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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小七的秘密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慕容輕點了點頭,用一種自己都說不出的別扭的語氣點評說:“嗯,還可以吧。就是沒有你長得好看。”

    小六伸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是想說沒有你長得好看吧?”

    慕容輕抿著嘴笑了,“哥,人要是不錯的話,好好把握。”

    “你也一樣。小七,”小六看著他,眼神中夾雜著說不出的疼惜,“咱倆都得把日子過好?!?/br>
    慕容輕點點頭,垂下眼瞼擋住了眼底的一絲茫然。

    他其實也在想同樣的問題,要怎樣努力地遺忘……才能把日子過好呢?

    章節(jié)目錄 第22章 感情基礎(chǔ)

    報了駕校開始學(xué)車之后,慕容輕的日子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他每天上午固定是要去一趟工棚的?!傲呒摇钡墓磐娴戡F(xiàn)在不是他一個人的買賣,但是“六七家”的工棚這邊卻百分百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產(chǎn)業(yè)。就算他現(xiàn)在沒什么名氣,頂尖的手藝做出來的東西也賣不到名家們?nèi)种坏膬r錢,那也是完全由著他自己發(fā)揮的地方,是完全屬于他一個人的世界。

    日子越忙,一個人關(guān)在工棚里安安靜靜做東西的時光就越是顯得珍貴。慕容輕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喜歡忙碌的人。他的理想也不過就是能擁有自己的工棚、自己的瓷窯,能隨心所欲地做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閑下來的時候能搬一張?zhí)梢巫谠鹤永飼駮裉枺蛘咄冗呥€能偎著幾只貓。

    這樣就足夠了。

    如果可以由著他選擇的話,古玩店他都不想開。但是他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他自己,就算小六已經(jīng)不再需要他為他做什么了,但是他師父呢?何茂也是奔五的人了,已經(jīng)替他cao了那么多的心,現(xiàn)在他難道不該讓他有個安適的晚年嗎?

    在慕容輕的的臆想之中,何茂應(yīng)該跟裴老過著一樣的生活。每天早上拖著一把掛著長長的紅穗子的寶劍去公園里鍛煉身體,白天到店里轉(zhuǎn)一轉(zhuǎn),遇到懂行的客人了陪著人家一起聊聊天,沒事兒了出去旅個游,或者跟裴老一起喝喝茶,結(jié)伴去看看畫展什么的。

    而這樣的生活,是需要他花費心思才能搏得到的。

    慕容輕每天中午在東湖的工棚那邊跟兩個助理一起吃午飯,然后就抓緊時間去練車,兩個小時之后再趕回古玩街。白天有杜海在店里坐鎮(zhèn),他倒是用不著時時刻刻盯著,但杜海是學(xué)管理的出身,對古玩一竅不通,管理賬目、談價錢什么的都是一把好手,遇到懂行的買家就會變得很尷尬了,所以慕容輕每天到店里露個面還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要照顧兩邊的生意,慕容輕學(xué)車的時間難免會被壓縮,還好他并不是全無基礎(chǔ)的初學(xué)者,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也順順利利地考到了駕照。

    慕容輕出于金錢方面的考慮,本來是想買一輛二手車的,但是小六堅決反對這個提議。小六其實也不太懂車,但是他們醫(yī)院有個美眉買了輛二手車,起初開著還不錯,后來就三天兩頭鬧毛病。這件事對小六影響挺大,再說慕容輕之所以要買車,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自己出門收貨的時候方便。收古玩那能去什么好地方?還不是要往荒山野嶺的地方跑么?萬一汽車出了毛病,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多危險啊。

    小六把自己這幾個月存下來的兩萬塊錢也拿了出來,慕容輕哭笑不得地拒絕了。他已經(jīng)給小六看過他們倆的家底了,在他看來小六現(xiàn)在掙的錢雖然也不能算少,但是跟倒賣古玩相比就不算什么了。他一直覺得小六的工資什么的,拿去泡女朋友就好了,至于以后買房買車,這都是在小七規(guī)劃之內(nèi)的事情。不過小六這一次很堅決,弟弟要買車,就算他自己有錢,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怎么能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呢?

