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小娘子種田記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帶著這么點(diǎn)不安,日子一天天過去,珍珠不吵也不鬧,每日依舊睡到日曬三竿,說也說不聽叫也叫不動,后來珊瑚爹一怒,只道是往后別理她了,讓她愛干啥干啥去。

    珊瑚爹這決定,珍珠當(dāng)然是樂意的,每日照舊啥事兒不干,往后還沒人在耳旁啰嗦,樂得清靜。珊瑚娘也是被折騰久了,心力俱疲,反正地里有她沒她都一樣,也就由著她去了。珊瑚這頭也懶得跟她多說,只是就這么放任她去,總覺得會出什么事兒,她這不打不鬧平平靜靜的,反倒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具體不對勁在哪兒,珊瑚心中,有那么點(diǎn)兒譜。

    珍珠每日都不在家,其實(shí)也沒啥,畢竟以前也少見她在家呆著??晒志凸衷谶@兒了,珍珠以前不在家,那是跟翠蘭蛇鼠一窩,天天往她那兒跑,可現(xiàn)在翠蘭被休了,珍珠跟二叔雖也還算親,可卻遠(yuǎn)沒有像跟翠蘭那么親,見天兒往她二叔那兒跑,是決計(jì)沒有的事。

    楊沙村人不多,以致不管什么大事小情,隨便一問都有人知道,由此珊瑚也不難知道,珍珠這陣兒是直往穗姐兒家去了。

    知道這事兒后,珊瑚卻更是擔(dān)憂了起來。

    這穗姐兒是個(gè)什么人?楊沙村里誰都知道,村兒里有個(gè)傻大姐,長得是嬌嬌美美的,人卻憨實(shí)傻愣,不知道究竟是真傻還是太老實(shí)了,好在生的好看,十五歲不到就有人上門提親。只是那穗姐兒的寡娘,知道女兒憨傻,怕女兒嫁過去會受委屈,對上門提親的總是不滿意,說是寧可將女兒一輩子留著,也不愿意讓她嫁到別人家受欺負(fù),留到現(xiàn)在十九歲,求親的人卻依舊絡(luò)繹不絕,也算是奇貨可居了。

    這樣的穗姐兒,珍珠是向來看不上的,這陣兒說是在教她繡藝,珊瑚用膝蓋想都知道,珍珠心思絕對沒那么簡單。

    這日珊瑚接故沒有下地,早早地做好了家里的雜活兒,算到珍珠要出門的時(shí)候正坐在門前織漁網(wǎng),珍珠似乎也熟悉了這樣的生活,對珊瑚偶爾沒有下地也不覺得異樣,收拾好了就直接出了門。

    珊瑚等她出了門,這才跟在身后也出了門。

    珍珠邊走還不忘撫著頭發(fā),上頭一支珠釵明晃晃的,很是亮眼。

    家里從未有過這種東西。

    珊瑚娘儉樸,頭上的飾物從來都是只木簪盤發(fā),因?yàn)橐碌?,平日里還常包著塊粗布,飾物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楊沙村又偏僻,姐妹倆也少下山,便也少有裝扮的東西。若說珍珠少有的那兩只釵子,那也是翠蘭給她的,但是翠蘭也就是個(gè)土俗村婦,不似香蘭那般愛打扮,因?yàn)閷?shí)在不在意,這種東西也是少有的。最近珍珠耳墜子珠釵子多了好幾件,若說她不戴出來也沒人在意,但是偏生她好似是故意將那些東西戴上來給人看的,到底能是誰給她的?

    珊瑚跟在身后,心中有個(gè)猜想,沒親眼看見不敢確定,考慮許久,終究還是決定跟著她出來看看。

    一路過來,均沒什么不妥,直走到拐角處,已經(jīng)能看到穗姐兒家巷口,遠(yuǎn)遠(yuǎn)地有個(gè)人站在巷口,時(shí)不時(shí)地抬頭往這頭看過來,似是在等什么人。見著珍珠走了過去,那人直起身子走了過來,珍珠跟他笑鬧著說了幾句,那人竟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的模樣,再抬起頭時(shí),卻是正對著珊瑚這邊……

    真的是二黑!

