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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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從兩三丈眨眼間就變成了兩三尺,張松齡迅速將手臂向外一掄,用刀背磕飛左側砍來的刀刃,旋即身體后仰,手臂回掄,另一把鋼刀貼著他的鼻子尖掃過,寒氣刺激得眉毛一根根豎了起來,緊跟著,握刀的手掌處傳來一股熟悉的鈍澀感,數(shù)道紅光順著他眼前一閃而過,下一個瞬間,他手中的馬刀迅速豎起,筆直地擋在了左肩上方,數(shù)點火花四濺,左側的鬼子教官攻擊再度失敗,被坐騎帶著與他擦身而過,就在雙方距離即將拉開的剎那,張松齡左手里忽然多出了一支盒子炮,身子如彈簧般斜擰,“乒乒乓乓——”一串子彈像長了眼睛般,從背后追上左側鬼子教官,在此人的身體上留下數(shù)個血窟窿。 到了此時,右側那名鬼子教官的尸體才從馬背上跌落,張松齡像個殺神一般自兩具尸體之間沖出,一手持刀,一手舉槍,威風凜凜,光芒萬丈。 “張胖子,是張胖子?!睗⒈薪K于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嘴巴里發(fā)出絕望的驚呼,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聽說過此人的消息了,蒙漢兩族偽軍們都一廂情愿地認為他不會再回到草原上,誰曾料想,就在眾人最倒霉的時刻,偏偏又遇到了這個煞星。 誰也不愿意跟這個煞星硬撼,那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然而,偏偏有幾名偽軍已經(jīng)來不及撥馬躲開,只好硬著頭皮舉起馬刀,在自己眼前風車般亂掄,張松齡一刀劈下去,將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偽軍開膛破肚,然后左手盒子炮平端,對準下一個目標扣動扳機,成串的子彈跳躍著出飛出槍口,將那名偽軍連人帶馬都打成了篩子,第三名偽軍見勢不妙,丟下武器,將頭死死貼在了馬脖子上,張松齡與他錯鐙而過,右手中戰(zhàn)刀斜切,借助戰(zhàn)馬的速度,卸下了一條大腿,受傷的偽軍嘴里發(fā)出大聲的慘叫,從坐騎的另外一側跌落于地,傷口處,血如泉涌。 周圍的偽軍紛紛躲避,張松齡策馬掄刀,如入無人之境,一名偽軍因為轉向太慢,被他逮了個正著,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立刻松開韁繩,主動從高速疾馳的馬背上摔下,“噗通。”一聲,黃色的煙霧濺起四尺多高,主動落馬的偽軍立刻就昏了過去,生死不明。 另外一名躲得稍慢的偽軍繼續(xù)調轉坐騎方向,同時大聲哭喊求饒,“張爺,張爺,小的不知道是您,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小的家里還有老母和孩子,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張松齡悻然抬了手腕,在最后關頭放過了此人,“投降不殺?!彼舐晹嗪戎猹q未盡地尋找新的對手,身側的偽軍們或者撥馬逃開,或者直接選擇舉手投降,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這時,騎兵連一排的弟兄,也終于追了上來,采取草原圍獵的方式,將試圖逃走的偽軍們一個接一個給堵了回來,凡是膽敢頑抗者,皆被砍于馬下,每一具尸體生前都挨了四、五刀,死狀慘不忍睹。 發(fā)覺突圍無望,更多的偽蒙軍選擇了下馬投降,經(jīng)過長時間的接觸,八路的政策他們早已經(jīng)了解得清清楚楚,只要他們自己主動放棄抵抗,通常都不會被苛待,特別是那些手中沒有血債的,頂多是被沒收武器,教訓一番后,便被遣散回家,并且下次在戰(zhàn)場上依舊可以投降第二回,對方肯定不會翻老賬。 而落在了身后追過來的獨立營手里,他們的下場就要凄慘得多,一頓殺威皮鞭是跑不了的,抽完了還要被逼著去服勞役,替獨立營修工事或者暗堡,萬一哪天遇到周黑碳心情不好,被直接綁起來活埋都有可能,反正日本人那邊抓到獨立營的人差不多也是如此處理,誰都別罵誰手段殘忍。 但是,也有人寧愿立刻就下地獄,此刻被堵在戰(zhàn)團正中央的那名日本顧問就是如此,見自己這邊已經(jīng)陷入了絕境,干脆拉住了坐騎,然后轉身狠狠扯了一下另外一匹戰(zhàn)馬的韁繩,將一名雙手綁在馬脖子上,頭顱完全用布袋子套住的蒙古族女人,暴露了出來。 “讓開,否則我先殺了這個女人?!比毡绢檰栄杆賹ⅠR刀壓在了女子的脖子上,用非常流利的漢語,沖著攔路的騎兵大聲威脅。 