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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妖后撞上穿越女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用簪子蘸了墨水,鋪了張信紙,她開始慢慢地寫起來。

    如今毛筆實在cao控不了,簪子頭有硬筆的效果,倒是要容易許多,至少,寫出來的字,只要慢點,還是能辨得清楚的。

    這封信是寫給會稽王的。雖然她如今混到這種地步,暫時不能再作畫,但無論如何,對于這個對她有知遇之恩的會稽王,她不能這么毫無表示就離開了建康。

    信中除了表達對會稽王在危難中的賞識和幫助的感激,還寫了那個自《聊齋》改編而來的故事的后續(xù)情節(jié)。她對會稽王表示了歉意,說實在迫不得已,若非她如今全然再畫不得畫,一定不會半途而廢。她還告訴會稽王,如今她已經開始練習左手繪畫,若能恢復以往的水平,一定將《牡丹仙》的結局續(xù)好送回來賠罪。

    這一封信,雖說字跡十分繚亂,卻誠意滿滿。

    會稽王閱后,倒有幾分感動。不管旁人怎么說,他自始至終是相信桓姚就是玉衡山人的?;敢﹄m說年幼,卻如此感恩知禮,他相信,她將來一定能恢復到當初的水平,甚至創(chuàng)造更耀目的成就。

    他親自給桓姚回了信,說等她的《牡丹仙》結局,也?;敢β吠卷槙?,還專門派人送來了一個上好的玉硯,作為送別的贈禮。

    多年之后,司馬昱倒是后悔不已,對桓姚道,說若早知玉衡山人是她,他便親自來送別,那樣,兩人也能早些相識許多年。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十月二十,桓姚和李氏去向南康公主辭了行,南康公主除了態(tài)度冷淡些,別的倒絲毫沒有為難過她們。走出東苑,桓姚和李氏幾乎都覺得整個人一松。畢竟,她們是真的要脫離之前那種隨時擔心被南康公主肆意懲罰的日子了。

    作為女眷,她們在二門便登了馬車。車轅骨碌碌地響起來,很快,便行出了桓府。

    聽著外頭的聲音逐漸喧鬧起來,桓姚悄悄地把車廂的窗推出了一條縫,來到東晉接近兩年,她這才第一次看到了屬于這個時代的市井風情。無論是房屋,街道,行人還是攤販,對她來說,都那么新奇。

    伺候桓姚的知春知夏,李氏身邊的知秋知冬,以及林嬤嬤,都被安排在了另一輛馬車中。車里頭只有李氏和曾氏,兩人見桓姚這難得的稚氣舉動,倒也沒有出言阻止。李氏甚至是有些欣慰,桓姚從此都能這般歡欣快活該多好。

    從陵陽門出了建康城,一行浩浩蕩蕩幾百人,加上各種行禮物件,在城西的碼頭登了船。

    初始,從沒坐過這種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大船的桓姚,還覺得頗為新鮮,第一天上船不久天就黑了,早早安寢倒還沒覺出什么不妥。第二天吃了朝食,卻開始覺得頭暈眼花犯惡心,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自己似乎是暈了船。

    這次桓府一共出動了五只大船,桓歆這邊去江州的主子奴才并行禮物資一艘,去荊州的六個主子并奴仆行禮物資兩艘船,外加兩艘船裝著護航的兵士。

    不過,雖然人員眾多,隨行的大夫卻只有荊州來的周大夫一人,在桓溫那邊的船上。幾艘船雖然是前后跟著走的,但船舶之間的距離畢竟還是有好幾十米,一時間想要把大夫從一艘船上弄到另一艘還是很困難。

    況且,桓姚也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單單暈個船,哪里能讓那么多人勞師動眾。李氏對她們的處境有自知之明,她和桓姚去江州已經十分說不過去了,若還處處麻煩桓歆,豈非太厚顏無恥。若早早招了人厭煩,往后的日子便不好過了。因此,雖然心疼桓姚,卻也只能叫人在隨行帶的藥材當中找了些陳皮來給桓姚含著。

