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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至尊女相在線閱讀 - 第197節(jié)

第197節(jié)

    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蘆泉湖三十一島,黑夜那一片靜謐之中,總是悄悄進行著什么,交給羽林禁衛(wèi)軍,更放心些吧?他們,畢竟比云裳的人,對這樣暗夜里的殺戮和流血更加適應(yīng),也做得更干脆。

    嘆口氣,不知道自己這番動作,云裳究竟會不會喜歡。這本是一石二鳥的策略,他希望通過獻上火蓮分舵,能夠幫助云裳建立功業(yè);又想通過這一番作,能夠幫助陸慎產(chǎn)生離開鳳紫泯控制的念頭……雖沒指望當時奏效,但情勢急迫,只望陸慎能早日認清形勢吧???,看起來現(xiàn)在的云裳,沒了那三年的記憶,似乎不太會贊同他的做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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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蘆泉湖三十一島順利收復(fù)之后,一行人并沒有離開這火蓮教分舵,而云裳也足足在蘆泉島上的房間床上躺夠了三天。這次卻不是她的寒癥的原因——畢竟雖然實施了兩次極其耗費精力的催眠,但有附子酒這樣對癥的藥物在,又有陸慎這樣熟練于內(nèi)力驅(qū)寒毒的高手在。

    她這次的病癥,竟然就是普通的風寒。她不是武功高手有內(nèi)力護體,又在古墓那樣陰寒的地方出出進進,還在凌晨的湖邊吹風……大夫是這樣說的。不過只有云裳自己知道,在她的心底,到底存了幾分“躲”的意思在。

    在她“躲”的這三天里,段南風從古墓中被帶出,和馮少綰凌月姐弟等人一起隔離關(guān)押,而云裳只是通過蓮準吩咐好生看待,便置之不理。在她“躲”的這三天里,陸慎幾次要求相見,以便就近照顧,都被她以“公事為重”這樣的理由拒絕掉。甚至流丹,甚至蓮準……她對他們分別提出了要求,讓他們各自去忙,而她自己,獨自一個賴在床上,“養(yǎng)病”。

    “煩請通稟一下無憂公主,就說有西南戰(zhàn)事商討?!?/br>
    門外說話的,一定是蓮準,只有他,不肯顧忌云裳的“靜養(yǎng)”要求,一再地用戰(zhàn)事為借口,不厭其煩地來打擾“病”中的云裳。

    在門開的那瞬間,面向床里假寐的云裳不等外面的人傳話,低聲嘆息一樣地說:“讓他進來吧。”

    接著是孔杰的聲音:“請。”

    孔杰從這段時間遇到這些事之后,整個人都有所改變,變得更加嚴肅,更加沉默。也更加地厲殺……不變的只有,他對鳳紫泯的忠誠,對鳳紫泯命令一貫到底地執(zhí)行。

    所以現(xiàn)在。云裳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他卻堅持地守在她的門外。執(zhí)行著他護衛(wèi)的職責。當然,只是護衛(wèi),對云裳地病情,絕不多關(guān)心一分。而云裳,此時自身的事情尚未理清。也無力和他解釋什么,只是心中對他存了幾分愧疚,故此待他地態(tài)度,也略略與旁人不同。

    然而進來的,卻是陸慎。云裳搖搖頭,稍微坐起些,抬眸看看他的臉,便把目光躲閃開去。這幾日她最怕看見他的那張俊臉,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下顎。總讓她想起那天剛剛醒來看見他時,那種心痛。

    “云裳,為什么這些天總不肯見我?”陸慎微微蹙了他濃郁地劍眉。在床邊站定。他高挑的身材,威武的氣勢。令云裳有很強的壓迫感。

    “我沒有?!痹粕阎荒軓娦χ卮?。“陸將軍不是說有戰(zhàn)事商討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這幾天湖南火蓮教分舵的事情一直處于機密狀態(tài),嚴禁兵士外傳。但與此同時,蓮準卻又通過了各種渠道,向外散播著段南風即將獻上蘆泉島的消息,引誘永、贛一帶的柳茗城以及東南方的那個王教主、王坤師徒前來救援。這也是云裳和陸慎兩人最開始定下的計策:探清火蓮分舵底細之后,利用陸慎五百親衛(wèi)迅速控制局勢,隔絕消息通道,稍緩之后便“不經(jīng)意”傳出風聲,待火蓮眾人馳援來救,再調(diào)遣朝廷大軍,分點分段予以阻截,力圖經(jīng)此一役,讓火蓮教遭受重創(chuàng)。

