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和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有白云子為什么挑選我去繼承秦皇陵古墓中的傳承。這中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還有神秘莫測的天機(jī)門,勢力龐大的天龍,這些人或者組織都在圍繞著即將出現(xiàn)的九星連珠嗎? 也就是說……所有的人都是建立在推測之上的? 還是,在遙遠(yuǎn)的古代,有一個我們所未曾發(fā)現(xiàn)的歷史斷層!那種跨越了數(shù)千年,甚至數(shù)萬年的歷史斷層存在嗎? 對于一個只活了二十幾歲的我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后,我發(fā)覺自己又陷入了一個被自己挖開的坑內(nèi)。 而這時候,飄窗那里傳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微弱的聲音。 我起身去看,是一只紙鶴飄在那里,輕輕地叩擊窗口。 伸手打開窗子,紙鶴繞著我飛了兩圈,落在我的手心里。 展開紙鶴,果見太易先生的字體。上述的東西和葉一講給我的差不多,唯有下方落款后,留下了一句“切勿亂,靜待天象開?!?/br> 我深吸一口氣,是??!未逢敵,自己先亂了陣腳。果然是自己太嫩太年輕,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拍拍自己的臉蛋、子,跑到浴室沖洗了一下,躡手躡腳的鉆回了房間。 似乎感受到我,文怡扭頭像我的懷里偎了偎,輕輕地環(huán)住她,閉上眼睛不再去考慮這些東西。去他大爺?shù)木判沁B珠,去他老母的煞氣滿世界吧。老子明天就制造符箓,給家里人全帶上一個保平安。既然不讓我管,那我就不管了!安安心心的過年便是!天塌了還有大個頂著呢!真出了大事,天下比我本事高的人多了去了,我何苦跟這兒cao心? 想明白了這些后,我心安理得的抱著美人兒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一早,恢復(fù)了往日活潑的文怡躺在我懷里用頭發(fā)對我搔癢癢,兩個人歡快的鬧騰了半個小時,才相續(xù)爬起來洗漱。也懶得做早飯,年輕人那種自由散漫的概念幾盡、根深蒂固一樣。一邊下樓一邊給老媽打電話,說今天我們就過去準(zhǔn)備了。 大街上并沒有因為煞氣的匯聚有什么不同,年的氣氛越來越濃,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節(jié)日的喜氣色彩。 回到母親家中,推門就是一股子熱鬧的氣氛。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能過來的都來了。 連胖哥兩口子也跟著過來了,這熱鬧湊的! “熱鬧?。≡趺炊紒淼倪@么早?”我哈哈笑著說道。 “就差你了!來來來,姑娘們?nèi)ッ钪桑蹅兗业哪腥诵量嘁荒炅?,往后集體該是你們表現(xiàn)的時候。”胖子對我招手,嘴巴里叫喊著。 “誰怕誰啊,胖哥,今年過年不走了吧?”我跟著鉆進(jìn)屋子,坐在麻將桌上。 胖子笑道:“二十九都來這里了,你要趕我嗎?” 我道“哪能呢!巴不得兄弟們都來過年。鏡子姐,我的壓歲錢準(zhǔn)備好沒有?” 胖子笑罵道:“好幾十歲了,要什么壓歲錢,不過咱家閨女兒子的壓歲錢我都準(zhǔn)備好了?!?/br> 我道:“行,你先給兩年,等回頭你跟鏡子姐生了小胖子,咱翻番的給還過去?!?/br> “哎呀,那我不是給少了?趕緊讓你鏡子姐再加幾張紅票子?!迸肿有χf道。 我笑道:“太缺德了!” 咦?麻將桌上是我、老媽、葉一和胖子,兩個孩子正抱著電腦玩游戲,鏡子姐、文怡、高妮兒三個人在沙發(fā)上閑聊,唯獨不見小七這小子。 我問道:“小七呢?” 葉一道:“說晚點過來。” 我點點頭,問胖子:“胖哥,你什么時候來的d市?也不打個招呼呢?”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道:“昨天晚上到的,好多年哥哥我就沒過過像樣的團(tuán)圓年了。往年都是我跟葉一、鏡子仨人過年。今年就打算開開心心的過個團(tuán)圓的、人多的年啊?!?/br> 我道:“往年你們不去高……高爺爺家嗎?”雖然年根地下的提一個過世的老人不太好,可畢竟還是好奇。 胖子看了一眼葉一,說道:“一般是年初一去高爺爺那里,呵呵,習(xí)慣了,習(xí)慣了。來來來伯母,咱們打麻將可不興禮讓的,行不行?” 母親笑道:“怎么不行?