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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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有錢了,能賺錢了,把錢還給你,不要再這樣對待我,不要再這樣羞辱我了?。∠年栃睦镉行邞?,也有委屈,掙扎不開,便忍不住哭了。 耳邊有人模糊的道:“好了,打一針就沒事了,半夜可能會出汗,你留下照顧他……” 夏陽聽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到自己又被溫暖的棉被包裹起來,身上赤.裸的部分被遮蓋住,這讓他有了幾分安全感,漸漸不再掙扎了。沒一會,藥勁上來了,也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陷入沉睡。 夏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還很早,他渾身酸疼,勉強(qiáng)動了一□體想換個姿勢,立刻就把睡在床尾的蔣東升驚醒了。 蔣東升一宿沒睡好,這會兒眼睛里還帶著血絲,他雙手還捂著夏陽的腳給他暖著,“醒了?” 夏陽嗯了一聲,喉嚨里沙啞,一時也說不出什么話來。腳腕被人握著不放,難怪會做了一晚上掙脫不開的噩夢。夏陽略微縮起身子,他不太適應(yīng)被握住雙腳,這個姿勢太過于親昵,“這是在哪兒?” 蔣東升也沒攔著他,痛快的放開了手,道:“在雷達(dá)部隊,你昨天晚上發(fā)高燒,我實(shí)在沒辦法就把你弄到這兒來了。幸好這邊還有點(diǎn)針?biāo)?,給你打上,退燒了。” 夏陽哦了一聲,又道:“我衣服兜里的錢……” 蔣東升給他氣樂了,在夏陽的腿上拍了一下,道:“還想著你的錢呢?昨天晚上就嚷嚷一宿了,放心吧,我給你收起來了。你等我一會,我濕個毛巾給你擦擦臉,昨天你一晚上都沒老實(shí),一會哭,一會鬧的?!?/br> 夏陽僵了下,他昨天晚上還哭了? 蔣東升披衣服起床,先打了盆水給夏陽擦臉,完了又就著那點(diǎn)熱水把夏陽的手也擦了,“你別瞪我啊,昨天不是我把你弄哭的,是給你打針,你才哭了。我還真沒想到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怕打針,一脫你褲子,一下就哭了,要不是我按著,都沒法給你打下去?!?/br> 夏陽對這段事情倒是有點(diǎn)模糊的記憶,昨天晚上是有人脫他衣服來著,屁股上也有點(diǎn)疼,他每次打完針之后都得青一塊。不過夏陽立刻又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情,他現(xiàn)在只穿了件貼身小褂子,下.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沒穿!大腿蹭到略微有些硬的軍被上,讓夏陽表情又有些不自在起來,這感覺太怪異了,難不成他昨天晚上就這么和蔣東升一個被窩里睡了,還在人家懷里暖了一晚上的腳? 蔣東升看了夏陽一眼,嘟囔道:“這可不怪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退燒針,打完之后你就死活不肯讓人再碰一下,翻來滾去的,我沒辦法啊,就拿被子給你蓋住了陪你睡的……”他給夏陽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小心喂他喝,“慢點(diǎn),還有點(diǎn)燙?!?/br> “我自己來……”夏陽想接過那個軍綠色的茶缸,但是卻被蔣東升整個兒從后面抱住了。 蔣東升坐在床邊上,一邊用被子把他圍好了,一邊把茶缸遞到夏陽嘴邊,“喝吧?!?