    不過現(xiàn)在地情形變化,原定上島惡戰(zhàn)的五百招討使親衛(wèi),只起到了蘆泉湖外圍堵截的作用,真正上島地換成了羽林禁衛(wèi)軍,同時接收過程有了段南風的協(xié)助之后也變得異常順利……至于“放風聲”這個步驟,更是被云裳利用她得到地段南風親筆口供,渲染得真實無比——雖然本來就是真實地。

    該做的都已做過,就算云裳“病”地這幾天,她也并沒有閑著,主要是利用給江西官員送禮聯(lián)絡(luò)下的人脈,鋪平動用江西鎮(zhèn)南軍與臨江軍的路子,要知道江南西路曲江鎮(zhèn)一帶正是設(shè)伏堵截王教主王乾兩人最好的地點和時機,她絕對不可以讓任何可能的阻撓出現(xiàn)。

    相信江西這邊何長安不會讓她失望。

    “云裳,你在永贛那邊有軍馬可以調(diào)動么?”陸慎一開口,就提到云裳的心腹大患。永贛那邊的柳茗城,手握赤腳軍主力,與湖南、江西兩路大軍對峙;這次“放風聲”,原本不是主要針對他,料想中他最多也就是急上一急,要發(fā)動還是得等王教主的命令。

    但蓮準來了之后,就判斷說柳茗城必然第一時間前來相救,而如今看來,也的確如此,柳茗城消息靈通,聽說凌月遭擒,沖冠一怒,竟是不顧王教主堅守的命令,傾巢而動,向永贛守軍發(fā)起了猛烈的沖擊,力圖通過湖南境內(nèi)推進,直取潭州。

    而這件事也越發(fā)使得云裳認識到了信息的重要:羽林禁衛(wèi)軍就是依靠了知己知彼,才會屢猜屢中的。

    “桂陽軍頂不住了么?”云裳見陸慎這樣問,也有些焦急。

    桂陽軍是湖南屬軍,現(xiàn)在囤積在永州,這次柳茗城率領(lǐng)赤腳軍傾巢出動,主要便選在了永州一帶作為突破口。云裳倒也并沒有指望在這邊收獲什么,只要桂陽軍頂?shù)脦兹眨o江西這邊騰出些時間,那么必然可以大創(chuàng)赤腳軍,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可要是桂陽軍連這幾天也頂不了,那情勢可就急迫了,甚至可能將已經(jīng)收獲的戰(zhàn)果統(tǒng)統(tǒng)化為烏有。

    “不是?!标懮鲹u搖頭,“我是問你,是你調(diào)動軍馬支援了永州么?剛收到消息說,那邊,竟然有大軍布防,桂陽軍一潰之下,也立刻收攏……如今柳茗城只怕要吃苦頭了?!?/br>
    第三百四十章 鳳紫泯的心

    “大軍布防?”云裳也很奇怪,她倒是真想這樣做,可她在湖南的勢力,還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就是在來湖南前和蓮準通訊中提到過這樣的思路,相信蓮準的能力也不至于可以調(diào)動大軍的程度。

    如果不經(jīng)過皇帝允許擅動軍隊,那樣的滔天權(quán)勢,恣意妄行,離謀逆也沒有什么差別了……當然,她在江西的所作所為是有“正規(guī)手續(xù)”的,算不得擅動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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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永州一帶突然增加的軍隊,云裳和陸慎兩個人都不明所以,討論之下,卻是疑團愈多。不說有沒有人可以擅自調(diào)動軍隊增援,就說原本湖南江西兩路的兵士,能夠調(diào)動的,大部分都已經(jīng)上了永贛前線,如何長安所率領(lǐng)的鎮(zhèn)南軍,那是拱衛(wèi)首府的長駐軍,人員配置都有定額,哪里能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這么多軍馬忽然出現(xiàn)在永州?

