯定有一段難忘到一生都無法去除的回憶,jiejie,這首歌,會是她的親生經(jīng)歷嗎? 黃雀的心中想到了張卓,那個幾乎跟飛兒一模一樣的人,如果能夠讓她們相識……黃雀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趕緊側(cè)過頭,看著飛兒,一字一句的說道:“飛兒,我很想問你一件事情,你,你唱的那首《jiejie》,是真有其人嗎?” 飛兒的心猛的一顫,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用力的點了一下。 這個時候,輪到黃雀這小子心潮澎湃了,他的手不禁有些顫抖,天底下難道真有這種巧合。 黃雀試探的再次問了一句,“你們,是雙胞胎,一模一樣?” 飛兒的臉色一瞬間變了,“你怎么知道?” 黃雀更激動了,他幾乎把持不了方向盤,“飛兒,如果說我認(rèn)識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你會不會相信?” “你說什么?” “我認(rèn)識一個人,她跟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我差點就認(rèn)為她就是你,所以,我才有此一問,不過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實在太多了,你……” “她叫什么名字?”飛兒似乎抓住了一絲可以通往光明的希望。 “她叫張卓!” 黃雀的話剛說完,飛兒已經(jīng)是激動到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黃雀,黃雀,你帶我去,我要馬上見到她。” 第一百零七章 師姐 揚名山,以前不叫揚名山,可自從被揚奇虎‘買’下來之后,這山就變名字了,全傾城市的人都知道,揚名山是屬于揚家的,一草一木,就連山上的一條野狗都是,所以,這揚名山可謂是傾城市生態(tài)環(huán)境最好的一處地方了。 此時揚名山的別墅還是燈火通明,小妖揚眉張卓跟陳寶峰四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在他們的旁邊,是早已經(jīng)涼透了的正宗碧螺春。 已經(jīng)到了凌晨的三點多了,可還是沒有等到揚奇虎的任何消息,揚眉想給揚奇虎打一個電話,可剛剛拿起手機(jī),就又放下,因為,她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了,眉眉,我相信會沒事的,再說了,這綁架的事情也未必跟黃雀有關(guān)!” 張卓見揚眉心神不寧,安慰了一句。 “就是,眉眉,我也相信那死麻雀跟小丟不是綁架者,或許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躲在后臺的某個地方也說不定呢?!?/br> 小妖說了一句之后,揚眉哭喪著臉,說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直躲著,我想,他們肯定是出事了,都怪我們,早知道就不叫他去了?!?/br> 陳寶峰剛剛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來之后重新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眾人,“看來這件事情鬧的很大啊,我側(cè)面詢問了一下武警大隊方面的消息,說都已經(jīng)全體出動了,不過跟小卓說的一樣,我不相信這是黃雀跟小丟會做出來的事情,眉眉,你應(yīng)該相信黃雀跟小丟,更要相信你大哥,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揚眉搓著手掌,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紅色的寶馬z4一下子脫離了suv車隊,在逆行道上甩尾掉頭,直接橫穿人行道,然后向著揚名山的方向而去。 “虎哥,虎哥,你那大侄子跑了!” 揚奇虎身邊的一個家伙看著寶馬z4掉頭離開,趕緊向揚奇虎匯報。 揚奇虎一時之間倒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眉頭緊鎖,“臭小子,又搞什么飛機(jī)!” 說著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撥通了黃雀的電話。 “喂,雀仔,你又干嘛?那女明星你不準(zhǔn)備給別人送回去?” 黃雀拽著手機(jī),一字一句,“奇虎叔,現(xiàn)在一下子真的說不清楚,我現(xiàn)在要趕到揚名山,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將有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發(fā)生?!?/br> “去揚名山,去我家?