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愛她的人(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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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施靜所說的那家西餐廳離橫店不遠(yuǎn),施言打了車過去,她到時,施靜人已經(jīng)坐在包廂里了。 屋子里不冷不熱,溫度正好,女士大衣掛在椅子上,施靜身上只穿了件米色修身針織裙,一頭大波浪棕色卷發(fā),氣質(zhì)靚麗且高雅。 她正看著窗外的景色,桌面上擺著一瓶開了的紅酒。 聽見聲音,施靜側(cè)眸看了她一眼,施言走過去,坐在她對面的位子上,她將包放在膝蓋上,衣服外套也沒脫,一副隨時準(zhǔn)備走的趨勢。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電話里不能說嗎?” “先吃飯吧。” 施言看著施靜叫來了服務(wù)員,自顧點了餐,然后又問她要吃什么,對面的女人正看著她,嘴角擒著淺笑,施言低頭看了一眼,隨便點了一個。 沒多久,服務(wù)員拿著菜單走出門,包廂里恢復(fù)兩個人的寂靜。 施言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只覺得她今天的舉止很反常。 不久前,她們才撕破臉,施靜還給了她一巴掌。 哪想得到這之后有一天會心平氣和地和她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 施言沒什么吃飯的心思,心想她又是約了自己過來,又一句話不說吊人胃口,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事。 施靜又問她要不要喝酒,接著不等她回答便拿了酒杯給她倒了一杯。 她手指摩挲著透明的玻璃杯壁,斂眸,關(guān)心似的問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家了?過年也不回去嗎?我看得出來,爸爸其實還是很想你的……” 家?那個地方,還是她的家嗎? 施言驀地扯了扯唇,目光認(rèn)真地看著她,反問:“回家……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嗎?” 施靜臉色一僵,從容地說:“當(dāng)然了,你是他的女兒,總歸是要落葉歸根的……” “別裝了?!笔┭远溉淮驍嗨?,聲音冷淡,卻透著輕微的顫抖,“施靜,當(dāng)初你和你媽是怎么逼死我媽的,又是怎么逼走我的,你難道忘了?現(xiàn)在虛情假意地說希望我回家,回去干什么呢?” 她說完嗤笑了下,帶著不屑和諷刺,時至今日,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能夢到她的母親從高樓上跳下,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了卻一生,最終死在她面前的樣子。 而這些曾經(jīng)逼死她的人,她們過得好好的,好像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所犯的罪孽。 “我……” 施靜一時啞口無言,知道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會怕是會讓局面失控,物極必反,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和陸時錚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你們這樣……多久了?” 施言聞言,挑了挑眉,心想這才是她的目的。 不過她也不介意告訴她,“我和他嘛,自然是在你們相親之前認(rèn)識的?!?/br> 施靜微微一怔,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不僅沒有讓她覺得放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她垂著眸,臉色復(fù)雜難辨。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服務(wù)員送了菜進(jìn)來,施靜很快收拾好情緒,重新看向?qū)γ娴呐恕?/br> 等人走了,她便迫不及待地問:“你一直纏著陸時錚,你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貪圖他的身份?還是說只是為了報復(fù)我?” 雖說施言并不是很想和施靜一塊吃飯,但菜擺在她面前,色相誘人,香氣四溢,沒有不吃的道理。 施言沒有立即回答她,低頭拿著餐具切牛排,她叉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咀嚼,半晌才開口,淺笑著反問道:“陸時錚有錢有勢,還有一張招女人喜歡的好皮囊,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呀?你不就挺喜歡他的么?” 桌子擺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可此時她卻沒有什么食欲。 施靜一股火直往上躥,臉色青白交加,咬了咬牙,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愣愣地說:“現(xiàn)在的你不缺錢,你也不喜歡他,所以你是為了報復(fù)我?” 報復(fù)?