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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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家屬區(qū)的川菜館吧,就是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家,那家的菜我喜歡吃?!惫嶙h。其余三人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看到果果要從車頭的引擎蓋上跳下來,陸誠睿下意識的張開手想抱她下來,可忽然又放下了胳膊,表情訕訕的很不自在,好在傅桐及時的扶著果果,化解了他的尷尬。 然而,這個細(xì)節(jié)沒能逃過顧藻善于觀察的眼睛,指尖微微的顫抖。 ☆、42 果果本想坐到副駕駛的位子,手已經(jīng)碰到把手,陸誠睿卻搶先一步拉開了門,“我坐前面,你跟顧藻坐后面?!?/br> 兩只溫?zé)岬氖峙龅揭黄?,果果看他一?見他使了個顏色,便不作聲,上了后座,和顧藻并肩而坐。 “果果,你明年要去美國念書?”顧藻也聽到了之前她和傅桐的對話。果果點點頭,“是啊,今年年底就要提交申請?!?/br> 顧藻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沒有再多問,看看陸誠睿,見他低著頭擺弄手機(jī),心說,等她去了美國,一去好幾年,能記得你才怪,搞不好她就不回來了。 小飯店環(huán)境一般,擁擠而嘈雜,即便是在包間里,也能聽到包間外人來人往的各種聲音,條件有限,眾人也只得將就。 四人落座以后,傅桐和顧藻點菜,果果去洗手間,陸誠睿也沒坐住,跟著她去了。顧藻陰沉沉的看著他背影,把臉別過去看菜單。 洗手間里,果果一邊洗手一邊用力嗅了嗅,這里的氣味可真奇怪,好像是點了香,還沒來得及把手烘干,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難道是他?果果這么猜測著,把門打開,果然看到陸誠睿在門口。 “里面有人嗎?” “沒有?!?/br> “那我們進(jìn)去?!?/br> 不由分說,他擠進(jìn)了女洗手間,還把門給反鎖了。果果嘟著小嘴道:“男廁滿了?你內(nèi)急啊,跑到女廁里來?!?/br> 陸誠睿不說話,注視著她的目光變得火熱,一把抱住她,往她臉上吻去,親了好幾口,才用顫抖的聲音問:“果果,你沒生我的氣吧?” “沒有?!?/br> “那晚上我找你去,我們得談?wù)??!?/br> “嗯,我等著你。” 灼熱的目光代替了語言,越是有阻礙愛意越強(qiáng)烈,然而在此時此刻,對彼此的深深渴望只能化作深吻,陸誠睿的手輕撫著果果的背,滑到纖細(xì)的腰上,又滑到臀上,只覺得這個女孩他怎么也抱不夠親不夠。 果果推開他,“別讓他們等急了?!彼鋈ィ懻\睿不放,又在她額頭、鼻梁和腮邊親了幾口才放開。 從洗手間出來,果果道:“你去男廁,蹲兩分鐘再出來?!薄昂??!标懻\睿真的進(jìn)了男廁,果果抿嘴一笑。 回到包間,果果故意道:“洗手間里人太多了,排隊,味道還不好,點那個香,怪怪的?!备低┑溃骸凹覍賲^(qū)的小飯店,本來就這樣,比不得你住的那些五星級,將就點。” “我不喜歡聞那個香的味道,別的還好?!惫ゎ^看顧藻手里的菜單,道:“你們點了什么菜?回鍋rou點了嗎,我最喜歡這家的回鍋rou。” “點了,知道你喜歡吃?!备低┑?。果果跟他笑,“你還真是個有心人,我喜歡吃什么你都記得?!?/br> 各懷著心事,這頓飯吃得并不像他們想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氣氛融洽,顧藻的目光看似隨意,但她時時在觀察。 陸誠睿對果果的關(guān)心是顯而易見的,他知道果果喜歡吃什么,總把轉(zhuǎn)盤轉(zhuǎn)到她那邊,讓她吃她喜歡的菜,果果沒看他一眼,他卻能自得其樂的傻笑。 傅桐找他說話,他不是接不上話茬,就是不小心把紙巾碰掉了地上,撿紙巾的時候,又不小心碰掉了筷子。 顧藻快被這樣的陸誠睿氣瘋了,她從未見他如此心不在焉和顧此失彼,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浮躁,不用說,他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是因為有個人在場,只要她在場,他就會這樣毛躁下去。 