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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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醫(yī)療條件本來就不好,恩哥那樣子,又是一臉的夭折相,雨瀾字斟句酌地問?!拔鍕?,恩哥兒也兩歲了,您怎么不和五叔……再生個弟弟?” 五太太苦澀一笑:“你五叔衙門里事忙,我若是再懷了孕,恩哥兒怎么辦,我這個當(dāng)娘的實在不放心把他交給旁人!子不語怪力亂神,以前我是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可現(xiàn)在,我每日佛前三炷香,指望著佛祖慈悲,能讓恩哥兒早日好起來!” 雨瀾心里頗受震動,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母愛,永遠(yuǎn)是最偉大的。 雨瀾很想勸她想開一點,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感情是不可能被自己輕輕巧巧三言兩語就改變了的。 雨瀾想起在現(xiàn)代時看到的一個故事?!拔鍕?,您聽過盜墓的行規(guī)嗎?” 五太太有些感興趣的問:“哦,什么行規(guī)?” 雨瀾道:“盜墓賊打一個洞,一人下去取珠寶玉器,一個人在上面用繩子系上來,但經(jīng)常發(fā)生拉繩人見財起義拋棄下面同伙而去的事。后來,就盜墓團(tuán)伙慢慢演變成以父子居多,但還是發(fā)生了兒子扔下墓里親爹的事。最后行成行規(guī):兒子下去取貨,爹在上面拉繩子,據(jù)說再沒出現(xiàn)過把人落在墓坑的事?!庇隇懽詈罂偨Y(jié)說:“這就是人性?!?/br> 五太太也是心有所感:“這就是人性!” ☆、37 再相見郊外碧云寺(補(bǔ)全) 行了大概一個時辰,一行人終于到了碧云寺。 碧云寺位于京師西郊,紅墻青瓦的建筑群掩映在一片郁郁蔥蔥的長林古木之中,一片幽靜的綠海中,充滿了禪意。 此寺始建于三百年前,幾經(jīng)損毀修復(fù),太宗皇帝寵信佛法,年年都到碧云寺焚香禮佛,碧云寺自此名聲大噪,慢慢地也就變成了伺服于皇家的寺廟,不少重要的法會道場都會在此舉行,來此參拜的也大多是來歷不小的京城達(dá)官顯貴。 這幾日京師內(nèi)外的寺廟道觀都成了稀缺資源,本來三月十六這一天碧云寺已被刑部的一個郎官兒包了下來,大太太知道后根本就懶得驚動大老爺,只請了一個師爺帶著老太爺?shù)拿倘ヒ娺@位刑部郎官兒。此人正愁沒有機(jī)會巴結(jié)楊閣老,聽聞了這一回事,興高采烈地將碧云寺這一日的使用權(quán)讓了出來。 大太太又使人通知了寺廟住持,安排一應(yīng)事宜。出門拜佛燒香都有專人打點,很快便一切妥當(dāng)。 一行人下了馬車,踏上一級又一級的臺階,來到了碧云寺的接引殿前。早有一個年紀(jì)很大的知客僧等在殿前,見禮后引著她們?nèi)氲睢?/br> 大太太逢殿就拜,一層層拜進(jìn)來,終于到了莊嚴(yán)肅穆的正殿——大雄寶殿里。眾人一個接一個地拜過,雨瀾是最后一個。她接過曉月遞來的一束線香,在佛前的長明燈上點燃,望了望寶相莊嚴(yán)的如來,緩緩跪在面前的蒲團(tuán)上。 前一刻,她覺得自己沒什么好祝禱的,皇太后和她八竿子打不著,是死是活關(guān)她屁事! 可當(dāng)她真正跪在檀香繚繞,梵音裊裊的大雄寶殿,她卻一下子變得虔誠了起來,馬車上與五太太的對話,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爸爸mama,自己就那么憋憋屈屈地病死了,他們一定很傷心吧。眼淚頃刻間滾滾而下:爸爸mama,你們一定想不到,你們不孝的女兒并沒有死去,她還活在另一個世界里。我別無所求,惟愿爸爸mama平安順?biāo)?,健康喜樂?/br> 雨瀾雙手持香,莊重地一拜再拜。想到永生永世再無與爸爸mama相見的可能,禁不住淚流滿面。 此時此刻,殿外極不和諧地傳來一陣喧鬧聲。 大太太眉頭一皺,心想碧云寺這是怎么辦事的,楊府的人在此上香,又都是女眷,住持應(yīng)該封了寺廟不準(zhǔn)閑雜人等進(jìn)入才是。