    慕容輕無奈之下只得收下他的存折。他心里不是不感動的,但他們是親兄弟,說多了反而顯得生分。慕容輕想了想,索性替他哥做點兒什么東西送給那位未來的大嫂,一方面替他哥哥加加分,另一方面也是間接地表達(dá)一下他這個弟弟對她所抱有的歡迎的態(tài)度。

    慕容輕從他師父收藏的那一堆碎瓷片里找出兩塊龍眼大小的天青釉汝窯碎片,決定用這兩塊珍藏的寶貝做點兒什么東西,間接地表達(dá)一下對他哥的感謝,同時也為他哥的泡妞事業(yè)添上兩塊瓦。

    汝窯這東西自宋、元、明、清以來,宮廷用器,內(nèi)庫所藏,皆視若珍寶,素來有“家財萬貫不及汝窯一片”的說法。汝窯以瑪瑙入釉,釉色晶瑩似玉,流傳至今的成品也不過區(qū)區(qū)六七十件。早在零九年的時候,指甲大小的汝窯碎片在古玩市場就能賣到千元以上,珍稀的特質(zhì)令它足可以當(dāng)做寶石直接佩戴。

    慕容輕手里的這兩塊還是拜師的第二年跟何茂去河南時從那邊的鄉(xiāng)下收來的,大小雖有異,難得的是源自同一個物件。從它瑩潤的釉色不難臆想出它剛出窯時的狀態(tài),有時候慕容輕真恨不得自己能穿越過千百年的光陰,去親眼看一看鼎盛時期的“青如天、面如玉、蟬翼紋、晨星稀”到底是何等的傾城傾國。

    慕容輕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將兩塊碎瓷細(xì)心打磨,然后嵌入素銀底座,做成了一大一小兩枚精致的吊墜?,F(xiàn)在年輕人不都流行戴個情侶款的什么玩意兒么,估計那女孩會喜歡的。至于小六,這個家伙木訥的很,指望他想出什么時髦的花樣來討好女孩子是完全不現(xiàn)實的。

    禮物送出去之后,那女孩還特意打電話跟小七道謝。濱海市既然有古玩街,自然不會缺少識貨的眼睛。張玉的掛墜戴著沒兩天就被人認(rèn)出是汝窯的碎瓷,這東西即便只是碎片也不是滿大街都有的玩意兒,小七又做的精巧,款式設(shè)計獨此一份兒,女孩子哪會不高興呢。

    不是滿大街隨處可見的東西,又不會讓人覺得貴重到不便接受,而且親手做出來的東西又有一份難得的心意在里面,親切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小七在送禮方面素來拿捏得極有分寸。

    元旦過后,空氣里的年味兒也越來越濃。這兩年煙花爆竹的控制又有所放松,街市上也早早就擺出了公安部門指定的煙花爆竹售賣點兒,雖然才剛進(jìn)臘月,已經(jīng)有心急的顧客圍在攤前挑選這些小孩子們最喜愛的年貨了。

    慕容輕推著堆得滿滿的購物車從超市的側(cè)門擠出來,腦門上竟然見了汗。也不知道為什么超市會這么多人,明明超市外面已經(jīng)拉起橫幅寫著“春節(jié)連市”了,仍有那么多人跟明天超市就關(guān)門了似的一通瘋狂搶購。慕容輕在心里吐槽,難道他們也跟自己似的,半個月上超市囤一次貨?囤一次貨貓在家里吃半個月?

    慕容輕打開后備箱,把成箱的方便面、火腿、凍rou、凍魚,還有幾盒給小六拿的巧克力一起塞了進(jìn)去。自從到了濱海之后,他就不再給小六買點心了。因為小六上班的寵物醫(yī)院附近就有一家西餅店,小六迷上了他們家的點心,巧的是張玉也喜歡這些玩意兒。慕容輕有些明白他們倆為什么會湊到一起去了,有共同愛好啊。書上都說了,這叫感情基礎(chǔ)。

    慕容輕把東西運回家,看看表時間還早,就開著車去了古玩街。他的車提出來也有小半個月了,牌號什么的都是裴戎替他找人辦下來的。作為道謝,他本來打算請裴戎吃頓飯的,結(jié)果也因為裴戎加班而無限期地拖后了。

    慕容輕走進(jìn)“六七家”的時候,杜海正一臉為難地接待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顧客,看見慕容輕進(jìn)門頓時如釋重負(fù),忙不迭地起身介紹說:“這是我們老板慕容先生?!?/br>
    戴眼鏡的青年連忙托著手里的一個手絹包遞到慕容輕面前,一臉忐忑地向他求證,“老板,你好。這東西是我家里人買的,說是戰(zhàn)國時代的玉帶鉤。我看著有點兒懸……麻煩您給看看。”

    慕容輕洗過手,接過他手里的手絹包放在柜臺上翻來覆去地打量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是件舊物,不過不是戰(zhàn)國時代的東西?!?/br>
    戴眼鏡的青年愣了一下,忙又問道:“那這是什么年代的東西?是玉嗎?”

