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嚴老二轉(zhuǎn)頭見嚴穆剛好端著東西從廚房走出來,懶洋洋站起身道:“侄兒,我聽說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容易招桃花,你找了這么個男人過日子,以后還是多長些心吧?!?/br> 嚴穆對著紅果果的挑撥離間視而不見,把拌好的涼菜放到餐桌上后道:“不信任對方就會把這些話當成甜言蜜語,信任對方就會把這些話當成真心話,只不過分聽的人是誰而已?!?/br> 嚴老二吸了口涼氣,然后擺了擺手:“行了,就當我沒說?!边B他侄兒都能把話說得這么rou麻,他還能說什么,“不用留我吃晚飯,我先走了?!?/br> “嚴二叔慢走,”陸承余笑著起身相送,“以后有空多來走走?!?/br> 嚴老二腳下一頓,隨即擺了擺手,什么都沒說就出了門。等他的車開出嚴穆別墅后,他身邊的保鏢才道,“先生,您怎么沒有告訴陸先生那些傳言?!?/br> “傳言就是沒有得到證實的東西,這么多年盛老三與陸老大都不再提及此事,我又何必舊事從提,”他回頭看了眼別墅方向,嘆了口氣,“盛家死死咬著陸家小子不放,這個傳言……” 三個當事人都已經(jīng)不再了,他這個圍觀者又何必多此一舉。盛老三也好,陸老大也好,既然那個小子已經(jīng)姓了陸,那么追究往事又有何益? 吃完晚飯后,陸承余與嚴穆慢慢在小區(qū)里散著步,因為已經(jīng)入了冬,陸承余覺得風(fēng)吹在臉上,有些割rou的疼。 “嚴二叔的話……有幾分真?” 嚴穆伸手整理了一下陸承余脖子上的圍巾:“九成,他可能沒有騙你?!?/br> “只是有些事情隱瞞了,”陸承余呼出一口白氣,“就算我對梁氏用了手段,也不是盛家對我動手的最大理由?!?/br> 嚴穆沉默不言,也許這事不僅嚴老二有所隱瞞,恐怕就連外公給他們的資料中,也隱瞞了某些東西。 第75章 嚴穆沒有說,陸承余也能猜到,只是穆家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隱瞞某些事實,除非這些事情與穆家有關(guān)或者背后的真相對他來說是個打擊。穆老爺子不一定是心疼他,但是會因為嚴穆,在對他的態(tài)度上慎重一些。 兩人散完步回到家里后,陸承余帶嚴穆到了他們裝各種雜物的房間,從箱子里翻找出他特意從老房子帶過來的幾套相冊,抱到房間與嚴穆一起看起照片來。 因為一些照片的年代有些久遠,加上當初相機的技術(shù)沒有現(xiàn)在好,部分照片效果看起來并不好,但是嚴穆還是從這些照片中看出陸承余很受父母疼愛,穿著干凈漂亮,就連手里拿的玩具都是當時比較時髦的。 這些照片上很多都有陸承余,也有一家三口的合照,不管是誰看這一家三口的合照,都會覺得這一家人十分亮眼,男的儒雅,女的漂亮,孩子干凈可愛,這簡直就是大家心目中的完美家庭。 陸承余長相遺傳隨他母親比較多,眉眼間簡直就是他母親的翻版,倒是鼻子比他母親挺一些,嘴巴也顯得比較有英氣,這一點與他父母都不同,但是不得不承認,陸承余的長相是把他母親所有的優(yōu)點都遺傳到了,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大帥哥。 猜到陸承余究竟是為什么翻相冊,嚴穆攬著他的腰陪坐在一旁,看著他一張張的翻,一張張的看,每一張照片都是時間的證明,越往后翻,照片上的陸承余年齡越大,由一個在地上爬的奶娃娃長成了一個溫文儒雅的少年。 “都說嚴父慈母,事實上我爸脾氣很好,從小都愛寵著我,我媽都說,如果是別人家的孩子,早被我爸寵壞了,”陸承余看著相冊中父親的照片,“從小不管我爸媽有多忙,只要我學(xué)校有活動,他們都不會錯過?!?/br> 聽著陸承余講訴幼時的事情,嚴穆覺得,或許只有一對疼愛自己孩子又講理的父母,才能養(yǎng)出陸承余這種性格的孩子。有良好的家教,也懂得待人接物,不憤世嫉俗,也不會覺得世界處處都是美好的。 “伯父伯母很疼愛你,在他們心中,你肯定是最重要的人,”嚴穆的手上移,拍著陸承余的肩道,“別太難過,不管有什么事,還有我在。” 合上相冊,陸承余抬頭對嚴穆笑了笑,然后把相冊放到一邊,“小時候陸家那邊的親戚與我爸媽關(guān)系一般,對我也不算熱絡(luò),你說這是為什么?” 