    倒是桓歆,上午處理完自己的事務來看桓姚時,桓姚正臉色蒼白地半躺在床上,惡心欲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叫她難受極了。僅僅這么幾個時辰,便覺得度秒如年,想到還有大半個月才到江州,頓時覺得人生都要破滅了。

    “三哥?!被敢Ρ徽勰チ藘扇齻€時辰,簡直連起身行禮的樣子都不想裝了。見桓歆進來,也只是懶懶的喚了一聲,毫無和他搭話的心思。

    “這是怎么回事?”桓歆皺眉問道。李氏一方面不想麻煩桓歆,另一方對桓姚的狀況又實在擔心,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卻見知春趕緊站出來,“回郎君,七娘子暈船了?!?/br>
    “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七娘子的?暈船了怎不早些來報?”桓歆嚴厲地責問道。

    嚇得知春和知夏兩人趕緊跪在地上請罪,李氏見狀,也立刻出來解釋,“三郎君勿惱,您事務繁忙,是奴吩咐她們勿要驚動您的。暈船這等小疾躺躺便能捱過去,沒什么大礙?!?/br>
    桓歆皺眉看了李氏一眼,倒也沒有出言訓斥。只吩咐下頭去跟后面桓溫所在的那只船傳個話,讓他們用小舟把大夫運送過來。

    周大夫過來,給桓姚把了脈,開了藥拿下去熬了,桓姚喝了便倒頭睡了。

    連著好幾天都是如此,白天睡晚上也睡,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起來。

    桓歆每日來探望她,見她精神萎靡,原本就瘦,如今更是下巴都尖了,心下有些不忍。又想起那藥劑最主要的作用是安眠,長此以往,恐怕對身體損害極大。是以,便做主讓人停了藥。

    “三哥,為何停藥?”一頓不喝藥,那眩暈惡心感便又再次卷土重來了。

    “喝太多傷身,你身子本就弱。”

    沒暈過的人實在不知道這種暈車暈船的難受,那眼下當真是什么都顧不上,只想快些把日子捱過去。做什么都好,就算一直掐得自己生疼,也比暈著的感覺好受許多?;敢σ彩侨绱耍缃衲睦镞€管什么傷不傷身,只要讓她不難受,辣椒水都愿意喝幾口。

    “先不論這些,傷身以后再養(yǎng)就是?!被敢ψ员┳詶壍氐?。

    桓歆卻并不搭理她的話,做了一個桓姚覺得十分突兀的動作——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這一下,兩人都是一怔。

    第40章 體貼入微

    桓歆本意只是想讓她好受些,卻沒想到這入手的感覺如此細嫩滑膩,酥酥軟軟的,仿佛有根羽毛在心頭輕輕撩了一下。他想起上一回從東苑把她抱回華章院時,她的身體也是這么軟。當時雖然擔憂她的傷情無心關注這種事,那感覺,卻是一直記得的。

    “三哥,”桓姚抽了抽手。

    桓歆回過神來,按住她的手,很嚴肅地道,“閉目,放松些?!?/br>
    桓姚見他似乎要做的是很正經嚴肅的事情,便閉目照做了。不多時,便感覺從桓歆手上傳來一陣陣暖流,頓時覺得精神一振。不過,這種感覺似乎只是持續(xù)了一小會兒便停下來了,手上粗糙的觸感撤開,桓歆讓她可以睜眼了。

    “好些了?”

    桓姚輕“嗯”了一聲。這種感覺倒有些似曾相識,可她卻不記得在哪里經歷過。不過,卻真的很神奇,似乎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所有的難受都全數消失了。這到底是什么?莫非是武俠小說中的內力?或者氣功?難道真有這種東西?

