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深深地看了趙桓一眼，心中暗想：“你這小子就是歷史上悲催的宋欽宗，按照歷史的安排你是肯定能坐上皇位的。只是不知道有我這‘外人來’的蝴蝶效應(yīng)，那原本應(yīng)該屬于你的皇位會不會有波折？即便沒有，你還會不會被金人擄去受盡凌辱而死？”

    梁薪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未來的事充滿了太多的變數(shù)，以致他都無法通知先知先覺進行把控了。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歷史已經(jīng)偏移了很多。

    黃府之中，雖然黃有德的尸體已經(jīng)下葬了，但是因為還沒過頭七，所以整個黃府仍舊處處結(jié)掛著白布，看上去一片凄凄慘慘的模樣。自從有了梁薪的力挺，黃府再也沒有人敢來搗亂。原本一直嚷嚷著要分家的幾個小妾也沒敢再去觸趙秋霞的眉頭。

    趙秋霞是黃有德的原配，兩人的祖籍在山東，這也是黃有德欽佩梁薪的原因之一。畢竟他一個三品府尹從未給家鄉(xiāng)父老做過什么實事，但是梁薪卻為山東人民做了很多很多。

    雖然黃有德升官發(fā)財以后變得花心風(fēng)流，但一直以來黃有德對趙秋霞都頗為尊重。在家中，無論黃有德取多少房小妾，趙秋霞都是唯一不變的大夫人。于黃有德相守大半輩子，臨老才遇到黃有德未得善終，趙秋霞的心情十分難過，所以這兩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唯一覺得好過一點的就是跪在靈堂之中黃有德的靈位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那里自言自語。

    沒過一會兒，管家進屋走到趙秋霞身旁低聲對趙秋霞說了幾句話。趙秋霞聽后猛然一驚，回頭看向管家問道：“什么？梁侯爺和太子來了？”

    “嗯。據(jù)說太子還帶了太子妃一起來了?！秉S府的管家說道。

    趙秋霞想了想后道：“打開中門，叫那些個狐貍精趕緊梳洗一下準備出門迎接。

    “是！”管家應(yīng)了一聲后便跑下去安排了。

    走近黃府的門口，趙桓突然感覺有些緊張。他抬頭看了看梁薪，梁薪對他笑了笑道：“沒事。黃夫人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只需要跟黃夫人說清楚事情的原委，相信他一定會諒解太子殿下您的?！?/br>
    “嗯?！壁w桓點了點頭。太子妃朱璉也握著他的手道：“殿下別怕，還有我陪著你一起呢。”

    趙桓對著太子妃笑了笑，看見朱璉那模樣太子的心中頓時感覺安定了很多。

    走進黃府，趙秋霞早已帶著黃有德的那些小妾已經(jīng)黃府的家丁丫鬟在等候?？匆娳w桓后，趙秋霞等人立刻行禮：“參見太子殿下?！?/br>
    趙桓感情跑過去將趙秋霞扶起來，一臉慚愧地說道：“黃夫人，對……對不起。黃大人是被本宮害死的。本宮今ri是特意前來致歉的?！?/br>
    趙秋霞眼眶一紅，滾珠般的眼淚一下掉出來。她看著趙桓想要罵上兩句，卻又強忍著沒有開口。梁薪一眼就看出了趙秋霞準備做什么，于是趕緊上去對趙秋霞說道：“黃夫人。這件事我已經(jīng)查明了，太子殿下也是被jian人所蒙蔽，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實另有其人。此事我已經(jīng)奏請圣上，圣上一定會給出一個說法的。”

    “幕后黑手？”趙秋霞愣了一愣，一直以來他只知道黃有德是太子下令處死的，卻并不知道這里面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趙桓點點頭，激動地說道：“對！當(dāng)初就是林英報的名單給本宮，并且細數(shù)了黃大人的十?dāng)?shù)條罪狀，所以本宮最后才……”

    “林英？殺千刀的，我詛咒他不得好死?！壁w秋霞這一個終于展示出農(nóng)村悍婦的脾氣。

    梁薪目光有些冷然，他道：“黃夫人放心，那林英不會好過的?！?/br>
    的確。林英現(xiàn)在的ri子一點也不好過，得聞梁薪帶著太子進宮，然后又帶太子去黃府之后，林英頓時很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氛。林英別無他法，只能趕去煙霞山莊找蔡京商議對策。

    到了煙霞山莊后，林英這才發(fā)覺山莊居然停止了對外營業(yè)，任何人暫時都進不了山莊之內(nèi)。

    林英無力地癱坐在煙霞山莊的門口，久在官場混跡的他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被拋棄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蔡京的一顆棄子，沒有任何作用，只能拿去給敵人發(fā)泄怒火。

