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有驚無險度難關
第八十七章 有驚無險度難關 陳特使聽聞明雪晗的話,笑笑又道:“原來是明家村人士。真是一方山水養(yǎng)一方人,想不到大山之中還能飛出像兄臺這樣的能人異士。” 說罷他拱一拱手,對項天歌更有禮道:“在下陳方,三年前曾在碧螺山當職,卻不曾曉得兄臺這樣的異士,若不然,定要找兄臺切磋切磋!” 明雪晗心中警鈴大作,不等項天歌說話,搶先說道:“陳特使折煞我們夫妻了。您看,我們眼下正是麻煩纏身,實在……還請陳特使原諒則個?!?/br> 陳特使深深的看她一眼,又看了看作璧上觀的項天歌,終是笑了笑,“也罷,來日方長!” 說完,便打馬前行走遠了。 明雪晗等他一走,急忙放下馬車簾子,“嚇死我了,這個陳特使莫不是看出什么來了,項大哥,他是不是你的仇家,他剛剛還說三年前在碧螺山當職,還說不知道你,那他是不是在找你,是不是就是傷你的人那一伙的。項大哥,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定要低調(diào)行事。” 明雪晗憂心如焚,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他。 胡髭經(jīng)過這些天的生長,已經(jīng)是絡腮胡了,但是沒有初見時那么長,還是看得出一些真容。 “但愿剛剛那位陳特使沒有認出你來?!泵餮╆吓闹乜谄砬蟮?。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看那位陳特使細皮嫩膚,一看就不是武藝高強的,在我手下三招就能將他剁成rou泥?!表椞旄柽@安慰人的話還真是詭異。 明雪晗搖搖頭,“他自己武藝不高,奈何手下多啊?!?/br> “我看他對我挺客套,也許是朋友呢?!表椞旄枰琅f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明雪晗只得感慨道:“但愿吧!” 二人又說了會話,終于到了東昌府。 蕭正祺關鍵時刻還是起到了作用,陳特使一進庫房便發(fā)現(xiàn)好些東西都有破損。 當即將縱火案的涉案人員全部提到大堂,公開審理。 陳特使也是個刁鉆的,竟然只字不提御則之物之事,只問這些人都干過哪些惡事。 那些人起初不肯說,幾番刑罰之后,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將這些干下的惡事歷數(shù)出來。 而這一樁樁一件件,竟全與黃府有關。 陳特使驚堂木一拍,冷聲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合起伙來攀咬黃府。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br> “大人我們真的都是被黃典使逼迫的,我們一家老小都指著他過活,我們不給他辦事,就沒有活路啊,大人!”其中一個特別怕死的,哀聲求饒道。 陳特使又是一拍驚堂木,怒道:“還敢攀咬,那么本官問你們,為何要縱火燒縣府后院?” 那人連連搖頭,哭的血淚成河,“黃典使說眼看就到山神祭,只要把祭品毀了,山神會便辦不成了,周槐安新官上任就捅下這樣大的簍子,定會丟官罷職。 這青夷縣就又是他黃府的天下了,大人,我們句句屬實,我們都是青夷縣人,祖孫幾代都指著黃家,我們就是黃家的家奴啊,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那人說著又磕頭求饒,直磕的滿臉是血。 “只怕你們不只燒了后院的山神像吧,還毀了府庫的御賜之物?!标愄厥购龅卦掍h一轉(zhuǎn)。 那人急忙搖頭,“不,不,府庫不歸我們管,是黃青,黃青一直掌管府庫,他是黃典使的親堂叔,府庫這種肥差輪不到我們。” 陳特使:“把黃青帶上堂來。” 陳特使帶來的其中兩個手下,立即去緝拿黃青。 不一會便扣來個小老頭兒,那人一到大堂就哆嗦的跪到地上?!按笕?,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本官還未審問,你冤枉什么?”陳特使沒好氣道。 小老頭黃青哆哆嗦嗦道:“大人,府庫里的東西不是草民弄壞的,草民只弄壞了三匹緞子,草民真的只弄壞了三匹緞子。不不不,草民是誤將小刀忘在裝布的盒子里,草民有罪,草民冤枉啊!” 這個小老頭不知道是太害怕,還是故意的,說話顛三倒四。 “真是你!你是受何人指使,為何要損壞御賜之物?!?/br> “草民兢兢業(yè)業(yè)在縣衙工作幾十年,周大人卻是正眼不看一下草民,卻是對那個初來乍到的小娘子青睞有加,草民看不慣,所以嫉妨心起就起了歹心。” 嗤——明雪晗禁不住暗笑起來。 就這禮由搞得跟女人爭風吃醋一樣,也太站不住腳了。 “大人,草民句句真話,草民,草民愿以死明鑒!”他突地站起來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攔住他!”明雪晗見狀大喊出聲了,“他一定受了挾迫,來當替罪羊的!” 一旁的項天歌揚手就打出一粒石子,正好打在那小老頭的膝彎里。 小老頭撲嗵一聲摔跪在地上,險險的避開要命的柱子。 衙差急忙上前提了他重新回到堂下跪好。 堂上的陳特使,“黃青,你急欲尋死,是想掩蓋什么,說!” “草民沒想掩蓋什么,草民以死謝罪?!毙±项^還是不肯說實話。 “不說,上刑!”陳特使冷聲下令。 就黃青這把瘦弱老骨頭,沒兩下便叫喚著昏過去,衙差又提了冷水潑醒。 小老頭雖然在黃家算不得重要人物,但是這輩子靠著黃家也算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過這樣的刑。 沒多久便哭哭啼啼說了實情,說是黃璉逼的。說要是不出來頂罪,就把他的子女逐出家族。他想著自己一把年紀了,也沒有多久好活,便出來認罪。來時便打算好了,一死了之,把所有的事帶進棺材里。 陳特使怒不可遏,“這個黃璉惡貫滿盈,竟連血脈相親的族人也不放過,違背天倫理法,本官即刻修書,遞交知府大人,嚴懲不??!” 他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當堂便修書并八百里加急送與州府。 待黃璉與楊特使趕到,已經(jīng)來不及。 黃璉被收監(jiān)。而與此案有關的劉大娘子,黃府二少奶奶,梳妝娘子等一并收監(jiān)待審。 事情就這樣峰回路轉(zhuǎn),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明雪晗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太順利了。 尤其是這個陳特使的行事風格,簡直像事先斷定了周槐安無罪,并掌握了一定黃璉的罪證。故而才有的放矢,讓一切在楊特使趕回之前便送去州府。 如此,即使黃璉上面有人,也來不及保他。 明雪晗覺得本該對陳特使感激的,但是因為在回東昌府的路上,他對項天歌說的那番話,又覺得這個陳特使太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