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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烽煙盡處在線閱讀 - 第409節(jié)

第409節(jié)

    想到這兒,他換了種更溫和的語氣,拉著青蓮的手說道:“那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沒考慮你的感受,可你也不用總把‘死’字掛在嘴邊上吧,,萬一你真有個好歹,斯琴王爺豈不是要跟我沒完,!”

    “人家當時只是氣,氣你看不上人家,人家雖然是斯琴的侍女,但賣身契早就被她給燒掉了,她,她還說過,哪天,哪天人家找到了中意的,她,她就準備一筆嫁妝,像送親meimei一樣送人家,送人家出閣”青蓮根本沒聽出張松齡的話中有話,繼續(xù)低著頭,用蚊蚋般的聲音慢慢補充。

    “她對你可真好。”張松齡不敢接對方的話茬,非常艱難地繼續(xù)繞著彎子商量,“你被日本人抓了的事情,她要是聽說,還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子呢,趕緊把眼淚擦擦,這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等我到了游擊隊,把這次任務(wù)交接了之后,我再專門送你回王府?!?/br>
    能與張松齡并轡而行,青蓮心中當然是一百二十個愿意,然而,當聞聽要先回一趟游擊隊駐地,她的手指立刻就變得僵硬了起來,猛地往回一抽,大聲說道:“不,我不跟你去游擊隊,你們游擊隊看不起我們王府的人,我不能腆著臉硬往上湊?!?/br>
    話說完,她又迅速意識到自己又殃及了無辜,紅著臉,看著張松齡的眼睛解釋:“張,張大哥,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是針對你,我可以在麒麟嶺下等你,等你跟姓方的見了面之后,再調(diào)回頭來找我,總之,在姓方的給我們家王爺?shù)狼钢埃?,我絕不能登你們游擊隊的門?!?/br>
    “這”張松齡先前之所以千方百計想拉著青蓮跟隊伍一起走,就是不愿意讓游擊隊和右旗王府之間的裂痕,暴露在外人面前,誰料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最后關(guān)頭卻因為青蓮一句話而功虧一簣。

    “張爺,你們兩個慢慢商量著,我?guī)е」碜拥哪X袋瓜子先回去交差了?!焙迷诶罾暇胚@個人非常識趣兒,看出張松齡已經(jīng)馬上就要尷尬到四處尋找縫隙往里鉆的地步,,便笑呵呵地拱了下手,主動提出告辭。

    “替我給你們營長帶好?!睆埶升g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氣,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笑著向李老九還禮。

    “那是自然,我家營長如果知道您回來了,說不準有多高興呢。”李老九笑著跳上坐騎,抖動韁繩朝自己的隊伍走去,才離開三五步,想了想,又猶豫著轉(zhuǎn)過頭來,低聲說道:“要說有些事情,不該我這個外人跟著瞎攙和,但是張爺您跟我家營長是過命的交情,所以,老九也斗膽跟你念叨幾句,如果您不愛聽,也別生氣,就當老九我放了一個屁便是?!?/br>
    “老李你這話就沒意思了?!睆埶升g聞聽,心里又猛地往下一沉,呼吸也變得愈發(fā)粗重,游擊隊十有七八是出問題了,方國強那個固執(zhí)家伙,肯定沒處理好內(nèi)部和外界的各種關(guān)系,然而在口袋里蘇醒親自贈予的小冊子里,黑石根據(jù)地,卻是軍區(qū)推崇的先進典型之一,很多地方都做出了傲人的成績,足以讓兄弟單位當作楷模來學(xué)習(xí)。

    不管內(nèi)心里掀起了多少驚濤駭浪,作為黑石根據(jù)地的當家人,此時此刻,他卻必須強裝出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笑了笑,低聲回應(yīng),“咱們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即便你說得重了,也是為了大伙都好不是,。”

