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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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霧怎么啦?”這時榮玠和榮珢聽見“閨女兒”三個字走了進(jìn)來,問榮三爺和崔氏道。 崔氏一見他兩個就趕緊起身,“哎,快過來,瞧著怎么瘦了,可是外院的小子伺候不好?”崔氏心疼兩個兒子,在不能見的日子里,老牽腸掛肚,他們是不是挨餓受凍了,小子可有好好伺候,可有壞小子勾引壞二人學(xué)壞。 “我看還是和以前一樣嘛?!睒s三爺搖搖頭。 “你個大老爺們兒自然不覺得。”崔氏瞪了榮三爺一眼,趕緊張羅著讓榮玠二人坐下,噓寒問暖起來。 榮玠、榮珢二人可受不了崔氏的這個熱情,趕緊撇開話題,“阿霧怎么了?” 崔氏一聽這個,就眼圈一紅,想起兩個兒子的不得親近,又想起阿霧的倍受欺辱。老太太為了孤立他們?nèi)?,?guī)定去外院住的小一輩男兒十日才準(zhǔn)進(jìn)內(nèi)院一回,說是他們也大了,后院女子多,怕鬧出丑事兒來,也怕一群狐媚子勾引壞哥兒。 表面說得冠冕堂皇,其實(shí)大家都明白,這就是為了折騰崔氏的。 大房、二房的哥兒要入內(nèi)院,婆子根本不敢攔,但到了榮玠、榮珢身上就寸步不讓了。 崔氏紅著眼圈講了榮四扇阿霧耳光的事,榮珢一聽,當(dāng)時就跳了起來,“我去找她,她憑什么打meimei。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叫她好看?!?/br> “胡說,那是你四jiejie,你叫她怎么好看?”榮玠趕緊按住想沖出房門的榮珢。 “我……”榮珢也不知該如何說,“難道這口氣就這樣忍啦?我可忍不住,氣死我啦,放開我,放開我?!睒s珢開始掙扎,別看他年紀(jì)小,偏偏力氣大,跟著老太爺學(xué)了一身功夫,連榮玠都不是他的對手。 “哎,平日叫你用功讀書,動動腦筋,你偏不,你這要是去叫你四jiejie好看,還不是把話柄遞到別人手里嗎?你忘了上回……”上回阿霧磕頭的事兒。 提起這個,滿屋子的人都沉默了片刻。 “我不服,我不服?!睒s珢氣得捶桌子,可他也知道榮玠是對的。 崔氏和榮三爺好歹勸服了榮珢。 本以為這事就這般了了,哪知第二日榮珢就闖了禍。 ☆、護(hù)meimei榮珢闖禍 阿霧本是去崔氏屋里用晚飯的,才剛出了跨院就見榮珢探頭探腦地在崔氏屋子外面往里瞧。阿霧正奇怪,今兒個可不是榮珢回內(nèi)院的日子,昨天他才回來過呀。 榮珢一見阿霧,立刻對她招招手,又示意她別出聲,待阿霧上前,他直接拉了阿霧溜到后面院子去。 “怎么了,七哥,怎么不進(jìn)去,”阿霧甩蒼蠅似地甩開榮珢的手,見他鬼鬼祟祟的有些納悶兒。 榮珢如今也知道自己這個meimei是不喜歡人碰她的,因而憨笑地拿手撓了撓后腦勺,表示歉意。 “哎,太太今日高興不高興?”榮珢悄聲問阿霧。 阿霧斜乜著眼看了看榮珢,想了想,“還行,你怎么這樣問?” 榮珢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阿霧。原來榮珢氣不過榮四辱打阿霧,今日學(xué)堂師傅教拳,讓他們兩兩對練。 歷代安國公都是武人,老太爺也是行伍里混過的,安國公府的哥兒都是既要學(xué)文,又要習(xí)武的,安國公還會親自教導(dǎo),另外又尋了厲害的拳腳、騎射師傅,專門教兒孫。 今日榮珢正好同榮玨(jue)對練,榮玨行六,是二房嫡子,榮珢可不管嫡庶,只覺得二房的都是蛇鼠一窩,榮四敢欺負(fù)阿霧,他就得還回去,他覺得打了榮玨,就是打榮四,所以他借著這機(jī)會狠狠地修理了榮玨一頓。 榮玨也是個孬貨,算年紀(jì)他比榮珢還大了兩歲,居然被榮珢打得鼻青臉腫,抱頭鼠竄。最后一狀告到老太太跟前兒去了,老太太又想故技重施,讓榮珢自個兒回屋去,等榮三爺回府再做計較。 老太太知道榮玠是個聰明的,讓守門婆子將榮玠擋在外院不準(zhǔn)入,只許榮珢回屋。榮珢知道闖了大禍,正不知所措,所以才在崔氏屋門口徘徊。 