    林英心中想了很多，眼下他唯獨的一個念頭就是跑，跑得越遠越好，現(xiàn)在留在汴京，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林英立刻讓馬夫送他回汴京城去。

    回到汴京城后，林英立馬讓人收拾金銀細軟。他的一群夫人妻妾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番，大包小包的東西剛剛弄完國公府門房就跑到后院去給林英稟報：“老爺，不好啦。門外來了好多人，他們說自己是西廠鐵騎?！?/br>
    “西……西廠鐵騎？”林英身體晃了晃，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在劫難逃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林英就看見梁薪帶著十幾個西廠鐵騎的彪形大漢走進后院來?？匆娏钟⒑?，梁薪淡淡地笑著問道：“林大人。你這是準備去哪兒?。俊?/br>
    看著梁薪的笑容，林英有種看見惡魔微笑的心悸感。他身體晃了晃終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蔡府之中。蔡京仍舊是那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蔡絳剛剛把有關(guān)林英的事報告給了蔡京，見蔡京那幅模樣蔡絳自己也不好表現(xiàn)的過于驚慌。當(dāng)然，也沒什么好驚慌的，畢竟林英是他們早已準備好要拋棄的棄子。

    蔡絳安安靜靜地坐在蔡京身旁，等待著蔡京開口跟他說話。誰知蔡京卻閉目養(yǎng)著神，一直沒跟他多說什么。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蔡絳有些按捺不想找蔡京商議一下對策。這時門房送來了一封信，蔡絳打開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十六個字：“國公不招，大刑伺候；西廠元正，堪大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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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再下江南，七星海棠

    當(dāng)圣旨和吏部文書一起送到曹元正手中時，曹元正震驚了。開封府尹，堂堂一個三品官就這樣落在了他的手上？

    曹元正拿著吏部的文書轉(zhuǎn)身跑進西廠后院，見到正在舞刀弄劍的梁薪，曹元正忍不住叫了聲：“大人！”

    梁薪挽了一下手中的長劍，耍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后將劍插到一旁的土地上。

    梁薪吐納了兩下，穩(wěn)定氣息后朝著曹元正走去?？匆姴茉种械氖ブ己臀臅?，梁薪笑著問道：“怎么？圣旨下來了？是開封府府尹吧？蔡京辦事的效率挺快嘛，難怪那么得皇上寵愛?！?/br>
    “蔡京？”曹元正不解：“為什么會是蔡京？難道不是大人你嗎？”

    “世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如果我再替你去向皇上要官，那不就落人口實了嗎？所以我把這事委托給了蔡太師，讓他老人家?guī)湍阋诉@開封府府尹一位?！绷盒叫χf道。

    聽見梁薪這么說，曹元正就更加不解了：“怎么可能呢？蔡京與大人您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無緣無故他怎么會送這么大的人情給大人？”

    “送？”梁薪搖搖頭：“他哪里是送，很明顯是我找他要的。我要，他不能不給。你不要忘了林英還在我們手中。如果我們對林英用酷刑逼他抖出蔡京的一點猛料，那蔡京即便不死也會焦頭爛額一段時間。他是頭老狐貍，知道該怎么取舍的?！?/br>
    “原來如此。”曹元正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梁薪拍了拍曹元正的肩膀道：“開封府府尹一位舉足輕重，你好好干。至于西廠情報分析部這邊，你心里有沒有合適的接手人選？如果沒有你就再頂一段時間，我再物色人選來接替你。”

    曹元正點點頭道：“大人放心，元正一定不負大人所望。至于我的位置，我覺得讓王寶生來接任可能比較合適。他在情報分析部呆的時間比我還長，熟悉情況不說，并且為人心思細膩勤勞肯干。人品，能力都是上上之選。”

    “王寶生?！绷盒较肓讼牒簏c點頭道：“好，就先交給他試一試。如果他不行我再另外想辦法?！?/br>
    “是！大人?！辈茉響?yīng)命。

    談完曹元正接任開封府府尹一事后，梁薪說道：“元正，去將印江林、林沖、梁瑞他們叫來，我有事找他們商議?！?/br>
    “好的，大人?！辈茉卸Y后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兒林沖、印江林、梁瑞來到后院。見到他們?nèi)?，梁薪先行打招呼：“大哥、二哥、三哥?！?/br>
    三人也同時對梁薪叫道：“四弟?！?/br>
    梁薪點點頭道：“走。我們里面說話?！?/br>
    梁薪招呼三人進了他的書房，四人坐下之后梁薪先行開口說道：“三位哥哥，皇上的密旨已經(jīng)下了，著我及早起程去江南查蘇杭應(yīng)奉局，此次叫三位哥哥前來，為的就是要提前籌謀一下此次江南之行?！?/br>
    “此次前去四弟是準備表明身份帶齊兵馬前去？還是準備喬裝打扮，偷偷潛入江南？”林沖問道。

