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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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爺子沉若有形的目光打量了一會兒,小九心底也惴惴不安起來,眸子依然盯著老爺子看,面上傻兮兮的笑著,心中卻想著今晚會怎么受罰,不過都冷了二十多年了,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隱形人,還能透明到北極去么? 顧老爺子皺了皺眉,沉聲說:“去樓上換件衣服下來,別讓客人笑話!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這么一句大家都猜不出老爺子究竟什么意思,是生氣還是就這樣饒過小九,畢竟顧老爺子的嚴(yán)厲是眾所周知,無人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今天是什么日子? 顧小九茫然無知的淺淺一笑,今天是顧登科的生日嘛,她怎么會忘記! 老爺子今天這么客氣,難道是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客人? 眸光瞥過坐在沙發(fā)上那個姿態(tài)閑適目光銳利穿著西服如出鞘的利劍一樣的男人……顧小九微微一愣,笑了,這不是餐廳里目光滲人的……路人甲兄么? ================我是瞻仰‘路人甲’兄的分割線========================= 這個時候能盯著帥哥看呆,還是明目張膽的看呆的,也就顧小九一個人了。 以往火氣很大的顧老爺子今兒倒沒什么火氣,難道是顧登科的生日?還是……因為這個重要的客人? 二姐在老爺子面前向來莊重大氣,衣服也多是偏向黑色,很少出現(xiàn)蕾絲之類的累贅,顯得精明干練,且向來眼高于頂,今天居然特意打扮了一番,倒是別有風(fēng)情。 與今天的客人有關(guān)么? 顧吟眉尖微蹙,輕輕將潤澤的描著金絲的白瓷咖啡杯磕在水晶茶幾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小九,看看你今天穿的都是什么,在客人面前這么失禮,還不去換衣服?” “哦!”顧小九回神,憨憨一笑:“知道了,二……姐!” 這一次顧吟倒是沒再說什么,表情依然淡淡的,高貴的顧家二小姐的派頭十足。 顧小九朝jiejie們都笑著點頭,眸光掠過顧登科微微一頓,上樓去。 坐在顧老爺子身邊的顧登科站起身,也朝著‘路人甲’兄客氣的微笑點頭,“你們聊!” 說著征詢看了顧老爺子一眼,顧老爺子輕微的點頭。 輕輕叩了兩聲就推門進入,顧小九上身衣服恰好脫的只剩一件內(nèi)衣,黑色,周邊用金色絲線繡了些古典的花紋,看著不花哨功能性和效果卻非常棒,勾勒出迷人的線條,肌膚似雪,晶瑩剔透。 顧小九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將解開的內(nèi)衣扣再扣回去,抱著衣服饒過床往浴室走,懊惱瞪了顧登科一眼:“敲門懂么?” 顧登科熟稔的躺在寬大不算素凈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后,視線由下而上望著她,語氣有些沉悶:“我敲過了!” 顧小九抱著衣服,伸出白細(xì)的手指,對準(zhǔn)顧登科麥白色臉使勁一掐,用力一拉,輕柔的說:“顧登科,我是大姑娘了?!?/br> “大姑娘怎么了?大姑娘也是我姐!”顧登科氣悶的拽下她抱在懷里的衣服:“遮掩什么?你哪里我沒看過?” 