    慕容輕點點頭,“是玉,碧玉。明清時使用較多。龍首形鉤在明代極為流行,你注意它這些特征:鉤頭略大,龍頭微昂、短寬,前額稍隆起,龍圓眼凸起,嘴角橫平而且是張口露齒……這應(yīng)該是明代中期的東西。”

    戴眼鏡的青年眨巴眨巴眼睛,“那……值錢嗎?”

    慕容輕抬起頭看著青年人的表情微微一笑,“決定價值的因素有很多,年代、玉質(zhì)、品相。這件東西其實還是不錯的,你家里人有興趣的話,好好盤一盤?!?/br>
    戴眼鏡的年輕人略顯失望地收好東西走了。

    杜海臉上露出佩服的神色,“以前只知道老板懂瓷器,沒想到玉器您也會看。”

    “這有什么,”慕容輕不以為意,“一個年代總是有一個年代的特點的。不論是瓷器、玉器還是書畫木器,總會被烙上時代固有的印記?!?/br>
    杜海正要答話,就聽身后啪啪啪響起幾下掌聲,一個男人醇和的聲音笑著說:“說的真好。這么些年我倒沒發(fā)現(xiàn)小七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我以前看走眼了——只怕爺爺活著的時候,也被你蒙在鼓里了吧?”

    章節(jié)目錄 第23章 這個賤人

    時間這個東西,有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扭曲的錯覺。

    慕容輕上一次見到慕容錦算起來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兒,但在他心里卻仿佛隔了很久很久的一段時光。從外表上看,慕容錦和他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然而看到他站在“六七家”的大門口,慕容輕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慕容錦、慕容賀、鬼宅似的慕容老宅、雕花木窗外那一叢油綠的老竹、石頭叔、跛腳的石頭嬸、趴在房檐上甩著尾巴的黑貓……看見慕容錦,他才恍然間意識到自己似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憶過這些事情了。

    杜海見這人不太像上門的顧客,跟慕容輕雖然認(rèn)識,但是看慕容輕的神情反而比一般的顧客還要冷淡,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招呼他。正好自己手機響了,杜海就借著打電話的由頭躲到一邊去了。

    杜海一走開,店里就剩下慕容輕和慕容錦兩個人,氣氛越發(fā)的古怪起來。冬天天黑得早,又是陰天,外面的路燈早早亮了,昏黃的一團照著街上寥寥幾個匆匆而過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清寂。

    慕容輕緩緩吁了口氣,“慕容先生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慕容錦從進(jìn)了門就一直盯著他看,眼神中頗多感慨,“小七,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慕容輕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大廳墻壁上的掛鐘,“抱歉,我還沒到下班時間,如果慕容先生沒有什么公事的話,我不方便跟你說太多。”

    慕容錦下意識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則是停留在了慕容輕的手指上。他記得在他們都很小的時候,他經(jīng)常拉著他的手跑著玩,那時候小七長得瘦瘦小小的,一伙孩子漫山遍野瘋著跑,他總是落在最后面的那一個。他要是不拉著他,沒多一會兒小七就會跟不上了。

    其實那時候老宅里的孩子都不怎么樂意跟小七兄弟倆在一起玩。老宅就那么大點兒地方,誰家什么情況旁人沒有不知道的。小六小七是抱來的孩子,這還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他們倆抱回來沒多久,四叔老婆就懷上了,轉(zhuǎn)年就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樣一來,這兄弟倆就不值錢了。

    慕容錦不知道別人家父母都是怎么囑咐孩子的,反正每次從外面野回來,他媽都會捏著他的耳朵呵斥他說:“總跟那倆野孩子混在一起做什么?又不是你的正經(jīng)兄弟。有那時間你跟二伯三伯家的兄弟多多相處……”

    那個時候大人們大概都是這么說的吧,所以小孩子才會那么態(tài)度一致地排斥這一對掛名的表兄弟。其實現(xiàn)在想想,小六小七在慕容家的地位是比那些單純抱養(yǎng)的孤兒還要尷尬的。那些孩子有人單獨教養(yǎng),他們也很抱團,跟家里的少爺小姐們之間劃分了極分明的一條界線。唯有小六小七,不屬于任何一方陣營。