到底什么事,我告訴你,雀仔,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夠驚天動地了,趕快將別人送回去,省的麻煩!” “奇虎叔,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非去我家不可?” “真的,有急事?!?/br> 揚奇虎考慮了一番,說道:“行,那我先去給他們一個交代,你開慢點,臭小子,別以為開的是寶馬就不知剎車在哪?!?/br> “知道了,知道了!” 黃雀也想先給winter他們一個交代啊,然后再帶著飛兒一起去找張卓,可架不住飛兒一聽到張卓的名字就激動到不行,死活要先見人,黃雀心軟,尤其是見不得這種美人落淚的場景,也只能是順著飛兒的想法,直接飆車就往揚名山開去。 …… 宜城市的一可酒莊還亮著燈,門卻是虛掩著的,小五大踏步的往前走去,到了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然后推門而入,隨即,門就緩緩的合上了。 白靜身穿一身白色的吊帶短裙,腰間兩截絲帶隨意的扎了一個蝴蝶結(jié),顯得性感又家居,見到小五進(jìn)來之后,她又走到了門邊,將門徹底的關(guān)好,這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小五,認(rèn)真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五毫不隱瞞,將自己一開始不想做這次任務(wù)以及后面發(fā)生的一切都詳詳細(xì)細(xì)的說了一遍,隨即還露出了自己的手臂,指著一大片的淤青,說道:“師姐,你看,這就是跟那個小子對戰(zhàn)后的結(jié)果,說實話,要真槍真刀的干一場,我未必能贏?!?/br> 白靜心中暗驚,如果說她一開始不相信小五所說的情況,那么現(xiàn)在在見到這種觸碰傷之后就完完全全的相信了,白靜也是個行家,自然明白這做不了假。 她緩緩的起身,一大截的白腿明晃晃的讓人著迷,小五.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趕緊撤回了目光。 白靜繞到了柜臺后面拿出了一瓶跌打油走了過來,擰開蓋子,倒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對著小五命令道:“將手伸出來!” “師姐,還,還是我自己來吧!” 小五有些拘謹(jǐn),更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男男女女,觸碰多了,自然就要出事。 “想什么呢,師姐是外人?” 說著話,不由分說,拽著小五的手臂就將手掌放了上去,“忍著點!” 說完,暗中用勁,不斷將跌打油擦進(jìn)小五的淤青之中。 小五咬著牙,這種跌打油是殺門秘制的一種療傷藥,效果很好,只不過這種痛楚也是非常的。 白靜很認(rèn)真,兩人也靠的很近,一絲絲清淡怡人的香味飄進(jìn)了小五的鼻子,讓他心中一陣激蕩。 “連你都能打傷的人,你說的那兩個家伙的確不簡單,對了,你說的那種速度,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你沒有看錯?”白靜再次的想確認(rèn)一遍。 小五搖搖頭,“師姐,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沒有看錯,七八米的距離,他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沖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抱走飛兒,又瞬間的回到了原地?!?/br> 白靜細(xì)細(xì)的想了一番,“外八行能人輩出,高手如云,我以前也知道,可能將速度發(fā)揮到這種極致的,當(dāng)屬盜門跟幻門的人,盜門之人擅長輕功,草上橫飛,踏雪無痕,以前江南神偷孫華陽就是如此,可以站在三尺鋼釘之上奔行如飛,卻不傷害皮rou一絲一毫,而幻門中的千影步也是如此,步伐奇妙,讓人摸不清東西南北,但是這兩種輕功雖然驚世駭俗,但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電閃雷鳴一般的速度,除非……” “除非什么?”小五一驚。 白靜皺緊了眉頭,“幻門中人善使幻術(shù),能迷惑人的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造成那種快速無比的錯覺了,難道你遇見的是幻門中的人?” 小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不過,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好像跟八門中人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br> “現(xiàn)在的八門還是以前的八門么?再說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江湖上的那套切口話也不流行了,大家看中的還是錢跟利,其他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我真的很想再會會他們!” 