怎么外面來了男人,而且聽聲音不止一個的樣子。 雨瀾跪在蒲團(tuán)上,驚訝轉(zhuǎn)過身去,看向殿門的方向。連腰間的手帕落在地上都不自知。 須臾間,門口一下闖進(jìn)七八個男人,穿著統(tǒng)一的制式簇新的半身甲,腰間更是清一色懸著鎢鋼佩刀。個個膀大腰圓一臉精悍。一個知客僧人點頭哈腰地跟在領(lǐng)頭一人旁邊,低聲解釋著什么,一臉為難的神色。 那人長得極有特點,一顆腦袋大如笆斗,粗眉大眼,相貌粗豪,嗓門更是極大,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了過來:“你少給老子啰嗦,我不管這里有什么貴人,我只知道我家王爺一會就到。閑雜人等就得一律給老子滾蛋,沖撞了我家王爺,你擔(dān)待得起嗎,嗯?” 大腦袋牛眼狠狠一瞪,目露兇光,那僧人立刻嚇得腿腳發(fā)軟,一時期期艾艾說不出來話來。 聽見“王爺”兩字,一眾女眷心中都是一凜。 大太太出門的時候也帶了十幾個侍衛(wèi)出來,她們一眾女眷上香,侍衛(wèi)們便找了幾間雅靜的禪房歇息,聽得動靜,都出了房,從大殿的側(cè)門一股腦涌入佛殿中,將大太太等人護(hù)在身后。 這些侍衛(wèi)可不是普通人,十幾個人將外頭的大氅脫了,露出穿在里面的衣服和兵刃來。神色不善地望著幾個兵痞子。 飛魚服,繡春刀!赫然是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乃天子親軍,兇名遠(yuǎn)播天下,普通人光聽名字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從來都只有他們找別人的麻煩,今日卻被欺到頭上,哪里咽得下這口氣。 一時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大太太和二太太對望了一眼,一起商量了幾句,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大太太急忙叫了領(lǐng)頭的張百戶吩咐一番,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沖撞得罪了貴人。 張百戶得了大太太不得妄動的吩咐,只得悻悻然地上前交涉。他毫無誠意地作了個團(tuán)揖,聲音陰沉地說道:“這位軍爺,不知在哪一位王爺府上高就。兄弟幾個現(xiàn)今都在楊元輔府上辦差,這次陪著太太奶奶姑娘們來此進(jìn)香,為的是給太后祈福禳災(zāi),還望各位軍爺行個方便?!本煹耐醺嗌龠€有幾個,錦衣衛(wèi)也不見得就個個都怕了。 大腦袋等人見了對方的穿戴,自然認(rèn)出了他們的身份,不但沒有露出絲毫懼色,反而一個個躍躍欲試起來。 大腦袋一陣爽朗大笑:“我管你是羊閣老狗閣老!現(xiàn)在滾蛋還來得及,在啰嗦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打斷狗腿,將這群小妞全都賣進(jìn)窯子!以為老子會怕你們幾個鳥的錦衣衛(wèi)?” 要是別的閣老也就罷了,讓一讓倒也無妨,可誰不知道自家王爺和楊培實是死對頭,既然遇見了,自然要羞辱一番,想必王爺也是樂見其成的。別看此位長得粗魯,卻是一個粗中有細(xì)的人。 張百戶怒喝一聲:“你竟敢侮辱當(dāng)朝元輔,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子就罵那個老東西了,你能怎么樣!” “好!好!竟敢狂言至此,單憑這句話,本大人便可治你個不敬大臣之罪!”張百戶怒氣上涌,立刻便將繡春刀拔了出來。 余下的錦衣衛(wèi)也紛紛拔刀出鞘,沖了上去。 “哈哈!來得好!”兵痞子們不但絲毫不懼,反而興奮異常,這些人兵刃也不用,就這么赤手空拳地迎上去。 一時間刀來拳往,破空聲、呼喝聲、咒罵聲響成一片。 刀光雪亮,殺氣騰騰,楊家一門的女眷哪里見過這個,早已嚇得驚呼失聲起來。只雨瀾躲在人群后面,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斗毆現(xiàn)場。 這場莫名其妙的群毆開始得快,結(jié)束得更快。稍一接觸,十幾個錦衣衛(wèi)已經(jīng)紛紛被卸下兵刃,變做滾地葫蘆??偹闼麄兪窒铝羟?,錦衣衛(wèi)們都只是皮rou小傷,倒沒有傷及性命。