    再然后……

    慕容錦嘆了口氣,“小七,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們一起回老宅過年的?!?/br>
    慕容家有這個傳統(tǒng),天南海北的族人到了春節(jié)的時候都要回老宅,傳統(tǒng)的世家大族總是固執(zhí)地保持著自己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輕易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改變。除了身份上的認(rèn)同,更重要的是要借著這樣的機會對各家各戶在家族生意中占有的地位做一次重新洗牌,很多人事方面的調(diào)動通常也都是在這個時候公布。對于慕容家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活動比年終時回老宅過年更重要了。

    慕容錦眼含希望地看著他,他想起了小時候一伙孩子擠在正房的院子里放爆竹的情形,想起小時候的慕容輕靠在他身邊仰著腦袋看煙花的樣子,想起那一簇一簇亮麗的花火在他眼瞳里盛放的情景,覺得心尖都開微微始顫抖了。

    慕容輕的臉卻倏地變白,他用一種看鬼似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慕容錦,你忘了慕容賀說過的話了嗎?我和小六此生此世,都與慕容家再無瓜葛?!?/br>
    慕容錦眨了眨眼,覺得一絲冷意順著腳底飛快地竄了上來。慕容賀臨終時候說的話他當(dāng)然記得,但是他一直以為慕容賀會這樣說是出于某種卑劣的獨占欲,想要把小七送到慕容家的人都見不到的地方去,而這樣的安排并不完全是出自慕容輕的本意。在他看來,慕容輕兄弟倆孤苦伶仃在外打拼,會放著慕容家這樣的靠山不要?尤其慕容輕現(xiàn)在還幫著別人打理古玩店,如果有慕容家支持,他自己又不是沒本事,自己試著開店也未嘗不可以。

    “小七,”慕容錦下意識地朝前走了兩步,“以前我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現(xiàn)在我有能力補償你。你也是做這一行生意的,你要知道慕容家……”

    “慕容家怎么了?”慕容輕木然地看著他,“沒有慕容家這座靠山我就一定會餓死嗎?”

    慕容錦沒想到小七是真心想要跟慕容家斷絕關(guān)系,倒有些驚住了。他知道慕容輕恨他,但是他以為慕容輕不會拒絕跟他回老宅過年這樣的提議,畢竟這樣的邀請意味著慕容家對他身份的認(rèn)可——做古玩這一行,誰會不給慕容家?guī)追置孀??慕容輕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慕容輕眼里微微流露出幾分快意來,“慕容賀已經(jīng)把我和小六的名字從族譜里劃掉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所以……”他加重了語氣,“慕容先生,我們兄弟倆這輩子都跟你們家沒什么關(guān)系了?!?/br>
    慕容輕的態(tài)度與預(yù)料中的完全不同,慕容錦覺得稍稍有些棘手,眉毛也緊緊皺了起來,“小七,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我希望你能理智地看待這個問題。我知道你還記恨我,但是繼續(xù)記恨我不能給你帶來任何益處。相反,慕容家……”

    “謝謝了,不用。”慕容輕沒什么誠意地說了一句道謝的話,然后開始拿起抹布搞衛(wèi)生。外面的天氣陰的厲害,不知夜里會不會下雪。這樣的天氣,應(yīng)該早早回家,最好再弄點兒火鍋吃一吃。

    慕容錦嘆了口氣,“小七,我們以前也算是朋友……”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聽到從他嘴里冒出的“朋友”兩個字,慕容輕整個人都炸了,拼命壓抑的那些東西在這一霎噴涌而出,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手里的抹布就朝著慕容錦的那張臉扔了過去。

    慕容錦冷不防被個東西迎面砸了過來,連忙往旁邊一躲,那東西帶著一股潮氣擦著他的耳朵飛了出去。

    慕容輕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左右看看,端起地上的半盆水就朝著慕容錦奔了過來,“王八蛋,還敢跟老子提朋友!”

    大冬天的,真要被冷水澆到身上,那就不只是難看那么簡單了。慕容錦連忙向后退,嘴里叫著小七的名字,“你冷靜點兒!”

    連盆帶水咣當(dāng)一聲砸在了大街上,把過路的一個中年人嚇了一跳,停下來疑惑地看了兩眼,又籠著手自顧自地走了。

    慕容錦躲得雖然快,大衣邊角還是沾到水了,他有些狼狽地看著腳邊咣當(dāng)當(dāng)轉(zhuǎn)著圈的不銹鋼水盆,心里覺得既難堪又惱怒。他是誠心誠意想要對慕容輕有所補償?shù)?,沒想到他會這么不領(lǐng)情。

    慕容輕站在店門口氣的渾身都在抖,“被你在背后捅了一刀,是老子太蠢。可老子再蠢也不會給你機會再捅老子幾刀的。慕容錦,你要是覺得當(dāng)初毀老子毀的不夠徹底,你盡可以放馬過來,看我現(xiàn)在還怕不怕你。我一個小老百姓不能拿你怎么樣。大不了就是一條命。你想要就拿去!”

