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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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把半只腳都邁進(jìn)了座位的陸文龍愣了一下,轉(zhuǎn)頭,趙連軍要去拉他,被陸文龍輕輕的擋開,他又用那種肆無忌憚的眼神看著對方…… 趙連軍有動作,其他幾個教練也有動作,趕緊就上前把其他人給拉進(jìn)座位里面坐好,免得這些運動員都被跟著遭殃。 陸文龍看著眼前這個人,真的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卻不知道從何而起,完全就是本能的不舒服,就好像看著一條冷血的蛇,看著溫吞吞的樣子,隨時都可能發(fā)起攻擊置人于死地,所以他的眉頭越發(fā)有點皺著…… 徐少康難得的處于一種攻擊狀態(tài):“你這是什么表情?你才多少歲?就這么恣意妄為,這里是國家隊!不是你那個地方的一畝三分地,如果你把這種行為帶到國際賽場上,你就是在丟我們國家的臉!” 陸文龍終于開口:“得了吧!你這種人,除了一口一個把國家掛在嘴邊還會做什么?丟國家的臉?煞有其事的防著這個,防著那個才是丟國家的臉,一個有尊嚴(yán)夠自信的國家根本不會去防備隊員,我還不知道你們這種東西?什么都拿著國家國家的當(dāng)幌子,你還能不能做點實際的事情?”他倒是想起了在澳洲比賽的那兩個政工人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趙連軍卻頓時就想起了那個省運會上的少年,那個拿著球棍肆無忌憚的指著一群成年人,罵得體無完膚,獲得滿場掌聲的少年! 這兩年,自己怎么就忘了呢?這個家伙從來就不是個好管教的壞脾氣?。?/br> 徐少康簡直有點出離憤怒了,對于這些搞政治的人來說,不是什么都要掛著一副虛假的面孔么,這種被撕掉臉皮的事情說實話還真的很難得,特別是他下意識的瞥了一下湯燦清,居然發(fā)現(xiàn)那個姑娘臉上也掛著藐視的表情,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你!你!你跟組織上搞對抗!你要造反!” 陸文龍脫下外面的西裝,上前兩步:“這兩個字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只是見不得你們這種裝模作樣,一邊口口聲聲說我們時間很緊要備戰(zhàn),一邊又每天白白花我們幾個小時的時間來開會學(xué)習(xí)……拜托,你們知不知道什么叫人體機(jī)能的生物鐘?你們知不知道什么人體機(jī)能調(diào)節(jié),隨心所欲的打斷我們的訓(xùn)練,只會坐在臺上念一些讓人昏昏欲睡的報紙,除了舔領(lǐng)導(dǎo)人的口水,你們還會做什么!” 徐少康似乎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在這個少年面前不過都是一堆虛幻的東西,真的是在瞬息之間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帶著點玩味的笑:“你認(rèn)為你可以抵抗一切?” 陸文龍又笑了:“看吧,你這種人就是這樣,有意思么?是男人就應(yīng)該上來抽我一巴掌,或許我還覺得你是條漢子,你就只會利用權(quán)勢,利用背后的組織來收拾人,對吧?你還有什么可倚仗的?” 徐少康也笑起來:“你認(rèn)為這樣激我,我就會上當(dāng)?你太年輕了,看事情也太淺薄了,好吧,今天看來是沒法開會了,散會……對你處理也會很快出來的。” 陸文龍笑著對他點點頭:“真誠點,別假心假意的,我做了什么值得處理?不過就是挑戰(zhàn)了你那不知所謂的尊嚴(yán),當(dāng)老大是看實際能力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話的!”轉(zhuǎn)頭就提著西裝出去了。 