一個個趴在地上尤自咒罵不已。 能被派到楊府護(hù)衛(wèi)當(dāng)朝首輔的錦衣衛(wèi),武藝自然都不會弱,誰知碰到這些大頭兵,竟然不堪一擊。 丫鬟婆子們早已嚇得簌簌發(fā)抖,大太太等人早也傻了眼。 大腦袋一陣大笑,見一群女子都在怯怯盯著自己,不由大為得意,猖狂說道:“看什么看,還不趕緊給老子滾蛋!難道真要等著老子將你們一個個全都賣進(jìn)窯子去!” 大太太長這么大沒有受過這種羞辱,一時又氣又怒,全身都抖了起來,剛要上前責(zé)問,卻被二太太拉住了袖子。兩人別看在家里斗得厲害,可出了門卻還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兩個人誰都明白。 “算了大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先走再說!”大太太傳了口粗氣,想想也是,遇見這樣的混人也絲毫沒有辦法,忙命婆子們上前扶了受傷的錦衣衛(wèi),就欲離開佛殿,這時又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了過來,威嚴(yán)、清冷,充滿磁性。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地如此吵鬧?” 十幾個佩刀帶劍的侍衛(wèi)簇?fù)碇晃簧泶┎厍嗌C蟒直裰,腰懸佩劍的年輕人龍行虎步地走了進(jìn)來。 ……是他?雨瀾眼睛頓時直了,同時恍然大悟。不光是雨瀾,這邊廂所有的雌性動物都有剎那間都有些失神。 頎長的身材,白皙的皮膚,漂亮到讓人發(fā)指的臉,強(qiáng)大的壓迫力,還有冰冷孤傲的氣質(zhì)。 不是晉王葉邑辰還有誰? 晉王葉邑辰無論走到哪里,永遠(yuǎn)都是焦點中的焦點,剛才還嚇得要死要活的丫鬟們此刻忘了害怕,全都悄悄打量著他,眼皮子淺的早已露出一臉花癡相。 “參見王爺!”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兵油子們,見了葉邑辰刻化身為乖乖小綿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請安,一點不敢怠慢! 就連罵罵咧咧的錦衣衛(wèi)也全都噤聲了。 晉王冰冷的目光淡淡一掃,最后落在雨瀾身上,點漆雙眸中爆出一點精光,一閃而滅。 “大腦袋,這是怎么回事?”大腦袋來頭不小,此人姓袁,因為頭大如斗,便得了個大腦袋的諢號,叫久了別人倒把他的名字給忘了。此人乃是西北大營中的一員驍將,做戰(zhàn)勇猛,悍不畏死。屢立戰(zhàn)功。葉邑辰甚愛其才,屢屢簡拔,最后干脆將他帶在身邊,做了自己的親兵隊長。袁大腦袋平生不服人,但最佩服的就是這位年輕的十六王,對葉邑辰極為忠心。 大腦袋甕聲甕氣地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粗辣?,口齒卻伶俐,須臾間便將事情說了個分毫不差。 大太太見到了十六爺,原本的一腔怒氣立刻化為烏有,連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自己這么害怕這位親王。心想真是該死,怎么又碰見他了?難怪手下如此驕橫跋扈,今日也真是倒霉! 沒奈何,只得在老媽子的攙扶下,走到晉王近前,斂衽施禮,“妾身見過王爺!家仆無禮沖撞了王爺,還請恕罪!”二太太五太太也上前施禮,雖然尷尬,但是見了王爺也不好不行禮,一眾女孩們便也上前來見禮,一個個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葉邑辰。 葉邑辰今日來到碧云寺實屬巧合,原來近日來白氏中毒纏綿病榻,雖一時不死,卻也并無好轉(zhuǎn)跡象。白氏父親早亡,只余一個母親。她母親得到消息之后如天塌了一般,來到王府先是哭了一整日,然后便到處尋醫(yī)訪道。不知哪里找到一個“神仙”,為白氏起卦,說她命中當(dāng)有此劫,須由親近之人拜百家廟宇,虔誠所至,白氏自會好轉(zhuǎn)。 白家是西北望族,在世代從軍,在西北軍中根基深厚,葉邑辰當(dāng)年以沖齡被太宗發(fā)至西北軍中效命,西北駐軍首領(lǐng)受到暗示,幾度欲暗害葉邑辰,多虧了白家暗中照拂,這才幾次險死還生。 葉邑辰怎么會信這種江湖騙子的言語!