嚴穆沉默,他不知道陸承余究竟想到了什么,但是有些事情的真相,越想就越難堪。 “不早了,睡覺吧,”陸承余起身把相冊擺在很顯眼的地方,他扭頭看了眼擺放在一邊的兩個相架,一張是他的全家福,一張是他與嚴穆的合照,看著兩張照片上微笑的自己,他勾了勾嘴角,抱了抱嚴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你別擔(dān)心我,就算現(xiàn)在有人說我是外星人的孩子,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都不會太難過。” 因為,血緣只是出生的源頭,而親情卻是由時間培養(yǎng)出來的,他不是悲春傷秋的少女,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重。 聽到陸承余這句話,嚴穆?lián)u了搖頭,親了親他的嘴角,“你是誰與我們的感情沒有關(guān)系?!?/br> 陸承余笑瞇瞇的看著他,白皙的手指撫了撫他的喉結(jié)…… 兩個有情人在一起,情到深處自然是天道人倫,耳語廝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嚴穆見陸承余確實沒有出現(xiàn)什么負面情緒,也就放下心來,因為收購梁氏的事情已經(jīng)開始進行,他與陸承余的工作量不減反增,加上半年前陸承余提出有關(guān)凈化空氣的事情,現(xiàn)在買了專利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在進行第三次改進研發(fā),到時候經(jīng)過試用沒有問題后,就會投入市場。 還有陸承余投資拍攝的兩部電影拍攝進度已經(jīng)進去中后期,爭取在春節(jié)期間上映,所以一進入公司,兩人就進入緊張工作階段。 梁氏高層經(jīng)過一次次意外打擊,早已經(jīng)人心渙散,現(xiàn)在華鼎欲收購華鼎,竟有好幾個大股東意動,甚至還有人主動聯(lián)系到作為特助的陸承余身上。 不過也因為梁氏現(xiàn)在亂糟糟的不得人心,陸承余倒是很好的利用這些人的心態(tài),用非常理想的價格控股梁氏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 對于華鼎來說,控股百分之二十三是很理想的數(shù)額,進可攻退可守,就算梁氏出了大亂子,華鼎也不會因此遭受太大的損失,如果梁氏枯木逢春,那么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也有足夠的決策權(quán)。 陸承余也覺得這個份額對華鼎來說已經(jīng)足夠多了,其實在他的預(yù)算中,擁有百分之十九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行了,百分之二十三已經(jīng)有些偏多了。不過,他還是暗搓搓的以個人名義購入了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以梁氏現(xiàn)在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從別的股東手上購入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并不難,陸承余也愿意花這筆錢去梁氏玩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段時間因為各方在查飛機失事時,上面查出飛機上有幾個身份可疑的人,所以原本針對陸承余的人這段時間都收斂起來。而陸承余與嚴穆在忙亂一個多月時間后,如果把梁氏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 一般的收購案在業(yè)內(nèi)至少也要準備半年時間,可是現(xiàn)今因為華鼎內(nèi)部嚴穆掌握了主要決策權(quán),而梁氏又亂七八糟,所以能這么快速辦下來,在業(yè)內(nèi)也算是比較讓人側(cè)目了。 