    “張爺您是個明白人,比那姓方的強多了,唉?!崩罾暇畔却舐晣@了口氣,然后繼續(xù)搖著頭補充,“我倒不是想背后給人下蛆,他那個人呢,本事是一等一的,做出的事情也有板有眼,可就是,就是沒什么人味兒,這個人呢,畢竟都不是機關(guān)槍,你光是定期上油,勤擦把擦把,就能隨便使喚了?!?/br>
    “李哥說得是實話?!睆埶升g越聽心里頭越不是滋味,點點頭,強笑著回應(yīng),“最近這段時間我不在,老方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還請大伙多擔(dān)待一二,等我忙活完了手頭的事情,肯定會跟他好好談?wù)??!?/br>
    “也沒什么擔(dān)待不擔(dān)待的,我只是覺得咱們好歹一起殺過鬼子,所以才斗膽提醒你一句,走了,走了,咱們改天再聚。”李老九笑著磕打了一下馬鐙,一邊加速,一邊繼續(xù)說道:“對了,你路上小心點兒,雖然你身邊的弟兄不少,可也要提防著小鬼子打冷槍,他們啊,把紅爺和你當年對付他們的那些個招數(shù),差不多全學(xué)去了?!?/br>
    “啊,,?!睆埶升g有點跟不上對方的思路,嘴巴大張,半晌說不出話來,方國強得罪了斯琴女王,游擊隊與黑石獨立營之間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疏遠,這些接踵而來的不利消息,已經(jīng)令他難以消化了,更沒想到的是,日本人居然也厚著臉皮打起了游擊戰(zhàn),靠冷槍冷炮來對付游擊隊和獨立營,這都是哪跟哪啊,自己離開不過才一年多點兒的時間,怎么回來之后竟然處處都感覺陌生,。

    在旁邊將李老九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正著,同行的男女學(xué)生們也沒了繼續(xù)看熱鬧的心思,跟張松齡一道目送著黑石獨立營離開,然后互相使了個眼色,由圓臉李芳出頭,小心翼翼地提醒:“張隊,那個國民黨營長的話,未必可信,他們一直視你們?yōu)楦偁帉κ?,說不定剛才是在故意挑撥離間?!?/br>
    “你們才是故意挑撥離間?!痹捯粑绰?,青蓮已經(jīng)厲聲打斷,一雙大眼睛里充滿了憤怒,絲毫不念剛才眾人替她主持公道之情,“他說得都是實話,那個姓方的就是沒人味兒,龍哥和我們王爺多好的一對兒啊,他非要硬生生地給拆散了,并且還故意把龍爺往遠處派,連問個明白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們家王爺。”

    “什么,。”沒有外人在跟前,張松齡再也強裝不下去了,一把抓起青蓮的手,大聲追問,“你說什么,誰把龍哥和斯琴給拆散了,,方政委到底把龍哥派到哪里去了,趕緊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br>
    第三章 天與地 (五 下)

    “當然是姓方的把龍爺跟斯琴姐兩個給拆撒了?!鼻嗌彵粡埶升g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愣了愣,斟酌著回應(yīng),“他,他總給龍爺找事情干,不準龍爺在王府停留,他,他還說,說龍爺和斯琴成親違反八路軍的紀律,你們八路軍就是再不講人情,也不能阻止別人成親吧,,張大哥,你回來就好了,你回來后立刻把姓方的給撤了,撤了他,就再沒人敢對龍爺和斯琴姐兩人的事情說三道四了?!?/br>
    “撤了他?!睆埶升g郁悶得只想撞墻,的確,他現(xiàn)在還是黑石游擊隊的大隊長,黑石根據(jù)地的一把手,可他這個一把手分工是主管軍事,根本沒資格置喙組織建設(shè),當然更沒資格去撤換自己的政委。

    況且趙天龍跟斯琴的結(jié)婚申請,的確不符合八路軍的相關(guān)紀律,二五八團,這是目前最基本的條件,如果黑石根據(jù)地處于大后方,還有機會通融,而黑石游擊隊的位置,卻恰恰是晉察冀根據(jù)地向北深入草原的橋頭堡。

    正急得兩眼冒火間,又聽見青蓮低聲補充道:“那姓方的可不是東西了,居然跟龍爺說,他跟斯琴姐在一起,會損害八路軍的聲譽,斯琴姐又不是壞女人,她跟龍爺在一起,怎么就損害八路軍的聲譽了,,你們游擊隊當年被逼得走投無路,請求在右旗的領(lǐng)地上落腳時,怎么不嫌我們損害八路軍的聲譽啊,?!?/br>
    這又是哪跟哪啊,,張松齡越聽越糊涂,越聽越窩火,只覺得額頭上有根青筋在“突突突”地蹦個不停,然而此時此刻,青蓮又是他唯一能了解問題到底出在哪里的渠道,所以,盡管聽得兩眼發(fā)黑,他依舊要按奈住性子,柔聲追問,“蓮子,你不要急,慢慢說,方國強到底是怎么跟龍哥說的,他的原話是什么,,放心,什么事情損害八路軍的聲譽,不歸他一個人說得算。”