    云裳沒有注意到,她在與陸慎討論問題的同時,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原本對陸慎的逃避和疏離,只是滿心沉浸在突然增加的軍隊來源上,迷惑于事情進展的突兀,也擔憂著暗力營消息的閉塞。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忘乎所以地坐了起來,薄薄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她穿著白色中衣的身子。

    其實在她自己是覺得無所謂的,來到這里之后,早已經(jīng)習慣了多穿幾層,在那件旁人當成中衣的白緞衣衫下面,她還穿著厚厚的硬布衫,腰間更是裹纏了重重軟布——好在她體質(zhì)本來就近寒,這樣穿著也不覺得煩熱。

    而在床邊椅子上坐定的陸慎,同樣也不覺得什么。以前雖然對云裳的“好男色”名聲頗有心結(jié),但現(xiàn)在,看過她對孔杰的催眠過程之后,總覺得那些都是她放出來的煙幕;何況云裳是師父的兒子,那便和自己的兄弟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雖然他們無所謂,卻還是有人看不過眼。

    門口的孔杰向這邊瞥了一眼,流露出一種夾雜著輕蔑或是忿恨的復(fù)雜神情,垂了垂頭,又瞬間將泄露的情緒掩去。再抬起頭時。卻見面前多了一個人。

    蓮準。

    依舊是那般的美艷無匹,依舊是那般地風華絕代。雖然身份地位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改變,卻仍如當初作為云裳“男寵”時候一樣。親自捧著湯藥,微微怔忡地站在門邊。

    借著這個機會??捉芗毤毚蛄苛艘幌逻@位羽林禁衛(wèi)軍都指揮使大人,卻只見他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云裳。旁人口中的嗜血和陰寒都不曾見,都指揮使大人臉上那種迷蒙,讓孔杰想起當初那日在績溪驛,他們一起看見云裳“勾引”陸慎。那時候蓮準面上地表情和現(xiàn)在一樣,竟似帶了些被觸動般的微酸。

    “蓮準大人?!笨捉芴嵝阉频卣f。他不知道都指揮使大人此刻是種什么樣地心緒,但他心中,與他的距離卻似拉近了不少,隱隱地,竟然浮起幾分憐憫和同情。

    蓮準一怔,反應(yīng)過來,對孔杰顛倒眾生地一笑,也不用他通報。自顧走進房間。

    “陸將軍,無憂公主,在討論什么?”他將湯藥放在案邊。過去替云裳掖了掖被角,就仿佛以前常做的那樣。

    蓮準這樣“熟不拘禮”。陸慎卻不能隨著他忽視禮節(jié)。見他進來,連忙起身見過。這才問道:“蓮準都指揮使來得正好,永贛一帶有大軍調(diào)動,蓮準都指揮使可知道么?”

    云裳對此也是極為關(guān)切,不由得微傾了身子,目光中隱隱含了期待。

    “知道?!鄙彍手皇俏⑽㈩h首,“無憂……公主,喝藥?!?/br>
    他舉了碗,送到云裳唇邊,目光堅定地看著云裳,仿佛她喝不喝藥,才是天大的事情,什么大軍調(diào)動,什么戰(zhàn)役勝負,都在他關(guān)心之外。

    這些人里,他的官階最高,他不說,便也沒人可以逼問他什么,就是云裳,當著陸慎地面,也不好過于多說,更不好指責他一介大員,卻來親奉湯藥,只急忙接了他的藥碗,皺皺眉頭一口飲盡。

    “蓮準都指揮使,永州那邊……”

    “陸將軍放心,那邊有大軍調(diào)動不是好事么?左右對我們有利無害,至于其他的,不問也罷?!?/br>
    “可是……”

    “陸將軍既然沒什么事,便先請回吧。無憂公主飲了這湯藥之后,照例是要休息休息發(fā)發(fā)汗的?!鄙彍兽D(zhuǎn)頭去,卻對陸慎這樣說。

    陸慎不由苦笑,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也沒有蓮準這樣用云裳需要休息為借口趕人的。難道他陸慎不能留在這里,蓮準留在這里便是正常么?不過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若是問不出什么來,也不便在此久留;于是陸慎應(yīng)了,又對云裳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一類的話,溫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番,這才告退。

    “陸將軍!”云裳忽然出聲相喚。

    剛剛走到門口的陸慎轉(zhuǎn)過頭來,微帶了些疼寵的笑意,問她:“云裳有事么?”