更重要的是業(yè)內(nèi)很多人都不看好華鼎收購梁氏,但是由于華鼎控股的份額十分理智,倒也沒有誰說嚴穆沖冠一怒為藍顏,只是幾個消息靈通的人打聽到華鼎決定由陸承余負責(zé)梁氏各項決策工作時,才感慨一句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半年前梁德佑欺負人家孤身一人,到了今天卻要處處給人面子。 因為梁德佑在工作上的無能,又想維持奢侈的生活,拋售了不少手里的股份,如今手上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如今梁氏最大的股東反而是梁家偏支的梁德宇??毓砂俜种说牧旱掠钆c梁德佑關(guān)系一般,堂兄弟兩人又為了公司中的權(quán)利,鬧得烏煙瘴氣。如今華鼎的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加上陸承余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陸承余幾乎可以算是梁氏最高控股人了。 到了年底,就是各大公司最忙最熱鬧的時候。梁氏上下員工更是忐忑不安,因為梁氏如今不景氣,已經(jīng)裁了不少人,現(xiàn)在華鼎介入梁氏,不知道又會出現(xiàn)什么新的政策。馬上就要進行股東大會,華鼎一方的代表還沒有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xù)裁人。 梁德宇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公司大門口,神情嚴肅的看著外面,等著華鼎代表的到來。他不傻,知道以后想要真正成為梁氏掌權(quán)人,就需要其他股東的支持。早就聽聞華鼎總裁的男友與梁德佑有矛盾,他當然要抓住這股助力,讓自己把梁德佑踩在腳下。 “上不得臺面就是上不得臺面,”梁德佑下車后見梁德宇帶著一干員工在門口等華鼎代表,冷笑道,“你以為討好了華鼎的人,就能踩在我頭上?別忘了這家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是誰,忘恩負義的東西!” “表弟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讓新股東對我們以后的工作更加支持而已,你想到哪去了?”梁德宇像是沒有聽到梁德佑的惡言惡語似的,苦口婆心的勸道,“德佑,我知道你以前與華鼎總裁特助鬧得不愉快,可是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成了這樣,就算是為了公司上下,你好歹忍忍,別跟華鼎代表鬧得不愉快?!?/br> 周圍的員工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替公司著想梁德宇,又恨梁德佑爛泥扶不上墻,可是他們都是替人打工的,有什么資格對這些天之驕子們說三道四? 梁德佑被梁德宇這席話堵得開不了口,他哪會聽不出梁德宇只是在職員們面前扮好人,可是現(xiàn)在自己再鬧,只會讓其他人更加誤會,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頭的火氣強行壓了下去。 梁德宇見狀,欣慰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分鐘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朝公司大門口開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幾輛黑色的寶馬,在門口等候的眾人精神一振,知道這是華鼎代表來了。 賓利車停在了公司大門口,然后大家就看到后面幾輛寶馬的車門開了,這些車里下來的有助理、保鏢還有秘書等。 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無視門口一眾等著的人,走到賓利車前,躬身打開了車門,“先生,梁氏到了。” 然后眾人就見到一只干凈的棕色皮鞋從車里伸了出來,然后便是灰色的西褲,修長的腿從車門邁出來的那一刻,不少女職員都睜大了眼睛,有這種長腿的男人,很多都是帥哥。 