顧小九氣結(jié)的彈他一個腦镚兒,“這話要讓我未來老公聽見非得誤會不可!” 顧登科有些氣惱的蹦起,黑著臉進浴室給她放水,在浴室里看著她半天也不見她繼續(xù)脫衣服。 兩人從娘胎開始就沒分開過,覺一起睡,澡一起洗,連她所有的內(nèi)衣都是他一手挑的,她性子懶散,對這些瑣碎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恨不得所有的事情給被人打點好,她只負(fù)責(zé)每天睡醒了吃,吃過了傻樂就成。 而她確實是這么過來的,安靜的當(dāng)一個透明的人,被他寵著,從小時候?qū)懽鳂I(yè),到長大后填志愿,都是他一手包辦,從來沒分過彼此,卻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會笑著叫他進她房間前敲門,也不會在他面前脫衣服。 靜靜的靠在門上看著她,眉目出落的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倒有幾分像爺爺,眉宇清明,眸光清澈仿佛潺潺流動的溪水,秀挺的鼻梁直的近乎無情,嘴唇rourou的,軟的像鄉(xiāng)下紅透的野柿子。 爺爺?shù)哪抗鈨?nèi)斂中透著凌厲,而她的眸光總是茫然迷惑,反應(yīng)總是慢人家一拍甚至幾拍,對于諷刺或嚇唬她的話她總是聽不明白,傻笑著將欺負(fù)她的人反氣的吐血而不自知。 試了試水溫,靜靜的走出浴室,隨意的坐在她的床上,“姐,最好快點!” 看著她慢吞吞的走進去,關(guān)上磨砂的玻璃門,模糊的看到里面脫衣的動作,沒一會兒耳邊就響起輕輕的水聲。 “怎么回事?”她聲音依然慢慢的,懶懶的,一點也不急。 “好像是陸家要跟我們家聯(lián)姻,也不知道爺爺怎么想的!”顧登科慢慢的解釋,目光牢牢鎖住浴室內(nèi)的模糊的人影,皺了皺眉說:“陸家的主要產(chǎn)業(yè)在海外,爺爺可能想通過陸家打開海外市場!” “二姐好像對那男人很感興趣。” “我看是對陸家海外的勢力更感興趣!” “難怪跟打了雞血似的!”她聲音慵懶的像只打瞌睡的貓咪,很輕,很淡:“上面那么多優(yōu)秀的jiejie,況且又是顧家霸王花看中的人,唔,反正沒我什么事!” ○○五.陸氏金龜 說是打瞌睡,過了一會兒浴室里果然沒了熙熙攘攘掬水的聲音,只剩調(diào)節(jié)水溫的自動循環(huán)器低低的鳴著。 靜靜在淡紫色雅致的大床上躺了一會兒,熟門熟路的打開衣柜拿出一條大浴巾,打開浴室的門。 浴室內(nèi)布置十分簡潔,奶般光澤的白瓷洗漱櫥柜線條圓潤流暢,配著淡紫條紋花色板磚,防滑的地板上放著一雙大紅色拖鞋,鞋上雙心相接,一只鞋上繡著‘相親’,一只鞋上繡著‘相愛’,這鞋子也是他特意挑選的,當(dāng)時她嘟著嘴巴懶懶的抱怨這些看著太過喜慶,像是人家結(jié)婚時新娘子穿的。 離鞋兩尺遠(yuǎn)的地方就近兩米長的浴池,浴池的一頭由上而下汩汩的冒著氣泡,一只白嫩腳丫子懶散的搭在氣管口享受著氣泡的按摩,纖細(xì)的腿肚往上都被一條淡紫色的浴巾覆蓋著,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白玉般的雙臂。 水沒至她精致的鎖骨,她頭仰靠浴池的皮質(zhì)仰枕上,小巧的下巴微微揚起,頸部線條優(yōu)美的伸展著,掛著些水珠。 眼睫上也停留著水珠,不像其她jiejie那樣精致卷翹,她的眼睫并沒有打理過,長的有些雜亂,鋒利的像出鞘的寶劍一般,斜指向下,將眼瞼下的眸子完全的覆蓋住,只留淺淺的笑意。 此刻她眉尖舒展,沒了平日里呆愣純凈的傻笑,安靜的躺著在水紋蕩漾的浴池里,如初生在蚌腹中流光溢彩的明珠。 