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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代城草在線閱讀 - 第108節(jié)

第108節(jié)

    瞧瞧時間,已是下午了,這時候正是海那頭的半夜,自己這腦子也不知道怎么長得,現(xiàn)在找他人會在才怪,哪怕就不是半夜三更,米緒也不好意思打電話特意讓這丫上線為自己的犯蠢買單。

    唉,簡直笨出一個連環(huán)炮來。

    但是埋怨歸埋怨,米緒還是反射性地開了qq,就算沒得聊,給他留個言也好吧,只是這話要怎么說來著。

    我錯了,老婆你原諒我吧???

    為夫有罪,但請娘子責罰?!

    你若不棄我便不離,此去經(jīng)年,我們不是說好不放開彼此的手嗎?難道你現(xiàn)在卻生我的氣了嗎?我還在大明湖畔等著你……

    米緒忍著惡心努力地琢磨,一抬手卻被嚇了一跳。再揉揉眼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扣扣的頁面上菜菜的頭像的確是亮著的!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a國的凌晨三四點了?!

    難道又是熬夜弄設(shè)計稿?或者是和小伙伴在討論什么科目?

    米緒正疑惑,視頻通話的窗口卻秒速發(fā)了過來,米緒對這位一直是隱身可見,所以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藏的,前提是如果對方真的在注意他的話。

    在腦子還在猶豫的時候,手卻已經(jīng)先一步摁了下去,與自己的心驚一同跳起的還有屏幕上陳羽宗的那張深沉卻帥比的臉。

    雖說已經(jīng)是做了一定的準備,但真瞧著了米緒還是有點呆滯。

    陳羽宗也不說話,一如那天離開時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背景。

    米緒害怕他們繞了一圈又繞回了原點,所以趕緊的就給里頭的大爺笑了一個,但是這笑容說不出的詭異僵硬,截出來能直接做成暴漫表情了。

    米緒:“啊哈哈哈,好、好久不見啊?!?/br>
    陳羽宗:“……”

    “還沒睡吶……我這兒天氣還不錯……網(wǎng)吧里還有人在吃rou臊面呢,放了辣油和醋,聞著怪香的……”

    “你沒吃飯嗎?”陳羽宗終于開口了。

    這一句話問得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哪怕他的面容有些冷,哪怕是透過劣質(zhì)的電腦音箱,但是那口氣和里頭的情緒卻都是米緒最為熟悉的,他幾乎有種恍惚間兩人仿佛還在寢室里,又或者在家里,而對方只是去a市暫住一陣,沒幾天就會再見的。

    米緒抓抓頭:“吃了,路上吃的,你不知道,這兒的糍粑可好吃了,下回要有機會帶你來吃。”

    米緒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就和之前一樣只為了緩解兩人這彌漫的尷尬氣氛,卻不想聽見陳羽宗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他說:“好?!?/br>
    這一個字卻好像一根針一樣直直的就往米緒的心里戳去,戳得他險些在原地坐不出要蹦起來,四肢百骸都跟著麻了,明明這人之前還明擺著不樂意的,但不過才幾天……

    米緒怔在原位,許久都沒動,過了一陣才抹抹臉,別開頭笑了,他好像很高興似得,就陳羽宗這個角度只能瞧見他白白的牙和不斷眨動的眼睫毛,但他的嘴唇卻微微的顫抖著,不過很快就被米緒抿住了。

    下一刻,米緒回過臉,又是一張燦爛的表情。

    “行,我們可說好了啊,啥時候你就跟我過來,也帶你見識見識啥叫真正的幅員遼闊地大物博。”

    米緒又開始滿嘴跑火車,跟他介紹此地美景,陳羽宗沒有再打斷他,只是默默地聽著,偶爾點個頭,兩人就又如之前在寢室一般的聊著,只除了時不時卡殼的網(wǎng)速外,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米緒能清楚的看見陳羽宗所處的空間在一點點的亮起,外頭的日光越過厚厚地窗簾溜進了室內(nèi),而自己所在的日頭則在慢慢的低沉,但是他卻沒有停,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就像發(fā)條被擰到底的馬戲團猴子,積了滿肚子的興奮,那頭一松手,他就忍不住手舞足蹈地打起鼓來。

    最后還是陳羽宗打斷了他,他說:“還要趕回去吧?!背WR也該讓人知道,夜里走山路是很危險的。

    米緒吶吶地張著嘴,這才想到要停,干干一笑:“哦哦,對,我……我得走啦。”

    陳羽宗點頭:“嗯。”

    米緒也點頭,還忍不住要說點:“那什么……”

    陳羽宗:“你這兒要是不方便的話,以后不用三天趕來一次,一周見一次吧,實在不行可以打電話?!?/br>
    米緒沒說他這兒信號很差,他覺得自己總能想到辦法的。他對著陳羽宗擺擺手:“行,你也……再睡一覺吧,還能睡吧?”

