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燒磚蓋房居頭功
第一百八十八章 燒磚蓋房居頭功 蕭正祺笑笑,“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所看所想。你呀,要相信自己的判斷,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br> 他是不屑的搖頭,又道:“藍(lán)朝沁那個老家伙,在山里呆久了目光短淺,又剛愎自用,他的話聽聽就算了,別太當(dāng)真。” “蕭大叔對藍(lán)朝沁很熟嗎?”明雪晗疑惑道。 “相交幾十年了,你說熟不熟?”蕭正祺點點頭,“他原本是東陵皇宮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也是東陵第一家族藍(lán)家的繼承人。習(xí)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武功,深得東陵王的重用。 卻遭人暗算,被潑了強(qiáng)水,雖然活了下來,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心懷愧疚與仇恨。好在,他也算識大體,這么多年為東陵忍辱偷生,也算是條漢子?!?/br> “他的事我在山里的時候聽說過一些?!泵餮╆媳愫唵握f了下遇到藍(lán)朝沁的事。 “此番你通過他的考驗,算是因禍得福了?!笔捳髀犕曩澷p的說道。 轉(zhuǎn)頭又看了看門外,“不過這個小宇,雖然功夫不錯、心思也簡單,可以信任,但是被藍(lán)朝沁教傻了,不能將太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他。免得節(jié)外生枝?!?/br> 這話明雪話倒是贊成,這一路上小宇可沒少自作主張。 故而笑笑道:“我明白?!?/br> 蕭正祺說到此,神情突地輕松起來,兩手一攤半分無奈半分調(diào)侃道:“看來咱們這山味鋪有生意得盡快發(fā)揚光大,要不然可安置不下那么多東陵人。” 明雪晗瞧瞧外面的天色,亦是贊成,“是啊,眼下三伏天,普通rou食不易儲存,正是我們的臘味大顯神通的時候。” “那就好好歇歇,等燒磚蓋房的事安排好了,就趕緊上京吧?!笔捳髡玖似饋恚澳阆刃獣?,晚些讓郎中給你看看傷?!?/br> “嗯!”明雪晗心中郁結(jié)打開,神情也輕松許多。 蕭正祺又看著她笑了笑這才走了出去。 他一走,小宇便自發(fā)的來到門口守著,也不管日頭當(dāng)空正是毒辣。 明雪晗遲疑了下,“小宇,你站在到?jīng)雠锢锩鎭硎刂?。?/br> “是,少主!”也許是早上那頓訓(xùn)斥起作用了,小宇順從的往里站了站。 明雪晗著實累了,此時又放下心結(jié),便不再多想,閉上眼養(yǎng)起神來。 周槐安是個辦事極有效率的,不出三天,黃府的案子便被結(jié)了,由郁家軍親自派兵押往西疆。 而郁家軍那邊也信守承諾送來了新鮮的白泥。 明雪晗也根據(jù)前世記憶,寫出詳細(xì)的燒磚方法,在仔細(xì)看過土質(zhì)之后又提出燒瓦的建議。 在前世早年間,幾乎所有村莊邊上都有個燒磚廠。 孤兒院所在的村落也不例外。 原本明雪晗只是見過燒磚,并不曉得具體的制法。 是在有一年夏天發(fā)大水,將孤兒院一排老屋沖毀了。 而在那時大家都不富裕,社會及政府對孤兒院的資助少得可憐,免強(qiáng)夠讓孩子們吃飽飯。 房子沖毀之后,孤兒院院長到處奔走也未能籌到足夠資金。 當(dāng)?shù)責(zé)u的村民見孩子們可憐,又說孤兒院cao場上的土質(zhì)不錯,提議自己燒磚蓋房。 于是乎有小半年時間,孤兒院的cao場上都擺放著一排排晾曬的整齊的土坯,上面蓋著草苫子,旁邊則有個巨大的取土坑。 較大的孩子們則被拉了一起勞作,較小的孩子們則將此當(dāng)作游戲的樂園。 那時明雪晗已經(jīng)十來歲,本身也是個勤勞孩子,自然沒少出力,也在這個過程里,熟悉了燒磚過程。 此次明雪晗也是親力親為,帶著村民們一起燒磚,十天之后第一窯磚燒成了。 在碧螺山蓋起了第一棟磚房。 