徐少康有點傲然的看著會場里面剩下的人,當(dāng)然也看著坐在最后面的湯燦清,在對付這種小人物的戰(zhàn)斗中,逞口舌之快對他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他的腦海里似乎都在思考怎樣才能讓這個少年當(dāng)眾低頭給自己認(rèn)錯,卻看見湯燦清帶著點笑容起身往門口走去,其他人也在起身…… 趙連軍有點遲疑的走到他面前:“小陸就是個十七歲的孩子,他就是個運動員,真的沒有必要把事情提高到那樣的地步?!?/br> 徐少康沉聲:“老趙!慈不掌兵,必須要殺一儆百,才能把隊伍帶好,這種事情我有分寸,你不要管了?!?/br> 趙連軍一貫有點耷拉的眼皮翻開:“我提醒你,徐書記,我是國家隊的總教練,我不認(rèn)為他犯了什么錯誤,您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頭了!”他簡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就是開個小玩笑么? 其他幾個教練也無聲的站在趙連軍背后,他們可也明白這種處理可大可小,大家忍耐這種瞎指揮也不是一天兩天,希望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前功盡棄。 徐少康的眼角卻瞟著湯燦清,提高了聲音:“黨領(lǐng)導(dǎo)一切!我說了算!”似乎這樣才能表現(xiàn)他那點掌控力和個人魅力? 湯燦清本來都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聽見了這句話,頓了一下,轉(zhuǎn)頭走回來:“徐書記,您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公報私仇也不是這么來的,陸文龍確實就是我的男朋友,您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針對他的意思了?” 所以說女人心有點蜂尾針呢,就在一步之間,湯燦清覺得既然都拉破了臉,索性將個軍,反正這位不知所謂的書記要收拾陸文龍,不如就把事情拉偏道,也不說透,最后就搖搖頭做個瞧不起的表情,轉(zhuǎn)頭出去了! 你不是要收拾他么,你不是要追求我么,那就看看吧,當(dāng)事情公諸于眾的時候,你還能怎么打壓?在她看來扣住對方的痛腳跟輿論制高點就能保住不敗。 可她真的低估了對方的層次……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小辮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小辮 趙連軍等人看著徐少康的眼神都變了樣……恍然大悟??! 徐少康也真的有種如夢方醒的感覺…… 當(dāng)然以他的定力還是不會失態(tài),看看那個背影露出個茫然的表情:“還有這種事情?棒球隊內(nèi)部還可以談戀愛?在這么緊張的備戰(zhàn)時刻,再說這些兒女情長的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趙連軍臉上有點抽抽:“我們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允許,當(dāng)然是不提倡,本來我們基地也沒有多少女同志,所以這種事情就不用怎么提,小湯跟小陸原本就是一個地區(qū)一個學(xué)校的,關(guān)系本來就好,大多數(shù)時間也不在國家隊,這是人家的私事……”解釋清楚就不想說什么了,也搖搖頭,轉(zhuǎn)頭離開,其他教練也有點表情怪怪的看看走了。 留下那個劉助理還不知道該怎么勸說自己的領(lǐng)導(dǎo)…… 對徐少康來說真的很郁悶! 陸文龍回過頭也聽說了這件事,不問湯燦清,當(dāng)沒發(fā)生過,反而是湯燦清有了前車之鑒,找他說清楚:“喏,就是這個徐書記了,上次打完選拔賽回來就在會場表達(dá)了點什么意思,這種人就像你說的,什么彎彎繞繞都在肚子里,也不說透,我也不好截斷,直到前兩天才明說,我可能拒絕得硬了點,他這情緒就撒氣到你這兒了!”斜眼瞟陸文龍的表情。 陸文龍笑笑:“他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湯燦清沒上次那種得意勁兒,有點惴惴:“不知道,你不生氣吧?” 