    抬頭一看,不知何時,原本在房里伺候的知夏都已經退出去了。料想必是桓歆吩咐的?;蛟S,那種神奇的東西原本就是人家的隱秘,所以要避人耳目。雖然不知為何他敢當著她的面用出來,但不明情狀之前,還是不要多話為好。

    心底隱隱有些遺憾,這種玄妙的事情,小時候看電視劇時因為唯物主義教育倒是嗤之以鼻。后來年紀漸長,了解更多傳統文化上的內容之后,卻變得半信半疑起來。好不容易親身經歷一回,卻不能一探究竟。

    桓姚一向性子沉靜,少有太過外放的喜怒哀樂。此時因好奇而雙目晶亮地看著他,明明想問卻又把話壓制下去的樣子,倒顯出幾分符合她年紀的活力,桓歆眼中露出些意趣來,頗為高深地道“此事你知我知,不可泄露于第三人。”

    桓姚點頭,以為桓歆要對此解釋些什么,拉長了耳朵準備聽一個神奇又真實的故事。哪知他竟只道了句好生歇著,便起身出去了。

    桓歆余光打量到桓姚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總是緊繃著的唇角不禁微微一揚。

    其實,這種力量,對于他自身來說,確實是好東西。但它的來歷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他對它的了解不多,所以至今仍有許多不確定。桓姚年紀小,身體又弱,除非情況危急,他幾乎不愿給她用這種力量,擔心一個不慎有了閃失難以挽回。今日也是實在看她難受才稍微用了點。

    出了房門,桓歆去房中翻出一卷羊皮地圖,看了看,召來明楠,“去問問,還有多久到豫州?”

    明楠領命而去,過得半刻才來回復,說是還有小半天。

    桓歆便叫明楠去給其他幾艘船傳話,說在豫州靠岸補給。

    長期行船,船上雖然帶了許多東西,但畢竟出門在外,不可能樣樣俱全,不管是身份多尊貴的人,也都只能將就?;胳男「笢卦谲姞I混跡,七歲就上戰(zhàn)場,行軍打仗,帶的行李自然也是盡量講究實用。因此此番除了必備的衣物被衾,剩下的也不過是柴薪米糧和干菜這等容易飽腹充饑的東西。

    聽侍人回報,桓姚這幾日幾乎沒吃下什么東西,想也知曉,必是不合胃口。她那么嬌嬌弱弱的,本就暈船暈得難受,胃口弱,確實不能和其他這些身體健壯的人一樣。想著之前和生母回建康時,她似乎還帶了些時令的蔬菜水果,雖說放不久,但也可沿途采補。

    遂叫了采買的奴仆前來囑咐。

    于是,到天黑的時候,桓姚這里便送來了很大一筐橘子。之后又送來一份青菜小米粥做的夜宵。倒叫她欣喜不已,這些天在船上,盡是些魚干rou干菜干,她本就暈船,一看到那些東西都想吐了,如果不是怕身體吃不消,幾乎是一口也不想用。如今能有些新鮮蔬菜水果吃,簡直如同久旱逢甘霖。

    有了新鮮的蔬菜水果,桓姚也只是在實在受不住的時候才喝點藥。偶爾也會到船艙外頭吹會兒風。平日里李氏也常陪著她說話,或者給她讀書聽??吹贸?,李氏因上次桓姚受傷一事,對桓溫已經十分失望,似乎還有些看開了。此次提到去江州以后,雖說覺得名不正言不順有些尷尬,卻并不像往常一樣總是悵然若失了。

    如此走走停停,過了二十來天,這才終于到了江州州城所在的地界尋陽郡。船靠了岸,桓姚下了船狠狠地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坐船了。盡管身上還穿著遮面的羃離,卻也覺得空氣如此的新鮮怡人。

    桓溫和習氏一行人還要到繼續(xù)往西逆長江而上去荊州,但船只也一同靠了岸,一是補給,另一方面也是兩方道別。

    桓溫把桓歆叫到船上,再次囑咐了一番許多臨時想到的軍政上頭的事情。習氏下船來透氣,身后還跟著她那琴棋書畫四個丫鬟。幾個丫鬟手中,個個都拿著包袱。

    見桓歆出來,習氏迎上去道,臉上似笑非笑地道:“阿式你之前應過的,為母派人過來一定接收。如今,便把這琴棋書畫帶回長史府去罷。”

