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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姑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萱兒臉色漲紅,四娘過來替她圓場:“大嫂,你別對萱兒這么兇,她又不是跟不明不白的人來往。陛下是天子,多少人求他眷顧都求不來。這表兄妹親上加親,多好的事。當(dāng)年貞順皇后過世,太后不是也想過把萱兒接入宮中,要不是因為她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現(xiàn)在這貴妃乃至中宮之位,說不定都是她的。眼下萱兒長成了大姑娘,太后怕是又起了這個心思。正好陛下看著也挺喜歡她的,何不成全了一段良緣?”

    大娘道:“別人家或許覺得女兒進(jìn)宮能光耀門楣,但我就這么一個獨(dú)女,萱兒是我的心頭rou。后宮是個火坑,我不能把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兒往里推?!?/br>
    當(dāng)娘的這么說,四娘自然不好再勸。萱兒卻還不服氣:“娘,你說得也太嚴(yán)重了,宮里怎么就成了火坑?”

    “佳麗三千粉黛如云,那么多人爭一個丈夫,爾虞我詐利害交關(guān),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還不是火坑?萱兒,你是我的女兒,你的脾氣性情我最清楚,你根本不適合在那種地方生活?!?/br>
    “可是陛下的后宮不是這樣的,”萱兒爭辯道,“表哥和以前那些皇帝不一樣,他對貞順皇后一片癡情有目共睹,這么多年后宮一直清寡。”

    “那是因為貞順皇后死了,如果她一直活著試試看呢?再說他不也有杜貴妃了嗎?聽見你小姑姑說沒,當(dāng)初他對杜貴妃的殷勤比你現(xiàn)在更甚。你如果再進(jìn)宮,是想成全你表哥的癡情呢,還是去跟你六嬸的meimei斗艷爭寵?”

    萱兒被母親問得語塞:“皇帝有兩個妃子還多嗎?娘,你是運(yùn)氣好遇到了爹爹,我可不見得也能跟你一樣。就算我嫁給一般的貴胄子弟,難保他不會三心二意妻妾成群,到時我還不是要跟別人爭?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表哥,至少他明明可以坐擁后宮三千卻沒有這么做?!?/br>
    大娘道:“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也不會。鮮卑的皇帝宇文敩,年輕時英名遠(yuǎn)播,與皇后伉儷情深獨(dú)寵專房,現(xiàn)在呢?荒yin昏聵至極,還不如那些一開始就好色驕奢的,皇后發(fā)妻都被他白綾賜死!”

    萱兒強(qiáng)自辯駁道:“你拿宇文敩和表哥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娘嘆了口氣,軟語勸解道:“萱兒,娘親三十歲才生了你這么一個女兒,不指望你富貴榮華,但求你一生平安如意。你現(xiàn)在還小,你還不懂,婚姻一事并非只有郎情妾意。娘為你挑選的那些良家兒郎,除了家世人品信得過,更重要的是他們對你爹爹敬服,只要有你爹爹、叔叔和姑姑在,他們就算偶爾有一點(diǎn)花花腸子,也不敢怠慢虧待你。娘把你嫁過去,嫁得也有底氣。但是皇帝,天子至尊,他如果辜負(fù)你不喜歡你了,我們一個字都不敢說,還要低頭謝罪沒有教好女兒。你把一生都寄托在男人的一句空口承諾上,君王薄幸,娘親實在無法放心。”

    大娘一人cao持偌大家業(yè),里外井井有條,為人處事自有其見解,萱兒對她既親熱又崇敬。聽母親這一番肺腑之言,她心中也無法不感懷,但又舍不得少女情衷:“娘為我選的人,我都沒見過他們,也不喜歡……”

    大娘道:“你和陛下素?zé)o往來,在宮里住了半個月,他帶你玩樂嬉戲,你就覺得喜歡上他、非君不嫁了?”

    萱兒面露困惑,既說不出來非君不嫁的重話,又不甘心就此作罷。

    穎坤忽然開口問道:“陛下承諾過你什么嗎?”

    萱兒抬頭疑惑地看她,她又問了一遍:“你娘說莫把一生都寄托在男人的空口承諾上,那他對你有過承諾嗎?”