    慕容錦神情微微有些狼狽,“小七,我真的是好意……”

    “去你媽的好意!當(dāng)了婊/子就別立牌坊了!”慕容輕氣的口不擇言,“你們家那點兒齷齪事我知道的可不少,把我惹急了我都給你們在媒體上抖落出來!讓大家都看看剝掉世家大族的畫皮,里面都是什么樣的男盜女娼!”

    慕容錦從沒見過慕容輕這般狀若瘋癲的樣子,目光沉沉地看著慕容輕。片刻之后,低下頭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慕容輕看著門外那個孤零零的不銹鋼盆,手腳冰涼,胸口怦怦直跳。自從離開平安集,他就一心想著要躲開這些人,沒想到還是躲不開。他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慕容錦當(dāng)初做了那么惡心的事情,難道害他一次還不夠?還想算計他第二次?

    這人怎么就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還提什么好意,什么補償……他媽的,他的好意無非就是現(xiàn)在有錢有勢了,想拿點兒虛頭巴腦的好處出來買自己的良心安穩(wěn)。

    別人的苦難在他眼里就那么不值錢嗎?

    慕容輕不知道慕容錦會不會抱著他所謂的好意繼續(xù)來sao擾他,他回到家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轉(zhuǎn)天一早就開車出了城。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沉淀,他這會兒心情也平靜下來了,覺得腦子也可以正常思考問題了。回頭再看看慕容錦的這番舉動,不免有了些新的想法。

    據(jù)說慕容家的店也開在古玩街上,他有理由相信慕容錦早就知道了他在“六七家”的事實。當(dāng)然,對外的說法是莊三少從是“六七家”的老板,所以傳到慕容錦耳朵里的消息很有可能是:慕容輕在幫著莊家工作。那么,他可不可以理解為慕容錦這段時間其實是在一旁暗暗觀慕容輕的工作能力?

    慕容輕覺得這個猜想還是很接近真相的。慕容世家的本領(lǐng)到底怎么樣他不好說。但是他師父何茂曾經(jīng)很不屑地說過“固步自封”四個字。慕容輕是慕容家的養(yǎng)子,但是學(xué)的東西又與慕容家不同,慕容錦或許覺得慕容輕的能力對于慕容家的生意正好是一個補充?

    或者,慕容家在仿造古瓷這方面需要更多的人手?

    所以慕容錦這個賤人才會低聲下氣地跑來說好話?如果慕容輕態(tài)度軟了的話,他是不是下一步就會邀請他一起去發(fā)揚他們家的偽造事業(yè)?

    我呸!

    慕容輕在方向盤上捶了一拳,心里恨恨罵道:“去你媽的。”

    沒想到都離開慕容家了,還會被逼著到處躲。慕容輕心里有種悲涼的感覺,他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徹底擺脫慕容家這個噩夢呢?

    慕容錦應(yīng)該不會去“六七家”鬧事,莊三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家背后有莊家這面大旗呢。他也不會跑去sao擾小六,小六只是個獸醫(yī),幫不了他任何的忙。所以算來算去,只有自己暫時躲開是最可行的一條路。

    問題是,他該上哪兒去躲一躲呢?

    慕容輕翻著手機聯(lián)系人挨個看,最后停在了青樹的名字上。

    章節(jié)目錄 第24章 根之所系

    這是慕容輕第二次聽到自己的身世。

    他還記得第一次從青樹口中聽到“山神一族”這個稱呼的時候,心里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的感覺。深山老林里世代相傳的神秘種族、突如其來的天災(zāi)人禍、被送往各處的懵懂孩童……種種匪夷所思的、完全不像是會發(fā)生在真實生活里的情節(jié)。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自稱青樹的男人,和他一樣,能夠聽得懂動物們的語言。

    青樹說:“咱們這一族的男人都有這樣的能力。”

    第二次聽到這個故事,慕容輕仍有中頭暈?zāi)垦5母杏X——就好像看《加勒比海盜》那部影片的時候,聽到鬼船長對那位美貌的女主說:“小姐,你就在鬼故事里?!彼X得自己也置身于一個似真似幻的故事之中,連感官都失去了判斷的依據(jù)。

    其實慕容輕自己也說不好為什么要來找青樹,就好像不親眼看一看他提起過的那個山村,內(nèi)心呢深處的某個角落就始終對青樹所說的真相抱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