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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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霧對男女之事的懵懂并不奇怪。她前生沒嫁過人,自然沒人教她道理,長公主又是最最嚴(yán)肅的一個人,阿霧雖然博覽群書,也偷偷看些志異故事,但是如后世的西廂記、牡丹亭之類似的j□j卻是絕不敢翻的。 其他人就更是不敢將此等陰私說給阿霧聽。 所以阿霧是懵懂了一輩子,而這輩子又還沒長大。便是身體的變化,阿霧都感觸不深。康寧郡主自幼體弱,發(fā)育不全,胸前兩個豆沙包一直是荷包蛋的大小,連內(nèi)處毛發(fā)都沒生過。所以,由此看來,各位看官也該知道,若是阿霧懂了男女之事,那才叫一個非也、謬也、匪夷所思是也。 這一招圍魏救趙都勸不了崔氏,阿霧只好出狠招了?!疤?,可是七出之條,仔細(xì)老太太用這個拿捏你?!?/br> “我還不信榮吉昌就敢為這個休了我,我,我……”崔氏再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阿霧簡直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仿佛是捅了馬蜂窩。真是越勸越亂,阿霧再不敢出聲兒。倒是李嬤嬤進(jìn)來一個勁兒喊道,“我的好太太,我的好太太……” 司書也進(jìn)來,哄了阿霧回她自己屋里去。 卻說阿霧并不是個蠢蛋,之所以這般勸解崔氏,也不是她故意火上澆油。 實(shí)在是阿霧不懂得崔氏的花月心腸,一顆心都系在榮三爺身上,兩個人又曾好得蜜里調(diào)油,容不得任何人介入。哪怕就是聽見點(diǎn)兒風(fēng)聲,都夠崔氏燒心一回的。 這王氏生得花容月貌,新鮮嬌嫩,崔氏怕榮三爺見了她就失了魂,一時又想起揚(yáng)州瘦馬的名聲來,只覺得自己未來定然暗無天日,成日里要見自己丈夫同別的女人溫存,她就哭得歇不了氣兒。 其實(shí)阿霧自以為她勸得極好。她給崔氏講道理、擺事實(shí)。首先,多出個姨娘并不害著三房什么,連銀子都不用花。就連姨娘本人都是別人送的。 其次,這樣你都還受不了,那就給你找點(diǎn)兒事兒做,分分心,若換了阿霧,從那姨娘一露面,只怕就該想到讓人去藥鋪?zhàn)ケ茏訙?。怎么籌謀安排,拿捏住這小妾。 好吧,崔氏還是不聽,一個勁兒地哭,不懂既然情勢不可改變,就該做點(diǎn)兒實(shí)事的道理。 好吧,最后阿霧不得不嚇唬崔氏,結(jié)果,你也看見了。 阿霧搖了搖頭,暗忖,自家這位太太,到底是庶出的,少了些見識。 一時阿霧回到屋里又懊惱,忘記跟崔氏提,讓她向老太太討要那位新姨娘身契的事了,她也是被崔氏哭昏了頭,也不知崔氏自己能不能想起來。 阿霧,嘆息一聲,只覺得這家里上上下下都要讓她cao心,她小小一副年紀(jì),好重的擔(dān)子啊。 紫硯在一邊兒見阿霧小小一個人兒學(xué)著大人哀聲長嘆,多少滑稽的樣子,自個兒抿嘴笑了笑,“姑娘快別惱了,再大的事兒有老爺、太太頂著,你個小人兒學(xué)什么哀聲嘆氣?!?/br> 雖說阿霧早熟,明慧,紫硯是知道的,可是看自己姑娘的樣子,實(shí)在讓人會時不時忘記她的聰慧。因阿霧生得看起來比別人都小,至今也沒抽條,矮墩墩、圓乎乎的,五官異常精致,儼然就是一個年畫娃娃。