陸文龍看著她:“我為什么要生氣,我又不是小氣到那種都不許你跟別人說話的地步,他自作多情嘛,那這樣說來,老黃跟我關(guān)系那么好,他那么仰慕你,我還不跟他殺個頭破血流?” 湯燦清捂不住笑:“怪我……沒處理好?!?/br> 陸文龍輕描淡寫:“沒所謂的,你看看我們兩口子對他的評價都差不多,我不知道他對你有意思,都覺得他這人不地道,能奈我何?大不了開除老子回家賣紅薯!” 湯燦清也是這個打算:“看來你之前的想法才是對的,不受這些窩囊氣,要走就走!” 兩口子都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趙連軍就不這么想,這是一個關(guān)鍵點,怎么可能為這種完全無須有的事情崩塌?但是作為一個業(yè)務(wù)教練,真對黨政干部的事情插不上手,他都只是個預(yù)備黨員呢,到體委偷偷去打聽了兩次…… 因為關(guān)于國家隊某個隊員的處理決定要么是總教練提出,要么就得體委直接發(fā)話,不然不可能繞開他的,跟陸文龍嘛,他倒真沒覺得要跟這個渾小子談什么話,這小子不過是說了他不好說的話而已。 過了兩天,體委的處理意見就下來了,不痛不癢的批評陸文龍在集訓(xùn)期間帶頭鬧事,還在這么繁忙的階段沉迷于個人感情,停訓(xùn)一周…… 停訓(xùn)?對于集訓(xùn)階段的運動員來說,除了不允許到運動場上訓(xùn)練,力量房練器械,理療室恢復(fù)身體,甚至在這個時期難得的調(diào)整一下心理狀況,都是很不錯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幾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連因為到外面采訪回來的張柳鳴聽說了這個處理意見都松一口氣:“老徐是什么人,你知道么?你悶頭悶?zāi)X的去招惹他干嘛?” 陸文龍還是犟脖子:“招惹他?明明是他招惹我,且不說他打小湯的主意,就憑他那副人品我就看他不順眼,搞什么政治運動,我們是體育運動隊!” 張柳鳴也皺眉:“是啊,道理是這樣,你們那個情況我們正好有攝像師在那邊調(diào)試設(shè)備,錄了音的,我反復(fù)聽了,沒有任何問題,他這人是有點左,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你別理他就行了,鬧崩了還不是你受傷?” 陸文龍看著他:“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原因,我就是這么個性子,不可能接受這種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一拍兩散就是了,只是看他現(xiàn)在還是被小湯將了軍,不好搞什么了?!?/br> 張柳鳴搖頭:“你應(yīng)該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不是……徐家還是有不少關(guān)系,他也是開國后代,寄予了很大希望要做高層領(lǐng)導(dǎo)的,希望他覺得這是個小事情,放過就放過了吧,你也不要再去招惹他了?!遍L期混跡在黨團(tuán)報社,對于京城這些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他這種記者自然是摸得門清兒。 陸文龍也不傻:“嗯,明知道前面是懸崖還要跳的不是二愣子么?只要他不再去招惹小湯,我也當(dāng)他不存在了。” 張柳鳴總覺得心里有點疙瘩,但是不想影響面前這個少年的訓(xùn)練備戰(zhàn),有些東西確實不是小地方來的人可以想得到的,自己多留點心眼就行了,最后拿了臺sony的小型采訪機(jī)給陸文龍,只有巴掌大,磁帶才二指寬:“這個東西你放在身上,萬一他找你挑釁或者做什么,你可以偷偷做個錄音?!标懳凝埦妥钕矚g這種,嘻嘻笑著就收下了。 可真的沒有什么事情,徐少康就好像忘了這一茬兒,基本上就不召開那種會議了,不在訓(xùn)練基地這邊露面,趙連軍在體委那邊的熟人給他說的消息是正在辦理手續(xù),可能要調(diào)回體委機(jī)關(guān),當(dāng)時也是他自己主動要求來棒球隊的。 