榮珢雖沒說是為了阿霧打的榮玨,但阿霧一聽就明白了,心下只覺得感動,也不認(rèn)為榮珢就是沖動壞事,“七哥干得好,打他一頓這才叫痛快?!卑㈧F若是自己有功夫也是個男兒的話,她也恨不能痛痛快快地打榮四一頓。 “是,我打得那叫一個痛快呀,可是老太太那兒,這回又給爹爹惹麻煩了?!睒s珢先高興了一下,旋即就蔫吧了。 阿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今時不同往日,你也不是我,再不可能像上回那樣了?!卑㈧F嘀嘀咕咕在榮珢耳邊說了一陣,“七哥,你聽我的,保準(zhǔn)沒什么大事兒。” 榮珢點(diǎn)點(diǎn)頭,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何況阿霧說得的確有道理,榮珢卸下了心里包袱,也有心情開玩笑了,認(rèn)真瞅了阿霧一眼,“小丫頭長大了啊?!?/br> 阿霧得意一笑,以為榮珢是贊揚(yáng)自己聰明,她心里略微謙虛地想,也不能說自己聰明吧,只能說是知己知彼了。 “連缺了個門牙都長得這么可愛,整個京城我看哪個貴女都比不上我meimei?!睒s珢真心贊嘆。 可惜他這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阿霧狠狠瞪了榮珢一眼,雙手捂嘴,再不肯說一句話。 榮珢同阿霧進(jìn)了崔氏的屋里,崔氏也吃了一驚,拉著榮珢一問,知道了前因后果,只連連嘆息,有些害怕和焦慮,卻不忍責(zé)備榮珢,他畢竟是愛護(hù)meimei才闖的禍。 “你呀你,叫我說什么好?”崔氏又無奈又憐惜。 “太太不必?fù)?dān)心,不過是彼此切磋武藝,七哥才練武多少年,一時控制不住失手是再正常不過的,連教拳的師傅都沒說什么。再說了,上回他比武切磋,自己還不是一身青紫的回來的,太太不也沒多想嗎?!卑㈧F安慰崔氏。 崔氏唉聲嘆氣,她不多想,可耐不住老太太她們借題發(fā)揮。 那邊榮三爺回了府,又被老太太直接叫去了上房,老太太又讓丫頭來叫崔氏和榮珢,阿霧嚷著也要跟去。 崔氏聽得小丫頭說老太太叫她們?nèi)ド戏?,心就開始火急火燎,本想說阿霧兩句,怪她在這兒添亂,但想著阿霧上回吃的苦,一時又覺得心酸,更是彷徨這回還不知道怎么善了吶。 阿霧卻給司畫遞了個眼色,司畫好歹是府里混了些年的大丫頭,趕緊抓了一把銅錢給來傳話的小丫頭,“拿去買些零嘴吃。你先去給老太太回話,就說我們太太換了衣裳馬上來?!?/br> 小丫頭看了看手里的銅錢,少說也得有上百個,她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才兩百,心下歡喜,口里道:“我知道了,司畫jiejie,那我先回了。” 阿霧遣了紫扇去打聽老太爺可在外院,又在榮珢耳邊嘀咕了一陣,安排好這一切,這才回頭對崔氏道:“太太不必著急,橫豎還有爹擋著吶,七哥是男孩兒,可不比我。我教太太一個法子,保準(zhǔn)讓老太太拿咱們沒法子?!?/br> “你個小丫頭能有什么辦法?”崔氏將信將疑,可人一旦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境,哪怕是根兒稻草她也愿意抓住。 阿霧跪坐到榻上,在崔氏耳邊也嘀咕了一陣,崔氏看著阿霧,遲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管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崔氏換好了衣裳,領(lǐng)了榮珢和阿霧一同去上房,路上遇著紫扇,紫扇向阿霧點(diǎn)點(diǎn)頭,阿霧笑了笑,回頭告訴了榮珢。 上房里。 老太太正在里面捶胸跺地罵著,榮三爺垂頭略躬地站著,貌似恭恭敬敬地在聆聽“圣訓(xùn)”,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你這個逆子還不跪下!”老太太的拐杖跺得地板都要穿了,眼前的人卻毫無反應(yīng)。 “兒子是犯了什么錯,忤逆了母親,還請母親示下,兒子剛進(jìn)門,一頭霧水就被人叫到了上房,若真是兒子錯了,兒子自當(dāng)改正,卻當(dāng)不得逆子二字?!