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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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剛剛被兇了一通,心里的委屈,還沒下去多少。 秦時一手扶在副駕駛的椅背,解開安全帶的那只手搭在車子的前面,聞言斜著目光看冉月,距離很近,眸色暗沉,“那就自己走?!?/br> 冉月被過近的目光直視盯得頭皮一緊,嗯了一聲垂下了眼瞼。 “手。”秦時卻是沒動,淡淡的從嘴角飄出一個字。 “……”冉月愣了愣,眨了眨眼,回過神,目光掃向自己的手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手還搭在秦時的脖頸間,連忙收了回去。 秦時直起腰轉(zhuǎn)身走向后車廂打開了后備箱,將冉月的行李箱拿了出來,拉著向前院走。 直接將艱難磨蹭著下車的冉月甩了老遠(yuǎn)。 冉月拖著腿墊著腳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這邊挪。 “哎呦,姑娘,你這腳是怎么了?”冉月挪著步子往前走,迎面走來飯后散步的老大娘好心的問,“是住這個院子嗎?我扶著你吧?” “沒事阿姨,我自己能走?!比皆缕D難的扯出點(diǎn)笑。 “都傷成這樣了,逞什么強(qiáng)啊,來來來我扶著你,你慢點(diǎn)兒?!崩洗竽锖軣嵝模苯由狭耸?。 冉月根本不好推脫,手搭上老大娘伸過來的胳膊抬眼便看到已經(jīng)折回來走到院子門口的秦時:“……” 老大娘閱盡千帆,仿佛一眼便看出了端倪,知道了癥候,“吵架歸吵架,小情侶哪兒有不吵吵鬧鬧的。但是自己傷自己,可真是使不得?!闭f著又低頭看了一眼冉月那腳踝上刮傷還在浸血的地方,一道一道的,雖然傷的不深,但是看著怪嚇人,抬臉又看了眼秦時,沖人說,“該哄的時候,哄著點(diǎn)兒,鬧成這樣,你不心疼???”“姑娘家多半心眼小,吃軟不吃硬的,需要哄?!?/br> 冉月連忙撇清,“阿姨,您誤會了,我是跌倒摔得,我們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 “嗯,我都懂?!崩洗竽镆桓毙闹辛巳?。 冉月:“……” 哪里懂? 秦時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冉月跟前,十分的禮貌:“謝謝您了阿姨,我來吧。” 說著拉過冉月搭在老大娘胳膊上的手。 “這才對嘛!” 兩人回到房間,冉月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仰躺著,一個來回折騰的仿佛丟掉了半條命。一點(diǎn)都不想動。 看了眼冉月穿著的鞋子,秦時想到了一件事:“你昨天穿的拖鞋呢?”他今天從下班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少了樣?xùn)|西,此刻也終于知道那是什么了。 一動都不想再動的冉月挪著眼睛向上看了眼人,“在我箱子里?!苯z毫沒有要自己動手的意思。 秦,大少爺,時:“……” 冉月的行李箱立在墻邊,秦時過去拉開拉鎖的時候沒多想,冉月累著腦袋反應(yīng)也遲鈍,直到行李箱被打開,一抹亮眼的紅色直接將冉月的腦神經(jīng)給捋直了,抓著沙發(fā)裙邊的手指一緊,阻止的話還沒出口,蹲著身子的秦時手就已經(jīng)抓著那抹紅色翻到了上面—— 接著手下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而看了一眼剛剛抓的東西,細(xì)長的肩帶還勾在自己的指間,那是件胸、衣。 冉月:“……” 秦時:“……” 冉月想當(dāng)場社死。 時間靜謐了那么兩秒后,秦時仿若沒看見似的拿過旁邊用透明袋子包裹的拖鞋,反手合上箱子拉上了拉鏈。 短短不過一分鐘。 