    云裳地手里緊緊攥著被角,目光凝在陸慎那張熟悉得刻骨的臉上,頓了片刻,那手終于松懈下來,笑笑說道:“陸將軍此去,幫我看看段公子他們,關(guān)在古墓之中,可不要有什么閃失?!?/br>
    “好的?!标懮鼽c頭?!澳枪拍怪挥袃蓚€出口,倒也不難防守。只是他們?yōu)槲覀冏隽诉@么多,如今卻要被關(guān)押起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br>
    “沒辦法,”云裳眼神有些迷離,顯然魂不守舍,“要引誘王教主那個老狐貍前來,也只有先這么辦了?!?/br>
    蓮準也不打攪兩個人說話,只扶著云裳躺下,又慢慢將紗幔放了下來,整理妥帖,明白著是趕人了。

    陸慎審視了蓮準一眼,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

    云裳先是由他擺布著躺下,靜靜地抬頭望著床頂?shù)亓魈K出神,半晌,才回過目光,看見坐在床邊的蓮準。

    隔著紗幔,他也在望著她出神。

    “蓮準,你明明知道我這病也沒什么,這些服侍地活兒,你何苦親自來做?”

    “我喜歡做?!鄙彍蕬袘械赝兄?,風情萬種,“再說,我不做,要誰來做?孔杰么?還是那個小侍衛(wèi)梁乙?”

    云裳啞口。流丹倒是隨著陸慎地五百親衛(wèi)以及暗力營的人到了蘆泉島,不過只在當天服侍她換了汗透地衣裳,便被她發(fā)配去配合江西截擊王教主的行動。雖說在歸順的火蓮教眾或是附近的衙門調(diào)個侍女不是難事,但一來怕新來的人不知底細,二來也根本用不著那么做——她真的用人服侍嗎?不過是風寒而已,蓮準卻如臨大敵生生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間即使她找了千般借口趕他離開,他也依然雷打不動地在她這里做著端茶送水的工作。

    靜默了一下,云裳決定問她最想知道的,“你剛才說永州調(diào)軍的事情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調(diào)軍來援?調(diào)的又是哪里的軍隊?”

    蓮準湊過來,隔著紗幔吐氣如蘭,“云裳小美人兒,如今我已經(jīng)不再替你做事,你要是想要我的情報,那可是要收費地……一個問題一個吻,如何?”

    云裳聽他這樣說,“嘁”了一聲,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撩開紗幔就去穿靴,“你賣的價太貴,我去找別的人問?!?/br>
    “找誰?”蓮準有些奇怪。

    “找你的屬下?!痹粕涯贸鏊强梢灾笓]羽林禁衛(wèi)軍的玉帶鉤得意地晃了晃,“你身為羽林禁衛(wèi)軍都指揮使,說出的話自然不能不算。你說借我的這個玉帶鉤可以指揮任何羽林禁衛(wèi)軍官員做任何事,那么自然我可以去多找?guī)讉€羽林禁衛(wèi)軍問問,只要他們知道,就必須說給聽我不是么?”

    “你還真是會利用我們羽林禁衛(wèi)軍……”蓮準配合地擺出一臉苦相,“云裳小美人兒,玉帶鉤是借給你地,說好再見的時候還我,如今你賴著不還也就罷了,還用這個來欺負我……”

    云裳笑起,又將手中玉帶鉤揚了揚,“蓮準,你也是羽林禁衛(wèi)軍官員,現(xiàn)在我命令你,無條件地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說給我聽!“

    她自然知道玉帶鉤的效力只能指揮各部首領(lǐng)以下的官員,且并不包括泄露機密的命令在內(nèi);但蓮準開出的條件明顯是在胡攪,那么她來蠻纏一番也未嘗不可。

    “是,大人?!鄙彍仕颇K茦拥仄鹕恚硎┒Y,“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大人可能不知道,用玉帶鉤來指揮羽林禁衛(wèi)軍官員,也是要進行身份確認的……在小的回稟之前。請大人允許小的驗明正身……”

    “啊?”云裳愣怔之際,蓮準一伸手抓住了她地手,向內(nèi)一帶。就將她牢牢控制了在了懷里……云裳的臉倏然暈紅……這個姿勢,他真的打算做什么么?

    蓮準不懷好意地笑著。上下打量著云裳,直到云裳臉上裝出來地鎮(zhèn)靜再也掛不住,就要羞惱翻臉的時候,才從她地手中取過了玉帶鉤,細細翻檢了下。笑道:“果然是真的。”

    原來他說的“驗明正身”是驗玉帶鉤……正這樣想,忽然聽見蓮準又說:“現(xiàn)在你沒有玉帶鉤了,要提問題還是拿吻來換哦?”