就在眾人矚目的情況下,一個身著灰色西裝,嘴角含笑的年輕人從車里走了出來,他踏上臺階,對等在門口的眾人笑了笑,禮貌頷首道:“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路上有些堵車?!?/br> 在場眾人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是誰,有些女職員被帥得倒吸了一口氣,也有一些管理人員擔(dān)憂的看了眼梁德佑,擔(dān)心他讓這位代表不高興。 而梁德佑大概是所有人中臉色最難看的,他看著被一群保鏢助理秘書圍著的陸承余,腦子里再度浮現(xiàn)當初在派出所時陸承余對他那個輕蔑嘲諷的笑。 怎么會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有關(guān)商戰(zhàn)內(nèi)容不科學(xué),大家別當真,這里是為了情節(jié)需要,現(xiàn)實中并購收購之類,簡直復(fù)雜一百倍··· 第76章 陸承余的表現(xiàn)在眾人的預(yù)想之外,就在大家以為他會趁機刁難擺譜時,他卻笑得一臉溫和的跟幾位主要人員打招呼,還跟領(lǐng)頭的梁德宇握手道:“本來今天一早就該出門的,結(jié)果公司有點事需要馬上處理,路上又遇到堵車,讓諸位久等,實在是抱歉,抱歉。” “陸先生言重了,是我們來得太早了,請,”梁德宇見陸承余并沒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氣,加之陸承余態(tài)度平和,容貌出眾,舉止有禮,想到坊間傳聞,更是多了幾分慎重,甚至親自引著人進了高層管理專用電梯,“陸先生能親自來開會,真是令梁氏蓬蓽生輝?!?/br> 陸承余看了眼跟在梁德宇身后進來的幾個人,應(yīng)該都是梁氏的高層管理,明明梁德佑才是梁氏直系繼承人,可惜這些人行事多在看梁德宇臉色,這可真有意思。 “梁經(jīng)理太過自謙,能做代表來梁氏與大家共議公事,才是我的榮幸?!标懗杏嘁婋娞萃A讼聛?,對梁德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梁德宇卻更加的客氣請他走前面,邊走邊講解一些梁氏的情況,等一行人走到會議室時,各股東以及高層管理都到齊了。 陸承余看了眼梁氏特意為他空出來的座位,笑著坐了下來,他身后的助理及時的把筆記本放到他面前,另一位助理也把整理好的文件放下,然后沉默的坐在后面,隨時等著會議開始以便做會議記錄。 會議室的眾人看到陸承余時,面上都帶上笑意,但是在心里默默的為梁德佑點了一支蠟燭,這可真是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的寫照。在場大家都知道陸承余自己手里有梁氏部分股份,加上他又是華鼎的代表人,這雙重身份放在這里,那還真是一尊大佛。 當初梁德佑與陸承余的事情鬧得全國皆知,事后他們梁氏更是陷入人人喊打的地步,名氣那是一落千丈?,F(xiàn)如今被梁家父子羞辱過的陸承余成了華鼎代表,自己有能力不說,背后還有嚴穆壓陣,爛泥扶不上墻的梁德佑在他面前,還算得了什么。 梁德宇有心給陸承余面子,所以會議開始前,還鄭重的介紹了一遍陸承余,與眾人一齊鼓掌歡迎陸承余的到來后,會議才正式開始。 會議內(nèi)容聽起來有些枯燥無聊,華鼎要了解的東西,早在之前就讓相關(guān)部門交上了資料,現(xiàn)在聽到這些人為了一些不重要的交接內(nèi)容爭得面紅耳赤,梁家兩兄弟又壓不下場子,陸承余便覺得這種場面有些可憐又好笑,難怪梁氏成了現(xiàn)在這個破樣子,一個公司內(nèi)部亂成這樣,不成這個破樣子才奇怪。 等這些人吵得差不多了,陸承余才揚聲道:“大家冷靜一點,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裁員的事情可以暫緩一步,我看過裁員名單,這些銷售人員都是難得的人才,又為梁氏立下不少功勞,與其用裁員幫助梁氏度過危機,不如想想怎么改善梁氏內(nèi)部,讓梁氏重新在市場站穩(wěn)腳跟?!?/br> 原本吵鬧的場面安靜下來,幾秒鐘后,才有一個人道:“陸先生說得容易,可是現(xiàn)在梁氏早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不裁員難道養(yǎng)著這些人?”