    “能,今天休息,”陳羽宗說,“走的時候路上小心點。”

    “嗯,”米緒答應(yīng),想到什么又咧開嘴,“實在不行我們就寫信唄,我把地址告訴你,鴻雁傳情,世紀浪漫!”

    陳羽宗也笑了,沒跟他說這視頻估計開八回,信都不一定能寄到,只道:“快走吧。”這已經(jīng)是第三回催了。

    米緒終于咬咬牙把視頻關(guān)了,又把錄下的都復制到了優(yōu)盤里,這才背上包踏上了回程。

    這一晚他以為自己可以睡個好覺,畢竟陳羽宗并沒有怪他,反而特別善解人意,可是前半夜是不錯,然而到了后半夜米緒又莫名的醒了,米緒翻了兩個身到底沒忍住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沒把這事兒辦全才會如此的良心不安,既然這樣,總要拿出大肚能容的態(tài)度來。

    于是在昏暗的燈色下,米緒攤開長卷,手執(zhí)筆墨誠心誠意地寫了一封長信……

    而那頭,陳羽宗在米緒關(guān)上視頻后也呆坐了片刻,這才起身洗了把臉,一連一周的不計時等待難得讓鏡子里的人的臉上都顯出不少疲態(tài),但他只是深吸了口氣,就急急忙忙地趕去了學校。

    一個多月后的某一天,陳羽宗在自家的郵箱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來自遙遠大洋彼岸信件。

    信內(nèi)鼓鼓囊囊的,陳羽宗一看那信封上的字跡就笑了。然而回去打開一看,首行就是簡明扼要的中心內(nèi)容。

    ——《給老婆的一封檢討書》

    陳羽宗:“……”

    ☆、第114章 你說得對。

    從此以后,兩人天各一方的生活便這么愉快地開始了,就像陳羽宗說的,米緒的往來不方便,而隨著他教學工作的深入,這樣的交流就更少了,因為他和學生們的牽絆多了起來,支教比普通的校園要更注意的是老師對他們身心上的關(guān)愛,你不一定要教出一個成績優(yōu)秀技能出眾的孩子,但你要教會一個孩子去學會思考去更多的認識這個世界,哪怕他們最終也走不出這一方天空,但是心也要出去看看。

    但是即便再忙,米緒的一周之約也沒有怎么錯過,兩人坐一道,說風景,說吃食,說米緒最近又干了什么偉大的事兒,當然偶爾也會就學術(shù)問題進行友好高端地討論,畢竟米緒高考后為了進u大記住更美好的生活,早就把高中以前的部分知識從腦子里都清空了,現(xiàn)在還要輪到某人替他來抓一抓。

    不過有一兩回米緒實在是太累了,在等陳羽宗做題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如果時間尚早,陳羽宗不會喊他,一邊筆走如飛一邊還能抽空聽聽對方打呼磨牙的聲兒,實在是萬分懷念。

    陳羽宗也好奇過米緒這回出來是怎么和他家里說的,就米媽這脾氣,輕易應(yīng)該不能答應(yīng)。

    果然,米緒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的苦水。

    “你是不知道,為走這一趟我可是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破釜沉舟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才得以達到目的,喏,瞧見沒……”米緒扒開頂上的頭發(fā)給陳羽宗看,“我這兒本來可是鼓的,裝的都是智慧,為這事兒硬是被我媽捶凹了一塊,還差點跟我斷絕關(guān)系,你說說她這思想覺悟?!?/br>
    陳羽宗看了看那處白嫩的頭皮就要說話,卻被米緒打斷了。

    “你不用勸我,道理我都懂,我知道她是嘴硬心軟,心里指不定多舍不得我多愛我呢,唉,我這雖然走了,但是只要想到她老人家一定日日以淚洗面,郁結(jié)于心茶飯不思,我就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去,但是我不能!大丈夫就該為事業(yè)未來奔波,我現(xiàn)在這樣也是為了他們以后的美好生活而努力!”