    聽張松齡的話語里已經(jīng)帶上了準備替大伙主持公道的意味,蒙古少女青蓮終于放了心,想了想,用很小的聲音回應(yīng)道:“那天,那天我去給斯琴姐送奶茶,聽見她和龍爺在屋子里邊爭吵,好像,好像是龍爺說,他以后不能經(jīng)常來了,方政委批評了他,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沒考慮對八路軍聲譽的影響,然后,斯琴姐就質(zhì)問了龍爺幾句,說他如果不想來就拉倒,沒人稀罕,然后,然后龍爺就騎著馬走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沒回來,斯琴姐派我去游擊隊找他,每次去,結(jié)果都是他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你們游擊隊又不止是龍爺一個人,怎么別人都在,所有任務(wù)都非得他親自出馬,?!?/br>
    “這?!睆埶升g喃喃的回應(yīng)了一聲,愈發(fā)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小青蓮的表達能力非常差,光是聽她最后的這段說辭,龍哥和斯琴之間,絕對像是熱戀中的男女情侶正在賭氣,而不是方國強這個老巫婆棒打鴛鴦,但她先前對方國強的指控,偏偏又是那樣的信誓旦旦,仿佛斯琴與趙天龍兩人之間的矛盾,完全是方國強從中作梗一般。

    不光他一個人聽得頭暈?zāi)X脹,周圍那些原本已經(jīng)對方國強有了先入為主印象的青年學(xué)生們,此刻也互相用眼神交流著,滿臉狐疑,仔細對比青蓮自己的說法,好像前后矛盾的地方非常多,至少,那個“惡人”方政委沒有勒令故事中的男女斷絕來往,也未曾濫用職權(quán),故意尋找其中任何一方的麻煩。

    既然方國強沒有勒令趙天龍與斯琴斷絕交往,那么,他的形象就不像青蓮形容得那樣可惡,學(xué)生們的判斷標準很簡單,也足夠直接,互相之間又用眼神交流了十幾秒鐘之后,還是由圓臉李芳帶頭,輕輕拉了一下張松齡的衣角,笑著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邊趕路邊說吧,反正距離你們黑石游擊隊的駐地已經(jīng)沒多遠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回去后多找?guī)讉€人問問不就清楚了么,?!?/br>
    小青蓮非常介意別人拉張松齡的衣角,立刻把眼睛豎了起來,如同護巢的喜鵲一般嘰嘰喳喳地對李芳喊道:“問什么問,難道我還會騙張大哥,,你們就是再找一百個人問,結(jié)果也一樣,姓方的居心叵測,生生拆撒了斯琴姐和龍爺?!?/br>
    “蓮子,火氣別這么大?!睆埶升g輕輕拍了拍蓮子的頭,苦笑著安慰,“只有了解清楚了情況,我才能幫著龍哥和斯琴兩個想辦法,你也不愿意看到斯琴和龍哥今后就誰也不理睬誰吧,,不愿意的話就別這么沖動,咱們一起來平心靜氣地把問題解決掉,相信只要想,辦法總能想出來的?!?/br>
    “最好的辦法是讓姓方的哪來回哪去?!鼻嗌彾辶讼履_,大聲回應(yīng),抬頭看了看張松齡的臉色,她又覺得自己的話有干涉對方處理游擊隊內(nèi)部事務(wù)之嫌,趕緊換了一種語氣,可憐巴巴地說道:“斯琴姐對龍爺?shù)男模咸鞝斂吹蕉紩袆?,在重慶時,多少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天天找借口接近她,都被她用馬鞭子給抽跑了,,如果龍爺不肯珍惜,那斯琴姐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睆埶升g用力搖了幾下頭,低聲保證,“龍哥不是那種人,這點你盡可放心,他和斯琴之間的事情,也許有什么誤會,只要把話說開了,一切就又恢復(fù)到以前了。”