    桓歆皺眉看了自己生母一眼。之前因為桓姚的事情,母子兩人一度鬧得很僵。后來習氏先退了步,說是他要帶桓姚母女去江州也可,但必須收下她這邊派的人,定期給她匯報消息,不然她無法安心。

    桓歆知曉,以生母的手段,若他不同意,也必然會在暗處安插人手。暗不如明,索性便同意了。左右人到了他的地盤上,要讓她們怎么樣,還不是隨他掌控。

    原以為,生母必定是會派幾個精明老辣的嬤嬤來,倒沒想到竟是把他原本拒絕過的幾個通房又給塞了過來。顯見,是依然想插手他的私房事。

    不過,這種事,只要他自己不動心,誰也奈何不了。年輕丫鬟就年輕丫鬟罷,都是添幾張口的事。

    桓歆對明楠道,“讓夏氏來帶她們下去安頓?!毕氖鲜腔胳Ц系囊粋€嬤嬤,專管女奴事宜?;胳У囊馑迹匀贿€是把她們當做尋常女奴,并不會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待遇。

    習氏道:“她們都是為母的人,怎么派到你這,將來還得是這么個樣?!焙苊黠@地警告桓歆不準對她的人下狠手。

    “她們不逾矩犯規(guī),我自然也不是苛酷之人。”

    說完,便帶著桓姚去向桓溫等人辭別。

    桓祎遠遠的看著桓姚,懼于桓歆,卻不敢過來和她道別。倒是桓姚走到他面前,行了禮,說了句四哥保重。

    “七meimei也保重!”在桓歆的目光注視下,他終究沒敢說出以后來江州看她的話。對這個本事高強又得父親重視的三哥,他本就是有些敬畏的,更何況上次還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中。

    按照桓溫原先和司馬昱的約定,此次是要把司馬道福也帶到荊州去的。畢竟她和桓濟新婚燕爾,才幾天就分離實在不近人情。就算南康公主對她不滿,想留著她在身邊立規(guī)矩,但有前頭大兒媳婦的例子比著,也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厭棄了司馬道福是一回事,會稽王府的臉面還是要給的。

    于是,司馬道福此次也在隨行去荊州的人員之列。

    司馬昱很清楚她的心思,因此,陪嫁的幾個嬤嬤都是賦予了便宜行事的特權的。在這種時候,必然要死死看住她。她以往的那點鬼心眼,在這些經驗老道的嬤嬤們嚴防死守下,也都全部失效了。原本構想中,半路逃走然后再去江州投奔桓歆的打算至今徹底破滅。

    看著桓歆僅僅是形式化地同她道別,態(tài)度依然疏離冷漠。她終于無法再自欺欺人,努力了這么久,他卻是真的沒把她放在眼里。

    她多想不顧一切和他一起去江州,但她知道,此時的桓歆肯定不會愿意帶她走的??墒谴舜我粍e,他們要什么時候才能再見。會不會下次再見的時候,他已經死心塌地地愛上了桓姚,和歷史一樣,叫她無法撼動?

    她心痛,黯然,甚至有些絕望,一切一切的情緒,都只是她一個人的。她只能在嬤嬤們的挾持下,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桓姚登上車馬離去。

    此時方知,原來世上的許多事,并不是她想,便能如她愿的。

    桓姚和李氏等人上了馬車,又行了一兩天的路程,這才到了尋陽郡的政治中心湓口城。

    一路行來,尋陽郡雖然比不上建康繁華,但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四處流民乞丐,蕭條沒落的景象,反倒秩序井然,朝氣勃勃??磥?,史書上說的,年年災荒,易子而食的慘狀也并非是普遍現象,天下之大,總有那么幾個好些的罷。

    到長史府上時,早有人在門口迎接,桓姚和李氏,也被恭恭敬敬地從正門請了進去。這座府邸雖然遠不如建康的桓府占地廣闊,但在這地方上的官署街,也是十分氣派了。

    桓姚被安置在東邊的側院,李氏也單獨安排了院落,是府邸西面的一個小院子,和桓姚的東側院中間隔著一個小花園。除此之外,東邊還有一座兩層的樓,花園后頭則是安置奴仆的一排房屋和各種雜務房倉庫等。桓歆自己,平日待客辦公和就寢都是在外頭的兩進院子。