    陳羽宗不由想著前兩天還給米家去了電話,說是問問米緒,其實也是關(guān)心一下兩位被留下的長輩,但是卻聽著米媽在那兒樂不可支地跟陳羽宗說自個兒最近參加的社區(qū)活動還和米爸到處去旅行去玩的景象……他暫時閉上了要開口的嘴。

    可是下一刻,就聽米緒又道:“他們這么點打擊都受不住,以后要真來大的,不知道會驚嚇成什么樣……這搟面棍兒好像不能當木杵用吧?”

    米緒表情害怕又浮夸,但是他眼中的緊張和忐忑在陳羽宗看來并不是假的。

    陳羽宗知道他說得是什么,態(tài)度忽然就認真鄭重了起來。

    “別急,這事兒急不得,我們慢慢來,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十年,總有一天會成的,最好的說服他們的辦法,就是見到我們過得好?!?/br>
    米緒本不過那么一說,卻見陳羽宗回得條理清晰,想來就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過很多回一樣。

    “但我爸媽不像你……”米緒想說他們未必有你家那么開明。

    陳羽宗卻道:“他們愛你?!?/br>
    這一句話直接把米緒的擔憂惶惑都堵了回去,想到他媽說過的“我的要求就是你只要‘活著’就行了”,米緒就覺得也許在識圖讓他們信任你的同時,你也該信任他們……

    米緒:“那我要再被打出個‘凹’怎么辦?!”

    陳羽宗沉默了下:“換個發(fā)型吧?!?/br>
    米緒:“……”

    ********

    米緒參加的其實是u大校內(nèi)一直在不間斷舉辦的農(nóng)村支教活動,雖不到人人行動的地步,但每年的確有不少想不太開的學生會去主動報名,米緒這一批一共走了六個,基本上都分布在北方的大小村鎮(zhèn)里,要不嫌遠,彼此花上個幾小時爬兩座山運動運動,也是可以見面的。

    就好像去年先一步離開的吳濤,他就在離米緒三十多里的芭蕉村里,吳老對這里也是頗為適應(yīng),自從米緒抽空和他見上一面后,便從他那兒學了不少生活和工作上的經(jīng)驗。而且熟人相見分外暖心,自此以后,米緒要沒和陳羽宗約好,吳老那兒有空,兩人就會找個地方聚一聚,回憶回憶從前,還順帶拍點照什么的,也算是兩個寂寞男人的彼此安慰。

    這樣想來日子好像也是很不錯,雖然米緒只有一個人在這里,沒有朋友、家人、愛人、但是他們卻還是在他的身邊,離得不遠,矯情點說,甚至一抬頭就能看得見,只要他想。

    但是生活畢竟不全是美好的,米緒也遇到過困難,而最大的便是寒冬臘月時的難熬。

    那時候剛過完年,米緒回去了兩天,只和父母吃了頓年夜飯又和葛媽匆匆見了個面就來了,因為學校里不能沒有人,他們班還有幾個是留守兒童,家長卻好些年都沒回來過了,基本就靠年邁的老人幫襯,學校的老師得知后,就想盡辦法給他們搭手,這回得知倆老病了,反而是毫無血緣的米緒跑得比他們親兒子還快。

    山里的冬天冷得簡直刺骨,米緒從學生家里回來裹了兩層羽絨服都一邊走一邊抖,不過得知對方身體無甚大礙,這心里倒也算輕快。

    本打算回去洗個熱水腳在鉆進被窩里好好暖一暖,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那景象驚呆了,自己住得這破瓦房竟然有一面墻被風給刮塌了,破落的磚塊撒了一屋不說,最重要的是這模樣還要怎么住人?!