    “可你們方政委,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斯琴姐留?!鼻嗌徛劼牐趾芎薜囟迥_,仿佛腳底下踩著的是某個老巫婆的胸口一般,“這都三個多月了,斯琴姐想見龍爺一面,都見不到,你不知道,她表面上雖然剛強,背地里,這些日子流的眼淚,幾大缸都接不完,。”

    “也許是最近真的任務(wù)多,也不一定?!睆埶升g不打算根據(jù)青蓮一個人的指控,就徹底否定方國強,想了想,又低聲安撫道:“龍哥提副大隊長的事情,還是方政委向軍分區(qū)建議的呢,,如果他真的對龍哥有惡意的話,何必主動把龍哥往高處推?!?/br>
    這是一句實話,在讀書期間幾次有限的通信中,無論是方國強,還是趙天龍,都沒提及斯琴和事情,也沒一句話說道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反倒是彼此之間,都對另外一方贊譽有加,特別是在升任副大隊長一事上,雖然趙天龍自謙說,他還遠不夠格,但字里行間,卻已經(jīng)隱隱透出了,他很領(lǐng)方國強的情,并且愿意在工作方面,給與對方更多的支持。

    “誰稀罕。”小青蓮顯然不知道這件內(nèi)情,眨巴了幾下水汪汪的眼睛,繼續(xù)嘴硬,“不就是個大隊長么,還是副的,龍爺要是娶了斯琴姐,整個右旗都是他們兩人的,包括你們游擊隊現(xiàn)在的大部分地盤兒。”

    話音落下,她又立刻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張松齡也給捎帶進去了,趕緊垂下頭去,以極小的聲音補救,“我,我不是說你,說你不夠好,你,你將來也不止是一個大隊長,我,我和斯琴姐每次說起你,她,她都說,都說你,你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非常,非常了不起,。”

    “那是你們斯琴王爺隨口一說。”張松齡被懷春少女夸得臉上發(fā)燙,苦笑著搖頭,“行了,咱們不提這些了,時候不早了,趕緊上馬走吧,越早回到游擊隊,越早替你們斯琴王爺解決了問題?!?/br>
    說著話,也不管青蓮?fù)獠煌?,拉過自己的東洋馬,硬推著對方坐上去,然后又從俘虜?shù)淖T中挑出一匹,飛身跨在上面,與此女并轡而行。

    青蓮原本還想矜持一下,發(fā)覺張松齡把坐騎讓給了自己,立刻羞得渾身發(fā)燙,低著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一眾男性青年學(xué)子見了,未免又開始羨慕張松齡的桃花運,走到哪里都有美女喜歡,并且被他拒絕后還死纏不放,這死胖子,又黑又壯,還到處是傷疤,哪來的這么大魅力,,這死胖子,被如此漂亮的女生看上,居然還要裝冷酷拒絕,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肚子里雖然不斷腹誹著,他們同時卻真心希望能助張松齡一臂之力,幫他解決掉眼前的所有麻煩,一則,那樣大伙就可以繼續(xù)向北走,早日抵達此行的目的地,二來,一個蒙古女王與一個戰(zhàn)斗英雄之間的感情,在年青的眼睛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天作之合,大伙愿意出一把力,讓這冰冷的人世間再多一份美好。

    如是想著,眾人在行軍路上,就開始留上了心,試圖在蛛絲馬跡中,尋找問題的答案,結(jié)果越是留心,卻越覺得李老九和蒙古少女青蓮兩個對方政委的指控,有點兒言過其實,特別是正式進入游擊隊的控制地域之后,沿途中越來越多的車馬和行人,無一不在暗示著,黑石根據(jù)地的興旺與繁榮,并且在越靠近游擊隊總部的地段,繁榮的跡象也越明顯,來來往往的百姓和商販們,已經(jīng)將草原上的原始小徑,踩得足足可供三輛大車并行,每一輛從麒麟嶺下返回的車輛,都裝得滿滿的,趕車人的面孔上,也寫滿了豐收的笑容。

    第三章 天與地 (六 上)