還真是為了什么目的來的……趙連軍有點看不起這人,陸文龍小兩口年齡上可能有點差異,但是在國家隊是真規(guī)規(guī)矩矩,他也不覺得有什么過分的地方,而且相互在業(yè)務(wù)上是真互補,兩廂一比較,心里本來就有偏頗,現(xiàn)在更是偏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于是全隊都有點仰慕湯燦清,見面就使勁感謝:“嫂子,全靠你,把我們解脫出來!” 湯燦清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招來的,嘿嘿笑,覺得只聽見嫂子也比三嫂好聽,也行! 可是這種稱呼上的東西很快就被抹殺了,下午就聽見傳達(dá)室說有人找她,擔(dān)心是徐書記搞什么花樣,她還多小心的叫麻子陪她過去,結(jié)果綠色的鐵欄桿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排少年,嘻嘻哈哈的看見她就喊:“三嫂好!麻子好!” 這自然就是進(jìn)京看老大的弟兄們了,周杰帶路,除了余竹跟楊森帶人留在渝慶維持秩序,阿光小白等人都過來了,平京嘛,從小就聽著長大的地方,多神圣的,所以表現(xiàn)好的心腹也帶了幾個,還帶了幾個女眷,所以人就有點多,現(xiàn)在反正不差這點路費錢。還聽了阿林這土包子的建議,每人去買了件黑西裝來穿,完全沒有那種氣質(zhì),有些里面的襯衫也不扎,總之看上去一眼能認(rèn)出是鄉(xiāng)下人,只是黑壓壓的蠻有點古怪的扎堆感。 湯燦清頓時覺得頭暈?zāi)垦?,真是逃這么遠(yuǎn)都逃不掉,麻凡就驚喜的笑跳著跑過去,請傳達(dá)室的大爺開了門沖出去,激烈的一個個弟兄緊緊抱一下! 然后他跟湯燦清才看見后面怯怯的站著蘇文瑾,還有那個背著彩色小包,好奇東張西望的不是蔣琪還有誰? 湯燦清是真沒忍住:“怎么你們也過來了?!” 蘇文瑾對她有點特殊的畏懼感,嚅嚅兩下才開口:“看看他……他呢?”她依舊還是穿得那么清淡簡單,就是一件淺綠色罩衫加一件小夾克,沒行李,這么多弟兄,哪里輪得到她來拿? 蔣琪可不怕,見不得蘇小妹這種千里尋夫的畏縮樣:“走了走了……進(jìn)去參觀一下嘛,阿龍呢?”她的打扮就要俏麗一些,還扎了兩個朝天小辮,路上就說自己是陪大嫂來的丫鬟,搞得蘇文瑾很不好擺正自己的位置。 湯燦清趕緊攔?。骸暗怯?,登記,最好只進(jìn)去兩三個人,最近有點事,別惹麻煩?!彼_實小心。 麻凡也幫忙小聲給弟兄們解釋:“一個什么書記,想打三嫂的主意,被大哥當(dāng)面就駁了面子,正在揪小辮兒呢!大哥在里面搞單獨加練,被停訓(xùn)了。”很不忿。 好吧,弟兄們不在乎,讓大嫂二嫂進(jìn)去就行了:“什么人嘛,要不要我們?nèi)ジ櫼幌?,待會兒買個麻袋裝起來搗鼓一下?” 蔣琪唰唰唰的在收發(fā)室填寫完畢,連蘇文瑾的都幫忙填了,才拉著小蘇一起往里面走:“麻子,你就在這里陪弟兄們……”麻凡一疊聲的點頭,就在鐵大門邊蹲下,一圈的弟兄商量到什么地方去玩。 蘇文瑾是聽見了麻子的小聲就略微著急:“他受處罰了?” 湯燦清的情緒調(diào)整過來,存心想調(diào)戲小姑娘:“很嚴(yán)重,每天都要折騰得東倒西歪。” 蘇小妹心疼:“怎么這樣……我們不練了,不打了不行么,回家去。” 蔣琪多精靈:“你看麻子那個表情,都不像老大在吃苦的樣子,你看看她這表情,完全就是在騙你呢,你還相信她!” 蘇文瑾真專心抬頭看湯燦清,滿臉的無辜表情,湯燦清被自己這以前的學(xué)生還看怕了:“好了好了……逗你玩兒呢!”低頭看看自己,還是依舊一身運動服,擔(dān)心跟這倆小姑娘比起來是不是有點顯老? 女人嘛,就怕比這些東西,雖然她也才二十出頭! ☆、第三百三十章 現(xiàn)成 第三百三十章 現(xiàn)成 情況真的是如同湯燦清說的那樣,處于備戰(zhàn)時期的運動隊,管束非常嚴(yán)格,根本不允許有過多的訪客,也根本不允許運動員們有離開訓(xùn)練基地外出的可能性,連電話的次數(shù)都有限制,所以陸文龍根本沒法出門。 麻凡都是蹲在門口跟弟兄們聊天,不敢抽煙,頗有些羨慕自己這些弟兄們的無拘無束:“我給大哥說了,做完這一嘎達(dá),我也回去跟著大家做事!” 阿光老氣橫秋的拍他肩膀:“老十三,我們是弟兄,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這邊也可以給老大規(guī)整好嘛,來說說你們都在搗鼓些什么?”