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李老,她就是你請來的高人?”穿著白大褂的人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白晨,她還未成年吧?能有多少修為?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和白大褂一樣的。 李天佑像護(hù)犢子一樣怒瞪幾人,“吳品德,虧你也算業(yè)界精英、醫(yī)道奇才,眼光竟然這么膚淺,難怪我家小晨喜歡獨(dú)來獨(dú)往,你們呀,跟她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眾人臉色大變,礙于李天佑的面到底沒有說什么,只是看白晨的眼神多了一層輕視。 看這女娃長得一副乖巧樣,卻能把李副會長哄得快要將她給供起來了,玄術(shù)修為不知道有沒有,可這巴結(jié)奉承的本事他們可比不上。 眾人的眼神白晨看在眼里,明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芒。 “李爺爺,你把我急急忙忙叫來就為了這么點(diǎn)事?還勞煩邵楓親自去接我,不覺得有點(diǎn)小題大做了嗎?”白晨的聲音很輕,但屋里眾人都聽得見;語氣很淡,李天佑卻知道白晨有點(diǎn)生氣了。 李天佑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奇妙的湊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小晨,我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我知道接下來你看到的東西會讓你不好受,你放心,價錢好說?!?/br> 白晨輕抬眼眸,笑容很淺:“李爺爺,我和你合作這么久并不只是因為錢,還是因為你待我就像孫女一樣。如果是你,該減的我都會減下去,甚至免費(fèi)都毫無二話。可今天這事不應(yīng)該你買單吧?”說完她就朝面前的幾人看了一眼。 那一眼讓幾人尤其不舒服,特別是剛才說話的吳品德。 “小丫頭,你不要說大話,我們副會長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什么像孫女一樣,你這馬屁也拍得太明顯了!”吳品德轉(zhuǎn)而又對李天佑說道:“李老,雖然這次碰到的情形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不過,只要你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能解開謎團(tuán)。咱們協(xié)會里人才輩出,哪里至于到外面去找那些江湖神棍!” 李天佑看著白晨臉上的笑容與逐漸加深的趨勢,心里不由咯噔一聲,馬上沉下了臉:“吳品德,你是認(rèn)為我老糊涂了?隨便什么人都敢往這里帶嗎?” 李天佑平時表現(xiàn)得像一個和善的老人,卻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好欺負(fù),作為中國道教協(xié)會的副會長,沒有一點(diǎn)積威怎么成? 他的這一吼,吳品德訕訕的不敢再說什么,就算想要分辨一下,在看到李天佑冷肅的眼神后,也開不出口。 “李爺爺,你是知道我的規(guī)矩的。勞煩你跟他們說一聲,一口價,三百萬!”白晨知道李天佑接下來要說什么,直接說道。 吳品德聽到三百萬,眼睛都要凸出來了,這神棍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三百萬?就連白云觀的白蓮法師開壇作法最高也只不過收到五百萬!她這是要向白蓮法師看齊? “三百萬?白云觀的白蓮法師酬金也不過五百萬!”吳品德旁邊一個穿便服的男子皺著眉頭說道,其他幾人都附和著點(diǎn)頭,在聽到白蓮法師時,臉上都露出敬仰、崇拜的神色。 白晨嘴角微彎,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容:“五百萬!” 邵楓的眼神閃了一下,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又無盡的光華在流轉(zhuǎn),那般的純粹、幽深。 這丫頭是故意的吧!聽到那些人說五百萬,干脆將價格提到五百萬。 “呵呵,我倒不知道咱們道教正宗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天才人物,竟然敢大言不慚的向白蓮法師看齊!”