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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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會不記得?忘憂是狐墨還是人間之子時的親弟弟。狐墨在洪荒一場比拼之中奪得青云之魁,登門成為仙界的天才少年時,他的這位弟弟也跟隨著哥哥的腳步拜入青云門下,成為青云一子。 只是狐墨對待自己的親弟弟毫無偏袒,并沒有因為自己成為當時年輕一代的青云掌門人而讓自己的弟弟直接進入情陌島。他讓忘憂從青云的最底層修煉至長老之位。才讓忘憂成為了他的左膀右臂。狐墨對忘憂的嚴格是眾仙看在眼中的。 可當年的她雖與狐墨交好,卻畢竟沒有常去青云。偶爾去的那幾次里,忘憂并沒有靠著自己的力量當上青云長老。 后來,神魔大戰(zhàn)。她聽伶云說起過,說忘憂消失在第一場大戰(zhàn)之中,此后便在無蹤影。 “我當然記得。”郁泉幽嘆一口氣,回答道。身邊的女子似乎在抑制著什么,爾后露出一笑道,“當年...神魔大戰(zhàn),他重傷神散...如今竟然投入了諳臨山之中當了大弟子...你說說看...這難道不是我同他的緣分么?” 她聽著,官蕓柔的語調(diào)之中依然哽咽起來。郁泉幽皺著眉頭。原來,當初神魔大戰(zhàn)后,忘憂也魂飛魄散了?只是如今又投身于諳臨山。 可...官蕓柔同忘憂的情分又是從何算起? 郁泉幽雖然不明白,卻也不想多問。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的確是你同他的緣分...”她淡淡的應(yīng)了官蕓柔一聲。官蕓柔倏然扯住郁泉幽的衣袖又道,“你也覺得是我們的緣分對么?” 今日的官蕓柔十分的奇怪,只叫她頻頻皺起眉頭,感到一絲絲不適。 “蕓柔...你莫要傷心...若是同沼臨有什么誤會,一切講開了便好?!彼詾楣偈|柔是因為同沼臨鬧了矛盾的緣由才會這樣,于是輕聲安慰道。 官蕓柔不說話,只是整個人都陰陰的,讓郁泉幽很是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官蕓柔忽然抬起頭來,掃去面上的陰霾沖著郁泉幽笑了起來,“我知道。我會同他說清楚。” 郁泉幽見她笑起來,不知怎得并沒有半絲高興的感覺,反倒從她那一絲笑容里感受到了一絲寒意。郁泉幽不斷按捺住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輕輕拍了拍官蕓柔的手,“你這樣想便好?!?/br> “泉幽?!惫偈|柔又叫了一聲。她點頭答應(yīng)道,便只見眼前這個姑娘面色十分堅定的說道,“我...也想加入你的親兵營之中。如今炎珺為害四方。沼臨一直想要為天下蒼生做一件事。我想幫他。” 郁泉幽自然有些驚訝,并未想到官蕓柔在這個關(guān)頭提及加入她親兵營的事情。她能來,郁泉幽自然喜不自勝??梢砸恢币詠?,她都希望戰(zhàn)火紛飛的事情不要連累到她身邊的人。 眼下,他們卻一個個都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挺身要幫她。不得不說,郁泉幽心中滿是感動,卻也因為他們的安危而擔憂。千頭萬緒之中,她點了頭道,“好?!?/br> 她又怎會料到,官蕓柔這個在她心中猶如親jiejie的人之后會給她帶來那樣一場災(zāi)禍? 這一切似乎掌握在一張密不透風的大掌之中,背后之人以前世恩怨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企圖將郁泉幽與她心上重視之人統(tǒng)統(tǒng)一網(wǎng)打盡。 下界,長河的堤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無名之輩,閃了閃眸,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這般,天族,鳳族,羽神族,巫族同邪族的戰(zhàn)爭拉開序幕。與此同時,炎珺私底下暗自籌劃的一場好戲也即將開演。 牙骨洞之中,多年未曾燃起火光的洞堂之上點燃了九根紅燭?;璋档亩粗?。炎珺靠在他那張軟金飛絮榻上輕輕撫著手中的某樣?xùn)|西,聽著剛剛從下界趕回來的手下說起長河邊郁泉幽的動靜,冷不丁掛上一絲冰冷的笑意,那雙綠眸之中含藏了一絲看好戲的情緒,爾后轉(zhuǎn)身放下手中的把玩的物品,躺在榻上不知不覺入了夢。 這時,一個身影悄悄從牙骨洞門前溜了進來。那嬌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鉆到炎珺的懷中,臉上揚著滿足的笑容。 炎珺瞇起一雙眼,慵懶的抱著懷中的人,低聲一句,“玩夠了?” 嬌小的身影輕輕嗯了一聲,笑著道,“夠了。接下來的局該你布置了?!?/br> “你倒是藏得極好。這么多年...為了等我。辛苦了?!彼恼f了一句,慵懶至極,卻帶著一絲愧意。 