    這句話直擊要害,終于擊潰了小丫頭的心防。萱兒沉默片刻,一邊搖頭一邊眼淚就下來了,對母親嬌聲泣道:“娘,可是我……”

    大娘摟住她拍撫:“好了好了,乖孩子,娘知道你懂事,娘不逼你了,不管怎么樣娘都希望你高興。你在家好好休整一陣,別胡思亂想,順其自然。等這股新鮮勁兒過去了,說不定不用娘勸,你自己就想通了?!?/br>
    安撫了一陣,大娘讓五娘送萱兒回房休息,其他人也相繼散去。穎坤被今天這攤事攪得心中更郁,打算去武場練一番刀槍出出悶氣。大娘卻叫住她道:“末兒,你留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其他人都退出正廳。大娘道:“末兒,明日我打算進(jìn)宮見駕,你可否陪我同去?”

    穎坤聽說要見駕就心頭打突,問:“陛下想必不會再來了,只要管束住萱兒不讓她和陛下見面,這事也成不了,何必進(jìn)宮?”

    大娘嘆道:“小丫頭只能懷柔安撫,不能強(qiáng)迫。本來沒多大的事,如果強(qiáng)加干涉阻止,她反而覺得自己是祝英臺情比金堅,不肯忘懷。此事還得從太后和陛下那里著手,勸說他們放棄讓萱兒入宮才是根上的解決之道?!?/br>
    穎坤遲疑道:“一定要……我去嗎?”

    大娘道:“太后那里我有把握能勸動,但是陛下……我真不知如何向他開口,更無信心說服他。末兒,你能不能幫我去勸說陛下?”

    穎坤當(dāng)然是一百個不愿意:“大嫂都不能說服陛下,我更無法……”

    大娘握住她的手:“末兒,陛下對你……你們交情匪淺,這事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br>
    穎坤聽她言中之意便明白了。兆言以前常來將軍府纏她,連七郎都知道了,心細(xì)如發(fā)的大嫂怎么會看不出來?

    大娘又道:“末兒,我知道我這個不情之請讓你為難,但是為了萱兒,當(dāng)大嫂求你。我沒法眼睜睜看著萱兒埋沒深宮,她從小被我寵慣了,脾氣直率性子好動,和你以前很像,要你們在后宮里等著皇帝垂憐還不如不嫁,你一定也能體會是不是?再說陛下對她哪有真情實意,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為此搭上萱兒的終身,我這個做娘的真是……末兒,你說一句別人十句也頂不來,大嫂從來沒求過你,你就幫我這一次行不行?”

    穎坤心知此事與自己脫不了干系,如果因此連累萱兒,她真是無顏見大哥大嫂。雖然極不愿見兆言,但一時難堪哪能與萱兒的終身大事相比,遂點(diǎn)頭答應(yīng):“大嫂對我有哺育之恩,萱兒更是我唯一的親侄女,我當(dāng)然不會坐視不理。明日我便陪大嫂一同進(jìn)宮,你去見太后,我去見……陛下?!?/br>
    言情洗白白到兆言碗里來~或作者有話要說:末兒快其實大娘和查兒才是神助攻啊……

    ☆、第四章 章臺柳3

    穎坤陪大娘進(jìn)宮,準(zhǔn)備先送她去壽康宮覲見太后,剛進(jìn)了皇宮西側(cè)門沒兩步就與皇帝鑾駕遇上。

    兩人行了叩拜大禮,兆言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朕還以為你不會再進(jìn)宮來了?!?/br>
    大娘看了她一眼,悄悄使個眼色,先行告退。穎坤獨(dú)自留在原地,被他似冷又熱的眼光炙烤著,只覺得如芒在背難以啟齒。還是兆言先問她:“有事?”

