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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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沒多少人就餐,但服務(wù)員和店家也嚇住了,特別是陸文龍那種全身黑衣,高大迅猛的形象很有震懾力,明晃晃的刀不過是嚇唬人罷了,楊森不說話,更狠,抓起桌上的電話、茶杯,準確的一個個砸過去,砸得包間里的老總們只好蹲下抱著頭,他才一把掀了桌子,倒退著出來,專業(yè)收黑賬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千錘百煉。 門口那個小崽子旁若無事的擋住了大門,陸文龍和楊森站在那里靜默了十來秒鐘,好漫長的十來秒,門口嘎吱一聲。小崽子猛拉開門,陸文龍看都不看的拖拽著出去,楊森還幫忙抬了一下腳,拉開的車門里面幾只手伸出來接住,嘩啦一聲拉上門,白色面包車只留下一縷青煙,就跑了! 上了車。陸文龍就松開手,放洪景明使勁的抱住咽喉咳嗽,然后用更驚恐的眼神看著面前這些面孔,除了陸文龍,其他人都摘下了蒙面。 余竹在副駕駛看看陸文龍。讀懂了他點頭手指朝下打圈的意思,白色面包車一個街口掉頭,居然調(diào)轉(zhuǎn)回去! 幾分鐘不到,就經(jīng)過剛才搶人的飯館,正好看見幾輛面包車和轎車嘎吱聲連連急停在路邊,撲下來一大堆拿著槍的人手。沖進飯館里! 陸文龍捂住洪景明的嘴,把他的臉扭著看場景,壓低嗓子:“晚幾分鐘。你就會被這些人抓走!” 洪景明掙扎不休,陸文龍壓住了! 面包車不停的跟這些車和人擦身而過,轉(zhuǎn)過幾條街,就能看見一頭是工廠大門?,F(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幾輛綠色卡車停在那里,很整齊的停,跳下來的人全都是有肩章的迷彩服,動作整齊劃一! 洪景明更加驚慌,陸文龍還是壓住了…… 車沒過去,換了個方向,朝另一邊。很快就看見七八個人正在洪景明家的小樓門前進進出出,自己的老婆和老母親已經(jīng)被女警控制在門邊,那些人搬著不少文件和物品裝上車! 這一次,洪景明掙扎了兩下,就停住了動作,陸文龍戴著手套的手,都明顯感覺到濕漉漉的痕跡,掰過五十多歲企業(yè)家的臉,已經(jīng)滿是淚水! 面包車已經(jīng)飛快的駛出區(qū)鎮(zhèn),陸文龍松開了手:“知道是什么人在抓你么?” 洪景明喃喃:“政府……社會……吃人的社會……” 陸文龍卻不安慰不同情:“你活該,你知道你被抓進去就肯定出不來了么?” 洪景明猛的抬頭,老眼渾濁卻露出精光:“我從沒有貪污過!我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對得起這里的家鄉(xiāng)父老!對得起員工和家人!” 陸文龍想想剛才那個看著跟農(nóng)家小院也差不多的路邊二層樓樸素小房,還有那看著跟農(nóng)婦沒什么區(qū)別的洪家婦女,搖搖頭:“你執(zhí)掌價值幾個億的產(chǎn)業(yè),每年銷售幾十億,你卻每個月領(lǐng)政府工資,你心里平衡?” 洪景明似乎被擊中要害,有點默然,陸文龍不停頓:“你的確是吃喝拉撒全都廠子里給你承擔了,你這些年的確沒貪污,也沒落下什么好,但你五十多了,馬上六十退休,你老了每個月依舊拿300塊的退休工資?你過得下去?” 洪景明使勁的咬牙,那原本就有些花白稀疏的頭發(fā)胡須亂糟糟的也許就好像他的心情,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我……” 陸文龍送上最后一擊:“你跟剛才在座的五名企業(yè)領(lǐng)導(dǎo),一起動用公款給你們購買了價值1100萬的保險!保你們退休以后的衣食無缺!” 洪景明終于嘶吼起來:“那是我應(yīng)得的!這個廠是我們一手一腳從幾千塊的街道小作坊做起來,全都是我們自己的功勞!如果不是體制的問題,我早就是億萬富翁了!為什么我就不能安享晚年!我就只能落得一個不是人的結(jié)局!” 