他其實很想再說一句,要不是你們?nèi)A鼎在背后坑梁氏,他們哪里會落到這一步,只是鑒于陸承余現(xiàn)在的身份,他不敢說出這一句而已。 陸承余看了這人一眼,對這人有些印象,好像是梁德佑的舅舅還是什么人,能力一般,但是卻很護著梁德佑這個外甥。 “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是這些人確實是有能耐的人,如果連這些人都被辭退了,那么梁氏又要靠誰來幫著發(fā)展?”陸承余環(huán)視了一周眾人,“難道靠我們在座幾人,就能撐起這么大一個梁氏?” “如果不是你在背后用手段,我們梁氏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一直沉默的梁德佑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對著陸承余吼道,“這個時候一副假惺惺的樣子,是要騙誰呢?” 聽到梁德佑的叫囂,陸承余也不動怒,反而慢悠悠的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眼電腦頁面上的資料,在梁德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后,才不疾不徐道,“之前梁氏出的事情,本就是一些弊端被發(fā)現(xiàn)而已,與我又有何干?再說了,堂堂梁氏在京城是什么地位,我又是個什么人,有什么能力來算計梁氏,梁公子送的這頂帽子我可不敢戴著?!?/br> 梁德佑被陸承余這種懶散的態(tài)度氣得發(fā)暈,當下把手邊的咖啡杯往地上一掃,起身便沖出了會議室,哐的一聲砸上了門。 因為他這突兀的舉動,整個會議室變得死寂,不說之前的事情與陸承余有多大關(guān)系,就算那些事與陸承余有關(guān)系,那也算是技不如人,被人坑了也只能自認倒霉。當初梁德佑主動挑釁別人,就該想到別人有還擊的可能,難不成天下皆他爹媽,任他怎么鬧都讓著他由著他? 如今梁氏早不是他太子爺?shù)奶煜?,到了這個時候不想著怎么護住父親的產(chǎn)業(yè),反而沒頭沒腦的發(fā)脾氣,難怪比不過人家陸承余。 “陸先生,我這個表弟脾氣有些怪,喜歡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還請您不要介意,”梁德宇見氣氛有些僵住了,上前緩和氣氛道,“會議繼續(xù)進行?!?/br> 陸承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梁德宇,點了點頭。 眾人見狀,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都有意遺忘梁德佑發(fā)瘋的事情,繼續(xù)談起公司的事情來。 要說發(fā)生這種事情誰的心情最好,非梁德宇莫屬,他巴不得梁德佑作死,畢竟對方越作對他就越有好處,以后整個梁氏上下都知道梁德佑有多么的坑整個公司,到時候還會有誰支持他? 陸承余知道梁德宇的想法,但是他懶得管這些,他與梁德佑的帳清算得差不多,現(xiàn)在的他是商人,看重的是利潤,從利益角度上來講,梁氏由梁德宇來打理確實比梁德佑合適,至少這位有腦子,識時務(wù)。 沒有梁德佑攪合,整個會議進行得很順利,陸承余離開的時候,又是梁德宇親自把他送上了車,然后當下下午有關(guān)陸承余因為不贊同裁員被梁德佑甩臉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梁氏,引得不少梁氏員工對梁德佑更加不滿了。 回到華鼎,陸承余把會議過程與會議結(jié)果整理成文件交給了嚴穆,會議的結(jié)果他很滿意,華鼎與梁德宇的合作算是雙,至于梁氏原來的主人是誰,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第77章 梁氏的股東會議過后,雖然沒有裁員,但是公司內(nèi)部知道因為華鼎的介入,中高層管理職位在年后可能有部分變動,而梁德宇也趁機在這個時候收買人心,大有把梁德佑架空之意。 