也因此紫硯才會笑話阿霧裝大人的模樣。 又說,榮三爺一進(jìn)門就打了個噴嚏,應(yīng)是有人念叨他了。這么些年經(jīng)營下來,榮吉昌也在府里也有了幾個暗線,他一回來,老太太那邊送了個姨娘給他的消息就遞到了他耳邊。 榮三爺不以為然,他自問絕不是個貪戀女色之輩。只是這老太太一招接一招的,實(shí)在是讓人厭煩。 打簾子的丫頭見了榮三爺,趕緊向里頭遞了話,崔氏這才抹了抹眼淚,紅著眼睛起身迎了榮三爺。 “這是怎么了,跟個紅眼雞似的?”榮三爺笑著問崔氏。 崔氏橫了榮三爺一眼,自顧自地重新坐下,冷冷道:“爺回來啦,怎么不先去瞧瞧你的美妾?!?/br> 榮三爺連連作揖,“不敢、不敢,我這兒人都沒見著,夫人就打翻了一壇子醋,我可不敢去瞧。”說罷,榮三爺走近崔氏,將她一把摟在懷里 崔氏在榮三爺懷里忸怩了一陣,也就順從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哼”了一聲,“你可不許去找她。” “她是老太太賜的,我就是再好色,也絕不會碰她送的人?!睒s三爺保證道。 崔氏斜睨了榮三爺一眼,意思是算你識相,她也是愿意相信自家男人的話的。 比如那位木姨娘,就是當(dāng)初崔氏懷上了榮玠,老太太賜的,榮三爺除了第一夜進(jìn)過她屋以外,之后再沒去過。因這樣,木姨娘才不得不安安分分守在后院的一小片瓦之下。 也因?yàn)槟疽棠锏陌卜质丶?,阿霧才從沒在自己的故事里提起過這個人,這回若非新來了個王姨娘,要住在木姨娘的旁邊,只怕還是不會有人提起這個木姨娘。 聽完了男人的保證,崔氏才有閑情同榮三爺聊起來,“聽說王姨娘是買來的揚(yáng)州瘦馬?!?/br> “什么王姨娘,就是木氏,也是伺候了好幾年,到阿霧出世才升的姨娘,她一個新來的怎么就成了姨娘了?!睒s三爺是很會揣摩女人心思的,雖然這個王氏已經(jīng)鐵定是姨娘了。 榮三爺這樣一說,崔氏的臉色果然好看了三分,對他又更溫柔小意了五分?!暗抢咸莾阂恢辈m著,爺私下可得打聽打聽。”崔氏這是不相信紫扇能打聽全。 榮三爺點(diǎn)點(diǎn)頭。 “那個新來的,老太太把她身契給你了么?” “呀……”崔氏這才想起這事兒來,不好意思地道:“先前兒也不知道她是那樣出身的,老太太還說要聘她做良妾?!?/br> 榮三爺暗自搖搖頭,也只有她崔依蘭能這般天真,若是要聘作良妾,沒有粉紅小轎,沒有擺酒小宴,別人就肯先跟你到屋里來?只是榮三爺也知道怪不得崔氏,她本就是個不動腦子的人。 能在老太太的手下,娶回這樣一位標(biāo)致、溫柔又沒有壞心腸的媳婦,榮三爺已經(jīng)很滿意了,其他再要求什么就是貪心了。 “既然如今知道不是良家女,還是要將身契要過來?!睒s三爺囑咐道。 崔氏一臉為難,想也知道老太太為了拿捏住王氏為她所用,怎么肯將身契送給三房。榮三爺有意要練一練崔氏,也并不提點(diǎn)她。 榮三爺以為,以前自己沒什么出息,對嫡母只能忍著,老太太也不拿他放在眼里,許多陰辣手段都不曾使出,如今可不同往日了。明著羞辱不夠,私底下居然還要使間,真是看得起自己。 榮三爺本還想著崔氏這夜若輾轉(zhuǎn)反側(cè),自己該不該提點(diǎn)她一、二,哪知不過十幾息的功夫,旁邊就傳來了微弱的鼾聲。榮三爺?shù)芍劭戳税肷未奘系暮蟊常罱K還是無奈地笑了笑,為崔氏理了理被子。崔氏這樣無憂無慮的性子,也未嘗不是好事。 