碧螺山人終于不用再住在冬天就四壁漏風(fēng),雨天就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竹屋了。 所有人看到那方方正正的磚頭,還有穩(wěn)如巖石的房子,皆發(fā)出驚嘆的聲音。 這年頭,莫說窮鄉(xiāng)僻壤的碧螺山,便是名匠云集的繁華京都,皆以樹木,夯土為主要造房材料。 工匠們的手藝技巧,蓋出了來的木屋自是堅固,卻有一個通病,易遭蟲蛀及不面耐火燒。 而磚房,經(jīng)過幾天幾夜高溫鍛燒出來的磚土根本不懼火燒,普通蛀蟲更是無從下嘴。 明雪晗此舉,無異是開天僻地的壯舉。 周槐安尤為激動,“小雪姑娘,我這就去擬折子,為你請功?!?/br> 明雪晗深知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忙擺手道,“周大人說的哪里話,一個好漢三個幫,眾人劃漿開大船。磚房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蓋起來,是所有人齊心協(xié)力的結(jié)果。小雪不敢居功?!?/br> “小雪姑娘謙虛了,沒有你的出謀劃策,我們便是忙破頭也是草草蓋幾間竹屋了事。此鄱修得磚房,不僅對碧螺山的百姓,便是整個大周都受益菲淺。這份功牢非小雪姑娘莫屬。” 周槐安倒是貪功,明雪晗卻仍是拒絕。 “若一定要論功,小雪以為這頭功非世子莫屬,他連日來往于黃皮鎮(zhèn)與東昌府,其次便是以蕭正祺為代表的碧螺山百姓,他們壓下家破人亡之痛,打坯燒磚,蓋起磚房。再有就是周大人與郁將軍,百忙之中仍抽出時間來為百姓奔走。而小雪,不過是紙上談兵,廢了些嘴皮子。實在不敢居功。” 末了,明雪晗還深深作了一揖,表示推拒之意。 “哈哈,你這張嘴啊。”周槐安開懷大笑。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明雪晗,越看越覺得合眼緣,“小雪姑娘此番作為,倒是與周某的一個朋友十分相像?!?/br> 周槐安的神情驀地惆悵起來。 明雪晗聽他這話不像客套,也好奇起來了。 “哦?小雪榮幸,不知周大要哪位朋友與小雪相像?!?/br> “那位朋友與小雪姑娘一樣,名字里都有個雪字?!敝芑卑睬浦餮╆希娇丛接X得親切,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出可親的笑容。 明雪晗心里卻是硌噔一聲。 不會吧,明明自己很注意掩飾身份,除了那日去黃皮鎮(zhèn),就連與項天歌都保持著主仆應(yīng)有的距離。 難道是因為與蕭正祺走的太近,讓他起疑了。 正是思緒萬千間。 周槐安突地上前一步,“不知小雪姑娘可曾婚配?” 呃…… 明雪晗又是一怔。 難道是在進(jìn)一步試探。 她忙地收拾起思緒,搖頭否認(rèn),“不曾,小雪在王爺跟前伺候,無暇他顧?!?/br> 為了打消周槐安的顧慮,明雪晗只好抬出大將軍王,以示自己與明雪晗沒有關(guān)系。 周槐安面色白了下,很快恢復(fù)恭敬神情,道:“在下冒昧,忘了姑娘是大將軍王的人。” 他的語氣聽來很奇怪。 明雪晗疑惑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叫大將軍王的人,難不成他又誤以為自己是項鼎的侍妾之類。 啊,這周槐安什么腦子啊。 明雪晗懊惱不已,卻又知該如何解釋。 好在周槐安轉(zhuǎn)移了話題,“言歸正轉(zhuǎn),這請功折子上,姑娘還得是頭功,周某這就去寫折子,失陪!”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人。 槍打出頭鳥,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哪敢占頭功。 “周大人,真的不用寫我的名字,周大人!”明雪晗急的就差跪地懇求了。 周槐安聽她語氣焦急,不似客套,回轉(zhuǎn)身道:“姑娘可還有別的顧慮?” 明雪晗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這是害怕功高蓋主,引來殺身之禍呢?”項天歌突然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