/br> 夏陽看了蔣東升一眼,看到眼前的大男孩打著哈欠的模樣,還有那頭刺蓬蓬的頭發(fā),心里有點(diǎn)動搖了。他垂下眼睛,小口喝水,大約是渴了太久一口氣將整杯都喝光了。 蔣東升能感覺出夏陽現(xiàn)在沒有力氣,渾身跟沒有骨頭似的歪在他身上,喝水的時候更是緊貼著自己,用嘴巴去尋找他拿著的茶杯。蔣東升覺得夏陽這柔順的小模樣真是讓人心動,他忍不住又去倒了一杯水,多喂了他一會。 這次夏陽只喝了半杯就搖頭不要了,嗓子也好過了許多,“我還想再睡一會?!?/br> “嗯,我給你拿點(diǎn)吃的,你先墊墊肚子,把藥吃了再睡?!笔Y東升手腳放輕了讓夏陽躺回去,他沒伺候過別人,粗手粗腳的有些笨拙。 司務(wù)長心善,給夏陽單獨(dú)留了點(diǎn)飯,一碗菜葉子咸湯,還有兩個白面饅頭。大概是在爐子上熱的久了,饅頭有些干硬,夏陽吃下去的時候,蔣東升瞧著都覺得費(fèi)勁。他這段時間跟夏陽相處的多了,也知道夏陽的喜好,琢磨著這會兒如果能來一碗粥就好了。 夏陽吃了一個饅頭就飽了,那碗菜葉子咸湯倒是喝了個干凈,又吃了藥片,躺回去老老實(shí)實(shí)的睡了。 蔣東升輕手輕腳的想出去,剛到門口就聽到床上躺著的那人開口了,“蔣東升,你把我的褲子給我?!?/br> 北方天冷,冬天穿著個貼身的長褲睡覺也是常有的事兒,蔣東升只當(dāng)他是冷了,也沒含糊,就給拿過去了。瞧著夏陽在被窩里悉悉索索的穿褲子,小臉還紅撲撲的,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也不發(fā)燒了?。俊?/br> 夏陽憋著勁兒沒說話,拿被子裹住半個腦袋,翻身睡了。他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抓緊好起來。 外面天色剛亮,院子里的樹上有幾只找食的麻雀嘰嘰喳喳,渾身的羽毛都在寒風(fēng)中炸起來像是一個個的小絨球。蔣東升覺得夏陽跟它們倒是挺像,瞧了一會,忍不住笑了。 夏陽姥爺家住在附近,但是夏陽也不敢回去,琢磨著要先去學(xué)校里住幾天,最好看不出他生病的跡象才好回去。 蔣東升堅決反對,他可是去過夏陽他們學(xué)校的,先不說上課的條件怎么樣,就那個宿舍就夠人受的了。在那兒養(yǎng)病?吃不飽睡不暖的,非得再大病一場不可! 蔣東升去借了內(nèi)線電話,播了一連串號碼轉(zhuǎn)機(jī)過去找到蔣老爺子,他吭哧了半天給老爺子賠禮道歉,認(rèn)了錯之后,又求他道:“我有個朋友病了,爺爺,您能不能派人來接我們一趟,我想送他去大點(diǎn)的醫(yī)院檢查一下?!?/br> 蔣老爺子有些驚訝,在電話那邊笑道:“我就說你今天怎么突然服軟了,還跟我做了這么半天檢討,原來是有事兒求我!你現(xiàn)在在哪里?這到底怎么回事?。俊?/br> 蔣東升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他省去了和夏陽一起賣瓜子的事兒,只說是自己出來一趟不小心掉到河里,被夏陽一家救了,如今他們家的孩子病了,所以才想幫一幫。 “這是應(yīng)該的,你在那邊等一下,我派人去接你?!笔Y老爺子略微沉吟一下,又道:“東升啊,不是爺爺說你,你mama的事情就先算了吧,不要再找下去了?!?/br> 蔣東升沒吭聲,手指握在話筒上攥得發(fā)白了,半天才勉強(qiáng)笑道:“爺爺,別的我都能答應(yīng)您,就這個……” 蔣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先回來,回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取暖篇: 夏陽:你還說我,我看你才是一身的刺兒…… 蔣東升:夏陽,你嫌棄我嗎? 夏陽(一臉嫌棄):……還用說嗎?