    大部分馬車上,裝的都是肥皂、膠漆、氈子這些價格低廉的雜貨,根據(jù)地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打出了一定名頭,只要商販們能平安從草原上運出去,就不用為銷路發(fā)愁,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因素是,眼下在華的各大日本商號注意力都集中在礦山、鐵路這些高利潤行業(yè),有點兒看不上日常雜貨的單薄利潤,不會暗中勾結(jié)鬼子和漢jian給大伙使壞,所以商販們在雜貨貿(mào)易上,多少還能賺到一點兒糊口之資。

    一小部分裝了橡膠輪胎的輕便馬車上,則用油布或者箱子將貨物牢牢的蓋了起來,這些馬車通常都隸屬于“大商號”,關(guān)系網(wǎng)四通八達,冒著被土匪打劫的風(fēng)險來一趟草原,當然不滿足于像尋常小商小販那樣倒騰幾噸肥皂,他們盯上的是浴鹽、蒙古成藥和剛開發(fā)出來沒多久的皮革制品,前一種向來是游擊隊吸引商販前來交易的拳頭,雖然配方早就與小王爺白音共享了,但是繁瑣的生產(chǎn)工藝和草原地區(qū)落后生產(chǎn)水平,嚴重限制了貨物的產(chǎn)能,因此始終供不應(yīng)求,后兩種貨物,則是方國強到來之后才開始誕生的新鮮玩意,據(jù)說在偽滿洲國的長春和口里的北平、天津一帶,已經(jīng)打開了銷路,走貨量正在節(jié)節(jié)攀高。

    無論是木頭轱轆大車,還是橡膠轱轆馬車,甚至還包括挑著擔(dān)子賺一把腳力錢的苦哈哈,只要進出根據(jù)地,都必須接受崗哨的仔細檢驗,并且類似的崗哨還不止一處,從月牙湖畔開始,越接近喇嘛溝基地越為嚴格,以至于很多關(guān)卡前等待接受檢查的人都要排出一條長隊,令商販們直罵娘,好在這年頭,日本人和偽滿洲國的各類關(guān)卡,通過起來更為麻煩,因此這些商販們才沒有被復(fù)雜的過關(guān)手續(xù)嚇倒,發(fā)泄完了心頭的煩躁后,便又趕起大車繼續(xù)排隊過關(guān),而那些負責(zé)關(guān)卡檢查的游擊隊戰(zhàn)士,也早已習(xí)慣了商販們的做派,無論對方將話說得再難聽,都始終陪著笑臉,絕不會因為幾句出格的牢sao話,就故意給對方小鞋穿。

    張松齡等人當然不在被檢查之列,游擊隊的戰(zhàn)士們早就得到通知,自家大隊長這兩天就會回來,心里頭都非常興奮,遠遠地看到了自己人的隊伍,立刻放開了哨卡旁邊的特別通道,然后帶領(lǐng)前來幫忙的民兵們在通道兩側(cè)持槍立正,以軍人之禮歡迎大隊長的歸來。

    這一手,讓張松齡既覺得親切,又覺得有些陌生,親切的是,自己終于又回到了闊別一年多的游擊隊,見到了這些曾經(jīng)生死與共的面孔,陌生的是,眼前的這些弟兄們,在精、氣、神上,比分別時都提高了老大一截,特別是他們持槍敬禮時的姿勢,絕對是正規(guī)軍標準,絲毫不像原來那樣率性隨意。

    至于這種變化到底好還是不好,張松齡自己也有點兒困惑,理智上,他知道越是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的軍隊,戰(zhàn)斗力越強,這一點,他在晉察冀二十四團做見習(xí)連副時,已經(jīng)深有體會,二十四團是冀中軍區(qū)的王牌,在整個八路軍中也算得上精銳,在那里,除了經(jīng)常出入連部的幾個人之外,大多數(shù)干部戰(zhàn)士跟他都不熟悉,然而,當他和連長做出一項決定之后,卻總能不折不扣地得到執(zhí)行,哪怕是執(zhí)行過程中遇到某些意外,戰(zhàn)士們也會竭盡全力地克服,不說任何怨言,作為基層指揮人員來說,帶領(lǐng)這樣的部隊打仗,當然是格外的順手,順手到了只要預(yù)先構(gòu)思好了戰(zhàn)斗的方案,幾乎就可以放任不管的地步,自然有各級干部和戰(zhàn)斗單位,像機器上的齒輪般,按部就班地走完整個戰(zhàn)斗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