周圍的人一下子全愣住了,包括正從馬背上往下爬的偽軍士兵,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平素開口閉口以武士自居的日本顧問,居然無恥到了如此地步,拿一名跟對方毫不相干的女子做人質,要挾八路軍的騎兵讓開道路。 正羞得無地自容間,耳畔忽然又響起了張松齡的聲音,鎮(zhèn)定而又冰冷,“要殺就趕緊動手,我又不認識她,你殺不殺她,關我劈事?!?/br> “你”這下,輪到鬼子顧問吃驚了,瞪圓了一雙綠豆眼睛死死盯著張松齡,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后者給出的答案,“你,你可是八路,八路的干活,眼睜睜地看著我殺了她,你如何跟周圍老百姓交代,?!?/br> 張松齡以對方無法察覺的速度,悄悄地在人質身上又掃了一眼,隱約覺得好像自己應該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見過此女,但是看不到對方臉,無法進一步確定此女的身份,他只好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冷笑著回應,“我們如何跟老百姓交代,不關你的事,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砍她一刀,我抓到你之后,必定十倍奉還,我向你保證,沒砍完最后一刀之前,我絕對不會讓你痛快地死掉,不信,你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br> “你”鬼子顧問氣得咬牙切齒,卻著實沒勇氣賭張松齡的威脅是不是真話,剛才對方策馬殺敵的模樣他都看到了,絕對稱得上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睛,萬一此人真的將自己一刀一刀的折磨死,草原上山高皇帝遠,八路總部那邊,未必會聽到相關消息,也未必會給此人任何懲處。 “小鬼子,趕緊下馬投降?!薄巴督?,爺們答應給你個痛快的?!薄澳脗€女的當人質,你還要不要臉,,?!本驮诠碜宇檰柂q豫不決的時候,追殺他的獨立營將士也趕到了,見到鬼子顧問的無恥行徑,紛紛開口斥責。 “退后,都退后?!惫碜宇檰柕碾p眼瞬間就變得通紅,用刀架在蒙古女人的脖子上大聲嚷嚷,“否則,我就一刀殺了她,讓斯琴女王親自來找你們的麻煩?!?/br> 獨立營將士投鼠忌器,紛紛主動向后退,張松齡第一次聽說人質還跟斯琴女王有牽連,又迅速偷偷打量了一下對方,心中隱約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面孔,略微猶豫了一下,他大聲喊道:“且慢,先聽我說一句,為了這個人質就放你走,肯定不可能,但我可以給你另外一條道路選,你把她放下,然后咱們倆來個公平對決,只要贏了我,我們八路軍這邊就擔保你平安離開,要是你輸了,也別覺著自己死得冤枉?!?/br> “小鬼子,你敢不敢,?!?/br> “小鬼子,不敢的話,就別吹自己是什么武士,爺們沒見過你這么丟人的武士?!?/br> “小鬼子,痛快一點兒,別給你們家天皇丟臉?!?/br> “開槍,開槍,咱們又不認識那個女人,憑社么要讓張連長冒險,。” 獨立營的弟兄們對張松齡極有信心,由帶隊的副營長李老九領著,大聲向小鬼子顧問叫陣,反倒是八路軍騎兵連和被護送的青年學生這邊,因為不是每個人對張松齡的過往都很熟悉,所以心里頭紛紛替他捏了一把汗,特別是楊柳、李芳等女生,一個個急得咬牙跺腳,恨不得戰(zhàn)士們現(xiàn)在就舉起槍來,別管人質的死活,先將小鬼子打成馬蜂窩。 “吆嘻?!痹谝黄p蔑的叫陣聲中,鬼子顧問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終于橫下了一條心,將人質向旁邊狠狠推開,飛身跳下馬背,“我跟你步下比,誰都不準騎馬,如果我贏了,你的人必須保證放我走。” “一言為定?!睆埶升g也痛快地跳下坐騎,雙手將刀身舉至眉間,“只要你贏得了我,?!?/br> 第三章 天與地 (四 上) “宮本雄一,請先生賜教,?!币姀埶升g答應放棄戰(zhàn)馬徒步與自己比試,日本顧問將指揮刀舉到眉間,鄭重向對方致意。 這家伙禮數(shù)做得十足,下手可是一點都不講究,話音未落,就摟頭帶背來了一記斜劈,試圖把張松齡劈成兩瓣。 跟鬼子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了,張松齡怎么可能被此人的表面上的禮貌所迷惑,,身子迅速向后退了半步,隨即一個上步橫抹,直取對方哽嗓。 “呀,,。”宮本雄一像個猴子般跳開,然后武士刀左劈右砍,“當當。”兩記脆響聲起,火花四濺,張松齡將猴子的刀鋒格了出去,然而沒等他搶步反擊,對方又是沿著半弧型路線向前斜竄了幾步,再度將刀鋒朝他的后頸甩了過來。 “當?!鼻рx一發(fā)時刻,張松齡轉身挑撩將宮本雄一的殺招擋了回去,旋即上步劈刀,雪亮的刀鋒在陽光下帶出一刀閃電,徑直劈向鬼子的肩膀。 宮本雄一豈敢硬接,迅速一個抽身跳步,搶在刀鋒及體前逃了出去,緊跟著又向左前方跳了幾步,手中武士刀舞得就像風車般,又快又急,“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一連串的脆響在戰(zhàn)團中涌起,刀光夾雜著火星,亮得令人心中直發(fā)抽,但是,旁觀者當中,卻是誰也不肯眨一下眼睛,唯恐在眼皮合攏與張開的那一瞬間,比試已經(jīng)宣告結束,錯過了日本鬼子被張胖子大卸八塊精彩鏡頭。 然而,令他們覺得有些失望的是,戰(zhàn)團中的張松齡,居然是守的時候越來越多,攻的時候越來越少,而那名猴子一般的日本顧問顯然打順了手,步子越走越急,刀越揮越快,到后來,居然十招之中至少有九招是在搶攻,只剩下最后一招勉強防守一下,算是給自己留點兒恢復體力的空間。 “不好,張胖子要輸。”幾名半大男孩兒先按奈不住,跑到連長老楊身邊,用力拽對方衣角,“跟小鬼子講什么規(guī)矩,直接一槍崩了他就是。” “就是?!睅酌布t了眼睛,低聲催促老楊開槍,“人質已經(jīng)被小鬼子丟到一邊去了,只要您一槍打死他,咱們就可以沖過去把人質給搶回來?!?/br> “嗯,?!睏钸B長手按槍柄,低聲沉吟,“再等等,我估計胖子是故意示弱。” 鬼子顧問宮本雄一肯定專門練過刀術,這一點兒,任何長著眼睛的人現(xiàn)代都能看得出來,然而,張松齡所使用的招數(shù),多少也算個練家子的楊連長就有點兒看不懂了,大體上,有點兒像西北軍的破鋒八刀,但與破鋒八刀又不完全一樣,步伐中少了幾分靈活,手臂上的動作,卻更加簡單干脆,并且力道奇大,每次用刀背砸中對方的刀刃,都能砸出一大串火星來。 “還等什么等,你們怕丟臉,我來?!币姉钸B長始終不肯開槍,與張松齡已經(jīng)混得很熟的楊柳大急,伸出手去,就準備從對方腰間搶盒子炮。 但是,另外一只大手卻死死按在了她的手背上面,抬起頭,她看見一雙陌生且充滿野性的眼睛,“姑娘,別著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楊連長身邊的李老九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胖子從來沒讓大伙失望過,況且這盒子炮最難瞄準,你一槍打過去,最后打在誰身上根本沒譜?!?/br> “你”已經(jīng)快急哭了的楊柳趕緊抽出手,沖著李老九用力跺腳,“你們這些國民黨” 斥責的話還沒等說完,周圍的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喝彩聲,趕緊扭頭去看,只見宮本雄一整個濕得像剛從水里剛撈出來一般,拄著武士刀拼命喘氣,猩紅的血漿則順著刀身淌了下來,淅淅瀝瀝,轉眼間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紅色的血洼。 “張,。”楊柳的心臟猛然抽了抽,迅速將目光轉向張松齡,卻發(fā)現(xiàn)后者氣定神閑地活動了幾下胳膊,然后笑著對宮本雄一發(fā)出邀請,“接著來,或者你主動認輸剖腹,還是兩條路,你自己選?!?/br> “呀,?!睂m本雄一哪能忍受對方如此羞辱,跳將起來,踉蹌著奔向張松齡,后者毫不猶豫地上步左劈刀,緊接著左腳上半步,成右跪步,單手刀從左臂外側繼續(xù)向左上掄出一到完美的弧線,再從左上向右下用力斜劈,“當”地一聲,將宮本雄一連人帶刀劈出了兩米多遠,蹬蹬蹬連退數(shù)步,一個跟頭坐在了地上。 沒等他重新站起來,張松齡已經(jīng)人隨刀至,一記簡單至極的力劈華山,刀刃帶著風聲,直奔小鬼子面門,宮本雄一不得不將武士刀舉過頭頂,勉強擋住這全力一擊,受了傷的手臂再次噴出一道血水,臉上的肌rou不斷抽搐。 “當?!睆埶升g又是一記力劈華山,再奔小鬼子頭頂,逼著對方再次舉刀招架,然后第三次有血水從傷口噴射出來,疼得小鬼子呲牙咧嘴。 張松齡卻是得勢不饒人,一記力劈華山,緊跟著一記力劈華山,像剁菜一樣劈個沒完,雙方的身高差距原本就非常巨大,此刻一個站,一個坐,更是相差懸殊,從側面看過去,簡直就是一個大人在教訓孩子,很快,小鬼**本雄一就支撐不下去了,干脆把身子向前一撲,抱著被砍成鋸子的武士刀,直奔張松齡下陰。 他準備采取這種兩敗俱傷手法,逼退對手,為自己贏得須臾喘息之機,誰料張松齡早有防備,迅速一個擰身撤步,就把他閃了個狗啃食,旋即一腳踩住他的脊背,鋼刀由上到下,“噗?!?,一顆碩大的頭顱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出半丈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