    穎坤揖首道:“臣有事單獨(dú)稟奏,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兆言想了想:“走吧?!币▓@方向去。

    穎坤松了口氣。御花園好歹是戶外,視野開闊,又有內(nèi)侍跟在身后,至少她會覺得自在一些。

    一路上他走在前面,內(nèi)侍緊跟,她也心中七上八下,兩人都未開口。走到花園中經(jīng)過暖閣,兆言忽然吩咐道:“外頭風(fēng)大太冷,去里邊避一避?!?/br>
    內(nèi)侍立即上前打開閣門,拂塵四下一撣,擺上香爐錦墊等物。御花園中有兩處這樣的閣樓,外觀如亭,閣內(nèi)丈余見圓,地方不大,置有榻凳桌幾,供皇帝和妃嬪們游園時休憩之用。

    這種地方,當(dāng)年自然避免不了被他倆蹂躪的命運(yùn),每次玩累了就躲進(jìn)來擠在一張榻上呼呼大睡,有一回睡忘了一覺到天亮,淑妃親自找過來把他倆從榻上揪起來。

    大概是小孩子個矮身體小,小時候覺得這地方很寬敞,如今走進(jìn)來卻有些狹窄逼仄,幾個人一站就活動不開了。屋里還是那張紫檀木榻,以前明明兩個人在上面都能睡得四仰八叉,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七尺長、四尺寬,再想睡兩個人,就只能一上一下疊起來了。

    穎坤把跑遠(yuǎn)的思緒收回來,心中微窘。她為什么要想起和兆言同榻而眠的事?

    內(nèi)侍們布置完畢,兆言道:“都下去吧,門窗關(guān)好?!?/br>
    穎坤一想到要和他同處一室就莫名緊張:“陛下,何不在花園中……”

    “外面風(fēng)大,朕怕冷?!彼叩介竭呑?,“你不是有事要單獨(dú)跟我說?”他坐在右半邊,手從榻上錦褥的繡紋上慢慢撫過:“站著干什么,過來坐?!?/br>
    穎坤道:“臣不敢與陛下同席?!?/br>
    他顯然也是想起了往事:“從前一張榻上不知睡過多少次,現(xiàn)在卻連坐都不能一起坐了?!?/br>
    穎坤默不作聲。兆言抬頭問:“你來找我,是為昨天的事?”

    穎坤道:“臣斗膽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我好像還沒下什么成命?!?/br>
    穎坤低頭斟酌著言辭:“那敢問陛下對臣的侄女萱兒,到底是如何看待?”

    兆言有些訕訕:“只當(dāng)她是表妹,比較投緣罷了?!?/br>
    穎坤道:“萱兒卻不是這么想的?!?/br>
    “她要怎么想,我豈能左右?在我眼里她還是十年前頭頂丫髻的小丫頭而已?!?/br>
    穎坤聽他這么撇清不免有些動氣:“陛下如果還是十五歲未經(jīng)人事說這種話也就罷了,十七歲的妙齡少女,怎么看也不能當(dāng)作七歲孩童。如果你對她毫無情意不與她親近,她會平白對你生出情愫?”

    “你的意思是,她對我生情,我也難辭其咎?”

    “有沒有責(zé)任,陛下心知肚明。”

    “按你這話的道理,我對你這么多年的癡心,你的責(zé)任一定更大了?!闭籽哉酒鹕韥肀平澳愦蛩阍趺闯袚?dān)呢?”

    穎坤被他逼得后退,但閣中方圓實在逼仄,她只退了一步就被身后長案抵住。兆言一直走到她面前,不盈半尺的距離,低下頭來貼近她:“別說你只是把我當(dāng)十年前少不更事的玩伴,你也不是未經(jīng)人事了,二十五歲的青壯男子,怎么看也不能當(dāng)做十五歲少年。如果你對我毫無情意不與我親近,我會平白對你如此牽掛難舍?你怎么忍心一句話就把我這么多年的期望全剝奪了?”

    穎坤不想反被他套住話頭落入彀中,不由語塞。二十五歲的青壯男子,確實不能再當(dāng)做十五歲少年了,她竟也有一天手足無措地被他逼在角落里,因為他的靠近而心慌意亂。

    一慌神她就說了句錯話:“那你也不該找我的侄女來替代?!?/br>
    “替代?”他輕笑了一聲,“沒錯,她確實挺像當(dāng)年的你,連模樣都有幾分相似,聊勝于無?!?/br>
    穎坤急了:“陛下如果當(dāng)真喜歡萱兒,也不辜負(fù)她一番真情。但是如果只是把她當(dāng)成……未免輕率薄情,叫萱兒情何以堪?”