    珊瑚看著他倆說笑著走進(jìn)巷子,腳下有些不知該怎么移動,靠在一旁的樹邊上緩緩,耳邊響起蘇神婆的話,“得善報(bào)善,得兇報(bào)惡,只是凡事自有天道,好事躲不開,禍?zhǔn)绿硬坏簟薄?/br>
    難道前世因?yàn)槟腥送G翠最后形同陌路,這輩子也要重蹈覆轍?

    珊瑚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打算走開,一抬眼卻正巧見著荷花背著捆柴禾極吃力地在前頭走著,沒發(fā)現(xiàn)后頭綁柴禾的繩子已經(jīng)有些松開了來,木塊松松垮垮就要散開來的樣子。

    “荷花姐。”珊瑚喚了一聲,上前幫她把背上的柴禾扶住,又將其整個(gè)卸了下了,重新綁好了有些散開的那捆柴禾,一人一頭拎著確實(shí)省力不少。

    放好東西,荷花讓珊瑚進(jìn)屋坐會兒,珊瑚想著荷花爹身子不舒服還在屋里躺著,這樣進(jìn)去也不合適,推脫著不舒服就要回家去了。

    荷花見她臉色確實(shí)不好,不放心地追了出來,兩人在巷口的陰涼處站著說了會兒話,卻聽到一旁好似有人在吵架。

    從木扉縫隙中望去,不遠(yuǎn)處一男一女正面對面站著吵得不可開交。

    珊瑚心中一沉,這兩人便是化成灰珊瑚都認(rèn)得!

    “那不是杜家的崔姨娘么?”荷花口氣有些鄙夷,“前兒還見著跟那個(gè)姓吳的勾勾搭搭的,現(xiàn)在跟這個(gè)又是咋回事兒?長得挺好看,真是瞎眼了!”

    珊瑚有些訝異荷花的語氣,平日里荷花甚少說人閑話,任勞任怨也從不對人抱怨些什么,這時(shí)候說出這樣的話,珊瑚不禁問:“姓吳的?”

    荷花臉色一紅又一青,“就是她的狗腿子!”

    珊瑚這時(shí)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荷花的時(shí)候,差點(diǎn)將荷花玷污了的那人似乎就叫吳全……

    “前兩日還讓那狗腿子來家里要錢,啥東西都砸,要不是實(shí)在沒錢我能不還她!每回來都砸東西,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荷花很是氣憤,語氣中的不屑更是明顯。

    珊瑚有些疑惑,便也脫口而出:“荷花姐,你咋的就欠了她錢了?”

    荷花嘆口氣,低聲道:“那會兒我爹摔斷了腿,雙喜又總不好,欠了四嬤嬤不知道多少藥錢,家里長短都要開銷,實(shí)在沒錢,聽人說杜家的姨娘能借錢,哪知道那是黑貸……”

    “我說過讓你不要去找她麻煩了你怎么就聽不懂!”荷花這頭話音未落,忽然那頭杜俊笙大喊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誰讓那個(gè)狐媚子勾搭你的!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了!以前你從來都很少出門,現(xiàn)在呢,每天都往村里跑!你想遇到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見幾回面我全知道!”崔春英也被激怒了,尖著嗓子大叫出來。

    “你跟蹤我?”

    “跟蹤你又怎樣!我還讓全村人都以為那狐媚子跟她那鄰居有事兒你能拿我怎么辦!”崔春英似是威脅似是炫耀地說出了這番話,臉上的得意顯得有些扭曲。

    珊瑚渾身一震,是她!

    “是你?”杜俊笙雙目大睜,一臉的不可思議。

    “俊笙,”崔春英見杜俊笙的反應(yīng),卻是忽然軟下聲音來,“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么?當(dāng)初說一起離開的,你說不走,我也就同意了,我現(xiàn)在跟在你爹身邊,受了這么多委屈可都是為了你??!你難道就不心疼我么?”