別小看伯母我?!?/br> “那就成!”嘻嘻哈哈的胖子,把氣氛攪的一直很高。 看著胖子那么熱情的張羅著,我心里卻有著說不出的心酸,還有一點點擔(dān)憂。 心酸胖子、葉一這些年沒有父母的照顧,獨自生活。從未享受過家庭的溫暖。擔(dān)憂的是胖子這一次過來的狀態(tài)似乎太過開心,看樣子……每個人都不自信了是嗎?連一向樂觀豁達(dá)的胖子,也想抓緊時間享受一下大家庭過年的感覺,是害怕留下遺憾嗎?我可以感受得到!雖然說不出來,可確實感受到了,那是……恐懼! 對未來、對未知的恐懼,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在恐懼,想要追尋什么,樂觀的胖哥、悶sao的葉一,似乎都感覺到這一點了!我微微笑著,兄弟同心,能夠今天都來到這里的,就已經(jīng)把這顆心都放在一起了吧? 打了一上午的牌,在胖子一個勁兒罵葉一臭手、炮手的嘲笑中,老媽歡樂的點著我們哥仨大炮、小炮點過去的鈔票,樂呵呵的張羅著吃飯后,下午終于有了閑暇的時間,包括中午趕回來的小七,我們哥四個坐在了一起。 “楊光,過了年以后你打算在東北待幾天?”在我的房間,葉一坐在窗臺上問我。 “不超過一周。文怡請假到初十,應(yīng)該能有五天多一點。”我說道。 葉一點點頭,對胖子說:“初三,我和楊光去東北,你照顧點。” 我忙問:“你跟我去干嘛?我是去丈母娘家的。這里的事情能離開你嗎?” 葉一搖頭說道:“是這樣,我打算請趙紫涵幫我找一件法器。” “是什么法器?”我追問。 胖子則激動的站起來,道:“葉一!你瘋了?那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我蹙眉看著胖子,很慎重的問:“葉一,你到底想要找什么?” 15節(jié)、怨尸 葉一沒有告訴我,因為胖子發(fā)火了。 而胖子和小七則是很隱晦的對我說,不知道的比較好。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比知道的更幸福。 我壓住了心中的好奇心,現(xiàn)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時候,即便是我好奇心這是怎樣一份禁忌,能夠讓膽大的葉一、樂觀的胖子,還有我們幾個人中可謂基礎(chǔ)理論最好的小七三個人同時變色的東西。 還是胖子拍拍我的肩膀,說,楊老弟,這件東西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沒人敢去打它的主意,葉一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那東西出世的幾次,伴隨的不僅僅是死亡,還有災(zāi)難。是正邪兩道千百年來都不堅決不去沾染的不祥之物。 說的越是神奇,我好奇心越重。但同時不得不承認(rèn)警惕心也同樣大了許多。我現(xiàn)在才深刻的體會到什么是知道的越多越會害怕了。..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的遮掩過去,也是趕著過年的氣氛,似乎漸漸地沖淡了這件事情的影響。大家都全心全意投入到了過年的喜氣當(dāng)中。 年三十的白天,家里的女人們開始準(zhǔn)備年夜飯。 我們幾個就不停的打麻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年過的順順利利,讓我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初一出去拜年,我特地跑了一趟殯葬一條街里的鬼卦前輩所在的地方,可惜大門緊鎖,看樣子這老前輩云游去了。 又拉著葉一和胖子小七跑到了金剛寺,結(jié)果和尚們根本沒個過年的樣子,法華說,和尚不過年,只為佛祖過誕辰。我們幾個又灰頭土臉的蹦達(dá)了回去。 年初二,文怡和我掛名所在雜志社組織聯(lián)誼活動,我作為掛職的編輯也同樣出席。當(dāng)然,文怡很大方的把我首次介紹給同事們,以男朋友的身份! 年初三,登上飛往東北的飛機(jī)。 好吧,我緊張! 非常的緊張! 第一次啊,人生第一次見人家的爹媽,還要搶走人家的閨女。這心里突突地亂跳,也是可以理解的。我這樣的表情弄的人家空姐以為我害怕坐飛機(jī)呢,一個勁兒的安慰我。惹得文怡偷偷笑我沒出息。 我咧著嘴傻笑。 我這次去帶了不少的禮物,當(dāng)然還特制了兩份護(hù)身符,是通過胖子的關(guān)系,找到了一個圈內(nèi)雕刻高手,分別在一套耳環(huán)和一枚戒指上以朱砂內(nèi)嵌的方式,篆刻進(jìn)去一套護(hù)身符錄。效果還不錯,一般的煞氣、小鬼碰到都會退避。 