(抱?。┮院?,我給你取暖好了。 蔣東升:夏陽你對我真好,我想通了,我以后要抱我爺爺?shù)拇笸取?/br> 夏陽:………這和我對你好有神馬關(guān)系啊喂??! 17棋局 在得知要跟蔣東升一起去京城的消息后,夏陽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但是話到了嘴邊轉(zhuǎn)了幾圈又咽了回去。他不是不懂事的人,蔣東升要是能回去,恐怕早就打電話讓人接回京城了,也不至于跟著自己辛辛苦苦的一起賣瓜子賺錢,這恐怕是蔣東升不知道彎下腰求了誰,才求來了一輛回去的車。 夏陽拽著被子角,吭哧了半天,才道:“太突然了,我想回家說一聲,不說清楚就走,我怕我爸媽不放心?!?/br> 夏陽這算是答應(yīng)了,蔣東升也覺得該跟夏陽家里說一聲,點(diǎn)頭同意了,想了想又道:“那你得等等,我去想辦法讓你暖和點(diǎn)回去,你身體太差了,一吹風(fēng)又要生病?!?/br> 夏陽嗯了一聲,也沒太聽進(jìn)去。他此刻心里很是有點(diǎn)復(fù)雜,他上一世遇到蔣東升的時候,蔣東升跟家里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蔣家對蔣東升是一種放任態(tài)度,蔣夫人更是帶了點(diǎn)“溺愛”,出了什么事兒也只是笑著,絲毫不關(guān)心。家里唯一管蔣東升的就是蔣老爺子,但是在把蔣東升帶回去抽了幾頓皮帶之后,蔣老爺子也漸漸不管了。 夏陽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半大少年,十五歲的蔣東升心里雖然還有些想不開,但是眉宇間還沒有那股黑沉沉的怨氣,微微皺起的眉心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似乎用手輕撫便能撫平。 夏陽攥著被子角的手緊了緊,他知道蔣東升因為蘇荷的事情一直沒解開心結(jié),這讓蔣東升沒法子跟蔣家那些人好好說話,日積月累,跟那個家族都疏遠(yuǎn)了。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才吃了蔣易安母子許多的暗虧,夏陽以前聽蔣東升那幫小兄弟說過,最初蔣老爺子看中的還是蔣東升。 “蔣東升,你這次帶我去做檢查,是你家人幫忙的嗎?”夏陽緩緩開口,聲音有點(diǎn)緊張。 蔣東升聽見夏陽說話就走過來了,他在夏陽腦袋上揉了一把,道:“是啊,我爺爺幫忙的,怎么了?” 夏陽哦了一聲,抬頭看著他,試探道:“那你能不能幫我謝謝你爺爺?” 蔣東升愣了下,有些奇怪道:“你到時候就住在我家啊,你自己謝他不就得了。” 夏陽眼神有點(diǎn)閃躲,“你幫我謝不行么,我不太會說話,你幫我跟你爺爺多說幾句……”如果這輩子還跟以前一樣,蔣東升躲不開蔣易安母子的陷害,倒不如找個能靠得住的人。他能還給蔣東升的只有錢,幫不了更多了。 蔣東升看了他一會,忽然笑了,湊近了道:“你害怕了啊,怕去京城?還是怕我爺爺?別怕,我爺爺平時挺好說話的。”夏陽被他當(dāng)成了第一次出門的小土包子,安撫了半天,腦袋都快被借機(jī)揉禿了?!昂冒桑业綍r候幫你說。你要是真害怕,到時候我讓你跟我一個屋睡覺,嗯?” 夏陽臉上憋得通紅,手指頭拽著被角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后扭頭看窗戶外邊去了。 蔣東升就愛看他慪氣到說不出話的模樣,臉上都比平時紅潤些,瞧著更俊俏了。蔣東升看了一會,心滿意足,開口道:“我今天出去一趟,去供銷社,要帶什么嗎?” 夏陽覺得沒幾天蔣東升家就得來車接他們?nèi)ゾ┏?,回家也只有道別的功夫了,就搖了搖頭沒說買什么。