這是按照當(dāng)初十八個人的位置分出的稱呼,彭俊死了,他那個老六的位置也沒人愿意頂,江小船就成了十九哥。 麻子才開始絮絮叨叨講故事…… 這邊湯燦清仗著個頭比兩位小姑娘都高,左右手?jǐn)堊蛇呑撸骸安灰S便到處亂看……”碰見人就介紹說是自己的meimei,過來平京旅游的。 一直待到器械訓(xùn)練房,才看見陸文龍就躺在一架機(jī)器上做臥推,身上的汗水已經(jīng)把淺灰色的t恤打濕透了。 湯燦清正要進(jìn)去喊,蘇文瑾就拉拉她:“不用了,就在這里看著就好……”蔣琪張張嘴,側(cè)頭看看小姑娘,點點頭:“嗯,先看看吧,看到心里就不發(fā)慌了。” 湯燦清就輕聲介紹陸文龍做這些訓(xùn)練項目的數(shù)量,目的:“總之他現(xiàn)在天天都很刻苦在訓(xùn)練,他這股要做就認(rèn)真做的勁頭還是不錯!” 倆小姑娘都不做聲,偶爾點頭,直到陸文龍半個多小時以后搞完兩組訓(xùn)練,才看見玻璃滑門外的三張笑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滿眸的喜悅幾乎馬上就溢了出來,順手抓了張毛巾和一瓶運動飲料,跟體能教練說了一聲,就擦著汗跑過來…… 湯燦清緊緊扣住兩邊阻擋擁抱動作,搶先開口:“我?guī)蓚€meimei來看看你們怎么訓(xùn)練的……”一個勁的給眼色。 陸文龍還是能控制住,但是聲音不掩飾:“你們……你們怎么,真的過來看我了?” 這就夠了,蘇文瑾臉上終于笑起來,無聲的笑起來,使勁點頭,蔣琪有點得意:“不錯吧,提前幾天過來,回去還要看爹媽呢!” 這里有點招眼,湯燦清攬著姑娘往外走,陸文龍一邊喝水一邊跟在旁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什么都不用說,就樂呵呵的跟在旁邊看。 到得基地院子里面,就這么站在路邊,四個人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聊天,只是陸文龍和聽說弟兄們也來了以后就趕緊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那幫憊懶小子,居然派了小崽子跑腿,買了各種小吃rou菜,還買了張桌布,就那么在訓(xùn)練基地大門邊的路沿上擺開酒席吃喝! 這里不是什么當(dāng)?shù)赖牡胤剑墒沁@么一幫少年在那里樂呵呵的吃喝也太詭異了一點,麻子是真羨慕,蹲在旁邊笑呵呵的看,不敢喝酒,現(xiàn)在他們的飲食都是嚴(yán)格控制了的…… 陸文龍也不敢喝,端起來沾了一下:“感謝弟兄們來看我,這段時間的風(fēng)景還是不錯,這些天你們就開心的到處游覽一下,過去一年大家都辛苦了,對吧?” 沒了余竹這個軍師在,這幫小子就要亂糟糟得多,一個勁揮手:“我們自己組成旅游團(tuán)來平京玩的,看見你們就開心了……” 還真是這樣,知道這里管理嚴(yán)格,蘇文瑾跟蔣琪雖然萬般舍不得,也還是知道輕重,就跟著這個自己的旅游團(tuán),在平京到處旅游,小白的那個女朋友跟另外兩三個女孩兒陪著,也沒有什么不方便,只是有了姑娘,倒是約束了這些少年不要惹是生非,安分了不少。 只是每天晚上,必定要帶著各種吃食酒瓶過來在基地大門側(cè)面外聚餐,陸文龍和麻子樂呵呵的蹲在柵欄里面看,蔣琪膽子大,過去給他喂點爆肚什么的,蘇文瑾就坐在路牙子邊端著一瓶汽水笑,算是不虛此行…… 就在旅行團(tuán)終于結(jié)束了這次旅行,第二天就要回程的時候,陸文龍照例在柵欄邊笑著看他們吃喝,突然就聽見傳達(dá)室的老大爺喊他的名字:“電話,陸文龍,你的電話!” 陸文龍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牽掛的人不都在這里么,難道余竹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一邊笑著跳起來,一邊過去拿過那個紅色的話筒:“喂?” 那邊傳來的居然是周阿姨的聲音,有點緊張,有點顫抖:“阿龍?” 陸文龍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是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