開車的小崽子是釘子的人,聽了這撕心裂肺的叫喊,猛加油,把油門發(fā)動機的聲音轟得老大,余竹更是輕巧的伸手打開磁帶卡式機,聲音也開得很大,楊森跟另外倆就樂淘淘的坐在后面抽煙,毫不關(guān)心。 陸文龍等洪景明發(fā)泄,發(fā)泄自己的不滿跟恐懼,聲音嘶啞下去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那你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昨天會突然發(fā)動收購你的企業(yè)了吧?” 洪景明也許真的就不敢想,現(xiàn)在渾身都有些發(fā)抖! 陸文龍幫他說:“因為你這五個人里面有人是叛徒,一直在慫恿你,他才是別人安插在你身邊讓你自己走進坑里的那個反骨仔!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是不是一直有人在給你說你這樣不值得,最終只會一場空給他人做嫁衣!結(jié)果你們自己開會決定購買保險,前腳剛買,后腳立刻就被人收購上門!就等著抓你這個把柄,萬劫不復(fù)的把柄!你只能坐牢!你還給自己購買了五百多萬的保險,你認為這樣就能保你一輩子的晚年生活?!你真是昏了頭!這就是根吊死繩!五百多萬……你砍頭都夠了!” 洪景明發(fā)抖,真的很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眼前的蒙面人,牙齒都咬不緊,因為就算他使勁把牙齒咬在一起,口腔肌rou卻要崩開,所以牙關(guān)就不停的撞擊,發(fā)出可可可的聲音,艱難擠出來一句:“你……你是誰?” 陸文龍還是那副腔調(diào):“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辦?回去投案自首,還是浪跡天涯,都可以……不過你知道是誰在背后害你么?” 洪景明的思維以及急劇萎縮一般:“老……老萬……,他經(jīng)常跟我聊天,說,說我們不值得,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報酬……老鐘?他也給我說過,福明勸我買保險……他們,他們都害我?鎮(zhèn)上的人!書記?還是鎮(zhèn)長?他們都是飯桶,都是蛀蟲,只知道趴在企業(yè)身上吸血,他們……”現(xiàn)在他懷疑任何人。 陸文龍哂然:“他們能調(diào)動鎮(zhèn)政府……調(diào)動你看見那些制服,那么多制服,那么多個不同部門的人員?那些鎮(zhèn)政府官員能調(diào)動這些強力部門?” 洪景明茫然:“唐海!唐海?他是什么國投集團公司?” 陸文龍注視著這個三天前還光彩無限的國企掌門人,現(xiàn)在跌坐在車廂里丟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真的很悲哀,面前這個人,沒有能力么?能力強得很,不是他,能在萬千市場中脫穎而出,打造出那樣一個商業(yè)帝國?這是真正的白手起家,從無到有的神話,甚至連世界行星協(xié)會都在天上覓得一顆小行星取名天行健星,可現(xiàn)在失去也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說拿走就毫不留情的拿走! 從這個老者的做派來看,平日里肯定也是說一不二的風(fēng)格,甚至有些野蠻粗暴,對鎮(zhèn)上的干部更是有些不屑一顧,也許執(zhí)掌十來年的大企業(yè),讓他的心態(tài)都已經(jīng)變化,有些膨脹,所以對身邊的一些細微變化已經(jīng)注意不到,其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貪涎已久的大鱷,急于上爬的基層官員,被瞧不起和不買賬的當?shù)仡I(lǐng)導(dǎo),身邊被收買的下屬,最后加上個推到臺前的傀儡,完美的直接端掉這個聚寶盆! 這就是現(xiàn)實……陸文龍譏笑著抬頭不言語,回頭專心聽著一切的余竹看向他,對他的表情眼神都有些驚訝,再認真的看一遍,轉(zhuǎn)過身去了。 陸文龍伸手拍拍還在狀似癲瘋嘟囔的洪景明臉:“明著給你說吧,拿走天行健的是上面的人,最上面那些人,唐海不過是個推到面前的小崽子,我給你指條路,你可以自己想想,當然,你要回去投案自首,我現(xiàn)在也可以放你下車,但我建議你多想想,想清楚,而不是出于憤怒的忘記理智,就好像你在商業(yè)cao作中的一次次勝利,說明你是善于思考和判斷的?!?