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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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貼著他的腰側(cè),觸碰著他的腹部,這腰上還帶著傷,甚至還在流血,他卻完全無視了這一切。手臂卻繞到他身后,扣緊了他的背部,在那僧袍上搓動。 像是天生知道怎么做一樣,他如蛇一般的身體柔軟極了,雙腿一分便坐過去,勾住他的腰,嘴唇一分,模模糊糊地吐出了兩個字。 唐時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畫面里的自己說出了什么,可是這畫面依舊模糊,看不清晰。 在自己坐上去的時候,似乎有什么鮮紅的液滴落到了他裸著的肩上,順著肩胛骨滑落了,也順著手臂落下,滴到交纏著的大腿上。 水聲和暗喘的聲音,交混到了一起,周圍似乎有隱約的金光。 似乎有什么危險,向著自己臨近。 他感覺到了,頭頂上有一只手掌,便要按住自己的天靈蓋,似乎不想他這樣繼續(xù)下去??墒怯幸环N奇怪的欲i望,讓他無視了這樣的危險,繼續(xù),繼續(xù)下去…… 隨著這樣的過程進行下去,那人的手,終于緩緩地放下了,唐時又將那佛珠含住,從他手上銜了下來,兩片嘴唇給夾住了,斜了眼去看那人的臉。盡管看不清,卻仿佛能看到他清醒又強行克制的冷靜目光,于是便將這佛珠遞到他唇邊,隔著這佛珠相吻。 那佛珠掉落了,于是四片嘴唇挨在一起,他嘗到了血腥氣,濕滑的舌頭,引誘他張開了唇,那人卻已經(jīng)閉上了眼,似乎不堪他這般調(diào)情一般的挑弄,也似乎……不想愿意看到眼前的唐時。 畫面拉遠了,于是唐時的視線驟然一寬,那地方,乃是一座蓮臺,周圍是一片蓮池,無數(shù)碎裂的蓮瓣,頭頂逆轉(zhuǎn)的卐字…… 有人在他耳邊輕嘆,度,不度…… 唐時還未想明白,便已經(jīng)驚醒了,還是子夜之后的一段時間,他翻身坐起來,只這一瞬間,夢里的情景便已經(jīng)開始模糊起來。 他身體灼熱,想起了殷姜說過的話,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暗罵了一聲“見鬼”,卻出了門,去了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從頭給自己淋到了腳。 于是那些燃起來的火,終于熄滅了,夜風吹來,他在風里戰(zhàn)栗。 做夢也就罷了,還做這樣的夢。 唐時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里想著也許應(yīng)該去清清毒了。 扭頭看一眼那映月井,又看一眼天際的月,唐時濕淋淋地往回走,在重新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的一剎那,夢里的一切,便只有一個影子了,他記得自己做了個夢,還記得夢里的某些細節(jié),卻不記得對方是什么樣子了…… 重新回來的唐時,沒有繼續(xù)睡了,他只能打坐。 《心經(jīng)》重新運轉(zhuǎn)開,唐時的手掌之中,一片平和的金光。 ☆、第四章 藏經(jīng)閣 ——是非回來了。 這個消息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小自在天,成為了最近的熱門話題。 有的時候,一個人即便是短暫地離開,可是他永遠不會被人忘記,也許說的就是是非這樣的人吧? 這個小子在天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人。 只是偏生有一句話叫做聰明誤。 唐時還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只是聽說是要參加講道的。 每個人都很好奇一件事——是非到底是不是已經(jīng)大徹大悟或者幡然悔悟了? 這也是他的師尊很好奇的話題。 距離講道還有幾天,唐時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小自在天的生活,他悄悄地去藏經(jīng)閣下面幾層翻過了,可是那些經(jīng)卷浩如煙海,根本完全沒辦法從里面準確地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唐時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些陰郁。 夢境其實還在繼續(xù),只是出現(xiàn)得并不是很頻繁,每天晚上都會來這么一遭。 修士并非不需要休息的,修煉其實也是一種休息,只是修士們依舊需要放松自己——可是只要意識一放松,就覺得自己腦子里有什么要蹦出來。唐時已經(jīng)快被最近這樣的感覺折磨瘋了。 他自己摸索著方法,可是終究沒有什么結(jié)果。 今天出去添香油的時候,他看到了幾名身穿黃褐色僧袍的師兄,他們從他的面前走過去,一個個臉色凝重。 定慧看唐時來了,而且一臉的疑惑,于是問他道:“你怎么了?” 唐時道:“方才那幾位師兄似乎很眼熟啊?!?/br> 定能已經(jīng)將自己負責的香案解決了,這個時候走回來,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插嘴道:“我倒是聽到一些,像是三重天之中出了什么事情?!?/br> “上面那些傳說之中的人物,能夠出什么事情?”唐時笑了笑,上去將自己的燈油添上。 他眼前的這一尊菩薩,用那種憐憫的表情俯視著整個大殿,讓唐時覺得有些不舒服,這些雕像哪里有什么感情?現(xiàn)在還要在這里接受眾人的供奉,香火什么的……真的有資格嗎? 他心里這個念頭才閃過,便覺得自己眼前的雕像似乎有什么變化,可是一轉(zhuǎn)眼他又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了。 