    杜俊笙一句話未說,冷冷地看了她許久,緩聲道:“我從來沒說過要走,也從來沒讓你委曲求全,你要走,沒人攔著?!?/br>
    說罷頭也不回,直接往后走了,崔春英站在原處愣了會兒,終究還是追了上去,糾糾纏纏地邊走邊吵,走出了好遠(yuǎn)還能聽到聲音。

    “這男的是誰?我咋聽不明白?”荷花皺著眉,聽得云里霧里,回頭想問珊瑚,卻發(fā)現(xiàn)珊瑚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第五十九章

    不知不覺,已是四月,過了初六便是立夏,天兒也越發(fā)熱了起來,到了中午還在地里忙活,實(shí)在是熱得不行。

    趁著吃飯的時(shí)間,珊瑚娘回家去了一趟,珊瑚爹吃過也躺在樹下,草帽往臉上一蓋就這么睡了過去。珊瑚實(shí)在熱得不行,飯也吃不下,坐在樹蔭下還一陣一陣地往外冒汗,呆子見她這樣,站在一旁問了一聲。

    珊瑚抬頭,看著一旁高大的身影,只覺得很是安心,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來。

    呆子見狀,也順勢坐在一旁,兩人靠著粗壯的樹干,聽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話,呆子簡單地答著。

    “呆子,我問你,”珊瑚依舊靠著樹干,閑不下來的手從一旁的地上揪起棵雜草,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甩著草地,“要是有個(gè)人老欺負(fù)我,還欺負(fù)了好多年,我是不是該給她還回去了?”

    話一出口,珊瑚只覺得自己傻極了,問這樣的話做什么?可這兩天心里總覺得不公平,或者說是不甘心,不甘自己一直被這么欺壓而不還手。

    從重生以來,自己家的事兒,翠蘭一家再加上個(gè)珍珠,直讓她頭疼,若說香蘭的事情確實(shí)不在她意料之內(nèi),但珍珠的婚事翠蘭被休卻是珊瑚費(fèi)了點(diǎn)兒心思的,那些人不犯她頭上來,她也不愿使花招。本以為將身邊這些給清理干凈了,大約也就可以過安生日子了,沒想到原來還有崔春英在四處搞鬼!雖說只想安穩(wěn)過日子,可人家都欺負(fù)到頭上來了,再這么無作為下去,恐怕連安穩(wěn)日子都沒法兒過好!

    “誰?”呆子不答反問。

    珊瑚這頭說完話便有些出神,被呆子這一問倒是順著口就說了出來。

    “崔春英?!?/br>
    呆子聞言一挑眉,知道是之前龍王出巡那天上家里鬧的那女人。本以為是上回在老屋里說過的那人,可這個(gè)崔春英……就呆子所知的,那女人那回見面像是才認(rèn)識珊瑚,可珊瑚說欺負(fù)她多年了,這說的是一個(gè)人?

    “再這么下去,該讓人以為真是傻子了?!鄙汉鬣艘宦暎娱_手里的那棵雜草,頭靠上樹干閉上了眼。

    呆子見狀,也沒再問下去,心中卻開始盤算了起來。

    除開農(nóng)忙時(shí)必須每日下地,平日里偶有遇上過年過節(jié)的,想趁著偷偷懶,也還是可以的。這日正好遇上立夏,珊瑚爹娘也著想趁著這日就不下地了,在家休息一日也好。

    說到立夏,楊沙村倒是熱鬧,除開中午時(shí)要吃的立夏飯,最歡騰的就是孩子們了。這日孩子們可以放開了玩兒,斗蛋贏了還能去里長那兒領(lǐng)賞,得好東西吃。

    鐵樹早早兒地就跟雙財(cái)商量好了,要去后巷找平日里玩得好的那幾個(gè)斗,不管誰贏了都能領(lǐng)著東西,回頭再分著吃。于是這才一睜眼,就把爬到珊瑚的炕上要她起來給他煮蛋玩兒。

    珍珠少有早醒,這會子天才放亮,早得很,被鐵樹這么一折騰就睡不安穩(wěn)了,皺著眉頭罵罵咧咧地要鐵樹趕緊滾。鐵樹這頭好容易說得珊瑚愿意起床幫他煮蛋了,心情好著,背著珍珠做了個(gè)鬼臉,心滿意足地張著嘴對著口型比劃著,要珊瑚快點(diǎn),這才下了床。

    “這才多早啊你要跟人斗蛋去,贏了里長也還沒醒,上哪兒領(lǐng)吃的去?”珊瑚進(jìn)廚房的時(shí)候鐵樹已經(jīng)蹲在灶邊等著她了,珊瑚過去摸摸他的頭,“大姐沒法兒生火,咋給你煮蛋???”