    “當(dāng)真喜歡?什么叫當(dāng)真喜歡?”他語氣輕蔑,“穎坤,我跟你說個故事。朕的生母劉昭儀,原是鄭國公府的歌姬。先帝駕幸鄭國公府,酒酣耳熱時,鄭國公命劉昭儀為他斟酒。先帝醉眼朦朧,見這雙為自己斟酒的柔荑嫩如玉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寵幸過后,連她的長相都記不清,還是鄭國公從家伎中把劉昭儀找出來送入宮中,后來生了我。你覺得先帝和朕相比,誰更薄情?”

    穎坤未答,他又接著道:“我知道,當(dāng)然是朕更薄情,先帝對白貴妃癡情專一,你還稱贊過他呢?!?/br>
    穎坤無言以對,他接著說:“有人終身為惡,偶爾做一件好事,大家便說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人一生行善,偶爾做一件壞事,就要被斥為沽名釣譽(yù)偽君子。那我何必委屈自己行善呢?是不是朕做得太過了,反倒讓你們忘了朕是個皇帝,皇帝三宮六院本是尋常,喜歡哪個女子,哪怕只是因為她的手執(zhí)壺的姿態(tài)很美,也可以召納來寵幸,何況這個女子相貌性情皆合我意?朕想要誰還需要理由嗎,需要好聲好氣求得你們這些家眷同意許嫁嗎?是不是朕表現(xiàn)得太平易近人,你們就忘了朕是皇帝,可以隨意忤逆圣意抗旨不遵了?”

    穎坤忙回道:“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事情太多了!”

    穎坤心中也郁悶難言,出口的話就帶了譏嘲:“陛下說得沒錯,陛下既是君王,確實不必委屈自己只有一后一妃,大可聽從太后安排廣納佳麗以充后宮,有誰逼迫陛下只娶兩個了嗎?”

    他也氣得笑了出來:“那你還來求什么?正好今春太后又向朕提起選聘名門淑女充納后宮,也有意撮合朕和她的侄女,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等著接旨吧?!?/br>
    穎坤一時氣憤頂撞了他,想起大娘的哀哀囑托請求、愛女拳拳之心,只得忍耐下來,溫言勸諫道:“陛下選聘淑媛入宮,家眷與有榮焉,歡喜送嫁,進(jìn)宮后兢兢業(yè)業(yè)侍奉陛下、延續(xù)皇嗣,歷來妃嬪皆是如此,臣等絕無非議。但是陛下卻不該令萱兒心生妄念,以為陛下是真心實意,會像對貞順皇后那樣對她,以后她若得知真相,該多么失望難過、怨懟陛下?期望過高而不達(dá),這就是為什么先帝妃嬪眾多卻被贊專情、陛下后宮空寡卻仍遭議薄情的原因?!?/br>
    “其實,說朕薄情的人也不多,”他輕笑一聲,“就你一個?!?/br>
    穎坤心下一頓,知道自己又被他套住了,便不說話。

    兆言更湊近來,低聲道:“末兒,你對我到底有多高的期望?比你侄女都高么?”

    穎坤又往后退了一點(diǎn),正色道:“臣不敢置喙陛下的后宮家事,但是杜貴妃、萱兒都是我家中親眷,臣只希望陛下珍惜現(xiàn)有的,莫去招惹無謂的癡心,不能給的便不要輕許?!?/br>
    “我沒有輕許,”他的聲音更低,“我能許的全都給了你,哪里還能再許給別人?”

    穎坤背后就是案幾,腰身都被他逼得往后折去,已經(jīng)無處可退:“陛下,可否就事論事?”

    “就是論事,這些事分得開嗎?你還跟我說什么當(dāng)真喜歡、真心實意,我當(dāng)真喜歡你,對你真心實意,你在乎嗎?你能回報我嗎?如果你不能,憑什么要求我這樣對別人?”

    穎坤心亂如麻,背靠桌案,他雙手往案沿上一撐,她幾乎落入他懷抱中。那種濃烈而壓迫的氣息又來了,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親昵私密的話語,她無法以君臣之道對待。

    兆言臉上掛著曖昧不明的笑意:“沒錯,我就是覺得萱兒像你,我得不到你,就想找個相似的來慰藉一下。你心疼你侄女嗎?舍不得她的話,你自己來代替她呀!”