但他深受白家大恩,白太夫人又是丈母娘,他受不得老人念叨,只好做做表面功夫。正好在家里枯坐煩悶,葉邑辰便帶親衛(wèi)來到京郊。 跑馬,順便拜佛! 葉邑辰不耐煩地擺擺手,語氣生硬:“本王要在此處焚香禱祝,為白氏祈求福佑,你等速速退去,切勿自誤!” “妾身謹(jǐn)遵王爺鈞命!”大太太巴不得離得這位王爺遠(yuǎn)遠(yuǎn)的,自然不敢多說什么,福了福便要退去。 雨瀾穿到古代有些日子了,其他人不管怎么斗,面子上宗是客客氣氣的,就沒見過這么霸道的。雨瀾跟在大太太身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起行禮,嘴角不經(jīng)意撇了撇。 一道犀利的目光立刻落在雨瀾身上。氣壓低沉起來,讓人有些窒息,雨瀾臉色立變。 躲在大太太身后,雨瀾的心臟嚯嚯跳動起來,連手心都滲出汗來。她飛快地脧了一眼,只見葉邑辰的目光越過了大太太,冷冷地射在她的身上,王爺那俊美無比的臉上已經(jīng)浮起一層青氣。 “王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妾身等便告辭了!”大太太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再施一禮后帶著一眾女眷們快步走出佛堂。 雨瀾不敢回頭,卻可以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始終滯留在背上,那種感覺就像一只青蛙被蛇盯上了,讓人極度不舒服,這下子更是手心冒汗不止。 躺了一地的錦衣衛(wèi)們也彼此攙扶著出了大雄寶殿。 眾人走得走散得散,佛殿里一時冷清了下來。 葉邑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竹,臉色始終不大好看,眼中卻隱有一絲疑惑,不知在盤算著什么。 大腦袋走上前來,憨憨一笑,獻(xiàn)寶似的從袖子里掏出一方繡帕。恭恭敬敬遞給葉邑辰。 葉邑辰隨手接過,見這方帕子乃是一方極品云霧綃,散發(fā)著年輕女子所特有的淡淡清香,顯然是哪一位小姐的貼身之物。 他輕輕拈起手帕展開來,見手帕上面繡著兩只小狗爭搶一支骨頭,針腳細(xì)密,惟妙惟肖,頗見功夫,右下角卻繡了一朵蔓延盤繞的小小花枝。 “咦?”葉邑辰初看以為這是一朵花,再細(xì)看終于勉強(qiáng)認(rèn)出那是一個“蓉”字。 葉邑辰這下不由來了興致,竟然將一個字設(shè)計成一朵花的樣子?這要多么精巧的心思! “這是什么?從哪來的?” “這是俺在蒲團(tuán)旁邊的地上撿到的,從來沒見有人在帕子上繡狗的,怪好玩的。好像是哪個穿茜素青色的褙子的小妞留下的?!迸峦鯛敳恢?,他又補(bǔ)充了一句:“長得很水靈的那個小妞?!?/br> 葉邑辰立刻知道他說的是雨瀾,“哦,你怎知是她?” 袁大腦袋解釋:“俺帶人進(jìn)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她跪在蒲團(tuán)上?!?/br> 晉王爺點點頭,揮揮手道:“你下去吧。”大腦袋行了個禮轉(zhuǎn)身欲走,“回來!”又被葉邑辰叫了回來,大腦袋不解地看著葉邑辰,“王爺還有什么吩咐?!?/br> 葉邑辰道:“手帕的事情,誰也不要告訴!” 大腦袋一雙靈活的小眼咕嚕嚕直轉(zhuǎn),滿臉的八卦,“俺明白了!”聲音里充滿了曖昧。 “你明白個屁!快滾!”葉邑辰笑著踢了他一腳。大腦袋立刻笑嘻嘻地跑開了。 好半天,他才將這方帕子疊好了收入袖中,葉邑辰的嘴角不經(jīng)意往上揚了揚。 ☆、38 遺失繡帕雨瀾心驚 眾人出得碧云寺,一時誰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于是各自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本來計劃拜完了菩薩要在寺中吃一頓素齋的,如今自然是不行了。 到家的時候早已過了飯點兒,眾人都有些餓了。大太太叮囑眾女兒下人不要將晉王的事情到處宣揚,就打發(fā)眾人各自回房了。 雨瀾帶著曉月和曉玉走向綠靜齋,半路上碰見一個來報信的小丫頭:“錢mama回來了,正在院子里等著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