顧登科將手中的浴巾放在木質(zhì)閣中,修長的手指反復(fù)的搓洗之后,用腳移動著軟皮圓凳來到浴池的一頭坐下,輕輕按壓著她的太陽xue與頭部。 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隨時隨地都能睡著的性子,她心里什么事都沒有,天大地大睡覺吃飯最大,總能輕松自在的活著,連爺爺?shù)脑捯部梢援?dāng)著耳旁風(fēng),這樣若無其事的睡過去。 顧登科眼底滿滿的笑意,她也只是在他在的時候能這樣毫無防備! 而且不論她做出什么失禮的事,總會有人給她找借口,她用了二十多年的借口。 客廳的氣氛很輕松,顧家金花們個個聰慧能干,適時的調(diào)節(jié)氣氛,一時間客廳氛圍極其融洽。 管家婆婆恭敬的走到顧老爺子身邊:“老爺,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顧老爺子輕微的點了下頭,沉聲道:“去叫少爺下來!” ‘路人甲’看起來斯文俊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似滴了墨汁的眸子里聚滿了笑,如質(zhì)地細(xì)膩的墨硯一般閃著溫潤的光澤。 他單薄的唇輕輕一抿,嘴角引體向上般勾起性感的弧度:“不等九小姐了?” 這個問題本來算是突兀的,可配著他疑惑帶著笑意的眼神,卻生生讓你覺得是和相熟多年的老朋友說話一般,使人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 在顧家同樣排行不上不下性子卻活潑開朗的老八顧藍立馬笑起來,聲音甜美的就像九月里紫透的葡萄汁:“小九可是我們家出了名的大老摸!” 顧吟淡淡瞥了眼顧澄,顧澄嚇得吐了吐舌,調(diào)皮的縮了縮頭。 ‘路人甲’好奇的挑眉,有些不解其意:“大老摸?” 顧澄看過老爺子和顧吟的臉色后,笑著解釋:“小九不僅性子慢,做事也慢,她換件衣服你要不催她,她能慢吞吞的磨蹭一個小時,聽她說話你都能急死!” 說完她壓低了聲音強調(diào):“我真一點都不夸張!呶,你看她換套衣服,快一個小時了吧?” 接著她還朝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管家眨了眨眼,問:“有一個小時嗎?” 管家婆婆盡責(zé)的回答:“回八小姐,已經(jīng)超過一個小時了!” 顧澄遞給‘路人甲’一個‘呶,我沒夸張吧!’的眼神,‘路人甲’淺淺的笑出聲來,聲音低沉清潤,似山澗里流動的泉水一般。 在顧家,一般老七老八說話時則表示氣憤輕松,老爺子和顧吟說話時其他人都自動噤聲,或矜持的輕聲交談,不會打擾到他們談‘正事’。 顧吟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在公司里面對下屬都十分嚴(yán)厲強勢,活脫脫一個商場鐵娘子。 此刻聽顧澄這么一說,眸色霎時寒了幾分,她優(yōu)雅的朝管家揚起下巴,淡淡的吩咐:“去把小九叫下來!”語氣里卻是不容拒絕的命令,而這一點正是顧老爺子所喜歡的。 ===============我是腹黑的分割線================== 其實在顧登科冰涼的手指碰到她的那一剎那她就醒了,卻不愿睜開眼。 她很貪,她貪戀這樣的舒適與安靜,仿佛全身的疲勞都能透過那輕輕按動的指尖彌散。 她就這樣躺在那不動,像個撒嬌的嬰兒一樣,享受著輕柔的安撫。 指尖來到潤濕的臉上,掬了幾把水澆灌,輕細(xì)的搓揉著。 “真不想起來!”顧小九半瞇半闔著眼瞼,慵懶的撒嬌。 “那就再睡會兒!”顧登科縱容道。 “一會兒該有人叫了,我還是乖點吧!” 顧小九用水中濕漉漉的毛巾將身體裹住站起身,毛巾沾了水顯得濕重,緊緊的貼在肌膚上,將身體的線條毫無遺漏的展現(xiàn)出來。 