    桓姚并不想跟李氏分開,李氏也覺得,這長史府比不得建康桓府,總共便只有這么幾個院子,不好她們母女二人就占了人家這么大地方?;敢Ρ阋材眠@個借口去跟桓歆提了,桓歆卻以尊卑有別把桓姚堵了回來。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可能事事順心,桓姚便也只能作罷。

    歇了七八天,感覺旅途上的勞累稍微緩過勁來,桓姚便又開始繼續(xù)為她的左手畫大業(yè)努力了。

    這一日,正在進行每日例行的十頁字,突然卻感覺胸口像抽了筋一樣狠狠一痛,整個人不由自主便摔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溫馨的來一發(fā)~~

    第二更13:18

    第41章 生機

    在書房里服侍的知夏趕緊過來扶她,“七娘子,您這是怎么了,”

    桓姚緊捂著胸口,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深吸了口氣,頓時覺得胸口似被捅了一刀般瞬間劇痛?!拔倚乜谕础?/br>
    那一瞬間,她險些以為是前世的心臟病跟著來了??尚呐K病并不會因呼吸而產生劇痛。

    知夏趕緊把桓姚扶回寢室躺著,“七娘子稍事安置,奴叫人去給您請大夫?!痹捖?,便一路小跑著出去了,在院子里頭逮了兩個婆子,一個派出去找陳管事請大夫,另一個則派去給西邊的五姨娘報信。

    桓歆的長史府并不大,桓歆平常事務繁忙,一應府務料理,都是交給這名陳姓管事在處理。府上人口不多,明面上,桓歆也只是個六品長史,官邸的排場不能太大,便也沒有供養(yǎng)疾醫(yī)。如今急需了,卻還得到外頭去請。

    不過,如今在湓口城府上,桓姚是唯二的主子,桓歆又擺明了態(tài)度對她十分重視,倒沒有任何人敢怠慢她。陳管事一聽說桓姚病了,那是半點不敢耽誤,立刻便派人騎馬去外頭請疾醫(yī)來。

    官署街到外頭的民居草市有好幾條街的距離,桓府的小廝見大管家說事態(tài)緊急,是直接拉了大夫上馬,一路飛奔回來,待大夫到達時,也過了兩刻時光了。

    此時,桓姚已經痛得連嘴唇都白了。

    她之前完全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仿佛在受那種在臉上蓋張紙澆濕了將人捂死的極刑一樣,感覺胸肺中極度缺乏空氣,窒息促使她不得不本能地深深吸氣。但她只要一深呼吸,便又覺得胸口像刀扎一樣疼。

    每一次呼吸,都是伴隨著劇痛的折磨。

    小廝請來的是離官署街最近的醫(yī)館的大夫,在本地也小有幾分名聲。

    這位大夫頭發(fā)花白,蓄著長須,看著慈眉善目,倒是很讓患者安心的長相。他沉穩(wěn)地走到桓姚榻前,伸手為她把脈。望聞問切都弄了個遍,心頭卻一片霧水。這小娘子的身體,從脈象來看是毫無異常的,可她這被劇痛折磨的樣子,卻又不是裝出來的。

    沒有找到病因,自然也無從下藥。若是其他哪家,他也不甘心這樣砸了招牌,至少扯幾句醫(yī)理糊弄一番。但對長史府,他是不敢玩那些花樣的,明知自己毫無頭緒便連藥也不敢下了。當下,倒是實話實說,“小人無能,診不出娘子所患何癥,還望貴府另請高明!”

    桓姚一聽,簡直覺得如同被人迎頭敲了悶棍,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大夫來,簡直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大夫結果對方卻說診不出來。另外請人,不知又要等什么時候了??伤吘惯€有些理智,不明病因之前,胡亂吃藥確實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