小五咬著牙,說心服口服,但是年輕人爭強(qiáng)好勝的心理讓他始終不能忘卻,黃雀那小子敢關(guān)掉燈來一個瞎子開車,小五自然也敢豁出自己這條命去好好的斗上一回。 “胡鬧!”白靜一陣嬌叱,“都什么時候了,別意氣用事,以后遇上那兩個人,千萬要注意,還有,其實這一次是好事,小五,你知道嗎?這幾年,你接的任務(wù)很多,也完成的很出色,但越是這樣,師姐我就越擔(dān)心,因為我怕你會漸漸的忽視外在的危險,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個世界上說不清摸不透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干我們這一行的,我希望你每次做任務(wù)都能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掉以輕心,說句不好聽的話,小心使得萬年船,只要有一次失誤,我們都要拿生命作為代價。” 白靜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聽的小五.不住的點頭,他八歲進(jìn)入殺門,十二歲開始試著接任務(wù),十六歲正式接高級任務(wù),現(xiàn)在二十歲的他創(chuàng)造了太多的記錄,如果說殺人算是一種成績體現(xiàn)的話,那小五.不折不扣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好學(xué)生,殺人,殺人,除了殺人還是殺人,小五真的很想感受這個世界充滿親情的一面,在這里,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正的關(guān)心自己,雖然她有時候會對自己發(fā)火,會對自己發(fā)怒,還會瞪眼睛耍狠,可她會在每次出發(fā)之前給自己打一個電話,會在每次自己超出時間還在任務(wù)的途中再給自己打一個電話,會這樣毫無顧忌的幫自己擦拭著傷口,有時候小五覺得,白靜就像自己的親人,而有時候,他又不敢直視白靜的眼睛,因為他總感覺這個被自己稱呼為靜師姐的女人看自己的時候,多了一樣?xùn)|西,很柔情很曖昧。 是喜歡嗎?小五.不敢確定,更加不敢想。 “好了,明天再擦一遍,就沒事了?!?/br> 小五放下了袖子,問道:“師姐,現(xiàn)在怎么辦?” 白靜嘆了一口氣,“還能怎么辦?實話實說,我們是人不是神,總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夠能夠任務(wù),一次的失敗,不算什么?!?/br> 白靜很沒有底氣的說道,她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因為這個任務(wù)是上面那個大人物指定讓小五去做的,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第一次,看的出來,對于這個任務(wù),那個大人物看的很重,因為小五是殺門最優(yōu)秀最年輕的殺手。 他能容忍他門下最優(yōu)秀的人出錯么? 這一次特殊的任務(wù)沒完成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白靜也不敢確定。 突然,白靜的筆記本電腦發(fā)出了一聲嘟嘟的呼叫之聲,白靜趕緊對小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坐了過去,帶上耳機(jī),接通了另外一方的視頻通話。 電腦屏幕上很快的出現(xiàn)了一個枯瘦面孔的男人,五十多歲,光頭,無眉,陰冷的眼睛里面發(fā)著寒光,看著白靜,一字一句的說道:“小五的任務(wù)失敗了,你知道嗎?” 白靜點點頭,“我知道,門主,我剛聯(lián)系上他了!” “他人呢?” “我不知道,應(yīng)該在回來的路上吧!” 枯瘦面孔的男人一陣咬牙,“失敗了,他還好意思回來?” 白靜心中亂跳,鎮(zhèn)定了一番,這才輕聲說道:“這一次任務(wù)難度這么大,失敗也是情有可原的?!?/br> “混賬,他是什么人?他是我們殺門的金牌殺手,他沒資格談失敗。你們,都不知道這個任務(wù)的意義?!?/br> 白靜不說話,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很陰,很冷,很不擇手段兇狠殘忍。 見白靜不敢說話,這個男人也是緩和了一些,繼續(xù)說道:“找到小五,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帶他來見我!” “我知道了!” “千萬別遲到!”面孔枯瘦的男人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冷的發(fā)寒。 白靜掛斷了視頻通話,看了一眼小五,她的心跳的更快了,她有種預(yù)感,明天那一關(guān),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