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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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了片刻,眸光深沉:“那你又為什么要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媛湘認真地說,“但目前看來只能這么辦?!?/br> 他沉思了會兒,收起了匕首,“好!但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否則刀劍無情,傷了你的性命可別怪我。” 媛湘點點頭。她帶著他走到即墨,院子院外格外安靜,和前廳的熱鬧喧囂截然不同。幾個丫鬟見到媛湘點點頭,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身后的男子似的。 新房就在舒沁的臥室,門口結(jié)著大大的紅花,門口站著兩個眼生的丫鬟,穿得很喜慶,似乎是新娘陪嫁帶過來的。她們看到媛湘,恭恭敬敬地屈了屈膝。媛湘說:“你們?nèi)ツ脙砂褌悖忸^下雨了。” 她們面面相覷,似乎沒料到媛湘要差使他們干活兒似的。 媛湘放柔聲音:“對不住,若不是現(xiàn)在抽不開身,也不會勞駕你們?!?/br> 她們聽她如是說,忙回道:“不敢不敢,我們?nèi)ツ冒??!?/br> 等他們走了,新房的門口便空了,媛湘看了看男子:“我就算帶你進去,也不見得她想見你。如果她打定了主意要做舒夫人,你能痛快地走嗎?” 他手指青筋爆脹,點了點頭。媛湘倒不是十分信任她,只是她想,朵梅暈倒在地,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后,估計人手很快就會到齊,就算他想做出傷人的舉動,到時也十分被動。 新房里安安靜靜地,新娘端坐在床榻上,一身嫣紅。手中絞著帕子,似乎很緊張。媛湘回頭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比她更緊張。他往前一步,新娘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是誰?” 嬌滴滴的聲音,煞是好聽。 “我?!?/br> 他話音才落,沈絹瑩就把蓋頭給掀了??吹剿荒樆炭?,“程威,你怎么來了?!” 媛湘心想,看來他要失落了。新娘子的語氣沒有喜,只有驚。 程威往前一步執(zhí)起她的手,“跟我走!” “你瘋了!”沈絹瑩甩開他,“我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不可能的!” “你說過要給我機會的。”程威拍了拍胸脯,“雖然我家世是比你差一些,但我們從前兩情相悅,你怎么可以說忘就忘?” “父母之命,難以違逾!”沈絹瑩著急地喊道,“趁著還沒有別人發(fā)現(xiàn)你,你趕緊走!若是讓他們看見了,會怎么待我?會以為我沈絹瑩是怎么樣的女子?你若是還念著從前的情分,就馬上離開!” 媛湘還以為他們倆郎情妾意,只是父母不允許,但如今看來,也許女子早已從感情中脫出,唯有程威還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媛湘提醒他:“你現(xiàn)在知道她的心意了,我勸你趕緊走吧,待會兒別人要來了,你就走不掉了。” 這話提醒了沈絹瑩,她立刻過來推著他往外面走:“馬上走,否則你的前程,你的未來還要不要?” 程威一動不動,目光釘在她的臉上:“你真的打定了主意了?我們可以逃走,到遠遠的地方去?!?/br> “不可能的!你可以拋棄父母,我不行!你是個好男兒,將來前途無限,也會有更好的女子與你婚配。你就忘了我吧,”沈絹瑩的眼中浮起眼淚,“現(xiàn)在,你馬上走!” 程威定定地望著她,眼眶逐漸泛紅。 沈絹瑩跺腳道:“你還不走?待會兒被人捉住了,不但你說不清楚,我自身也難保!你希望我在夫家將來抬不起頭來做人么?” 許是這句話打動了他,程威抹了把臉,低低地說了句,“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br> 媛湘分明看到沈絹瑩臉上的糾結(jié),她卻平靜地說:“你快走!” 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不知是舒沁要進來了,還是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闖入。沈絹瑩一陣驚慌,望著媛湘說:“怎么辦?” 媛湘指了指房內(nèi)的一扇窗,“從這里出去,就是湖泊,比較好逃脫。快走吧?!?