剩下的無外乎一些營養(yǎng)品之類的小東西,在飛機(jī)上,我再次詢問:“媳婦兒,你確定你老爹老媽不會踹我出去?” 文怡掐了我一下,嗔道:“你問幾百次了,我爸媽是那種人嗎?他們是希望我幸??梢哉业揭粋€愛我的,我愛的人。就這么簡單?!?/br> “可是,我行么?”我有點傻。 “覺得不行你現(xiàn)在就回去?!?/br> “行!我覺得我一定行。誰敢說不行,我就招個小鬼,讓他倒霉一輩子?!蔽乙а狼旋X的說道。 “德行!”文怡賞了我一對漂亮的白眼球。 下飛機(jī)出了機(jī)場大廳,就隱約聽到有人喊文怡的名字。 我舉目望去,見到一個算是帥哥的人正在外面對我們揮手。 我道:“文怡,那面有人叫你的名字?!?/br> 結(jié)果,我看到文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忙問道:“怎么了?” 文怡對我說到:“楊光,別搭理他。” 我一挑眉頭,道:“別跟我說是情敵。你可沒告訴我你在老家還有個追求者。” “這個……好吧,我道歉。我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忘了跟你大預(yù)防針?!蔽拟鶜鈵赖恼f道。 我大度地笑道:“無所謂,人都是我的了。我還會怕你跑了不成?走吧,跟我過去,也讓這小子死了心?!?/br> 文怡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打算是私下里跟他說明白,省的你們兩個這樣見面尷尬的。一會兒別太傷他的自尊心,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人,小時候兩家父母確實有結(jié)親的打算,不過我不喜歡他,他也知道我不喜歡。你當(dāng)我跑到d市不愿意回來的是為了什么?啊,算了,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你就知道我不喜歡他,但是又有沒辦法傷他心的理由就是了?!?/br> 我笑了笑,道:“我聽你的,我這個男人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早就嫉妒死了?!比缓笪以掝^一轉(zhuǎn),道:“再說了,媳婦兒你戰(zhàn)斗力那么強(qiáng),我就是想反抗以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不是?” “去死,哪有你這么說自己媳婦兒的?”文怡笑靨如花,對我的說辭很是滿意。 “張濤!”文怡挽著我走過去,笑著打了個招呼。 被叫做張濤的人,似乎對文怡挽著我沒有任何的布滿,甚至看不出來任何嫉妒的表現(xiàn)。 他很開心的笑道:“文怡,我聽伯母說你今天回來,就特地跑來接你。這位先生就是你的男朋友吧?眼光不錯,很帥的。你好,我叫張濤,文怡的好朋友、發(fā)小。歡迎來到c市?!?/br> 張濤對我伸出手來。 我禮貌的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好,我是楊光?!?/br> “這邊來吧,我的車??康谋容^遠(yuǎn)。我們要走一段路?!睆垵龑ξ覀冋f到,說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錯開大概三兩步的距離,我低聲在文怡耳邊耳語:“這不是挺好?” 文怡白了我一下,卻不反駁。 但這一白,我卻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起來,心里不由地小心起來。 看樣子,這個人不是外表那么簡單么? 因為沒打算在這里停留多久,我和文怡兩個人帶了一個比較大的皮箱,里面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及桃木劍、紙符、朱砂、狼毫筆這類東西。呵呵過安檢的時候,還被翻出來左右盤查了一下,是葉一說現(xiàn)在全國都不安全,他在家里有店鋪里的東西可以照應(yīng)著,我一個人在外面帶著比較安全。 在車上趕往回去去文怡家的路上,張濤似乎很健談,像個導(dǎo)游一樣沿途介紹c市的風(fēng)景和歷史,以及這些年來的變化。 他言談舉止,風(fēng)趣幽默,怎么也不像個壞人嘛。 轉(zhuǎn)念一想,文怡一起長大的人,壞也壞不到哪兒去,最多武力值高一些?我揣測的…… 但是我心里還有另一件事情,是沒有說出來的。 那就是當(dāng)我下飛機(jī)的一瞬間,一股子煞氣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