吳品德一行一共有五人,說話的就是五人中唯一的女人,她說得咬牙切齒的,想來被白晨氣得不輕。 “看齊?”白晨的樣子似乎不樂意聽到這樣的話,櫻花瓣的唇瓣中輕輕的再次吐出三個字:“八百萬!” 就算是很熟悉白晨的李天佑都被白晨嚇了一跳。 白蓮法師是中國玄門道教中神一般的人物,道行高深、品行高雅,是一位難得的得道法師,受到中國道教協(xié)會的一致推崇,他的威名更是讓道家弟子將他接到道教協(xié)會的總部白云觀居住??梢哉f得上是道家法師第一人! 白晨今天當(dāng)著眾人的面碰觸到眾人心里的神圣,他們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好、好、好!”女人一共說了三個好字,“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拿到這八百萬!”她攔下了其他幾人,眾人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女人的意思。 他們這幾天想盡了辦法也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這丫頭能有什么本事?既然她要找死,他們就成全! “有沒有能力,做了以后才知道。你們想知道什么?”白晨淡淡的說道,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邵楓完全不懷疑對方若要再次反對,可能她就會把價碼加到一千萬。 雖然這個猜想沒有得到證實(shí),邵楓就是打心底里覺得白晨一定會那么做。想到這里,他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深不可測起來。 ------題外話------ 蒔月養(yǎng)成了一個不好的習(xí)慣,一直盯著后臺刷收藏、嗚嗚……真的不好呀,影響碼字… 五千繼續(xù)…親們記得收藏個呀~(@^_^@)~ 036 虛空畫符 更新時間:2013811 20:10:07 本章字?jǐn)?shù):8236 女人好像是這幾人中的頭頭,她站出來,說:“既然你的本事強(qiáng),我就給你這個機(jī)會。如果你能不畫符作法、不祭出法器、也不用占驗之術(shù)進(jìn)行占卜就能知道死者的死因,八百萬我們雙手奉上!” 包括道教協(xié)會的其他人在內(nèi),除了白晨,所有人都被女人的話驚呆了! 邵楓的表情雖然沒有變,眼神卻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明顯的波動,他看到白晨平淡的沒有起一絲波瀾的臉,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看白晨要怎么解決。 “張茹,你這根本就是故意刁難,你們耗費(fèi)了三天時間都沒有找到答案,卻讓一個小女孩做這種根本就辦不到的事情!”李天佑怒不可遏,這些人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耍這種心機(jī),簡直是可惡!別以為是總部的人他就動不了! 張茹笑了一下說:“李老,你別急?。∥蚁嘈拍阏疫@位小姐來就是認(rèn)可了她的真材實(shí)料!既然出價八百萬就要使出八百萬的價值,不是嗎?她總得有拿得起八百萬的本事,才能讓我們都信服!否則,比白蓮法師都高的酬勞,恕我們不能接受!” 李天佑被張茹堵得說不出話,白晨將價碼出到八百萬的確是觸碰到了這些人的逆鱗,而張茹也說得沒錯,在玄門道教中有一條隱形的規(guī)則——實(shí)力與報酬是成正比的!能力低下的人不能拿高的報酬。 張茹并不知道她的這番話正和白晨的意,白晨還在苦惱怎樣才能卜引起別人懷疑的說出答案,聽到張茹這么說,白晨自然點(diǎn)頭表示同意。 張茹冷笑一聲,說:“我們五人是中國道教協(xié)會的成員,三天前,李老說發(fā)現(xiàn)了一具死狀詭異的尸體,法醫(yī)鑒定不出死因,連李老試圖招魂也做不到,總部才派了我們幾人過來……” “說重點(diǎn)!”白晨可不愿聽這些與她無關(guān)的廢話。 女人被人打斷十分羞惱,想到等會這丫頭慘兮兮的模樣,只能恨恨的瞪了白晨一眼,按下了心底的憤怒。 “可別怪我沒告訴你!”女人涼涼的睇了白晨一眼,說:“這人死的蹊蹺,胸腔里的內(nèi)臟全然不見,看上去又不像是野獸撕裂。雖然現(xiàn)場有人作法的痕跡,但我們可以肯定死者不是死于斗法!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無論我們怎么做都無法對死者招魂!” 白晨走過去,揭開了桌上蓋著的白布,腐敗的味道撲鼻而來,比來到房間時的氣味濃烈的多。白晨只是輕輕看了一眼就重新蓋上了。 