/br> 洪景明還在劇烈起伏的胸腔抬頭,防備的眼神毫不掩飾,陸文龍攤開手:“你可以逃到國外去,那你就自生自滅,但如果你愿意留在國內(nèi),我給你一個重新做老總的機會,幫我做事,搞一家類似的產(chǎn)業(yè),我給你49%的股份,給你一個堂堂正正從商業(yè)上擊敗唐海以及他背后隱藏人的機會,當然你必須隱姓埋名,過幾年風(fēng)聲淡了,才能把你的家人悄悄接走……” 洪景明死死的盯住他,還是最早那句話:“你……是誰?!” ☆、第八百三十二章 扯淡 陸文龍沒有把臉上的絲巾拉下來,轟鳴的發(fā)動機聲和吵鬧的音樂聲中,他的普通話居然帶點豫南腔:“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可以先觀察思考,我只能告訴你真正參與這一次收購的人姓甘,你不記得主席臺上的人了么?”當時洪景明是有挨個跟主席臺上的人介紹,可仇恨跟失落、怨恨已經(jīng)難以掩飾的寫在了這個突然失去自己孩子的企業(yè)家臉上,哪里還記得住臺面上的人,分析背后的關(guān)聯(lián)? 洪景明是粵東本地人,紅火了十來年,自然也跟當?shù)卣骷壒賳T都有過接觸,省委領(lǐng)導(dǎo)之類的也接見過他,睜大了眼睛:“甘……?” 陸文龍點頭:“這下你明白為什么各方面都很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吧,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個已經(jīng)貪污公款,挪為私用的人,證據(jù)確鑿,抓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笑你居然還敢煽動工人跟你那些親信對抗這次收購,你以為真的就是商業(yè)收購,真的就是鎮(zhèn)政府和唐海的商業(yè)收購?你就是個三歲小孩子,抱著珍寶走在街頭,人家誰都會垂涎三尺的來搶走!” 洪景明終于安靜下來,繼續(xù)盯著陸文龍,棒球帽帽檐和花格子絲巾基本讓陸文龍的面容一片模糊,但外面閃過的路燈依稀卻能勾勒出他高大的身材,洪景明好一陣以后才試探著開口:“你就是臺上……” 陸文龍笑起來:“我不會承認,本來他們邀請我來做唐海那個角色,我不愿意,我更信不過他們,也看你被拖走的可憐,我還是那句話,你信得過我。就先到個地方去留下來慢慢觀察慢慢看,理清自己的思路,信不過。立刻下車自己求生路,但你如果認出我。供出我……這么說吧,你跟他們到渝慶,你有充足的自由,那里估計也不會有人會認出找到你,但你假若對外聯(lián)系,會暴露我……我的弟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毀尸滅跡!” 不過很奇怪??粗@黑影一般的塊頭輕巧的說著殺人越貨,洪景明卻莫名其妙的覺得更安心下來,不聲不響的就看著一動不動的陸文龍。 陸文龍看他沒反應(yīng),也就不多說了。面包車把他直接送到粵州機場,這幾人輪流開車,直接開回渝慶! 沒告訴洪景明的是,還有個小崽子留在了這邊好幾天,最后收集了當?shù)貓罂抛疖嚮厝ァ1人麄円簿屯砹藘扇?,擺在桌上,洪景明只看見自己畏罪潛逃的文字,而警察機關(guān)已經(jīng)開始緝捕他這個被立案偵查的貪污犯! 余竹沒讓他住到十八樓里,在摩托車廠旁邊的三棟樓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有倆小崽子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僅僅也就是跟著,隨便他自己到處轉(zhuǎn)悠,還留了兩萬塊錢和一部車給他自己花銷,洪景明就自己每天讀書看報,但花費大量時間在陽臺上遠眺阿林那個外觀漂亮,其實里面啥都沒有的狗屁摩托車廠廠區(qū)…… 當然這些都是余竹后來給陸文龍描述的情況了,陸文龍已經(jīng)沒事兒人似的,連夜飛回平京,投入到熱火朝天的訓(xùn)練中去。 