顧登科皺了皺眉,有些想將那礙事的浴巾扯下的沖動,總覺得這浴巾隔住了什么,他們一起被孕育出來,從來不分彼此,這條浴巾此刻就像一堵墻,該死的礙眼。 她望著有些呆愣隨即靜默著走到原木格子前,背對著她抖開手中淡紫色繡著魏紫圖案浴巾的顧登科,輕聲道:“唔,我穿衣服!” 顧登科將展開的浴巾披到她身上后將里面那條濕漉漉的浴巾拽下,在顧小九傻眼隨即好笑的表情中將它扔在浴池旁,悶悶的走出浴室。 片刻后,他拿著一疊衣服放在格子里,轉(zhuǎn)身出去。 顧小九已經(jīng)廢柴到,沐浴的衣服都忘記拿的程度,顧登科若不在她也用不著拿,洗完之后換上輕便的睡衣直接躺床上會周公,小日子過的悠閑勝老鼠。 顧登科若像今天這樣在的話,她也不會想起自己去拿,她知道顧登科會幫她安排的妥帖,不用她自己動腦子。 顧小九的衣服大多是自己設(shè)計,以舒適為主,線條簡潔,款式簡單,怎么舒服怎么來。 觀人穿衣就能看出一個人大致的性格,比如顧吟一看就是強勢的御姐,又稱女強人,而顧小九一看就是胸?zé)o大志貪圖小樂子的廢柴。 才穿戴好,敲門聲便響起,小九投給顧登科一個‘呶,沒說錯吧’的眼神,懶洋洋的應(yīng)道:“來了!” 與顧家其他幾朵金花的相比,顧小九的裝扮就顯得隨意的多,簡約雅致的淡色及膝短裙,綢緞般細(xì)滑的發(fā)絲被顧登科簡單的束起,幾綹發(fā)絲不規(guī)則的垂在頰邊,簡單又不會失禮,倒是她和顧老爺子、顧登科看著真正像招呼客人的悠閑自在的主人,jiejie們卻隆重的像是參加宴會的客人。 顧家金花們當(dāng)然不會是客人,而顧小九也不敢搶她們的風(fēng)頭的,她很乖巧,很安靜,很自覺的坐到末座上,盯著老爺子,等老爺子開動之后馬上埋頭苦吃! 顧家餐桌上的座位也是有講究的,可以參考?xì)W洲皇家宴會上群臣的坐席,這就是家中人口過多的杯具,吃個飯都跟開會似的。 黨教育我們,想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沒錯! 餐桌估計有三米長,因為今天是顧家寶貝疙瘩顧登科的生日,人到的還挺齊,除了幾個忙碌的大家長,小輩們幾乎全到。 首座坐的是顧家權(quán)威,正對面就是今天的貴客‘路人甲’。 左邊依次是顧家?guī)讉€父輩,右邊往下是顧家?guī)讉€母輩,父輩往下是顧登科,顧登科對面坐的是顧吟,而排到顧小九時,剛好坐在‘路人甲’旁邊。 ‘路人甲’突然對她淺淺一笑。 顧小九立刻背脊一寒,好……好滲人的笑容……立馬回他一個天真純潔無暇的……呆臉,外加一顆小虎牙…… 如此重要的晚宴上,顧小九自然不會給顧家丟臉。“爺爺!二姐!陸先生!”她吟吟(yinyin?)淺笑的向大家打過招呼后坐到自己座位上,望著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咽了咽口水,眸光炙熱的投向顧老爺子。 可能顧小九的眼神實在太過丟臉,顧老爺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生意人喜歡在飯桌上談生意,觥籌交錯間氣氛霎時熱切的讓顧小九懷疑,這幫子人是否真的是同她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看著她年紀(jì)小常常冷嘲熱諷的顧家金花們。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她的事,眼前這個金龜婿估計已經(jīng)被金花們調(diào)查的爛了,就不知道最后會‘龜’落誰家! 要是別的事,她敢打賭,最后肯定歸霸王花顧吟,不過感情的事么,雖然她強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