幾人露出嘲諷的笑容,見到這么惡心的尸體還能不尖叫,也算有點(diǎn)本事。只看了一眼就蓋上難道不是因為束手無策而心虛嗎? “你有辦法知道是誰害了他嗎?”吳品德看了白晨的動作便認(rèn)定白晨說不出答案。 白晨輕輕的笑了,那笑容如同破曉時分被露珠打濕后的清荷屹立在水面上,濯清漣而不妖,帶著干凈的氣息。 眾人看著這個笑容都不由一呆。 “這么容易就能知道的事情,你們還好意思浪費(fèi)了三天時間!”在場只有李天佑和邵楓知道白晨特有的能力,只不過他們也聽白晨說過她的能力對沒有了魂靈波動的物體沒用,既然這具尸體已經(jīng)沒有了魂靈,她又怎么能憑借那項能力探知到發(fā)生在死者死前的事情? 李天佑其實(shí)也沒多大的把握,協(xié)會這幾人想盡了辦法沒有一點(diǎn)頭緒,他才讓白晨來試一試,畢竟這小妮子的畫符之術(shù)確實(shí)變態(tài),連一些他都不知道法訣的符白晨都能弄來。只是,他哪里料到一向淡然處之的白晨會與協(xié)會的幾人產(chǎn)生沖突! 邵楓的眼睛瞇了一下,他默默的看著白晨,眼里有種冰晶的光華閃過。 白晨絲毫沒有在意兩人緊繃起來的情緒,她顯得胸有成足,從一進(jìn)門她就看得清清楚楚,躺在桌上的尸體就是樊不歸!這個世上沒有誰比她更清楚樊不歸是怎么死的! 白晨悠然的態(tài)度、以及微諷的語氣激起了張茹等人的不滿,三番兩次被人挑釁,即使是佛像也有三分泥氣,張茹冷哼一聲,說道:“哦?難道你知道了死者的死因?說說看!” 眾人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女孩什么都沒做,怎么可能就知道了?要真是那樣,也不怪別人會說他們浪費(fèi)了三天時間。吳品德?lián)u搖頭,他怎么能被這丫頭的思想牽著走,她一定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倒是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白晨平靜的說道:“死者不是被野獸撕裂而死、也不是一般的謀殺,看它的樣子,死亡時間應(yīng)該在一周之內(nèi),按理說死者的魂靈不應(yīng)該消失,可事實(shí)卻是在它的身上找不到一點(diǎn)魂靈的蹤跡。” “這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迸丝粗壮康难凵窀遣恍?。 白晨絲毫不在意,接著說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死者的魂靈不在了嗎?還是說你們沒有看出死者是一個鬼降師?他的樣子明顯是斗法失敗而受到反噬,被自己的鬼降給吃掉了?!?/br> 白晨的話讓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們的確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因為在中國的境內(nèi)是不允許陰邪的鬼降師存在的,如今的道教玄門對鬼降的了解都知之甚少。 “鬼、鬼降……”眾人失神的喃喃自語。 吳品德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將白布揭開,打開了樊不歸的口腔,臉色更是慘白,幾近透明。 “怎么樣?”女人抓住吳品德的手,佯裝鎮(zhèn)定的問道。 “是、是真的!它、它的舌根底下有一條淡淡的金線!”吳品德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沒有作法、沒有祭出法器、甚至都沒有使出任何的玄門術(shù)法,可她確確實(shí)實(shí)是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鬼降師走在人群中沒有辦法察覺,但是他們的舌根底下卻有一條淡淡的、不仔細(xì)看根本就看不到的金線!聽說那條金線就是維持鬼降與鬼降師之間關(guān)系的橋梁。 樊不歸舌根底下的那條金線已經(jīng)快要看不到了,他們幾人才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那條金線的中間斷裂開來,說明他和他的鬼降斷了聯(lián)系,確實(shí)是因施法失敗而遭到了反噬。 一切證據(jù)證明白晨所說是正確的,他們、無可反駁! “沒我的事了吧!別忘了把錢匯進(jìn)我的戶頭?!卑壮繉钐煊诱f了一聲走了,就真的打開門準(zhǔn)備離開。 “等等!你是用什么辦法知道的?”