    鐵樹聞言,道:“那我來生火!”說罷便到處找著火折子,像模像樣地要動起手來。

    “可省省吧你!”珊瑚一下把他抱出了廚房,圈在懷里不讓他跑,鐵樹心里著急著,想趁早把東西給準(zhǔn)備好,回頭跟人玩兒的時(shí)候才不會來不及。說是說誰贏了都沒關(guān)系,可畢竟是男子漢,哪兒能沒比就認(rèn)輸了!

    說到斗蛋,其實(shí)也就是孩子們便三五成群,鬧鬧哄哄的游戲。蛋分兩端,尖者為頭,圓者為尾。斗蛋時(shí)蛋頭斗蛋頭,蛋尾擊蛋尾。一個(gè)一個(gè)斗過去,破者認(rèn)輸,最后分出高低。蛋頭勝者為第一,蛋稱大王;蛋尾勝者為第二,蛋稱小王或二王。

    從前幾年起,里長不知是應(yīng)承了哪個(gè)孩子要是的了大王就可以上他那兒領(lǐng)東西吃,這也不知道是個(gè)什么規(guī)矩,就這么成了,每年孩子們一到立夏斗蛋就爭先恐后,非要斗贏了不可,當(dāng)然也有像鐵樹這種年紀(jì)小點(diǎn)兒的,心思活泛點(diǎn)兒的,跟小伙伴商量好了,誰贏都沒關(guān)系,能得點(diǎn)兒吃的就成。

    鐵樹這會兒被珊瑚圈禁得很是郁悶,聽到一旁有響動,見著呆子收拾齊備,就要上山的樣子,高興得猛力一掙,掙開了珊瑚的臂便立馬跑過去抱住呆子的大腿,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對著呆子道:“能不能幫我大姐生個(gè)火?”

    呆子三兩下將火生了起來,珊瑚放了點(diǎn)涼水進(jìn)鍋,問道:“今天還要上山?”

    “嗯?!?/br>
    “昨天不是說了今兒中午得吃立夏飯,你這山上了還能吃上么?”珊瑚嘟嘟囔囔,明明昨天就跟他說好了今天得吃立夏飯,不然整個(gè)夏天筋骨疲軟的,還怎么干活兒!

    “知道,現(xiàn)在去中午能回來?!贝糇右娝?,也不含糊地回了她。

    珊瑚一聽這才有點(diǎn)笑模樣,“那你早點(diǎn)兒回來,我給你留著飯?!?/br>
    呆子點(diǎn)點(diǎn)頭,回院兒里拿上東西便說走了。

    許是上回跟他說的事兒他真的存心里了,現(xiàn)在出門進(jìn)門都記得說一聲,珊瑚問話也不會不言不語,這樣兒不就好多了!

    珊瑚這會兒心情不錯,上雞窩里掏了幾個(gè)雞蛋,拿水洗了洗,放進(jìn)剛剛有點(diǎn)熱度的鍋里煮了起來。

    等到雞蛋煮的差不多了,珊瑚爹娘也醒過來了,常年早起的,要他們睡晚點(diǎn)兒那也是睡不成的,見鐵樹在院兒里蹦跶,珊瑚爹走過去便將他抱起來,一口的胡子蹭著鐵樹的脖子,直蹭得他嘻嘻哈哈地笑鬧了起來。

    珊瑚娘見珊瑚正撈起雞蛋往大盆冷水里泡,探頭看看鍋,笑道:“這么大早就起來煮,不是要到中午才用上么?”

    珊瑚放好雞蛋便將鍋里的水倒了出來,無奈道:“這小祖宗一大早就把我趕下炕來,非要早早兒地煮,都說了這么早里長不發(fā)吃的,他還不信,你看這會兒,雙財(cái)都不知道醒沒醒,我看他上哪兒找人斗去?!?/br>
    珊瑚娘聞言笑得開心,只跟珊瑚說起昨天聽人說的事兒來。

    “我聽人說那蘇神婆厲害,那會兒你掉海里了也是她給救醒的,前兒你不是還陪你舅婆去了么?你覺得咋樣?”