睒s三爺不卑不亢地躬身道。 “反啦,反啦,如今翅膀硬了,我讓你跪你就得跪,難道我一個做母親的連讓兒子跪下的資格都沒有啦?”老太太這是不講理地耍無賴了。 但是秀才遇到兵,雖然秀才氣惱,兵也不見得就好過。 “母親自然有資格,圣賢曰,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母親讓兒子跪,兒子自然得跪,只是母親罵兒子是逆子,兒子卻是不敢認(rèn)的?!睒s三爺面色不改,轉(zhuǎn)而道:“何況,玨哥兒站在跟前,兒子也是想跪的,可就怕折了他的壽,到時候反而辜負(fù)了母親。” 榮三爺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誅心啊。他在官場里已經(jīng)混了些日子,少了讀書人的清傲和不通時務(wù),多了幾分油滑,老太太再揪不住他的魚尾巴。 榮三爺這句話,把老太太氣了個夠嗆,卻也知道榮吉昌所說的沒錯,叫榮玨往旁邊站去。 老太太蔑眼看了看榮三爺,只道,這下你總該跪了。 榮三爺依然面不改色,還帶了一絲笑容道:“還請母親賞兒子一個跪墊,兒子出門的褲子也就這兩條,磨破了膝蓋不好見人?!崩咸龅贸隹链?,讓他們自己走禮的事,榮三爺自然也叫得出窮。 相互惡心唄。 榮三爺這一番無賴舉措讓老太太的全盤打算都落了空。忽然之間她發(fā)現(xiàn)對敵人最致命的一招,居然再也不管用了。以前榮三爺遇到這樣的事,只會覺得備受侮辱,越是清傲,越是痛苦,老太太就看得越是高興,如今見榮三爺反而不在乎這些了,她也就沒了那股子虐待的快感了。 ☆、慧阿霧運(yùn)籌解圍 旁邊丫頭取了跪墊來,榮三爺掀開袍子跪了下去,背挺得直直的。 “愣在一邊干嘛,還不來跪著。”老太太心里不痛快,對門邊的崔氏一行吼道。 崔氏等三人也依次跪下,老太太將榮玨一把拉過來,推到榮三爺和崔氏跟前,“你們看,都是你們?nèi)康墨惛鐑捍虻?這可是親親的堂兄弟吶,他都下得了手,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歹毒,今后可怎么是好,” 二太太在一旁見機(jī)也嚎哭起來,“我的玨哥兒啊,這可怎么辦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娘可怎么辦吶,啊——啊——啊——”這哭聲拖得跟唱戲的長腔似的,當(dāng)這兒戲臺子唱大戲吶,阿霧暗忖。 二太太一聲接一聲地抽著,阿霧都怕她喘不過勁兒來。 崔氏這邊則早被阿霧串好了詞,假作緊張地道:“珢哥兒,你怎么能打你六哥啊?”崔氏作勢就要打珢哥兒。 “我沒有?!睒s珢縮著肩膀,往旁邊跺了跺,“今日魯師傅讓我們對練拳腳,我正好和六哥一組,既是對練,哪能一點(diǎn)兒沒個傷,我身上也有,太太若不信,我脫給你看?!?/br> 阿霧暗自點(diǎn)頭,要說演戲,崔氏真是缺點(diǎn)兒火候,那一聲“你怎么能打你六哥啊”里一點(diǎn)兒也不驚訝,也不夠聲情并茂,就是那打的動作也太溫柔了點(diǎn)兒。還是榮珢有天賦,別看他四肢發(fā)達(dá),演起來還是挺逼真的。 榮珢不待崔氏反對,就自顧自地扯開了衣襟,露出胸口的青紫來,這里面有榮玨打的,也有阿霧臨時為他畫的,看起來真叫一個慘不忍睹,怪嚇人的。 為了怕露陷,榮珢在大太太、二太太以及周遭的丫頭、婆子驚呼時就立即掩住了衣襟,表示他也是知道羞恥的,只是被逼急了,不得不寬衣以示“清白”。 “天哪,你怎么傷成這樣,我的兒呀,你六哥比你大那么多,怎么就不手下留情啊,唔——唔——唔——”崔氏這回是真動情了,起初她并不知道榮珢傷得這么“重”。 阿霧覺得,自己給榮珢畫“傷”還真是做對了,至少讓崔氏入戲了。 這下可好了,一屋子二太太的“啊,啊,啊”和崔氏的“唔,唔,唔”,老太太的腦瓜瓤子都痛起來了,大吼道:“都給我閉嘴?!?/br> 這一聲吼住了二太太,卻沒吼住真情發(fā)作的崔氏。 崔氏轉(zhuǎn)而開始一個勁兒地磕頭,“請母親給珢哥兒做主,我們珢哥兒今年才不過十歲,怎么經(jīng)得住玨哥兒這樣打,打壞了我可怎么活呀——呀——呀——”崔氏也是個妙人,打架時就說榮珢的實(shí)歲,不說虛歲十一歲了,這樣才顯得年紀(jì)小嘛。 “什么?!給你做主,你怎么不看看我家玨哥兒傷得多重!”二太太不依了,站起來就想上前撓崔氏。 榮三爺趕緊攔住,臉上挨了二太太一爪,出了血絲,“嫂嫂說就說,怎么動手打人,嫂嫂也是大家閨秀,怎的這般行事,當(dāng)今皇后母儀天下,德容言行皆為表率,皇后娘娘曾撰女書,第一講的就是女子要貞靜……”榮三爺一提到書就開始滔滔不絕,聽得老太太頭眼發(fā)昏,更何況他說的是皇后娘娘。將老太太和二太太的嘴都給堵住了。 “你做什么打我娘,做什么打我爹!”榮珢紅著眼睛站了起來。 “我打死你個小畜生,都怪你,都是你把我家玨哥兒打成這樣,我打死你?!倍粯s三爺激得惱羞成怒,見榮珢暴起,趁機(jī)便想對他發(fā)作。 榮珢早得了阿霧的提點(diǎn),知道時機(jī)已到,他立即轉(zhuǎn)身退開擋路的丫頭,跑了出去,一邊兒跑一邊兒大聲喊道,“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二伯母要打死我啦,我去找老太爺,我去找老太爺?!睒s珢本身有點(diǎn)兒功夫,內(nèi)院里又都是丫頭、婆子,誰攔得住他,他一推,三五個攔他的丫頭、婆子就摔做了一團(tuán)。倒底還是被榮珢跑了出去。 老太太在后面一個勁兒地跺著拐杖喊,“快捉住他,快捉住他?!?/br> 只可惜無濟(jì)于事,眼見再看不到榮珢一個影兒,老太太只能轉(zhuǎn)移矛頭對準(zhǔn)崔氏,“都是你,你養(yǎng)的好兒子,你這等婦人,不教子,不教女,還不如休了的好?!?/br> 崔氏匍匐在地痛哭,嘶啞著道:“我的珢哥兒也被打了,打得好慘吶,三爺,你得給我們娘倆兒做主呀,不然,不然……我就抱著珢哥兒去跳河……” 這出戲如今上演的就是惡毒嫡母逼死庶子媳婦和庶出孫子了。 老太太被崔氏的這番撒潑耍賴氣得倒仰,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阿霧發(fā)現(xiàn),對付老太太這種人,你若要跟她講面子,那就會完全沒有面子,所以你只能比她更無賴,更撒潑,更不要臉。 崔氏雖然不屑于這個,但她從小耳濡目染,學(xué)起來也是極快的。 阿霧這時候就只能充當(dāng)小白花了,“太太,別哭,太太,別哭……你還有阿霧吶,阿霧怎么辦,阿霧怎么辦……”阿霧自己一邊說,一邊哭,還要騰出一只手為崔氏抹淚,一只手為自己抹淚,紅紅的大眼睛,淚汪汪地蓄著水,淚珠子根本抹不過來,天可憐見啊,真是哭得好凄慘、好凄涼啊。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家出了什么天大的禍?zhǔn)聟?/br> 老太爺一進(jìn)屋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不見阿霧也沒什么,只是這一見,就打心眼覺得這孩子真是一個可憐啊。煞白的臉上有揉搓得病態(tài)的紅斑,哭得真是可憐,讓人聞之落淚,見之心酸。 阿霧暗忖,裝可憐、裝柔弱誰能跟她比。上輩子她可是病弱了一世吶,西子捧心、黛玉癆肺什么的,真的不在話下。 “這是怎么回事?”老太爺氣粗粗地問道。 阿霧不待眾人開口,立刻膝行到老太爺跟前,搶先道:“七哥同六哥切磋,兩個人都受了傷,二伯母叫嚷著要?dú)⒘似吒??!敝劣诖奘弦е鴺s珢跳河這種事可不能說,免得老太爺以為崔氏這是在威脅他。 老太爺聽了卻沒說話,轉(zhuǎn)而瞪著榮三爺?shù)溃骸澳愎蛟谶@兒干嘛,衙門里沒事嗎?” 榮三爺趕緊道:“母親派人到翰林院叫我,說是家里有要緊事,兒子就回來了,母親什么也沒說,只叫兒子跪著。”榮三爺也很委屈吶。 “胡鬧,胡鬧。就為了這么芝麻大點(diǎn)兒小事,就把當(dāng)值的朝廷命官往家里叫?!皇上若問起來,讓人怎么說,說家里兩個哥兒切磋,倒讓老子來跪?”老太爺對著老太太吼道。 老太太的龍頭拐杖跺得“咄咄”響,但卻沒敢說話。她就是再大的后臺,再大的氣性,也不敢和在氣頭上的老爺子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