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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蓋上有兩個圓孔,寒風(fēng)涼颼颼從孔洞吹來,陸鹽卻沒堵住,一是為了通風(fēng),二是為了照亮。 娛樂城夜間燈火通明,兩束光照進(jìn)陰暗的下井道。 陸鹽一只手拿著撬棍,去趕那些試圖湊過來取暖的小家伙,另只手打開了黑喬克給他的那包東西。 里面有干凈的飲用水,兩盒營養(yǎng)液,一瓶水果罐頭,一瓶牛rou罐頭,還有幾包壓縮餅干。 一盒營養(yǎng)液,有十小支營養(yǎng)液,一共二十支,夠他跟赫淮吃三天。 更別說還有水果罐頭,牛rou罐頭了,這在垃圾星算是奢侈品。 陸鹽拿出一支營養(yǎng)液喂赫淮。 昏迷的赫淮,沒有進(jìn)食意識,陸鹽擰開瓶蓋,往他嘴里倒了一小口,一半都撒在外面。 雖然他們食物夠,但這么浪費(fèi),陸鹽多少有點(diǎn)心疼。 他想了想,突然記起小時候他生病,他奶奶喂他藥的一個辦法。 陸鹽用飲用水洗干凈自己的食指,掰開赫淮的嘴,將手指探了進(jìn)去。 陸鹽的指尖勾著赫淮的舌,那截舌頭,柔軟濕潤,陸鹽撥弄了兩下,它就卷住了他的手指。 赫淮舌尖翻卷,嘴唇吮吸,仿佛一個叼著安撫奶嘴的嬰兒。 陸鹽抽出手指,連忙插上營養(yǎng)液的吸管,送進(jìn)赫淮嘴里。 赫淮吸了一口,大概是覺得味道不好,又把吸管吐了出來。 陸鹽擰了擰眉,怎么這么難伺候,小時候是個吐奶專業(yè)戶吧? 無奈,陸鹽只好故技重施,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舌尖。 赫淮一上勾,陸鹽趕緊撤退,換吸管上陣。 他用這招喂了赫淮半瓶營養(yǎng)液,但學(xué)聰明的赫淮再也不上當(dāng),吸管一插進(jìn)去,他一口也不吸。 不管怎么說,赫淮總算喝了小半瓶,不至于餓肚子。 陸鹽把剩下半瓶喝了,也不怪赫淮嫌棄,垃圾星產(chǎn)的營養(yǎng)液的確難喝,味道跟泔水似的。 井蓋下的溫度,勉強(qiáng)能達(dá)到零上七八度,不過屁股底下暖烘烘的。 陸鹽體力透支的厲害,又累又乏,腦袋一歪一歪地點(diǎn)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靠到了赫淮的肩上,徹底睡著了。 陸鹽做了一個夢,夢見赫淮家的奶油蘑菇湯。 上好的奶油,有著很醇厚綿密的口感,熱氣騰騰地咽進(jìn)胃里,整個人都緩和了起來。 赫淮家的餐廳很大,弧形浮花吊頂上,嵌著一盞枝形繁復(fù)的吊燈。 傾瀉的光束,落在擺盤精美的餐盤,暖光讓人食欲大振,陸鹽卻意外的沒有胃口。 那是他住到公爵府的第一頓飯,赫淮的母親對他很友好,笑著讓他別拘謹(jǐn),把這里當(dāng)自己的家。 赫淮坐在陸鹽旁邊,聽到他母親這句話,什么沒有說。 但等用餐結(jié)束,赫淮突然湊過來,在陸鹽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你不要把這里當(dāng)自己的家,這里就是你的家?!?/br> 他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渡了一層淡金色,彎下的漂亮眼睛,清晰地映著面無表情的陸鹽。 陸鹽神情絕對算不上友好,赫淮卻沒在意,仍舊很熱情,“走,我?guī)闳タ纯茨愕姆块g。” 他拉著陸鹽回了臥室。 這間房原本是赫淮的,為了讓陸鹽住的舒服,他特意讓了出來,搬到了陸鹽隔壁的客房。 “不知道你習(xí)慣睡什么樣的床,這張就沒有換。枕頭我給拿了很多,你喜歡哪個?” 床上堆著很多枕頭,有軟有硬,有高有低,赫淮擺弄著那些枕頭,讓陸鹽躺床上試試哪個舒服。 陸鹽沒那么多窮講究,自從他父母一個去世,一個失蹤,什么地方他都睡過。 “哪個都行?!睉B(tài)度很敷衍。 “其實(shí)……”赫淮眼睫不自然地眨了一下,輕輕開口,“我有點(diǎn)認(rèn)床?!?/br> 陸鹽癱著臉,以為赫淮是后悔換房間,沒想到對方眼巴巴望過來,“我今晚,能不能睡這里?” 陸鹽:…… 他是不情愿的,一是不習(xí)慣跟陌生人睡,二是洛佩斯害了他父母,所以難免對赫淮戴上有色眼鏡。 但最終還是同意了,誰知道這家伙睡覺不老實(shí),纏了他一整個晚上。 陸鹽正夢見,赫淮非要黏著他睡時,懷里的人突然動了,他一個激靈醒了。 茫然了一會兒,陸鹽才看見他倆現(xiàn)在的畫面—— 他從身后抱著赫淮,腦袋靠在赫淮肩上,而赫淮的后腦,則貼著他的胸口。 陸鹽神色復(fù)雜。 第10章 天泛著魚肚的白,喧囂的‘銷金窟’也安靜了,只有寒風(fēng)在嗚咽。 赫淮的高燒已經(jīng)退下來,尋著陸鹽身上的味道,他轉(zhuǎn)過身,雙手抓著陸鹽的防寒服,將臉埋進(jìn)了陸鹽的肩上。 貼著陸鹽的側(cè)頸蹭了兩下,赫淮找到舒服的地方,才老實(shí)地窩著不再動。 陸鹽被迫面對面抱著赫淮,想將他推出去,又聽見他呼吸變得綿長均勻,好像睡著了。 陸鹽不太喜歡這個過分黏人的alpha,臉色不太好,但到底沒推開他。 挺著腰背坐了一會兒,陸鹽最終沒熬過困意,跟著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 井下的空氣污濁,始終有股腐爛潮濕的味道,溫度一回升,氣味更是難聞。 赫淮比陸鹽先醒,見陸鹽睡得很香,他乖乖趴在陸鹽身上,沒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