夏陽把錢和糧票都收拾出來,除去給顧白蕊和顧大娘的四十元錢,總共賺了一百六十元,這里面現(xiàn)金大概有一百三四十,其他零零碎碎的都是蔣東升換來的糧票什么的,散在一邊,數(shù)量也不少。 蔣東升還有點(diǎn)得意,“怎么樣,換了不少吧?” 那年頭倒賣糧票的價格是糧食的兩倍,被工商執(zhí)法的人抓到不但沒收還得被關(guān)起來,后果嚴(yán)重。夏陽翻看了一下,里面竟然還有點(diǎn)布票,“你又出去倒騰票了?” 蔣東升立刻用鼻子哼了一聲,“那是!”他瞧了夏陽一眼,立刻又巴巴的湊上去道,“這些夠你吃的了!夏陽你放心,要是你在我家吃不好,我就帶你下館子去!” 夏陽瞅著那一堆糧票,忽然明白當(dāng)初蔣老爺子為什么會把蔣東升關(guān)起來抽一頓了,這小子略微有些得意,便要揚(yáng)尾巴。他從那堆零碎錢里數(shù)出八十五元,這些是要還給他姥爺?shù)模年柆F(xiàn)在過不去只能先留在自己手里。他想了想,又?jǐn)?shù)出十塊錢來,給蔣東升道,“這些拿給顧白蕊,之前托她收葵花籽,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先把錢給她結(jié)了吧,等我回來再去找她拿瓜子?!?/br> 蔣東升有點(diǎn)不樂意,夏陽怎么這時候還想著找顧白蕊?他接過錢來的時候慢吞吞的,很想夏陽再把錢收回去,最好再不跟那個叫顧白蕊的姑娘聯(lián)系。 夏陽眉頭微皺,他給出這份錢的時候也是很不甘愿的,但是嗓子里壓抑不住咳嗽了幾聲,胸口也有些發(fā)悶起來,這讓他知道自己這副身體實(shí)在是經(jīng)不起這份辛苦。他還真是白長了一副少爺?shù)钠つ?,想賺點(diǎn)辛苦錢也不成,夏陽忍不住苦笑。 蔣東升看著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哪里知道夏陽的想法,只是見他提了一句顧白蕊就難過成這樣,還當(dāng)夏陽是因為不能親自去給顧白蕊送錢才悶悶不樂。他一把將夏陽手里的錢奪過來,粗聲道:“我?guī)湍闼瓦^去!不就是個種葵花的么……” 夏陽糾正他,“顧白蕊是做豆腐的吧?” 蔣東升惱了,一雙眼睛瞪著夏陽,“怎么,你還吃上癮了?。 ?/br> 夏陽被他吼的莫名其妙,覺得蔣東升這會兒倒是跟前世的模樣有些相似,他往后縮了縮,把剩下的錢和糧票推給蔣東升,“之前說要給你的車費(fèi),雖然現(xiàn)在你家來接你可能也用不上了……大概還有不到五十塊錢,加上這些糧票,都給你吧?!?/br> 夏陽眼巴巴的看著蔣東升,他下巴略微尖了些,眼睛下面還有些黑眼圈,是這些天炒瓜子累的,一直都沒能睡好。蔣東升看著看著,忽然就閉上了嘴巴,他心里跳快了幾分,忽然覺得顧白蕊也不算個啥了! 她顧白蕊能讓夏陽起早貪黑的給準(zhǔn)備車票錢么?能讓夏陽累病了都惦記著么?能么? 蔣東升心里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他心里舒坦,臉上也帶了笑意,伸手在那堆糧票里取了一些,道:“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拿著,我先出去了?!?/br> 夏陽坐在床上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蔣東升的脾氣怎么消的那么快,想了一會,還是趴回去繼續(xù)睡覺了。去京城之前肯定要回家一趟,他趁現(xiàn)在多休養(yǎng)一會,希望別被家里人看出臉上的蒼白來。 蔣東升是個要面子的人,雖說跟自家爺爺認(rèn)了錯,但回去的時候也要挺起腰桿回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他把夏陽家借給他的那件舊棉襖系緊了些,手揣在袖子里,就去前頭找了司務(wù)長,他決定去找司務(wù)長下幾局陸戰(zhàn)棋。 