    珊瑚聽這話聽得有些懵,什么是她覺得怎么樣?

    “你這陣兒不是事兒多么?這三天兩頭就大病小災(zāi)的,我不是想著要是蘇神婆能給施點(diǎn)兒法術(shù),看看能不能好點(diǎn)兒……”珊瑚娘這頭說著,心里盤算著家里還剩多少點(diǎn)兒錢,上回請她回來就花了不少錢了,這回不知道還要花多少。

    “不用了娘,”珊瑚只道,“前兒我跟舅婆過去,她也給我算了算,說是這陣兒氣運(yùn)不太好,過段兒就沒事兒了?!?/br>
    “她這么說了?”

    “嗯?!?/br>
    正說著,鐵樹蹦跶著進(jìn)了廚房,非要珊瑚幫他裝好雞蛋,好讓他待會兒跟人出去玩兒。

    珊瑚笑著搖搖頭,回屋去把前兩天就給編好的細(xì)網(wǎng)袋子拿了出來,將泡了挺久冷水的雞蛋往里一放,掛在了鐵樹脖子上。

    “你就打算這么掛著到中午?”珊瑚看他掛著雞蛋在院兒里一下跑一下跳,時(shí)不時(shí)還張望著籬笆那邊兒雙財(cái)出來了沒,樣子好笑得很。

    鐵樹樂呵呵地點(diǎn)頭說是。

    才吃過飯,雙財(cái)就跑過來找鐵樹了,見著鐵樹脖子上已經(jīng)掛好了雞蛋,就是一陣不平衡,沖回家里非要雙福娘趕緊給他煮雞蛋,鐵樹看著好玩兒,也鉆過狗洞跑到雙福家去了。

    再晚點(diǎn)兒,村兒里就熱鬧了起來,孩子們滿街亂跑,笑笑鬧鬧的聲音很是響亮,珊瑚從地窖里拼拼湊湊的,倒是把赤豆、黃豆、黑豆、青豆、綠豆全給湊了出來,涼水一泡,就等著中午做五色飯了。

    這頭才放好東西,那頭便聽到有人叫她,珊瑚從廚房探出頭來的時(shí)候,綠翠正挎著個(gè)籃子站在院兒里,見她探頭笑吟吟地讓她快出來。

    從之前知道珍珠跟二黑的事兒,珊瑚就直不敢找綠翠,雖說與她無關(guān),可珊瑚總怕綠翠會像前世那般疏離她,沒想好該怎么說之前,珊瑚也一直沒上她家去過。

    綠翠倒是沒事人似的,跟往常一樣同珊瑚說著家里村兒里的事。

    “我姐這回看著好多了,看著臉色都紅潤潤的,之前整個(gè)都白的,我看著害怕也不敢亂說?!本G翠這是剛從紅串兒那兒過來,見著珊瑚就說了起來。

    珊瑚也應(yīng)和著,要說紅串兒這懷上也有四個(gè)月了,成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再不起身也該看著有些好模樣了才是。但是珊瑚再傻也不會直說,只點(diǎn)頭說是便是了。

    這頭兩人說著話,珍珠在里屋“砰”的一聲響,像是摔了什么東西,過了一會兒出門來,見著綠翠跟珊瑚說著話,招呼也不大,瞥了一眼便扭著腰走了。

    兩人坐著,久久沒開口,最后還是綠翠低著頭,低低的喚了珊瑚一聲,道:

    “珍珠跟二黑……兩人快成親了吧?”

    珊瑚聞言一驚,道:“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綠翠抬頭,見珊瑚反應(yīng)有些過激,安慰道:“也沒啥,那會兒也是說著玩兒的,二黑挺親著珍珠的,我知道……”

    二黑跟綠翠家離得不遠(yuǎn),兩條巷子的事兒,珍珠每日往二黑家去,總是要經(jīng)過綠翠家的那條巷子,二黑又常在巷口等著她,珊瑚知道,綠翠始終會知道這事兒的,只是沒想到她會就這么以為他倆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