貌似回到了平京的訓(xùn)練中,但這一次的短短幾天,給他的心理沖擊是巨大的,后果是復(fù)雜的,也幸好是他回到了訓(xùn)練基地,可以在每天疲憊的身體訓(xùn)練以后,靜靜的靠在安靜的鐵架床上思考自己究竟應(yīng)該何去何從。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任何一種行為或者思維模式,都是有來由的。 陸文龍打心眼里不會選擇對抗政府,這一點從他打小選擇棒球棍打架這個小事兒,就能看出他的心態(tài)來,可人生顯然不會非負即正,不是黑就是白,沒有什么是絕對的。 顛著手里的棒球,熟悉手感,扎著步子靠在墻邊的陸文龍,很喜歡這樣思考的感覺,沉浸在身體和思維的自我感受里,自由自在。 麻凡無聲的走進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半蹲,靠近陸文龍的耳邊:“哥……又來找你了。” 陸文龍睜開眼,無奈的笑笑:“特么的,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但還是起身,做了幾個舒展身體的動作,把手里的棒球嫻熟的在手腕上翻飛一下,就準確的擲出去,擊中墻上畫的一個小圈,白色的球蹦彈兩下滾一邊去了,麻凡已經(jīng)提過床頭掛著的襯衫夾克,陸文龍脫了身上的運動服就換上,拿過桌面上的越野車鑰匙就下樓去了。 門口兩輛呼朋喚友般的轎車還熱烈歡迎:“嘿!真是陸文龍啊……哥們兒,這邊,真棒!” 陸文龍堆起點陽光般笑容,揮揮手,還把越野車給靠過去一點:“走吧……今天去什么地兒?” 對方很熱烈:“新來個外地的雛兒,看著有點底子,玩玩……”幾個沒看見過的新面孔還一個勁的跟陸文龍打招呼,有倆姑娘還主動的跳下車熱情的坐過來,陸文龍也不推辭,三輛車前呼后擁的一起開走了。 趙連軍站在窗戶邊緊鎖眉頭的看著,麻凡站在他背后,低聲:“哥是不愿意去的,他也從不在隊員們面前講這些?!?/br> 趙連軍深嘆一口氣:“他要是能簡單點……那該多好!” 簡單? 哪有那么容易。 鞠崇西果然是短暫的出現(xiàn)在平京就消失了,甘紅波長期在南方,但這邊留下的圈子還是經(jīng)常邀約陸文龍一起聚會交流,對他也比較客氣,陸文龍也不聲張的低調(diào)做過兩回東請客,不算很貴,反正就是那些這些圈子比較喜好的偏門小院,價格不菲卻能夠彰顯格調(diào)身份的檔次。 半數(shù)以上都是*,其他的以漂亮姑娘,各地干部子女和演藝界的明星為主,陸文龍算是不起眼的,但高高大大,也不討厭,能喝不羅嗦,興致高的時候,還能在桌上玩幾手魔術(shù)把戲,所以在*們的主導(dǎo)下,經(jīng)常都會把他叫上,算是常客。 但陸文龍從無利益訴求,所以都只是笑瞇瞇的跟著看看不成為主角,別人也逐漸習(xí)慣了他這樣的風(fēng)格,*里面本來就多喜歡玩逍遙派做清高狀的,他這也不稀罕。 所以這半個來月,陸文龍就成了幫閑一般的存在。 可今天的車跟著走得也太偏遠了點,往東北面走了好遠,陸文龍都有納悶的問車上倆嘰嘰喳喳的姑娘:“這是去哪?” 人家也不明白:“反正就是跟著唄!玩?zhèn)€高興!”陸文龍頓時對這兩位的智商水平有看法,大姑娘家的去哪都不清楚,給人賣了還得幫忙數(shù)錢么,交往這么些日子,他可明白這些主兒玩起來是真沒底線。 結(jié)果車輛駛進一片廠區(qū),陸文龍還納悶?zāi)兀懊婢屯O聨资v車,今天人來得真是比較多。 陸文龍也把車靠過去,還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幫后排倆姑娘開車門,人家就熱情的掛他胳膊上了,等別人看見他們,熱烈的給他們拍照,陸文龍也不在乎的笑著配合。 巨大的鐵門里迎面就是一尊巨大的不銹鋼塑像,蠻抽象的樣子,陸文龍除了看懂上面有星星,別的都茫然,但不妨礙他繼續(xù)前進,里面原本應(yīng)該是大型廠房的規(guī)模,給清空以后,裸露的青磚墻面和剛勁有力的建筑骨架,在通透的大型工業(yè)門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空曠,這樣的場景里面,打掃干凈,似乎擺上一些精美的裝飾品,連陸文龍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中間擺了一些沙發(fā),可以隨意的坐下,還有大桌上的酒水飲料小吃,來的人已經(jīng)有一兩百號,規(guī)模遠超這個圈子平日里聚會的數(shù)量,但看得出來大家都在竭力的裝高品味,很多人都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揣褲兜里裝模作樣的聊天。 