蔣東升是蔣老爺子親手教出來的,在軍部大院里下陸戰(zhàn)棋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以前閑著沒事兒的時候,蔣東升都會陪他爺爺一起來幾局,偶爾爺孫兩個也會一起在大沙盤上模擬實(shí)戰(zhàn),這些算是蔣東升小時候最熟悉的游戲了。 司務(wù)長是個棋瘋子,連隊里的人少,他一直穩(wěn)居第一的寶座,如今正苦于沒有一戰(zhàn)的對手,蔣東升送上門來他自然樂呵呵的擺開了棋盤。 蔣東升第一局放了些水,讓司務(wù)長贏了;第二局也走了同樣的步驟,差一點(diǎn)讓司務(wù)長扛走軍旗,但再最后幾步大反轉(zhuǎn),一下就斃了人家的司令。 司務(wù)長瞅著棋盤上的那幾步,心癢手也癢的,讒著臉求蔣東升再陪他玩一局。 蔣東升帶著抹壞笑,道:“那也成,不過干下棋多沒勁兒??!咱們帶點(diǎn)東西玩兒一局,怎么樣?” 司務(wù)長這會兒好歹還算沒有迷失心智,掙扎道:“我們是有三大紀(jì)律八項注意的,不能賭。” 蔣東升拍著司務(wù)長的肩膀打哈哈,道:“別介啊,這哪兒算是賭博,頂多算是個彩頭。我以前在家的時候,也常跟老爺子的警衛(wèi)員玩兒,大家那叫添個彩頭嘛。再說了,這都快過年了,我也不多要,咱們就賭這個棋盤……”蔣東升拍了拍手底下這個木頭陸戰(zhàn)棋盒子,這盒子打開就是一個完整的棋盤,瞧著有些年頭了?!耙俏亿A了,這棋盤就給我,怎么樣?” 司務(wù)長急得抓耳撓腮,他一直覺得蔣東升之前那局純粹是運(yùn)氣好,倒是也沒太去想蔣東升輸了能給他什么——在司務(wù)長心里,他自己還是屬于老手,小心些一準(zhǔn)能贏啊,棋盤的歸屬問題根本不必考慮。 司務(wù)長還是想下棋,一咬牙,道:“那就再來一局!” 蔣東升唔了一聲,“一局不太好吧,我們?nèi)謨蓜僭趺礃樱俊?/br> 他這么一說,反倒讓司務(wù)長樂了,這小子肯定是怕了!司務(wù)長也不客氣,袖子一擼,豪氣道:“沒問題,來來來,三局兩勝!” 作者有話要說: 蔣東升:夏陽~我下棋很厲害的,你快來看! 夏陽:小心前面有……! 蔣東升:什么……啊啊啊嗷?。。。?! 夏陽:……沒事了。 18小拖油瓶 倆人玩的是暗擺明下的套路,蔣東升這次毫不含糊,一上來就把對方的軍長炸了,閃電戰(zhàn)開局主動進(jìn)攻。 蔣東升占了優(yōu)勢,接著便虎狼一般左右開吃,十分鐘拿下戰(zhàn)局;第二局司務(wù)長苦守著盤棋,他這次用軍吃師被炸了,當(dāng)時不虧,但在一會兒之后兌司令的時候就吃虧了,這次連十分鐘都沒堅持下來;第三局更快了,蔣東升像是有第二雙眼睛能看透司務(wù)長要怎么走下一步似的,步步緊逼,沒幾分鐘就讓司務(wù)長的防線瓦解。 三局陸戰(zhàn)棋,總共下了不到半個小時,蔣東升全勝。 蔣東升伸了個懶腰,說了句承讓就把剩下的棋子利落的收拾起來,笑著把陸戰(zhàn)棋盒子夾在胳膊底下就走了。 司務(wù)長眨巴眨巴眼睛,沒想到他當(dāng)真把那盒陸戰(zhàn)棋拿走了,喊著去追已經(jīng)晚了,只能瞅見蔣東升騎車離去的背影。 “這是哪兒來的大少爺?怎么還當(dāng)真拿??!”司務(wù)長在門口跺腳,腦門上都急出汗來了。“哎喲,這可怎么辦啊,這棋是連部的啊,要不回來得挨處分了!” 蔣東升沒走遠(yuǎn),他在周圍溜達(dá)了一圈,騎車去了供銷社。 顧白蕊家就在供銷社附近,他一臉不情愿的過去,倒是也沒瞧見顧白蕊在家,只有顧大娘一個人在那收拾晾曬的蘿卜干。 顧大娘代她收了錢,對蔣東升一疊聲的感謝,“這真是讓我說什么好……你看,白蕊還沒收夠這么些呢,現(xiàn)在家里只有四十多斤葵花籽,怎么好意思要你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