外面人也都猜到梁氏內(nèi)部會有動作,也有人在背后感慨陸承余這是一招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可惜也沒有誰敢在公共場合說這種話,沒見這陸承余跟嚴穆在一起好幾個月了,嚴家和穆家也沒人站出來說什么,這手段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梁德佑得罪了這樣的人物,也活該是他倒霉。 盛榮集團進入京城市場的計劃并不順利,加上又恰逢過春節(jié),計劃只好進一步后挪,倒是給了華鼎更多的準備手段。 等到了放春節(jié)假所有人都閑下來準備過年時,陸承余反而忙了起來,主要是因為《秋風(fēng)》與《乾坤》都會在春節(jié)期間上映,而且兩部電影還向國內(nèi)電影最高獎項金雀獎評委組報了名,至于能不能入圍,就看這屆評委的口味如何了。 作為《秋風(fēng)》的投資人以及《乾坤》中眾多配角一員,陸承余對于獲不獲獎不感興趣,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秋風(fēng)》的票房,甚至還為了配合這兩部戲的宣傳,他還參加了好幾場記者會。 因為《秋風(fēng)》題材并不是時下年輕人最喜歡的口味,雖然里面摻雜著些許黑色幽默,但是更多的卻是偏向人性上的探討,以及對當年那個時代背景下老百姓生活的詮釋,還有不同階層之間的矛盾。 從內(nèi)涵來說,《秋風(fēng)》比之前《飛揚的小鳥》有思想,投資也強于前一部,但是陸承余對這部戲的票房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反而期待已經(jīng)拍得差不多要等到五月份才上映另一部商業(yè)劇。 但是不管怎么說,《秋風(fēng)》里面好歹有自己友情出場,陸承余在宣傳經(jīng)費上也沒有節(jié)省,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給足了章碩這個導(dǎo)演的面子。 為了避開《乾坤》的風(fēng)頭,《秋風(fēng)》提前了三天上映,首映式上來了很多業(yè)內(nèi)人士與記者,在電影正式上映前,記者們倒是趁機問了不少問題。 “陸先生,聽說這部電影不似上一部輕松,章導(dǎo)甚至說過沒指望這部電影有多高票房,那么作為投資人,您為什么會投資這么一部電影呢?” “電影就該是五彩繽紛的花朵,有輕松的也就會有偏向沉重的,如果所有電影都是千篇一律,那么對于電影業(yè)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陸承余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眾多長槍短炮微笑道,“我不是一個特別懂得藝術(shù)的人,但是我希望懂得藝術(shù)的人拍出有意思的電影?!?/br> “所有在您的眼中,章導(dǎo)就是您的千里馬嗎?” 陸承余聽到這個形容詞,與章導(dǎo)對視一眼,兩人齊聲笑出來后,陸承余才回答這個問題:“我希望章導(dǎo)和我之間是伯牙與子期,就是擔(dān)心章導(dǎo)嫌棄我是不懂風(fēng)雅的牛?!?/br> 現(xiàn)場記者們被陸承余輕松的話逗得發(fā)笑,主持人趁機在這個時候插話,把現(xiàn)場的氣氛炒了起來,就在采訪得差不多時,一個年輕的記者突然開口道:“陸先生,今天是農(nóng)歷臘月二十六,再過四天就是春節(jié)了,請問您與嚴先生會怎么過春節(jié)?” 這話表面上是問陸承余與嚴穆怎么過春節(jié),實際上是在打聽陸承余能不能到嚴家或者穆家去過年,這樣也就代表著陸承余這個男伴侶有沒有嚴家或穆家老一輩接受,尤其是地位斐然的穆姓世家。 現(xiàn)場氣氛隨著這個問題有些僵,畢竟這個問題可牽涉到穆家,他們這些小小的記者,可不敢得罪這樣的大世家,到時候飯碗不保不說,只怕還會惹上更大的麻煩。 “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人要八卦這些問題,”陸承余挑了挑眉,笑瞇瞇道,“可惜我們春節(jié)大概不會出去玩,也不想讓各位記者朋友大過年還要跟在我們身后拍照,所以過年我們大概也就是在家里做一桌子飯菜,看看春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