看到陸誠睿筷子掉到了地上,果果離開座位,熟練的打開身后包間的櫥柜,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給他。 “謝謝。”陸誠??粗劬锘鸹ㄋ纳?。 “客氣什么?!惫πΓ樕系募t暈。 陸誠睿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道謝,傅桐都忍不住笑了,明明是單純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又何必假裝疏遠(yuǎn)。果果就沉著多了,由始至終,她沒有回應(yīng)陸誠睿任何一次曖昧的目光和動作。 從包間出來,四人小心翼翼的走下狹窄的樓梯,陸誠睿和傅桐走在前面,兩個女孩兒則跟在他們后面。 這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跑過來,顧藻輕易的躲閃開,小男孩差點撞到果果身上,果果下意識的往后一避,卻在無意中碰掉了耳朵上的助聽器。 什么都聽不到了,耳邊只有一陣嗡嗡之聲,果果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摸摸耳朵,發(fā)現(xiàn)助聽器掉了,低頭去找,附近卻沒有,下樓梯的時候明明還在的。 果果想回樓梯那里去找找,無奈的是這一晚飯店的生意太好,店里顧客很多,服務(wù)員忙得不可開交不說,老板娘都親自出馬端盤子收拾桌子,果果好不容易才躲開這些人。 看到果果站在面前擋路,忙得昏頭漲腦的老板娘氣不打一處來,“美女,你讓開點,服務(wù)員正在端菜?!惫]有聽到她的聲音,仍低頭找她的助聽器。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三人見果果沒跟上來,扭頭去看。 “怎么回事,果果干嘛呢?”顧藻不耐煩的問。傅桐沒說話,看不出發(fā)生了什么,陸誠睿走過去。 “喂,說你呢,你聾了啊,讓開讓開,我們要收拾桌子,真沒見過這樣的,聾子一樣毫無反應(yīng)?!崩习迥镞B叫果果兩三次,也沒見她讓路,氣昏了頭,開始罵人。 果果在樓梯邊角找到助聽器,戴在耳朵上,剛好聽到老板娘最后的那句話,聾子那兩個字不遲不早的落入耳中,頓時愣在那里。 “你說什么!”陸誠睿怒視著老板娘?!皼],沒說什么呀,她擋了我的路,我叫她她又不答應(yīng)?!崩习迥镆娝麣鈩輿皼?,語氣頓時頹下去許多。 她這飯店開在家屬區(qū),她本人就是軍屬,她知道來這里吃飯的人很多都是基地的軍官和士兵,這些人要是脾氣上來,能當(dāng)著她的面把桌子掀了。 “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看你這店還開不開得下去!”陸誠睿一邊扶著臉色很差的果果離開,一邊怒斥老板娘。 他這話一出,老板娘也不干了,雙手叉腰:“呦呵,哪里來的愣頭青,口氣不小啊,老娘的店開在這里十幾年,什么樣的人都見過,最不怕的就是你這樣耍橫的。聾子,那丫頭她就是個反應(yīng)遲鈍的聾子,怎么樣,你來咬我啊?!?/br> 有人吵架,食客們紛紛翹首以望,在一片圍觀注視的目光中,果果感到極大的壓力,臉色蒼白的捂著耳朵,幼年不愉快的記憶再次兜上心頭,眼淚很快流了出來。 陸誠睿感覺到她身體微微的顫抖,忍住心疼,把她交給傅桐,“你看著她?!睕]等傅桐勸,他徑直向老板娘走過去,把她面前的桌子給掀了。 顧藻見狀不妙,不想鬧出事,反應(yīng)很快的沖過去攔著他,“你發(fā)什么瘋,快走吧,影響多不好?!标懻\睿深吸一口氣,悻悻而去。顧藻和傅桐這才松了口氣。 “你幫我送一下顧藻,我送果果回招待所?!标懻\睿從傅桐手里把果果接過來,見她滿臉是淚,心疼極了,很想回去把那個出言傷害她的老板娘痛打一頓。 傅桐點了點頭,叫顧藻上他的車。顧藻看了一眼陸誠睿和果果的背影,不甘心就此離去,卻又沒辦法不走。 等傅桐的車從他倆身邊經(jīng)過了,陸誠睿摟住果果的腰,輕撫著她的臉:“果果,不要哭了,那種渾人說的話你不用理她。”果果還是哭,委屈的看著陸誠睿,似乎有話想對他說,卻又說不出口。 陸誠睿不能看她這般表情,抱緊她,“好了,別哭,你這樣,我心里很難受?!薄翱晌艺娴氖敲@子啊?!惫怀陕暋?/br> “那又怎樣呢,我不在乎你聽不聽得到,喜歡你的人也都不會在乎。”