最近都要被洗腦到極點了,每天早中晚三課,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原本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一把劍,至少也是藏起來的劍,最終還是想等著出鞘的,可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覺得這種藏鋒的感覺也很好。 藏鋒。 ——兩個字,是不是也更適合是非呢? 到了小自在天,他最關(guān)心的似乎就是這個人了。 不知不覺地笑了一下,他繼續(xù)聽前面的定慧和定能兩個人八卦。 “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似乎是……是非師兄在掃地?”定能忽然拋出了這么一句話,直唐時跟定慧兩個人嚇得不清。 唐時愕然道:“你說……” 定慧才沒那么好的心思呢,立刻道:“是非師兄掃地?你開什么玩笑啊……三重天那一片地不是干凈的?” 定能翻了個白眼:“我聽到的啊,又不是我說的?!?/br> “也許是……厲害的師兄們也需要歷練?”定慧忽然摸著自己的下巴,又扭過頭問唐時,“時度,時度,你怎么看?” 唐時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名字,想了一會兒道:“也許是不一樣的修行方法吧?” 此話一出,定慧、定能二人頓時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著他:“時度的想法就是不一樣??!” “你說是非師兄會掃地到我們這里來嗎?”定慧又問道。 唐時心說自己哪里知道?他聳了聳肩,“我們還是出去做功課吧,我看最近似乎不是很太平?!?/br> 最近的確不是很太平。 即便他們是最底層的弟子,也知道天隼浮島那邊似乎出事了。 妖族內(nèi)斗,似乎死了不少的人,天隼浮島跟小自在天之間的恩怨被暫時擱置了下來,可是這兩天又有妖修上來了,并且跟外圍的僧人發(fā)生了一些沖突,似乎有人受傷。 唐時很想知道天隼浮島那邊的消息,畢竟他的三株木心還沒拿到……殷姜那死女人,只要一想起來,唐時就恨得牙癢癢。 你特說不出她哪里錯了,可是想起來就恨。 心里盤算著今天繼續(xù)去藏經(jīng)閣找東西,一離開緊那羅殿之后,唐時就往藏經(jīng)閣走了。 東西禪房里的人不少,不過唐時只直接往藏經(jīng)閣走。 上樓之后,去三樓找了一圈,又無聊地下來,之后又到了二樓,本來打算走了,回去修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一扇門前,唐時停住了腳步。 這扇門外面的油燈少了一盞。 這一扇門,便是當時是非進去的那一扇。 其實現(xiàn)在唐時也沒看出這扇門里有什么特殊的。 藏經(jīng)閣里面的設(shè)計,都比較回環(huán)往復,一扇門里也有大天地,這里的一扇門推開,便是一座圖書館。 唐時看了那少了的油燈一眼,心里掂量了一下,竟然走過去,自己端起了一盞燈,輕輕一個手訣過去點亮了。 野火…… 《蟲二寶鑒》完全使用無礙。 唐時微微一笑,推開了門,便看到了有些熟悉的場面,兩排高大的書架,上面排滿了書,這樣的感覺真是……震撼。 他回身,緩緩地推上門,整個空間里一下就昏暗了下來。 每一卷經(jīng)書拿到外面都會讓人瘋搶吧?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和尚們的東西,興許并不是那么受歡迎的。 他順著狹長的走道往前,這里并沒有人,他順著便轉(zhuǎn)了個方向,還是無邊無際的書,看得人眼花。 唐時的目光從每一個書架上面劃過去,卻忽然看到了一個讓自己沒有想到的標簽…… “小自在天記事?”這東西,擺了整整的一個大書架,長約十幾丈的書架上全是這些東西。 小自在天不是不使用玉簡,只是有的東西的價值并不是玉簡可以替代的。 他們似乎天生喜歡一些比較原始自然的東西,比如羊皮紙,竹簡……以唐時現(xiàn)在的閱讀速度,要慢慢地去看這些竹簡之類的,可以說是一種折磨。 只是現(xiàn)在這些東西……似乎讓他有一種想要去看的價值…… 唐時走過去,從那邊隨意取下來一卷,手腕一抖便打開來看,只掃一眼便知道內(nèi)容了,只只不過內(nèi)容其實比較枯燥無聊,記錄的都是小自在天之中的一些事情。 這應(yīng)當是一種記錄歷史的存在……還是編年體的…… 唐時忽然想,殷姜的事情……還有為什么小自在天跟天隼浮島之間會有通道? 他看一眼這成千上萬的經(jīng)卷,一咬牙,竟然直接走到了另外一頭,一卷一卷將之拿下來,看了看時間,殷姜被關(guān)進去的時間應(yīng)該距離現(xiàn)在不算是很遠,所以唐時一本一本地查看著時間,于是從那頭又走回來,到了中間的時候,便仔細地翻看了起來。 他確定了一個時間段,準備將這一段時間的全部看完,之后如果沒有找到的話,便能夠推算是在前面還是后面。 只是不知道……妖修跟佛修之間的事情,會不會被記錄下來。 唐時心中懷著疑惑,最終一本一本地看下去了,他終于查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三七九九一九八,枯葉禪師壓陣天隼浮島九命貓妖殷姜于折難盒,投之無邊苦海?!?/br> “三七九九八二一,枯葉禪師圓寂?!?/br> 這兩條的指向性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唐時如果看不出來,都要鄙視自己的智商了。 枯葉禪師?還有天隼浮島九命貓妖殷姜,這應(yīng)該就是自己要找的了。 時間應(yīng)該是能夠?qū)Φ蒙系?,之后是折難盒,還有投之無邊苦海。 只是…… 如果枯葉禪師便是那個跟殷姜糾纏的和尚,那苦海無邊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那個疑問又起來了…… 苦海無邊到底算是什么? 這一個小荒境屬于誰?為什么從佛教釋義之中出來的“苦海無邊”的概念之中會出現(xiàn)道修的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