其實(shí)榮三爺是誤會了,崔氏哪里是無憂無慮的性子,她臨睡前是愁著該怎么向老太太開口的,但先才氣得累了,哭得累了,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隨即又想到阿霧,對嘛,她還可以問那個小機(jī)靈鬼有沒有辦法。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崔氏已經(jīng)開始依賴起阿霧來了。 ☆、徐娘媚丈夫堪憐 次日一大早,阿霧來給崔氏請安時,榮三爺還歇在內(nèi)屋沒起,今日休沐他沒去衙門。 崔氏剛梳好頭,見阿霧進(jìn)來,立即牽了她的手到次間去說話。阿霧見崔氏神秘兮兮,還以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不料崔氏開口就問,“昨兒你爹問我王氏的身契,讓我去跟老太太要,你說我該怎么開口,” 這真是個難事兒。阿霧昨兒個夜里為這事兒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宿,崔氏若開口要,硬來不成,軟來也不成,很是傷腦筋。又為著今后要幫崔氏對付新來的姨娘,阿霧想了不下十條法子來,就這樣熬到了清晨才睡了小半個時辰。這會兒眼皮子還想打架吶。 阿霧默了默,正想開口,卻總覺得什么地方有點(diǎn)兒不對勁。 是了,是崔氏的神情不對勁。 阿霧心想自己昨天晚上都皺了一晚上的眉頭,怎么崔氏一大早瞧著這般光鮮靚妍,眼皮下不見絲毫青灰,反而顯得容光煥發(fā),眼睛更是秋波瀲滟,同昨日傍晚那會兒的亂撒“怨婦氣”的人,可像是兩個人似的。 阿霧奇怪地打量了一番崔氏,眼角又從崔氏略顯寬松的領(lǐng)口里瞧見了她脖子上的幾個豆大紅痕,心想入了秋蚊子居然還這般厲害,得讓司畫、司水再準(zhǔn)備些艾香。 被蚊子咬這么大包居然還睡得這般好,阿霧真是佩服崔氏的好命來。 想到這兒,阿霧才發(fā)現(xiàn),崔氏這般問自己,豈不是表明她已經(jīng)逐漸認(rèn)可起自己來了,會問自己的意見了,阿霧心里有一剎那的高興,若是這般,她今后行事也就方便些了。 可是阿霧如今的身體還是個小姑娘,最是應(yīng)該多睡的時候,昨兒一宿沒睡好,今日脾氣難免就大些。因而又想,倒底還是人傻些才命好,崔氏這般外事可問相公,內(nèi)事可問女兒的福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阿霧自嘲道,她自己小小年紀(jì)卻就是個勞碌命了。 一時阿霧就有些不平衡起來了,憑什么他們大人的私房事兒,還要自己來cao心啊,連姨娘的身契都要自己cao心,這也太勞碌了,阿霧很有些睡眠不足的脾氣。 這時,阿霧又見榮三爺高臥未起,心想這事都是他引起的,因此對崔氏朝內(nèi)室擠了擠眼睛、努了努嘴,道:“這事兒解鈴還須系鈴人,太太可問錯了人?!?/br> “嗯……”崔氏有些為難,昨晚三爺?shù)囊馑济髅魇亲屗约合朕k法的。 “爹爹最聽太太的,太太再問問唄?!卑㈧F在一旁給崔氏搖旗助威。 崔氏點(diǎn)點(diǎn)頭,對付榮三爺她還是有信心的,何況昨晚上才…… 其實(shí)昨晚上本來什么都不該發(fā)生的,但偏偏崔氏沒心沒肺地睡了,榮三爺自己卻難以入眠地想著對策,到最后越發(fā)難睡,聽著崔氏微弱的鼾聲就更是來氣,最后化氣憤為動力,那動勁兒將外頭守夜的丫頭羞了個臉通紅。 也因此,崔氏今日一早才呈現(xiàn)出這樣一副被滋潤的容光煥發(fā)模樣,阿霧卻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小丫頭片子。 