陸誠睿摟著她往前走。果果漸漸止住了淚,卻是悶悶不樂。 陸誠睿送她到招待所,看著她睡下,握著她的手問:“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果果搖搖頭,“不用,我一個人可以,我想靜一靜?!标懻\睿凝視著她,深深嘆息一聲,俯下身吻了吻她臉頰,盡管有點擔(dān)心,還是走了。 果果睡了一會兒,沉重的心事壓得她怎么也睡不著,爸爸不在身邊,她也不知該去哪里尋求安慰,和陸誠睿之間又隔著顧藻,讓她無法坦然面對他。 房間里暗沉沉的,果果無聲的看著黑暗中的一切,注意到窗口有亮光,好奇的披上衣服到窗口去看,卻看到陸誠睿站在樓下,手里還拿著強(qiáng)光手電,隨著光線一閃一滅,像是在對她傳遞信號。 他怎么還沒回去睡? 果果打開窗戶,手電的燈光看得更清楚了,也知道他用燈光的明滅在說什么。她爸爸教過她,這是海軍軍艦上信號燈常用的暗語,燈光的長和短可以轉(zhuǎn)化成摩爾斯碼或者其他密碼。 果果看著那些長短不同的光信號,組成了短語,被這樣的表白打動了,眼淚默默的從眼角滑落,拿手機(jī)打電話給他,“你怎么還不回去睡啊,很晚了。” “我回去了,沒睡著,總是放心不下你,猜你肯定也睡不著,所以拿了手電過來?!标懻\睿告訴她。 果果心中動容,他真是個有心人,知道她睡覺的時候會摘掉助聽器,敲門和打電話都不一定能聽到,所以想到了用手電傳遞光信號給她,而這樣的主意也只能用在她身上,海軍的旗語和燈語一般女孩不會看得明白。 “那你要上來嗎?” “不了,我想說的話都說了,你明白就好?!?/br> “我都明白?!?/br> “那我回去了,你早點睡,別想那么多,晚安?!标P(guān)掉手電,他轉(zhuǎn)身而去。果果站在六樓窗口遠(yuǎn)望著他身影遠(yuǎn)去,淚盈于睫。 然而,誰也沒想到,就在第三天早上,事情忽然急轉(zhuǎn)直下。陸誠睿接到蔡振海電話,對方通知他去指揮部,說有重要的事。 總指揮辦公室里,蔡振海來回踱步,一副焦急神態(tài),看到陸誠睿進(jìn)來,劈頭蓋臉道:“陸誠睿,你干的好事啊,人家告到指揮部來了?!?/br> 陸誠睿一頭霧水,“我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到了這時候你還嘴硬,你把人家飯店玻璃砸了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你別忘了你是個軍人,一點小事你就頭腦發(fā)昏了?”蔡振海恨鐵不成鋼的說。 “有人告狀了?”陸誠睿雖搞不清狀況,但是從飯店玻璃被砸這幾個字里還是能猜到什么,有人去砸了那家飯店的玻璃,飯店老板娘卻誤認(rèn)為他砸的,一狀告到了指揮部,看這情況那老板娘也不是個善主兒。 聽蔡振海把情況一說,果然跟他判斷的一樣,陸誠睿想了想,忍住氣把事情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蔡振海早也猜到事情必有內(nèi)情,沒想到真牽扯到果果,頓時搖了搖頭。 “就算是這樣,你砸人家玻璃也太沖動了,對方不僅要求你賠償損失,還要求指揮部處分你,畢竟人證物證俱在。”蔡振海不無煩惱的說。這件事處理起來很是棘手,對方是有名的刺兒頭,而陸誠睿和果果,也是動不得的人物。 “所有損失我賠償,處分……您看著辦吧,我一力承擔(dān)。”陸誠睿知道他為難,主動攬下了賠償和處分。 當(dāng)著蔡振海的面,陸誠睿并沒有否認(rèn)砸玻璃的是他,可他心里一直在尋思,到底是誰砸了那家飯店的玻璃? ☆、43 是傅桐嗎?應(yīng)該不是,傅桐一向很冷靜,他要是報復(fù)誰,不會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手段,他會想更壞的主意去對付那個老板娘。 也不會是郭赟,果果跟郭赟關(guān)系很親,有可能會把事情告訴他,但以郭赟平時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他不會如此沖動,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做這么不冷靜的事。 難道是張大山? 陸誠睿腦海里瞬間蹦出這個名字。除了張大山,他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誰會這么沖動,可果果會找他訴苦嗎,不見得,張大山可能是從別的途徑知道了昨晚的事,為了幫果果出氣才沖動的去砸了人家玻璃。 