    梁薪擺擺手道：“打槍的不要，偷偷的進村?！?/br>
    “?。俊绷譀_等人愣了愣，不懂梁薪說的那是什么意思。

    梁薪尷尬地笑了笑，搖搖頭道：“沒有。我的意思是準備喬裝打扮先行潛入江南。然后大哥帶領(lǐng)兩千西廠鐵騎走水路偷偷潛入到江南去，等我一聲令下我們就將整個蘇杭應(yīng)奉局一鍋端了?！?/br>
    “這么麻煩干嘛？怎么不干脆直接帶人去把那些人給全抓起來？”印江林忍不住問道。

    “不行?！绷盒綋u頭：“這次皇上把朱勔交給揚州水軍油水路運到了汴京，這一舉動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朱勔現(xiàn)在什么也不說，我們手里證據(jù)不夠，所以還不能對蘇杭應(yīng)奉局動手。因為一旦沒證據(jù)貿(mào)然動手，很可能會引起各方勢力的聯(lián)手反彈?！?/br>
    “不夠證據(jù)？朱勔他逼得錢如云一家傾家蕩產(chǎn)，還有藍家也險些家破，這些皇上都知道啊，怎么會不夠證據(jù)？”印江林不解地問道。

    梁薪搖搖頭道：“那些不能算作是證據(jù)，只能算是朱勔的個人行為。想要將蘇杭應(yīng)奉局連根拔起，必須還得有如山鐵證才行?！?/br>
    “如山鐵證？談何容易，蘇杭應(yīng)奉局怎么可能將這樣的證據(jù)輕易交給外人呢?！绷喝痖_口說道。

    梁薪點頭道：“沒錯，這樣的證據(jù)的確不容易找，所以我們才更要偷偷潛入江南去找。西廠在江南的探子多方查探，最后才查到原來蘇杭應(yīng)奉局一直有兩個賬本。一個是明帳，一個是暗帳。明帳自然是干凈的，但是暗帳卻記錄了每年各方勢力與蘇杭應(yīng)奉局的銀錢往來，所以只要找到那本暗帳，我們就能將蘇杭應(yīng)奉局連根拔起?！?/br>
    “暗帳？那一定藏的很隱秘吧？有消息了嗎？”梁瑞繼續(xù)問道。

    “嗯。”梁薪笑著點頭：“這本暗帳以往一直是朱勔在保管，據(jù)說是放在他一個情婦那里的。不過朱勔死也不肯說他那情婦是誰，我們只能慢慢去江南慢慢調(diào)查了。”

    “好。那我和三弟一起喬裝打扮陪你前去?！庇〗峙闹靥耪f道。

    梁薪點頭，然后再說了一些具體的安排。

    定好這些事后，梁薪又去了定王府一趟。畢竟答應(yīng)了讓定王一起前去，所以他得去通知定王一聲。

    來到定王府。梁薪站在門口徘徊了好半天都沒能下得了進去的決心，一方面他很想食言而肥違背約定，另一方面他又對定王心存忌憚，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爺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糾結(jié)了半天，梁薪剛剛做下決定準備進入定王府時，突然趙凝萱迎面從大門走出來?？匆娏盒剑w凝萱十分開心地打了聲招呼：“梁薪？你是來找本郡主的嗎？”

    梁薪看見趙凝萱頓時臉紅了一下，因為他又想起了當(dāng)初在客棧里與趙凝萱的旖旎。很難得，想梁薪臉皮如此厚的人居然會臉紅。

    看見梁薪臉紅，趙凝萱頓時明白了梁薪在想什么。她那一張俏臉頓時通紅一片，用力打著梁薪道：“哎呀。要死了，你真討厭。不準你想那些?！?/br>
    見到趙凝萱這個樣子，梁薪倒感覺有些好玩了。他笑著打趣趙凝萱：“我心里想的什么你都知道？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你才是蟲呢。我不理你?！闭f完，趙凝萱轉(zhuǎn)身跑進了定王府。連她原本準備出門去找安平郡主玩的事都忘記了。

    梁薪走進定王府后直奔后院而去，在后院那里美麗的定王府正在澆灌她那些花花草草?？匆娡蹂盒节s緊行禮道：“參見定王妃。”