帶來的尷尬卻能讓冉月從頭發(fā)絲感受到翹起的腳趾。 冉月劃傷的口子看上去撼人,其實不算深,皮外傷。不過雖然她簡單擦拭過,但是周邊還是有不少的血跡。 秦時拿過備用的醫(yī)藥盒,坐到沙發(fā)邊,冉月下意識蜷縮了一下腿,她不想這么一直麻煩人,“不用——” “它會自己好?!鼻貢r掀起眼皮,拿話噎人。 冉月:“……” “我自己來吧?!比皆律爝^手,秦時冰涼的手卻是直接捏向了冉月的腳趾尖,陌生的觸感令冉月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往沙發(fā)里面退了退身。秦時捏著沒放,稍用力又往自己跟前扯了一下,冉月喉間禁不住溢出一聲輕嗯。 秦時:“……” 秦時這才稍停頓了下,“你忍忍,”話音沒落,拿著棉簽直接摁在了患處,疼的冉月伸著的手指直接蜷了起來,“你輕、輕點(diǎn)……” “……”秦時撩起眼皮看了下人,但是手下的力道一點(diǎn)也沒減,“明明這點(diǎn)疼就會受不了?被蛇咬不是都不怕的么?”說著手下動作沒停,扯過一縷繃帶,纏著。 真想讓她再疼會兒,長記性。 冉月沒怎么聽懂,“???”關(guān)蛇什么事? “東區(qū)閑置的那間房,前年時候,被蛇咬傷了一位旅客。毒蛇,最后截了肢,集團(tuán)也因此賠了一大筆錢?!鼻貢r纏完繃帶,胳膊肘支在膝蓋上,兩手耷拉在一邊,側(cè)著臉看著冉月,聲音淡淡,“你是嫌腿長,還是需要錢?” “……”可能疼痛會延緩人的反應(yīng),冉月遲鈍的愣了好大會兒,看似聽明白了似的,一本正經(jīng)的,問:“賠了...多少錢?” 秦時:“……” 秦時盯著冉月看了兩秒,沒搭理人。 冉月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想到了他剛剛發(fā)脾氣時候的那一番話,對,發(fā)脾氣時候,他說了一堆令人糊里糊涂的話。此刻堵在心里,她想問,于是,就問了,“剛剛,你說……我的世界……什么的——”冉月偏過頭,沒往下說。等秦時接。 秦時動作沒停,開始收拾醫(yī)藥箱,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出口,“你的世界,”他頓了頓。 冉月莫名有點(diǎn)期待。 接著秦時不疾不徐,淡淡出口:“太荒唐?!?/br> 冉月:“……” ??? 一切處理好,合上手邊的醫(yī)療盒,秦時拿著起身放到了原處。 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瓶水出來,擰開一瓶放到了冉月跟前的茶幾上,另一瓶自己喝。 一瓶水很快便下去了大半,干澀的嘴唇也終于得到了緩解。 冉月自覺的拿過另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小口。 氣氛尷尬到,不知道該寒暄些什么。雖然沒了剛剛在郊外時候的緊繃。 幸好,秦時喝完水,轉(zhuǎn)身進(jìn)了淋浴間。 冉月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對秦時剛剛的話回過來味兒,郁悶的抬手抵了抵腦門,自言自語:“不是只是有點(diǎn)冷嗎?怎么,還有蛇了?” 秦時洗了半個小時,再出來的時候冉月已經(jīng)沒在客廳沙發(fā)里坐了,可能覺得自己剛剛太丟人,廚房也沒人,多半是進(jìn)了臥室。 但是行李箱還躺在原地。 其實,他還有些話想問,比如,她說的“問一些沒有結(jié)果的廢話”,指的是什么? 當(dāng)時自己急火攻心,現(xiàn)在回過來味兒,莫名覺得自己,錯過了些什么,重要的。 冉月的確是坐在臥室里,但是沒有睡,腳很疼,也睡不著。而且還沒洗漱,但她只想關(guān)上門,待在這里。 她覺得秦時一定在想:腿都不在乎,可以拿來換錢的女的,腦袋多半得有病。 或者覺得自己想錢想瘋了,這三番五次的撞到一起,說不準(zhǔn)是預(yù)謀做的一個局,目的就是釣他這個凱子。 