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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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知趣到把行軍旗亂扔?夏衍笑瞇瞇地看著秦端睜著眼睛說瞎話,順便再瞧著孟岐山的臉色從紅轉(zhuǎn)白,再從白轉(zhuǎn)青。 而秦端依舊在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嘖。 在秦大公子說到小廝身嬌體柔易推倒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孟岐山終于按捺不住,瞪著秦端上前一步。 “啟稟王爺,草民孟岐山愿加入定西軍!” 正在喋喋不休的秦端登時像被人捏住了脖子,瞪著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孟岐山,這小兔崽子時活膩歪了不成! 萬一……萬一在戰(zhàn)場了見了閻王爺他該怎么跟蕭錦交代? 就好端端跟在他身邊不行么! 不管秦端心中如何暴跳如雷,孟岐山依舊做出了自己的承諾,可他說的也很清楚,是加入定西軍,而非效忠。 秦大公子焦慮許久,總算還是心酸的承認了這個現(xiàn)實……金麟豈是池中物,這小兔崽子雖然不像話,可把他拘在身邊,留得了一時,還能留得了一世? 有的人天生就是為戰(zhàn)場而生的。 夏衍如何聽不出這內(nèi)里的關(guān)節(jié),他心中雖然有不快,可卻也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 “既然如此,那屆時便由你帶領(lǐng)一支小隊,可不要讓本王失望?!?/br> “王爺……” 秦端還想說什么,卻被夏衍似笑非笑的一眼給堵了回去,只得咬了咬牙,睜著眼睛說瞎話道,“能被王爺看上,是這小子的福氣?!?/br> 孟岐山:“……” 待到夏衍走后,一直壓著火的秦端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小聲怒道,“你是蠢的么,剛才為什么不拒絕?” 孟岐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你先前不是一直嫌我跟在身邊礙事,怎么眼下卻又這么說話?” “果然是善變的男人?!?/br> 秦端登時被他氣了個仰倒,自我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才險險把想掐死這小子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不過斗嘴歸斗嘴,夏衍為什么突然來讓孟岐山作為小隊長上戰(zhàn)場,這里頭若是當(dāng)真說起來,古怪可就大了。 若是先前不知道夏衍和匈奴暗中有協(xié)定,此次不過是去撿撿功勛,撈撈軍功,說不定這兩人當(dāng)下還真得忐忑一番??裳巯旅鲾[著的就是送上門的大餐,夏衍為何又要讓秦端來分一杯羹? 秦端可不會相信夏衍有這般好心,更別說他是出了名的和秦家不對付,這把孟岐山撈過去,究竟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孟岐山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出言安慰道,“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了,說不定只是安樂王順手做個順?biāo)饲?,也好收買一下你哥哥……連帶著安慰一下你?” 小兔崽子,你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秦大公子心中默默的掀翻了一排桌子。 不過孟岐山這話倒是提醒了秦端,他對孟岐山正色道,“你在這里不要出去,我去去就回來?!?/br> 小狼崽兒有些奇怪,但想到明天當(dāng)真要領(lǐng)著自己的一小隊人馬上戰(zhàn)場,登時打骨子里熱血就開始沸騰了起來,那還有精神搭理秦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即就迫不及待地一頭鉆進了沙盤中,開始對明天的可能情況進行推演。 原本還打算去為孟岐山一討公道的秦大公子忽然有了種微妙的青樓恩客上完就穿上褲子走人的凄涼感。 本公子這都是為了誰啊小兔崽子! 見孟岐山演算得專心,秦端帶著一肚子氣出了門,震天的一聲關(guān)門巨響都沒將少年從演算的狂熱中驚醒。 如果秦端對地形再熟悉一點,對戰(zhàn)陣更清楚一些,他再看上一炷香的功夫,說不定就能看出這里頭的真正微妙之處。 針對著匈奴主將的一個小型偷襲布局,正在緩緩成形。 這其實可以說的上是秦端第一次去找這位多年不見的兄長,秦之言是這一代秦家子弟中異常聲名不顯的一位,若非秦端耳聰目明,打聽到這位在定西軍中一直在基層摸爬滾打的乃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秦家嫡系子弟,說不定還當(dāng)真以為不過是哪家遠房親戚找了關(guān)系被發(fā)配來了這破落地方。 真正的世家子,有幾個能在艱苦的漠北一待上十年? 秦之言見到秦端的到來并不意外,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進門前也不知道打個招呼,明日就要開戰(zhàn)了,難道不知道我這里是軍機重處,嚴禁閑人進出? 常年在漠北生活,風(fēng)沙將這位曾經(jīng)世家子的五官打磨的有了些許滄桑的痕跡,不過這若是落在京城那群待嫁少女的眼中,說不定還能成為添了幾分男人味的加分之處。 不過對于秦大公子而言,這就是個妥妥的大老粗。 秦端瞧著他那收攏卷宗的動作就來氣,“閑人”二字更是火上澆油,秦大公子故意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走到秦之言排兵布陣的沙盤前,“你收啊,我倒要看看這么大個沙盤你怎么收,本公子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樣?” 秦之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將那沙盤收起來的意思,“你若是看得懂,盡管看便是?!?/br> 秦端:“……” 眾人皆知秦端不過是借了機會過來鍍鍍金的,至于軍事戰(zhàn)略自然是一概不知,也正是因為如此,秦之言才會如此放心的任他去看。 “不過你身邊那個小廝跟著你倒是可惜了,”秦之言絲毫沒有從族弟身邊挖人的愧疚感,他的語氣之隨意,倒像是這不過是一盤極易取得的菜一般,根本用不著費什么心,更不用說問問菜樂意不樂意。 秦端登時不悅道,“你明知道他是我身邊的人……為什么要讓安樂王將他要了去當(dāng)小隊長?” 秦之言輕輕笑了一聲,“還不算太笨。” 秦端和秦之言并沒有打過交道,之前也不過是道聽途說,兼之秦之言自接掌定西軍后一直在城中龜縮不出,也看不出個行事作風(fēng),此時看他的行事為人,竟然隱隱有了些猜不透的意味。 孟岐山那小兔崽子看到的東西……到底是有人故意給他看的,還是當(dāng)真就是如此? “我瞧過了,他天生就是個適合上戰(zhàn)場的,在你身邊反而是埋沒了,”秦之言道,“先前能將大部隊從匈奴鐵騎中救出,恐怕他才是真正的軍師,至于你,不過是個幌子?!?/br> “若非是他,恐怕這幫大夏軍隊都得全軍覆沒,從這點上來說,就值得我保他?!?/br> 你保他什么?難不成還打算分他兵力? 秦之言仿佛看透了他所想,只是淡淡道,“我行事做人,無愧于心便是,這少年若是跟了你不過是個小廝,不過從你竟然肯救他來看,倒是應(yīng)當(dāng)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