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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礪收回目光,放下提劍指著禹褚的手,心中一片荒涼。 他竟然真的因為容暮霜放過他一次就對容暮霜生出希望,這天底下怎么會有他這么蠢的人,若是到時候銀龍被容暮霜抓到,他恐怕萬死難辭其咎。 禹褚見他放下劍,心中有所疑慮,身后齊晏輕咳一聲,搭上他的肩膀:“多謝師弟,在下與顧師弟對招,技不如人,心服口服?!?/br> 禹褚哼了一聲:“齊晏師兄你不必替他說話,你都受傷了,他還不懂得收手,說起來,暮霜仙尊不認他這個徒弟,沒教過他什么修煉功法,怎么就修為如此之高,連你一個掌門親傳弟子都比不上,簡直匪夷所思,恐怕是練了什么不對勁的功法吧?!” 顧沉礪垂眸,沒有說話。 禹褚看著他冷漠淡然的樣子就討厭:“拽什么拽,暮霜仙尊討厭你果然是有原因的!打他,給齊晏師兄出氣!” 齊晏連忙道:“別…” 眼看著在墻角的弟子就提著劍將顧沉礪圍了起來。 “老頑童,你就是這么上課的?!” 眾弟子動手之際,容暮霜看不下去走了進來。 白瞿是個白發(fā)白眉白胡子的小老頭模樣,正在上面呼呼大睡,聽到容暮霜的聲音,吹起來的氣泡啪地破了。 他好似被突然驚醒,從椅子上跳起來:“誰?!誰打擾我上課?!” 容暮霜負手走到他面前:“白師兄還知道自己上課?。康茏釉谙旅娑伎齑蚱饋砹?,你倒好,在上面睡得香?!?/br> 一眾弟子偷偷瞄了他一眼。 昨天你不也在上面睡覺嗎… 怎奈是敢想不敢言,只得恭敬行禮:“暮霜仙尊?!?/br> 白瞿一看是他來了,頓時清醒,笑呵呵道:“小八啊,你怎么來了?戒律課在下午呢。” 容暮霜歪了歪頭:“我不來,我徒弟就要遭受新一輪校園暴…噢不是,圍毆了。” 白瞿掃了一眼下面的場景,這才注意到顧沉礪被弟子們圍了起來,孤立無援。 “干什么干什么呢?!我這是上課呢!你,你,還有你們,都給我去太陽底下扎馬步!” 一眾弟子撇了撇嘴,魚貫而出,里面只剩下顧沉礪,齊晏和禹褚。 禹褚放下劍,對暮霜仙尊告狀:“仙尊,顧沉礪他險些又傷了齊晏師兄!” 顧沉礪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沒去看容暮霜。 “哦?”容暮霜挑眉,不知道的還以為禹褚才是他的弟子,“阿沉在門內(nèi)比試的時候不小心傷了齊晏,本尊也已經(jīng)罰過了,要說起來,阿沉如今也是帶著傷的,他的傷可不比齊晏的輕。” 禹褚一愣,怎么幾天不見,連徒弟也認了,阿沉都叫起來了…莫不是顧沉礪恢復(fù)了親傳弟子的身份? 容暮霜看出禹褚的疑惑:“顧沉礪從來都是本尊的徒弟,本尊何時逐他出師門了?再者說,你們雖是內(nèi)門弟子,阿沉卻是親傳弟子,如此污蔑師兄,品行不端,想去外門逛逛?” 禹褚連忙跪下:“弟子不敢?!?/br> 容暮霜解決了一個,又看向齊晏:“你自己技不如人,阿沉從頭到尾雖壓制你,卻沒有看輕你,一直同你對招,也是想讓你有所精進,你可是不服?” 齊晏躬身恭敬道:“顧師弟修為高深,弟子心服口服。” 而后轉(zhuǎn)向顧沉礪:“顧師弟,是師兄失禮?!?/br> 顧沉礪這還是頭一次收到正兒八經(jīng)的道歉,抿了抿唇:“沒事。” 容暮霜這才滿意地點頭:“行了,出去扎馬步吧?!?/br> “是?!?/br> 禹褚率先沖了出去,再不走他可得被暮霜仙尊丟去方圓峰了。 齊晏行了禮緊隨其后。 顧沉礪這才看了他師尊一眼,剛要跟出去,容暮霜將他攔下:“你去干嘛,你又沒有擾亂課堂紀律,白師兄一向賞罰分明,對吧?” 白瞿依舊笑著,點頭:“當然,我這也快下課了,要不你直接替我上著吧?” 容暮霜沖著他皮笑rou不笑,一把拽住白瞿的胡子:“怎么,想跟掌門師兄告狀去嗎?” 白瞿瞪大了眼睛,指著容暮霜的手:“哎,哎,放手啊,小八你給我放手啊,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 容暮霜拽得更緊。 白瞿無奈,又不能直接上手拍掉容暮霜的手,只好懇求道:“小八放開,掌門師兄才不會因為齊晏跟你生氣呢,你想罰就罰唄,折騰我干啥?” 容暮霜這才松開白瞿的胡子,白瞿腳下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煙泡跑了出去。 容暮霜在上面坐下,支著腦袋看著外面一群弟子扎馬步,明明是秋日,卻因為這姿勢汗流浹背的模樣。 吵鬧之后卻是無比空虛的感覺。 死后穿書,真的是好荒唐的事,可他就這么發(fā)生了… 在這陌生的書中世界,前路渺茫。 窗外微風習習,吹動長廊下的妙法華音鈴清脆作響,這鈴聲好似佛門響鐘,令人平心靜氣,無思無慮,無憂無怖。 容暮霜斂了笑意,呆呆望著外面,像一只無所歸處的小動物。 “師尊?!?/br> 耳邊突然有人喚他,將他從迷霧中拉了出來。 “嗯?” 容暮霜看著站在旁邊神情淡漠的顧沉礪,突然想到顧沉礪給他壓制過經(jīng)脈的疼痛,應(yīng)該也算是交換過靈力了,想再試試千里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