    他的手臂悄悄收緊,臉也壓得更近,語似呢喃:“你來代替她,我就放過她,你愿不愿意?”

    穎坤未及躲避,他就吻了下來,比上次更準(zhǔn)確而迫切,一手圈住她后腰,一手扣在她腦后。唇舌和氣息都是guntang的,一下沖進(jìn)口鼻之間,仿佛滾水傾盆而泄,兜頭迎面撞了上來,呼吸都在一瞬間被攫取停滯。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她代替萱兒滿足了他,萱兒是不是就沒事了……這個荒唐的念頭當(dāng)真在她渾噩的腦海中浮現(xiàn),繚繞不去,或許這就是她手足發(fā)軟無力反抗的原因,輕易就被他的舌尖頂開牙關(guān),沖了進(jìn)來。

    兆言見她并未抗拒,甚至檀口輕啟任他予取予求,全身血?dú)舛纪^頂上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他伸手一抄把她抱了起來,轉(zhuǎn)身一步跨到榻邊放下,整個人覆了上去。

    無數(shù)次臆想過的畫面,這張他們曾整夜共眠的臥榻,她睡得四仰八叉毫不知覺,卻不知他在旁邊輾轉(zhuǎn)難眠。剛剛開始春心萌動的少年,身體還未長全,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靡麗邪惡的念頭。他悄悄凌空跨在她身上,俯視她香甜無邪的睡顏,腦中來來回回浮現(xiàn)出那些從畫師箱底翻出來的圖冊畫面,幻想自己馬上也可以長成圖畫里那樣筋rou虬結(jié)、身強(qiáng)體壯的男人,剝開她的衣衫,親吻她、覆蓋她、占有她。想到心動難抑時,他額上冒汗、手足虛軟,忍不住伏下去壓在她身上,嘴唇剛貼到她唇上,她卻被驚魘了,微微一動就嚇得他跳起來翻身跌下榻去,摔得齜牙咧嘴也只能咬牙不發(fā)出聲音,等她重新睡熟了,再心猿意馬地躺回去。

    她不知道,早在她十四五歲懵懂無知時,他就已經(jīng)偷偷親過她很多次了。她原本就該是他的,什么寧成公主、仁懷太子,事實也證明他只會是她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如今他終于長大了,不會再干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什么都做不了,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投入別人懷抱。原本他以為今生無望,但是命運(yùn)到底眷顧垂憐,時隔多年,她再次回到他面前,回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這一次絕不能再放過,那些年少時錯失的,他全都要加倍拿回來。

    穎坤如在冰火之中煎熬,明明知道不對,卻無力將他推開。這樣沉重而甜蜜的覆蓋,許多年前也曾經(jīng)有過。兩人都是久曠之軀,不外如是。身體最敏感的區(qū)域貼合廝磨,烈焰從下竄起燃到頭頂,一路焚燒。她有心去撲滅,張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干渴如炙,自己也渴望著甘霖雨露潤澤。

    她已經(jīng)不是稚嫩無知的少女了,當(dāng)然知道身體深處的悸動流淌意味著什么。許多年前在這張榻上的記憶再度鮮活,卻不再純凈青澀,蒙上一層朦朧的綺艷之色。仿佛記憶和身體的隱秘角落掛著一把鎖,由他親手封印落鑰,留待他長大后再次解開。

    如今他把它打開了,那奔流激越的情動如潮,洶涌滅頂,她無法再視而不見。她以為自己一生只會為一個人如此癡狂,咸福,只有咸福;可是現(xiàn)在又遇到另一個,他最初的出現(xiàn),甚至比咸福還要早。

    穎坤艱難地掙扎出一口氣:“住手……別逼我……冒犯陛下……”

    他沒有回答,只是更深地吻她,衣襟早已在糾纏中散落,他的手從領(lǐng)口伸進(jìn)去,順著她的肩膀撫摸下去,衣領(lǐng)被他扯落到肩下,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

    涼意讓她神思稍明,立掌為刀,向他肩背后砍下去。他被那掌力震得撲到她身上,卻還是沒有停手,就勢吻在她裸|露的頸下,一路向下吻去。

    穎坤的第二掌就再也砍不下去了,舉在半空,心頭如有熱火滾油在煎熬,揚(yáng)起手臂向臥榻的靠背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