阿霧請了安,因出了鬼主意,也不等榮三爺起身,就自己溜回了院子里,說是白先生布置了功課,今日要背《孟子》的名段,得去抱抱佛腳。自然都是借口,但崔氏心里也有鬼,所以就應(yīng)了。 到榮三爺起身,崔氏進(jìn)去伺候,末了坐于妝奩前,將手里的螺黛遞給榮三爺,“你許久不曾替我畫眉了?”崔氏向榮三爺拋了個媚眼。 昨晚才溫存過,榮三爺哪里好意思拒絕,何況今日又是休沐,因而也就又做了一回張敞。 榮三爺?shù)氖炙嚥诲e,將崔氏的柳葉眉勾勒得嫵媚動人,崔氏卻輕輕蹙了蹙眉尖,拿手撫上眼尾,“這兩日好像又多了條細(xì)紋?” 榮三爺同崔氏十幾年夫妻,豈會不知夫人話里的意思,端了崔氏的臉細(xì)細(xì)打量,口里直嚷道:“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沒瞧見?” 崔氏橫了榮三爺一眼,嬌嗔道:“你騙我?!边@聲音婉轉(zhuǎn)得榮三爺恨不能立時撲上去,接著又聽崔氏道:“你若再多娶幾房姨娘回來,只怕我的皺紋就不止這些了。”崔氏嘆息一聲。 這一眼、一嗔、一嘆,將個榮三爺?shù)墓穷^都要麻酥了,崔氏雖然人近中年,但容顏如新,風(fēng)韻天成,生育過的身子更顯豐腴而不膩,胸前兩團(tuán)更是綿軟白皙、隆盛少女,昨晚榮三爺才好好地愛憐過,這會兒心頭一熱,道:“你也莫cao心,我替你去跟老太太說就是了。” 崔氏這才轉(zhuǎn)嗔為笑,賞了榮三爺一口香沫。 待榮三爺和崔氏穿戴整齊,他開口讓司畫去將王氏帶來,崔氏喚了阿霧,四個人一同去了老太太的上房。 榮三爺恭恭敬敬對老太太行了禮,躬身道:“多謝母親時時想著兒子,兒子今日特地帶了王氏來給母親磕頭?!?/br> 老太太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榮三爺又道:“只是崔氏是個顢頇的。母親既說了是良妾,她怎能無媒無聘就輕率地將人帶回了院子,外頭不知道的定要說國公府仗勢欺人。王氏畢竟是母親為兒子尋的,兒子想著總要尋著她爹娘,寫了聘書,與了聘禮,好好辦一桌再抬進(jìn)府,這才尊重?!?/br> 老太太的臉色變了變。 榮三爺卻跟沒見著似的,繼續(xù)躬身道:“聽她的口音像是揚(yáng)州一帶的,兒子正好有個同年放了揚(yáng)州府轄下的知縣,兒子尋思著去一封信請他替兒子打點(diǎn)打點(diǎn),母親您看……” 看什么看,一看就露餡兒,粉頭女子充作良妾,可不是什么光鮮事兒。 老太太也不是個傻的,一聽榮三爺說到揚(yáng)州,就知道這個蔫壞兒的賤婢子摸清了王氏的來歷,因而噴著粗氣兒道:“你媳婦兒那是聽錯了,什么良妾,只是說她是個好的,你如今也好歹做了個六品小官,崔氏又要照顧三個孩子,總不能讓你身邊少了人伺候,這才想著替你買了一個。”其實(shí)王氏是二太太娘家買的,但是誰也不敢點(diǎn)出來。 嫂子給婆家弟弟屋里塞人,這事兒太過缺心眼,大家都知道不能說。榮三爺也不信自己的嫡母肯花幾千金給他整個揚(yáng)州瘦馬。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前段日子得罪過的二太太有這個可能和這個實(shí)力。但是榮三爺也只能裝傻不知。 “多謝母親替兒子著想。兒子屋里頭的木氏當(dāng)初是從母親房里出來的,也是過了幾年才升的姨娘,這王氏既然是新買來的,總不好越過她,兒子心想是不是先讓她做個通房?” 