/br> 程威立刻翻窗而出,沈絹瑩趴在窗口望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才總算松了口氣。身后傳來異常響動,媛湘與她一同望向聲音來源,原來是舒沁進來了。 他看到媛湘,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幾分。他不語,媛湘只好先說話:“我來看看嫂嫂,我們倆一見如故,她就把蓋頭掀了說話?!?/br> 沈絹瑩緊張神情一閃而過,連忙點頭:“是。” 舒沁的目光緩緩滑過他們,媛湘自覺地道:“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的千金一刻了?!?/br> 舒沁卻眼尖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血珠,“怎么了?” 媛湘摸了摸脖子,“嗯,大約手指甲太長,刮傷了?!彼杆倭锪顺鋈?,并且關(guān)上了門。 等到確認舒沁沒有跟出來,她才停下腳步,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難受的滋味開始蔓延開來。 沈絹瑩長相精致,和舒沁很般配。不管沈絹瑩有怎樣的過往,她應(yīng)該不會負了舒沁的。如此良緣,多么美好。 她離開即墨軒,腳步沉重而緩慢。與他們的喜悅不同,她后天就要進宮了。 要去面對一個未知的命運,她心里沒底,也多少有些彷徨。 她準備回紫洲的時候,身后沙沙作響,幾個侍衛(wèi)從后面追趕而來,媛湘回過頭,正擔心是不是程威被人抓住了,忽然脖子一緊,脖子一涼,方才的場景復(fù)又重現(xiàn)。她聽到程威低低的聲音:“多有得罪?!?/br> 媛湘地掙了掙,“你怎么還沒走?”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兩人平時跟著舒沁的侍衛(wèi)緊張地喝道:“不要亂動,別傷害小姐!” “讓我走,否則我對她不客氣?!背掏Z氣森冷。 第7章 搶親(3) 媛湘以手示意侍衛(wèi):“退后退后,讓他走,本小姐要是傷了一星半點,小心我爹娘和你們沒完!” 本來就猶豫的侍衛(wèi)更加不敢上前了。程威脅持著她漸漸退后,侍衛(wèi)的步伐卻越來越慢。媛湘低聲和程威說:“差不多就趕緊跑吧,還等到什么時候?” 程威低頭看了她一眼,眸光復(fù)雜,隨即將她往前面一推,整個人往屋頂上縱去。說時遲那時快,忽然間一個紫色影子一閃,也躍上了屋頂。 媛湘抬頭去看的時候,程威已經(jīng)和一個紫衣男子對打了起來。他步伐狠厲,節(jié)節(jié)逼近,程威幾乎沒有退路。 待得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那紫衣男子是鐘習禹!她大驚:“喂,你快下來!” 鐘習禹在進攻的同時還不忘回答她:“我在幫你抓壞人呢,你還不心存感激?” 媛湘心里著急,如果鐘習禹捉住程威怎么辦?雖說她與程威沒有任何干系,但念在他一片癡情,她也不想他遭遇任何不測。如果被捉拿,恐怕事情要鬧大,屆時還要引出沈絹瑩,豈不是讓相府沒有面子? “鐘習禹,你下來,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想來看看我,不料侍衛(wèi)誤會了。你讓他走吧?!?/br> 鐘習禹疑惑了,看看程威,又看她,“朋友?你蒙誰呢?朋友會拿刀指著你?” “哎,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你先讓他走了再說,求求你了!” 和媛湘說話,鐘習禹分了神,程威趁機拍了他一掌,他后退幾步,程威則蹬向別的屋頂,幾下起落,竄出相府去了。 幾個侍衛(wèi)見鐘習禹挨打,忙蜂擁而上。鐘習禹擺擺手,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沒事沒事?!?/br> 他徑直朝媛湘走來,笑瞇瞇的:“我為你挨了打,你要怎么感謝我?” 媛湘忍不住要翻白眼。身為太子如此虛浮,將來就算統(tǒng)治國家,也難成大事!不過臉上卻帶著微笑:“對不起,讓你受傷了?;仡^我做一頓好吃的請你吃,可好?” “你會下廚?”鐘習禹眼睛亮了,隨即又搖頭,“像爾等養(yǎng)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廚藝都爛得無法用言語形容,還是算了吧!不如請我去你香閨逛逛?!?/br> 媛湘的眉擰了起來。這人真無禮! 鐘習禹笑笑,隨即道:“和你開玩笑的啦。剛那個人是誰?肯定不是你的朋友吧?” “不管是誰,他已經(jīng)走了?!