    米緒就著那破房子繞了幾圈,認命地仰天一身長嘆。

    這時候?qū)W校的幾位老師都還沒來得及趕回來,鎮(zhèn)上倒是有兩位負責人,說學生有困難隨時可以去找他們,但是都這么晚了,米緒還真不好意思打電話讓人趕山路給他修房子,而周圍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又都睡了,就他們那條件,哪怕人家愿意,米緒也不能跑對方炕上和人全家一起擠著。

    他無奈地從廢墟里扒拉出了自己的被子,拍掉一片落灰后,披上就縮在了一處角落。從他這兒還能瞅見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卻莫名的顯得格外凄涼,都還沒過元宵,這又黑又冷的地方卻只有他一個人,米緒瞪著瞪著,不禁懷念起他媽的嘮叨和他爸的嘀咕來,臨走的時候他媽一邊訓他一邊還給他帶了兩大包的鹵味醬鴨,米緒想,估計是料到自己有此一劫,特意來犒勞他的,果然是親媽。

    米緒想了想著,沒忍住拿出了手機,這時候父母肯定早睡了,米緒也不會打過去給他們添堵,他猶豫了下,撥了另一個一直在心里來來回回反反復復上上下下游蕩了n回的號碼,平時打去市里都要跳線,更別說跨洋過海了,所以電話自然是不通的,但米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倔勁,硬是要得出個結(jié)論來,哪怕只是聽到嘟嘟地響兩聲回復,讓自己知道可以聯(lián)系到對方也夠了。

    米緒也沒計算自己走了多久,從村子的這頭到那頭尋覓信號源。如果有人此時路過……應(yīng)該也不會被嚇到,因為幽魂不至于那么臃腫。也許是厄運大神瞧他實在是晃蕩得腳脖子都廢了,終于同情心大熾的走開了那么一下下,讓米緒的手機信號得以脫離這一片盲區(qū),忽然就飛了出去。

    片刻之后,嘟嘟聲響起……

    米緒本想掐著點兒的就給掛了,改天對方要問起就說按錯了,誰知許是他手被凍僵了速度慢了點又或是那頭反應(yīng)實在靈敏,不過幾秒,就被接通了。

    而在聽見那聲低緩的“喂”時,米緒只覺整個胸口都像被一記重錘給打中了,連著腦袋都嗡嗡地響。

    陳羽宗沒有回去,a國的寒假向來很短,他的行程也排不開,此刻正在往上課的路上,一瞅見手機上的來電就急忙給接了,這么些時日,米緒還沒給自己打過電話,這么一通來電也算稀奇,結(jié)果他這兒“喂”了半天那頭卻沒動靜。

    “米緒?”

    陳羽宗揚起了聲,就在他的心也跟著一道吊起的時候,米緒終于回了。

    “嗯、嗯?哈……哈,怎么通了啊……”

    然而這一個回答卻沒讓陳羽宗放下心來,因為即便信號斷斷續(xù)續(xù),但還是能感覺得出米緒的嗓子在發(fā)抖。

    陳羽宗皺起眉,語調(diào)卻輕柔了下來:“你怎么還沒睡呢?在哪兒?”

    “就、就……睡啦,在被……窩里啊,這不玩手機不、不……小心按到了嘛……我得趕緊掛了。”米緒的聲線又輕松了起來,如果不是咬字還有點僵硬,還真不覺有什么異樣。

    陳羽宗凝神聽著電話后頭背景的呼呼聲,像是雜音,卻又像是風聲,陳羽宗下顎一緊,牙關(guān)似是咬了咬,但再開口依舊若無其事。

    “你手機里沒錢了嗎?”陳羽宗問。

    米緒道:“當然有啊……我這么土豪,少說也有二十多呢?!?/br>
    陳羽宗腳步一轉(zhuǎn),尋了個安靜地樹蔭下靠著:“那我們說說話?!?/br>
    米緒那邊頓了下才大方地應(yīng)了:“行咧,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陳羽宗“嗯”了一聲,是想了。

    說是要說話,但米緒已經(jīng)冷得嘴都張不開了,他真怕一個不察就給陳羽宗聽出來,但他又不能亂動,姿勢一變會影響信號,于是搞得有好一段時間電話里都只剩一片呼嘯。但是誰也沒有先掛,哪怕只知道那頭有人在,在聽著,也就夠了。

    就在米緒勉力要把戰(zhàn)栗壓下去正常和他聊天時,那邊的陳羽宗倒先說了,他說得無非也是屁話,說自己這兩天做了什么,學了些什么課,見了什么人,有些米緒是知道的,有些完全就覺得像在聽天書一樣,但他還是時不時給出一個感興趣懂很多的“哦,這樣啊~~~”的感應(yīng),讓對方不至于對牛彈琴。

    每過幾分鐘,手機里就會響起時間提醒,米緒知道自己的錢不多了,趁著停機的前兩秒,他抓緊時間對陳羽宗用力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