張茹眼睛血紅,到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不相信他們努力了三天都沒有辦法解開的謎團(tuán)會被女孩輕輕松松的說了出來。 白晨淺淺的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你問的這個問題很蠢嗎?”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會把看家本領(lǐng)告訴一個同行的!即便這次是白晨坑了這幾人,那也是他們自找的,她還沒有圣母到別人欺負(fù)到頭上了還不反擊。 張茹的眼中猛然迸射出一道兇光,嫉恨的看著白晨,厲聲說道:“你用的并不是正宗的玄門術(shù)法,我要和你比斗!” 站在張茹身后的幾個男人都驚訝的看著臉上帶著瘋狂的張茹,吳品德更是皺了一下眉,說:“張茹,這就不用了吧!是你自己要人家不用畫符作法、不用法器、更不許任何占卜行為的。”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張茹比白晨年長許多,這怎么看都有點(diǎn)以大欺小的嫌疑。 怪不著張茹如此憤怒,她是如今道家坤道三代首席弟子,哪一個見了她不奉她為上?當(dāng)她努力了三天都沒有找出死者死因而被白晨一語道破時,她的心境可想而知。 張茹認(rèn)為白晨一定是用了某種不入流的手法才僥幸贏過他們,所以才提出比斗,為自己正名! 白晨似笑非笑,說:“你要比什么?” 張茹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我要和你比畫符!” 邵楓看到白晨的眼睛明顯一亮,李天佑更是帶著惋惜的眼神看著張茹,和白晨比畫符那不是找死嗎?老頭子我都不敢說這話!在李天佑的眼中,似乎輸贏已成定局! “好!我跟你比!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以兩百萬為賭注,輸?shù)娜瞬荒苡挟愖h?!崩钐煊幼旖俏⒊?,這丫頭越來越財迷了,遲早掉進(jìn)錢眼里。 李天佑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一個想法會變成現(xiàn)實(shí),那個時候白晨真的掉進(jìn)了錢眼,不、應(yīng)該說是她整個人都被巨大的財富給包圍了。 不過,現(xiàn)在的白晨還在為了錢財而孜孜不懈的努力著。 張茹對白晨這種錢奴的行為更是感到不齒,道家講究無為,這丫頭卻時時刻刻不在想著用玄術(shù)為自己賺錢,當(dāng)真是可惡! “我答應(yīng)你,我也有個條件!若是我贏了,剛才所說的八百萬你一分都不能拿!而且,我們比試的內(nèi)容由我定!”張茹得意的看著白晨,認(rèn)定了白晨會輸?shù)膹氐住?/br> 白晨面色不變,仿佛剛剛到手的八百萬在她的心中算不了什么,“可以,怎么比?” 張茹眼中爆發(fā)出奇異的光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不用符紙畫,而是虛空畫符!” 靜! 房間里似乎只存在眾人的呼吸之聲! “虛空畫符?聽說符咒師達(dá)到煉氣化魂的境界才能做到?!鄙蹢髑謇涞穆曇粼诳諘绲姆块g里響起,打破了這份被凝滯的安靜,更是將氣氛弄得很是壓抑。 白晨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張茹,她倒是沒想到張茹竟然達(dá)到了煉氣化魂的境界。難怪會成為這一伙人的頭兒。 五人中的其中一人看著白晨說:“小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和張師姐比,她在畫符上有絕佳的天賦,天生一級符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且她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煉氣化魂的巔峰,恐怕不久后就能突破到煉魂化神了,你實(shí)在不必要為了一時之氣和她比斗?!?/br> 白晨的視線狀似不經(jīng)意的從說話的人身上掠過,那人竟然能從中感覺到隱隱的威壓,那是…… 李天佑走過來,神色凝重,“小晨,放棄比斗吧!張茹是三代弟子中畫符天賦最高的人,就算你的天賦能和她比,這境界卻不是能夠憑天賦彌補(bǔ)的?!崩钐煊又腊壮康漠嫹夹g(shù)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他也摸不清白晨的深淺。 可是,遇到像張茹這樣經(jīng)過了道門正宗修行的人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