主要是因為揣褲兜的比例太高了,陸文龍才有這種想笑的感受,當然他也不例外,這樣倒是方便旁邊的姑娘順勢把手挽在這手臂上,另一邊拿著酒杯的手上再掛另一位。 就好像給劫持了一般,兩手都沒空了。 于是陸文龍頗有些腹誹的剛轉(zhuǎn)過身來,就看見面前一個穿著水墨山水寬松套衫,再加上藍白印花長裙及地的中長發(fā)姑娘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不是那個程思思還有誰? 陸文龍看著那豐厚的嘴唇又張成o型,只覺得自己每次看見這姑娘的衣服都不利落,松松垮垮的:“你……在這干嘛?” 人家比他驚訝:“你不是打比賽去了么?你怎么?”一邊說一邊還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指陸文龍一邊挽著的一個姑娘,讓陸文龍居然有種被人捉j(luò)ian的莫名感覺。 但不尷尬:“朋友嘛,出來坐坐玩玩……干嘛,這里跟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記得程思思隱約給自己說過她父親是什么雕塑系的系主任,陸文龍指周圍那些小雕像。 程思思端著酒杯就走近了,聲音陡然變得低沉:“嗯……我爸媽的愿望就是能一起開一次展覽,有影響的展覽,能代表和概括他們一生的藝術(shù)展覽,我就來平京了……” 陸文龍看看周圍大多數(shù)都跟自己一樣屁都不懂的附庸風(fēng)雅,這什么展覽,完全就是扯淡嘛。 ☆、第八百三十三章 挺拔 其實這些人堆兒里廝混的姑娘挺有眼力價的,看這倆自己認識,笑著就找個借口走開了,陸文龍也想走開,可程思思的問題那叫一個多:“你也懂藝術(shù)?” “雕塑和漆器你更喜歡哪一個?” “服裝呢?服裝設(shè)計懂不懂?” 陸文龍抱頭鼠竄:“我就是個過路看看的,懂個屁!” 程思思看上去還是哀傷,但被他這模樣給逗樂:“你逗我開心!” 陸文龍真不是:“我以為他們叫出來喝酒什么的,好了好了,我還是回去算了,一竅不通。” 程思思還待說什么,一個長發(fā)男子就帶著幾個人過來:“思思,這是德國藝術(shù)畫廊的經(jīng)理……”一邊說一邊就卡位似的切入到陸文龍跟程思思中間,巧妙的分隔開來。 陸文龍感覺到了,笑笑就閃開,晃悠著看看周圍的雕塑和不少的漆藝器皿,撇撇嘴再看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藝術(shù)服裝,完全不懂,可有幾個熟識的公子哥還在跟他點頭致意,他就隨意的拿杯飲料在邊角找個地方坐下來,打算磨蹭一會兒讓人看見他,就離開。 結(jié)果估計是真心都看不懂,不一會兒好幾個人都過來這邊找角落坐下,毫不見外的跟他分享:“甘四說你跟他去粵東了,那么大一盤子你還不跟著扒拉?那都看不上?” 陸文龍一貫的謙虛:“我是看不上去,反正他不是找了一大師當門臉兒,我就不去攙和了?!边€別說,這些日子倒是把這些公子哥半含蓄,實際炫耀的口吻學(xué)了個十足。 別人就喜歡這種腔調(diào),關(guān)鍵還隱隱覺得他雖然不是功勛名門之后,也攀上了大樹丫有這個底氣,笑著就一個勁嘲諷:“別提那丫的大師好不好?” 陸文龍裝懵懂:“真的,那回我去山上看見領(lǐng)導(dǎo)身體不太好。怎么不請大師給調(diào)理調(diào)理去?” 眾人狂笑:“他?糊弄糊弄老百姓還成,真敢來平京城里騙國家領(lǐng)導(dǎo)?砍了他的頭當夜壺!” 陸文龍就嘿嘿嘿的笑,他不吸煙不嗑藥,就喝酒,這些人倒也理解:“這個搞藝術(shù)的圈子里面更亂,抽大麻的一串一串,有些妞玩上頭了那叫一個帶勁!” 陸文龍對這個真不感興趣。只不過看看那邊穿梭在不少人之間招呼的,還頻頻往這邊看的程思思順口問一句:“那帶著卷兒的誰???人話鳥語都挺溜的……”的確是。那個長發(fā)男的話挺多,外語也的確不錯,好像英語法語都能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