    第三百四十一章 用吻來償還

    云裳立刻劈手去奪,卻比不過蓮準早有防備,哪里還奪得到?只是從他放松了的控制中脫身,哼了一聲,扭身坐定。

    “云裳小美人兒,不要惱么……”蓮準挨過來,手撐在床上。歪頭欣賞云裳那略嘟著嘴的樣子,“不過這樣顯得有生氣多了,不象這兩天。裝病裝得整個人失了魂魄一樣?!?/br>
    云裳目光閃了閃。他這樣做是在幫她散心么?不過和蓮準這樣一鬧,地確是將這些天的煩悶郁結(jié)消去了不少。她橫他一眼。把頭越發(fā)扭過去了一些。卻掩不住唇邊悄悄揚起的一點笑意。

    “云裳小美人兒,”他索性歪在了床上。半擁著她似地探頭過去繼續(xù)說,“不如這樣,我也有問題問你,我們公平點,你問我一個問題,欠我一個吻;我問你一個問題,也欠你一個吻,怎么樣?”

    “好啊?!彼D(zhuǎn)過頭,眸中恢復(fù)了亮如晨星的風采,“我讓你隨便問,積攢了你的吻,就去找個老母豬來,讓你一并都還了。”

    “那還是算了?!鄙彍士嘀粡埬槪熬妥屇愕膯栴}和我的問題抵消了吧,我努力著比你少問一個問題好了。”

    “你還真有問題么?”云裳有些吃驚,想不出這個執(zhí)掌天下情報和特務(wù)組織的黑暗人物有什么可以問自己的。

    “是啊。第一個問題就是:孔杰和你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總覺得不對勁?”

    云裳聽見他問這個,連忙向屋門地方向望去,屋門自然是掩著的,依理也不會被外面的人聽了他們地話去……但,在這里談?wù)撨@件事好么?

    見她猶豫,蓮準笑道:“我提出的問題如果你答不出,就算是你欠我地哦?絕不可以說假話……當然,你問我地問題也是一樣處理?!痹粕押陧晦D(zhuǎn),笑道:“好吧,就這樣定了。不過你剛才的可是兩個問題?!币粫核鄦査┫∑婀殴值貑栴},讓他一個也答不出來,自然就是她勝了。

    兩個人在這里游戲似地你一個問題我一個問題,竟真的玩起來了……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根本沒有在乎,從屋子外面很遠的地方都可以聽到,這里足足持續(xù)了一個下午的嬉鬧聲音,竟是如此的惹人聯(lián)想。

    “那么孔杰到底以為發(fā)生了什么?”

    “我當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第二十個問題,你說永州出現(xiàn)的軍隊是從東邊調(diào)動過來的,那么是誰下了這樣的命令?”

    “肯定地回答你:不是我?!?/br>
    兩個人都是說話繞圈子的高手,繞來繞去的結(jié)果就是誰也無法完整地得出答案,很簡單的問題,卻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互相猜謎似地從對方話里套故事。

    云裳已經(jīng)笑得有些氣喘,額頭上也微微見了薄汗:“不玩了不玩了,這個游戲太費勁。我們一個一個地說,把事情說得完整一些。”

    蓮準早絞了帕子來替她拭汗,也笑:“罷了,這樣的話一個問題也進行不下去。還是我都說了吧……永州的大軍其實是御林軍,陛下親自指揮。”

    說著,他看向微微錯愕的云裳,臉色柔和下來,“你還在古陽村的時候,陛下就動了微服前往兩湖一帶的念頭,不過朝里離不開,這邊也不安全,所以全程都靠羽林禁衛(wèi)軍封鎖消息,直到現(xiàn)在,陛下到了永州,還是沒有人猜得出他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

    的確沒有人猜得出。明明除了皇帝陛下親至,沒有人有那么大的手筆可以調(diào)動近萬精銳來與赤腳抗衡;明明除了皇帝陛下親至,蓮準也不可能丟了她的囑托棄西南于不顧反跑到這里來為她侍候湯水;明明除了皇帝陛下親至,以她暗力營今日探聽消息的本領(lǐng)斷不可能毫無所知……可她就是不敢向這個方向想。鳳紫泯這樣做,膽子也忒大些了吧?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何況堂堂大鳳朝天子?再說他這樣做也需要理由,難道他算得出她會得了火蓮教湖南分舵,誘得柳茗城冒險越過永贛天塹,傾巢而動?還是說他本來是要以身犯險,自不量力地玩“御駕親征”?

    不等她再胡思亂想,蓮準抬手輕輕撫過她微蹙的眉:“云裳小美人兒,這一番陛下的行蹤不要向任何人透漏,除了陸將軍——過幾日永州、江西大捷之后,我們一起去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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