她一開始沒有這么想的,她和陸時錚只是簡單的rou體關(guān)系,原本她是想過要結(jié)束這種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可他不準(zhǔn),她有什么辦法呢?后來知道施靜要和陸時錚聯(lián)姻,她也只是想讓施靜不好過,讓他們沒有結(jié)果而已。 怎么,現(xiàn)在在施靜眼里她就是破壞他們感情的小叁一樣。 女人一向溫婉柔美的面孔上此時露出了罕見的錯愕和驚慌,臉頰還泛著蒼白,施言平靜看著,心里劃過一絲快慰。 “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值得我報復(fù)?”施言勾唇笑了笑,她臉上還帶著在劇組化的妝容,一張臉明媚嬌艷,顧盼生輝,“我還沒把你放在眼里。” “施言你不要太過分!”桌子底下,施靜揪著裙子的手指十分用力,骨節(jié)泛著青白色,她氣到眼角微微發(fā)紅,帶著不服輸?shù)暮抟狻?/br> 施言頓了頓,“我確實是不喜歡他,不過能看到你為了男人不得不在我面前放低姿態(tài),怒不敢言的樣子,就算是待在不喜歡的男人身邊,那也值了。” 那天施靜站在房間門口,知道他們在里面做那種曖昧的事情,后來都沒有打算放棄,由此可見,她對陸時錚是產(chǎn)生了執(zhí)念。 “那你現(xiàn)在贏了,我請求你以后不要再纏著陸時錚,行不行?他不適合你……”施靜呼出一口氣,壓抑著情緒,以往高傲的姿態(tài)里此時透著一絲乞求。 施言好整以暇地盯著她,莫名覺得好笑,心頭蔓延的諷刺更深,“你怎么這么篤定是我纏著他,不是他纏著我?” 這話一出,施靜便是冷眼瞪著她,心里只覺得她更不要臉了,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態(tài)才會說出這種話,陸時錚那樣的男人怎么會纏著一個女人不放呢? 她不相信。 施言也知道她不信,彎了彎唇,沒多作解釋。 施靜冷笑,“你以為他喜歡你嗎?別天真了,他現(xiàn)在是對你感興趣,等他哪天不要你了,你的下場只會輸?shù)酶鼞K。” 施言抿了抿唇,低下眸,漆黑明亮的眼眸泠泠地盯著面前的餐盤,不置可否。 輸?shù)酶鼞K么?她這人不太會想不切實際的東西,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和陸時錚長久。 施靜見她不說話,兩人面對面相坐,近在咫尺,卻好像隔著十分遙遠(yuǎn)的距離,她越發(fā)看不清女人精致的表面下面隱藏了什么心思。 她已經(jīng)放低了姿態(tài),好聲好氣的勸她,可對方不領(lǐng)情,那就只好換一種方式了。 施靜盯著女人明艷的小臉,過了幾秒,緩緩開口:“施言,你是不是忘記了宋初城?你忘了他當(dāng)初是怎么死的嗎?” 她歪著頭像是陷入了回憶,也不管她聽不聽自顧說著,語氣嘆惋:“我記得他是因為你而死吧,這才過去幾年,你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他在天上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很難過?” 空氣里只有施靜緩緩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里。 施言眸光一頓,握住刀叉的手指驟然緊了緊,頓時感覺面前的食物味同嚼蠟,宋初城……有多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兩年,還是叁年? 原本塵封的回憶此時像被打開的潘多拉的魔盒,所有的過往漸漸清晰了起來。 “都說時間是忘卻一切最好的良藥,看來還真是啊?!笔╈o說著冷嘲一笑,“你現(xiàn)在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早該把舊人忘了才對……” “我就是覺得遺憾,替他感到不值,他從前那么愛你,為了你甚至付出生命,可你現(xiàn)在卻那么輕松地把他忘了,辜負(fù)了他的情意,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冷血無情的?” 一句句,像鋒利的釘子釘在她的心口上。 施言不想再聽下去,語氣徹底冷了下去,“閉嘴?!?/br> 她丟了刀叉,金屬掉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兩片唇瓣抿得有些用力,“施靜,你沒有資格提他?!?/br> 施靜眼尖地察覺到她的變化,看她變了臉色,心里覺得自己終于扳回了一局,有些得意,既然不能讓她主動離開陸時錚,那么戳戳她的傷疤也是好的。 “怎么?我難道說錯了嗎?宋初城死的時候才二十幾歲吧?他那么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要不是你,他不會死,他舍身救你,你活得好好的,是你害了他……” 對于施靜的話,施言心中怒不可遏,卻無力辯駁。 宋初城死在叁年前那場車禍爆炸里。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一個人是有機會從車?yán)锍鋈サ模髞碥囎虞喬ヂ┯?,很快就會爆炸,硝煙彌漫,他將她死死護(hù)在懷里,隔絕了周遭所有的危險。 救護(hù)車趕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昏迷,瀕臨生死之際,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指不放,那是怎樣一種可以言說的愛意。 施言沒有生命危險,宋初城卻成了植物人,他在醫(yī)院里撐了大半個月,最終還是沒熬過去。 施言心想,這世上,大概找不到比宋初城更愛她的人了。 ps:首發(fā):ⅹdУвz.cǒм(xdyb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