外邊開門聲關(guān)門聲,包括開冰箱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穿著拖鞋窸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冉月早早放在門把手上的指尖一個收緊,便扯開了門,而秦時也剛巧推開隔壁臥室的門。 兩間臥室是挨著的。 秦時拿著干毛巾正揉頭發(fā)。 “我覺得,我還是不能住在這里。”冉月立在門邊,盯著人看。 秦時剛洗過澡,鬢角還掛著幾滴水珠。穿著短袖,露著結(jié)實的臂彎??吹娜皆潞韲狄痪o。 秦時將揉在發(fā)絲里的毛巾收起,拿在手里,稍稍偏了偏臉,深出一口氣,接著再次將目光放在冉月身上,頓了頓,方才說:“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能把你怎么樣——” “不是!”冉月直接將話打斷,就是沒有自我感覺太良好,所以,“我是怕別人誤會我在占你便宜。” 秦時盯著人看了幾秒,再加上剛剛荒郊野外,她冷冷清清,說的那些個話,仿佛一下想通了什么,從鼻息間發(fā)出一聲輕嗤,似乎是在笑。 冉月抬眼看過的時候,只看到一側(cè)勾起的若有似無的嘴角。 “你笑什么,我說是真的,”冉月表情嚴(yán)肅而認(rèn)真,想著自己不是他以為的那種人,也玩不起,不是能玩的那塊料,三年前不行,現(xiàn)在也不行,“我是好好想過的。我不想,明明我什么便宜沒都沒占到,還要被人在身后說三道四?!?/br> 秦時越聽越想笑,直接邁開一步湊近,沐浴露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撲面而來,避重就輕的顛倒,不戳破,“所以,”說著頓了兩秒,“你這么折騰,一直……都只是不想……占我這個便宜?” 冉月覺得秦時這句話似乎不對,不那么確切,好像漏了點(diǎn)什么,但她又一時想不起來,表情看似淡定的一塌糊涂,其實心尖顫的不行,“也不能這么說。” “那是什么?”秦時回味了一下,哦了一聲,“是你想占我這個便宜,但是又怕人說,是嗎?” “我沒這么說,你別亂說,”冉月被繞的有點(diǎn)糊涂,也沒弄明白是自己的表述問題,還是某人的理解問題,“不是這個意思?!奔由蠈Ψ綒鈩萏珡?qiáng)大,讓冉月頓時表述的詞匯都開始變得匱乏。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冉月腦袋結(jié)了一個疙瘩,“你把我繞糊涂了,反正不是那個意思?!闭f著轉(zhuǎn)身扶著門框就要進(jìn)門去,這是一次不太成功的談話,冉月覺得需要及時停止。 但是即將關(guān)上的門,卻是被秦時伸過來摁住門板的掌心又給推開了,“你緊張什么?” 目光犀利,緊瞇。 “沒有緊張。” “那你干嘛這么著急關(guān)門?” 冉月抓著門的指尖摁到發(fā)白,“我這會兒有點(diǎn)亂,說不太清,咱們還是改天再談吧,反正,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br> “哪里亂?” 冉月:“……” “你、手能松開嗎?”冉月沒想到明明好好的一句話,怎么就發(fā)展成了這樣。 秦時拿著毛巾的手撐著門,身子半靠在上面,看著冉月靜默兩秒沒說話,接著令人毫不設(shè)防的抬手輕捏了一下冉月的側(cè)臉又立馬放開。 突然的觸感讓冉月臉頰像是被烙鐵燙了那么一下,下意識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被捏的地方,盯著人瞬間紅了臉,而另一只手用力摁著門板。 秦時盯著那張臉手下力道稍稍一松,砰的一下門便被關(guān)了個嚴(yán)實。 秦時重新將手里的毛巾揉向了頭發(fā),一股滑膩蔓延在指尖還沒有徹底消散,兩眼盯著緊緊關(guān)嚴(yán)的門縫輕揚(yáng)起了唇角。 眸色漸深。 某種東西仿佛已被他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