如果真的是張大山,那自己也只能替他擔(dān)下這次的事了,不然的話,對他一個入伍不足半年的新兵來說,砸玻璃搞破壞,真鬧大的話,開除都有可能,就算從輕發(fā)落,處分也足以影響他以后的晉升。 走到訓(xùn)練場,陸誠睿看到張大山正跟別的戰(zhàn)士一起在單杠前做引體向上訓(xùn)練,叫他一聲:“張大山,出列!” 張大山聽到隊長的聲音,心里一顫,趕忙從單杠邊走過來,心虛的看著陸誠睿:“陸隊,你找我?” 陸誠睿讓張大山跟著他,走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確認(rèn)沒人能聽到他倆的對話,才嚴(yán)肅道:“你小子老實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對方鬧到指揮部了?!?/br> 細(xì)心地觀察著張大山的反應(yīng),見他雖然臉繃緊了,眼睛里的一絲驚慌卻出賣了他,陸誠睿道:“你知不知道一時沖動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陸隊,他們有證據(jù)嗎,有證據(jù)就拿到蔡總面前好了,我張大山認(rèn)罰,沒有證據(jù)就不要冤枉我。”張大山緊繃著臉。 偵查中隊的骨干,盡管還是新兵,執(zhí)行這么簡單地的行動,只怕地形早已勘察了好幾遍,不會留下任何能被外行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 陸誠睿知道這小子不會輕易承認(rèn),又見他一臉苦大仇深,仿佛誰真的冤枉了他,不由得笑:“你小子,跟我還來這一套,家屬區(qū)沒有攝像頭,所以你認(rèn)為對方拿不出你搞破壞的證據(jù)是吧,平常教你那些本事,你用在這些地方,你還是不是個軍人?” “正因為我是一個軍人,我時刻謹(jǐn)記保家衛(wèi)國伸張正義是軍人的天職?!睆埓笊胶敛晃窇值母懻\睿針鋒相對。陸誠睿笑笑,打量他一眼,在他耳邊輕聲道:“干得好!” 看著隊長走遠(yuǎn)了,張大山摸摸后腦勺,都是虛汗,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要不是聽跟他同在基地里當(dāng)兵的老鄉(xiāng)說起,他哪里會知道那個小飯店里發(fā)生了什么,更令他氣憤的是,陸隊竟然沒有為果果報仇。 于是,他趁著午休的時間,跑到那個小飯店勘察了地形,觀察飯店的作息時間,等天黑了才采取行動,神不知鬼不覺,等對方發(fā)現(xiàn),他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事后,他也想過,要是他的行動被人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他不當(dāng)兵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果果白白受了委屈,那么可愛的女孩,他不愿讓她受任何委屈。 出乎張大山意料,上級并沒有處分他,反而是陸誠睿被處分了,通報批評,而且被罰關(guān)禁閉三天。 張大山這才知道,陸隊替他擔(dān)下了所有處罰,他想去找上級說明情況,可處分通知是指揮部直接發(fā)的,以他的級別,夠不上去找指揮部領(lǐng)導(dǎo),只得去找副隊長紀(jì)康。 紀(jì)康聽說了來龍去脈,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驚訝,反而勸道:“陸隊的良苦用心你要是真的理解,就不要沖動的把事情說出來,就算你說了,指揮部信不信還難說,就算他們信了,也不會減輕對陸隊的處罰,據(jù)那家店的老板娘說,陸隊那晚當(dāng)著她的面掀了桌子,當(dāng)時很多人在場,他推脫不掉,所以啊,你說不說于事無補(bǔ)?!?/br> “可陸隊不僅被處分了,還關(guān)了禁閉,我卻什么事都沒有,我心里不安。”張大山道。紀(jì)康拍拍他肩,“你好好訓(xùn)練吧?!闭f罷,他就走了。 果果聽說陸誠睿被關(guān)了禁閉,著急的去找郭赟,讓他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