    王妃聽見有人叫自己這才抬起頭，看見是梁薪王妃笑著頷首：“原來是梁侯爺。前來王府是為了找王爺嗎？”

    “對。我找定王有些事?！绷盒交卮鸬?。

    王妃笑了一下，笑得很溫柔。她道：“王爺正在蹴鞠場蹴鞠，你去那里找他吧。”

    “好的。”梁薪對王妃行了一禮后離開。走出了兩步后梁薪又轉(zhuǎn)身回頭對定王妃說道：“王妃。你現(xiàn)在手里灌溉的那株花叫‘七星海棠’，雖然很漂亮，但是其根莖含有劇毒。人如果不小心誤食，會呈現(xiàn)出一種類似猝死的現(xiàn)象。還望王妃小心。”

    “??？”王妃微微一驚，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她輕捂著小嘴道：“這花是別人從西域給我?guī)н^來的，我從來沒聽說過它居然有毒。還好梁侯爺你提醒我，不然我被這花毒死了也還自知呢。”

    梁薪笑了笑：“其實也無妨。七星海棠很漂亮，只要不食用它的根莖，一般不會出什么事的?！?/br>
    “哦。原來如此，感情侯爺?！蓖蹂⑿χf道。

    梁薪：“王妃客氣?！闭f完行禮離開。

    王妃含笑目送梁薪離開，漸漸的她那笑容變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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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為兄提親，一波三折

    與定王敲定好去江南的時間后，梁薪便將所有人召集到了梁府內(nèi)。林沖、印江林、梁瑞、白乘風(fēng)、曹元正以及王寶生，西廠大大小小的部門負責(zé)人。只要是在汴京的，梁薪一律召集來了。

    梁府的中庭正院之中坐滿了人所有人都不知道梁薪召集這么多人來是為了干什么。沒一會梁薪帶著粘了一撇小胡子，帶著員外帽，一身管家打扮的王詩音走出來，見到梁薪，所有人起身對他行禮：“參見大人?！?/br>
    梁薪點點頭，雙手虛壓道：“各位，今ri召集大家前來是為兩件事。第一是因為年關(guān)將至，我想趁此機會和大伙聚一聚。第二嘛……”梁薪故意停頓了一下后才笑著說道：“我們西廠有件喜事，希望大伙一起參與一下。這件喜事就是為我二哥印江林去黃家提親?！?/br>
    “啊？”梁薪這話一出，印江林驚呆了，其他人則立刻對印江林道喜。

    印江林興奮地臉色通紅，一邊接受著眾人的恭賀，另一邊則長身而起對著梁薪語無倫次地說道：“謝謝大人。噢，不……謝謝三弟。不對，四弟，謝謝四弟。”

    梁薪微微一笑，然后揮手道：“廚房已經(jīng)準備了酒菜，今兒大伙兒一定要不醉不歸。當(dāng)然，喝酒之前，各位先把紅包給領(lǐng)了?！?/br>
    “噢！”聽到有紅包領(lǐng)，眾人又興奮了一下。西廠平ri里的福利待遇本來就很好，再加上梁薪重來不接受任何是所謂的“孝敬”，西廠的人壓力要小太多太多，而如今居然還有紅包領(lǐng)。

    隨著王詩音將紅包散發(fā)下去，一些人按捺不住先行拆開紅包看了一下。頓時就聽見有人在吼：“哇！五百兩？這么多？”

    等到紅包發(fā)完，圓桌上也擺上了酒菜。眾人起身對梁薪行禮道：“多謝大人。”

    梁薪點點頭，舉起圓桌上的酒杯道：“來！大伙今晚盡情吃喝，明天中午出發(fā)黃家?！?/br>
    小桃花的家就在汴京城外不遠，一大清早梁薪就派人去通知小桃花的父親黃大喜。原本小桃花已經(jīng)賣身給了梁薪，理論上她已經(jīng)是屬于梁薪的人了，完全沒有必要去提親下聘這么麻煩。不過梁薪卻不這么任務(wù)，盡管在北宋呆了這么久，但他依然記得尊重人權(quán)。

    西廠兩名鐵騎騎著快馬來到黃大喜家，只見大門緊鎖，房內(nèi)明顯沒有人。兩名鐵騎不敢耽擱，立刻騎馬到周邊去問黃大喜的那些鄰居打聽黃大喜他們一家人的去向。

    鄰居說道：“啥？你們找黃大喜？那個殺千刀的賭錢又輸了，欠了賭場一大筆賭債。他老婆和他的小女兒去賭場找他去了，這都兩天了還沒回來，興許是被抓住給黃大喜抵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