他懷中的那個身影,輕柔的摟住他的脖子,似乎很是滿足,哼了一聲道,“我為了等這一天,為了等你想起我,等你從牙骨洞中出來,當真是極累了...答應(yīng)我,日后一定好好陪著我?!?/br> 炎珺那張淡然冷漠的臉上居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笑中帶著一絲寵溺。 “我會的?!?/br> 悠然的承諾讓人忍不住遐想,到底是什么人能夠讓將這天下視為無物的邪神這般放縱寵護? 豎日,大月宮之中。 郁泉幽同帝玦好不容易抽了個時間聚在一起說說話,彼時的書房了莫名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消失了半年的覆杭站在帝玦的書房里正看著墻壁上那一幅描畫著郁泉幽面容的丹青圖。便聽見身后一陣嬉笑聲傳來。 他轉(zhuǎn)過身,自然看見正踏步進來的帝玦與郁泉幽。 “覆杭?”郁泉幽看見書房里的人,自然有些發(fā)愣。她已經(jīng)半年未曾見過覆杭。 坊間傳言,白止神君從天帝那里接了一樁事后,便從這八荒六道紛雜的局勢之中消失不見。便是連長白山那位相好都丟下不管。如今卻突然來了大月宮。 郁泉幽前幾日曾去見了禾玉央一面。她的那位師姐因為覆杭的消失而變得面容憔悴。她從未見過禾玉央那般憔悴。眼下自然不會有好態(tài)度面對覆杭。 “怎么...白止神君日理萬機也有空駕臨大月宮?”郁泉幽嘲諷著說道。 里面的人不作聲,便任由她這般說起。 帝玦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有些無奈。郁泉幽偏過頭,面色并不好看。 “說吧...來這里做什么?”帝玦嘆息一聲詢問道。 “如今...戰(zhàn)事緊急...”覆杭這才開了口,“我來不及同你們多說什么...帝玦,...三月后有一場大事要發(fā)生,我無暇抽身,替我看好禾玉央。不要讓她從長白出來....不要讓她知道我的任何消息?!?/br> 他這樣說著,面色的蒼白落入郁泉幽雙眼之中,看上去十分狼狽。 她欲問什么。誰知這人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里。她盯著突然空蕩蕩起來的書房,十分不高興。 “這般來去無蹤,誰要聽他的話?”郁泉幽替禾玉央不滿的抱怨著。帝玦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覆杭現(xiàn)在所作的事情,的確非常危險,如此來去無蹤的確正常。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知道覆杭到底去干了什么么?”郁泉幽抬起頭便瞧見帝玦似乎很是無奈,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帝玦看著她一臉著急的疑問神情,良久揚起一個笑容道,“這是天帝交代與覆杭去做的事情,可..具體的我并不知道。” 郁泉幽失望的低下眸去。 他在心底默默嘆息著,覆杭現(xiàn)下所做之事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秘密,若是不小心透露出去,便會為他惹來殺生之禍。天帝連郁泉幽都不敢告訴,也足以見得覆杭的處境有多危險。 帝玦便更加不可能告訴郁泉幽這一件事,讓她平白無故也牽扯進來,只會徒增她的危險。 “泉幽。”他回過神后,驀然記起一件事來,看著坐在他的位子上把玩著茶具的郁泉幽,便輕輕喚了一聲。 “怎么了?”郁泉幽抬起眼來朝他看過來。 “過兩日...我可能要去一趟蠻荒大殿...”他想起這事來,便向她提了起來。 “你去蠻荒大殿作甚?”郁泉幽覺著奇怪。 “蠻荒之中有些魔兵是父皇早先年在那里留下來的,我需前去將其帶回魔界?!彼翢o隱瞞的對郁泉幽說起來。卻讓郁泉幽忍不住堆起了眉頭,“蠻荒如今到處都是邪族的人...你去那里會不會很危險?” 他知道她會擔心,便走過去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我這一次去,是悄悄走。幻化一番...不會有人認出我的?!?/br> 對面的姑娘沉下聲,許久才道一句,“多久?” “半個月?!?/br> “半個月啊...”郁泉幽呢喃起來,神情很是失望。 他瞧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便低低笑起來,“只是半個月...你便已經(jīng)等不了了?” 她一愣,隨即憤然說道,“才沒有。”爾后轉(zhuǎn)過身不理他。 帝玦走到她身后,從后面摟住她的腰,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低頭吻住她的唇。熾熱的吻了許久,才肯舍得放開她,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不會讓你等很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