辨孪嬲f,“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br> “你不告訴別人沒問題,但至少要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br> “……”媛湘要怎么說?難道說是沈絹瑩的舊情人么?她抿抿唇,和他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就對了。” 鐘習禹問道:“你怎知我想的是什么?” “反正我就是知道?!?/br> 鐘習禹見她急了,忍不住笑起來。忽然,他哎喲叫了起來:“我的衣服是不是破了?” 媛湘湊過去看了看。果然,他的錦服上被什么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足有手掌那么長,隱約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甚至有一點細微的血跡。媛湘大驚,“你受傷了?” 鐘習禹連忙噓她:“沒有!別聲張?!?/br> “可是……”雖然她不太喜歡這個浮夸的太子,但到底他的身份是尊貴的,若是在相府受傷,還是因為她而受傷,那可不是等閑小事。 “別讓侍衛(wèi)聽見了,我真沒事。”鐘習禹道,“只是衣服破了不雅觀,你幫我縫一縫吧?!?/br> 第8章 成親(1) 媛湘正準備領(lǐng)鐘習禹回紫洲縫補,程澤雪匆匆趕來,著急地打量她:“聽丫鬟說有個刺客進了相府,還把朵梅給打傷了,劫持了你,嚇得我趕緊兒過來。你沒事吧?” 媛湘搖搖頭,“我沒事啊,讓您擔心了。多虧太子殿下,我才沒事的?!?/br> “那真真要多謝殿下。”程澤雪朝鐘習禹笑道,“邀您來家中作客,竟然讓您受驚擾,實在抱歉。” “夫人客氣了?!辩娏曈淼溃拔艺s著去媛湘屋子把衣服縫補,回頭再敘可好?!?/br> 程澤雪此時方才看到他的衣衫破了,便不再阻攔,和他說換好了衣裳到前廳喝茶。 鐘習禹跟在媛湘身后,慢步走回紫洲?!澳愠鲩T怎么身邊都不帶丫鬟?雖然你說那個刺客是你的朋友,但以本王的聰明智慧,是絕對不相信的?!?/br> “我以后會帶的?!辨孪娌挥退f太多。她雖然不怎么喜歡鐘習禹賊眉鼠眼,一副很愛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yin賊模樣,但他待她也是一片好心。 紫洲小巧,媛湘平時又待人可親,小丫鬟們很不得規(guī)矩,時常跑得不見人影。媛湘帶著鐘習禹進來的時候,院子中一個人也沒有。鐘習禹東張西望,“不但沒有跟隨伺候的人,連看門的也沒有?” “有何關(guān)系,又不會有飛賊來相府偷東西。”媛湘不以為意,沒有人總在跟前晃著,她還覺得比較自在,“你先在廳里坐會兒,我去拿針線盒。” 鐘習禹就在廳里站著,只回個頭的功夫,就看到媛湘緩緩從臥房里出來。她身段高挑婀娜,身上的淡紫底色,白梅映花的交領(lǐng)長袍穿在身上更顯玲瓏有致;長長的頭發(fā)只綰了個普通的發(fā)髻,上面插著淡紫色發(fā)簪,小小的一個,別致又淡雅。 她手中的針線盒也漂亮,暗色織錦,繪著一個美人折梅。她把盒子放桌子上,和鐘習禹道:“你把衣服脫下來,我?guī)湍憧p。” 鐘習禹老實照做,然后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引針穿線。 媛湘此時文靜又閑淑,微微低著頭的樣子,溫柔可親;他喜歡這樣的她,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有股兒端莊氣息撲鼻而來,而不是他前些時候見到的那個她,張牙舞爪,隨時準備憤怒似的。 清遠扶著朵梅進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一個情景。小姐默默地在為一個穿中衣的男子縫衣衫! 朵梅連后脖子的痛和正在頭暈都忘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媛湘忙走過去,和清遠一起扶起她,關(guān)心地問:“你要不要緊?” “沒什么大礙,”朵梅摸摸后脖子,“小姐你呢?” “我沒事?!?/br> 清遠怯怯地望一眼鐘習禹,問媛湘道:“小姐,他是……” “太子,”朵梅低聲地說,“就是看到他,我剛才才嚇得跪下來?!?/br> “哦?”耳朵太尖的鐘習禹偏偏聽見了,“本太子有那么可怕嗎?” 清遠和朵朵紛紛跪下來,鐘習禹大手一揮:“起來吧??茨銈冃〗銖垞P跋扈地,丫鬟倒是都很怕事?!?/br> 媛湘用力地瞪他:“我何曾跋扈?我不知道多乖巧!” 鐘習禹便笑了。果然文靜只能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立時又恢復(fù)了原來的面貌。媛湘和朵梅說:“若是還不舒服,去休息片刻。叫小丫鬟燒些茶來,好歹有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