老太太氣得一口血在胸口涌,三千兩買來的才只夠資格做個通房?雖然這王氏的三千兩最先并不是為了榮三爺花的,可老太太就記在了榮三爺?shù)念^上。只是如今榮三爺說得頭頭是道,在情在理,老太太也駁不了。 “你屋里的事兒自然是你們自己管。”老太太忍住心口的惡心,揮了揮手道,這意思是讓榮三爺趕緊自覺點(diǎn)兒別再杵在她跟前惹人厭了。 榮三爺卻沒這個覺悟,轉(zhuǎn)頭對崔氏大聲怒斥:“就你是個糊涂的,母親明明說是買來的,你拿了身契難道還不知道王氏是買來的?” 阿霧在一旁看著榮三爺?shù)谋旧硌?,心里直想拍案叫絕,看來自己這個爹爹很有些手段嘛,只是當(dāng)初沒有戲臺子給他演罷了。這種事果然還是要系鈴人才好解。 阿霧此刻徹底將攛掇崔氏去讓榮三爺出頭的內(nèi)疚感壓了下去,她本來也以為這自家院子里姨娘的事該是身為主母的崔氏當(dāng)仁不讓的責(zé)任,如今阿霧卻以為,男人管一管也是很可以事半功倍的嘛。果然還是要大樹底下才好乘涼。 又說回崔氏,她見榮三爺怒斥她,先也吃了一驚,但立即就聽明白了,因而很委屈地望向老太太,囁嚅道:“母親她,她沒給我?!?/br> 崔氏都說得這般直白了,老太太自然不好裝傻,但是她毫無心虛地道:“王氏的身契我是沒給你媳婦,不怪她。”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皮子也越發(fā)厚皺。 “雖說你媳婦已經(jīng)生了三個孩子,年紀(jì)也不輕了,但畢竟出身低了些,有些事她還是理不來,王氏的身契還是放在我這里好,我替你調(diào)、教,才放心?!崩咸桓蔽沂菫槟愫玫谋砬?。 榮三爺居然還甘之如飴,忙又躬身謝道:“母親說的是,兒子也說崔氏不理事,能讓母親幫著j□j,這是最好不過的了?!?/br> 榮三爺忙回頭對后面木樁子似地站著的王氏道:“你還不上前來多謝老太太。你就跟在老太太跟前學(xué)規(guī)矩,老太太可是侯府千金,你跟著學(xué),只有你一輩子好的。” 阿霧在心里大笑,榮三爺這一招實(shí)在是高啊。老太太親自替兒子教通房,這可是大恩大德啊,也太賢惠了些。 老太太滿臉通紅,被一口血憋的,拿手指著王氏,顫著嗓子道:“我什么時候要教她規(guī)矩了?” “母親說的是。哪兒能讓您教她規(guī)矩啊,就是讓她在您跟前伺候著。兒子不孝,衙門里繁忙也不能時時刻刻承歡膝下,崔氏又是個顢頇的,還要教養(yǎng)三個兒女,恰好這王氏進(jìn)了門,身契又在你老人家手里,不怕她不孝順,正好讓她替兒子和崔氏在您跟前盡盡孝道,兒子也才能安心吶?!睒s三爺說得聲情并茂,仿佛老太太若不許王氏替他敬孝道那就是太不順天理了。 “你……”老太太怒火攻心。榮三爺這是擺明了告訴她,她不放身契,就讓王氏在她跟前伺候好了,這樣她和二房的一番打算可就落空了,白花了三千銀子買了個丫頭。 二太太趕緊給老太太使眼色,怕她氣糊涂了。說實(shí)話,這身契給不給三房二太太可不在乎。王氏放在他們屋里可不是充當(dāng)眼線的,要說眼線,難道三房屋里還少了?王氏就是拿去給他夫妻二人離間、添堵的。若榮三爺不能信任王氏,那如何談得上離間。 二太太可比老太太看得透徹多了。再說,有利益在前,她就不信王氏會偏向崔氏,而不是她們。只要她們在后面扇扇火,不怕王氏硬不起腰桿來同崔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