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難道你要我光著身子?”鄭和的臉紅撲撲的。 “你可以藏在被子里。” “可是我的凍梨……”鄭和依然不死心。 “不許提他,”白恩刮了刮鄭和的鼻頭,輕聲說道:“我不喜歡聽,你也不說,你和我都不提,就讓他走吧,好嗎?” 鄭和的臉上就差貼倆問號了。 雖然凍梨不值幾個錢,但那至少是自己的一份心意啊,白先生至于連聽都不愿意聽嗎? 難道在此之前凍梨還和白先生有什么不解的淵源嗎? 不會吧。 只不過是個凍梨而已。 為了保全自己的衣服,鄭和縮回了被子里,但只要一想到那特意帶過來的凍梨,就覺得一陣陣牙疼。 次奧。 早知道不帶了。 ☆、第 34 章 一百二十八 白恩沒一會就覺得頭暈?zāi)X脹,被人帶著離開醫(yī)院,被扎了一針鎮(zhèn)定劑。 白老爺子自白恩醒后就讓他離開祖宅,說是他丟人現(xiàn)眼,恰好白恩也不想自己在發(fā)病的時候還看見白老爺子那張令他作嘔的臉,便選了一間離市中心很近的院子。 不知白潤澤是怎么想的,白恩離開本家是為了養(yǎng)病,他開著車帶著人也跟著過來了。 白恩覺得挺疑惑的,畢竟他覺得自己并非是個好爸爸,和白潤澤的關(guān)系也沒有很親近,白潤澤看到他恨不得躲著走,更不會跟過來。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你來做什么?”白恩問。 白潤澤打了個哈欠:“過年這段時間我都住你這了?!?/br> “為什么?”白恩不解。 白潤澤深思熟慮,覺得他的事情還是瞞不過白先生的,便說道:“本家那邊有白晨暮。” “他是下任當(dāng)家,住老宅子里很正常?!卑锥鞯馈?/br> “不,爸你誤會了。”白潤澤認(rèn)真地說道:“我在你和白晨暮里想了好久,覺得還是白晨暮比較讓我討厭,所以來你這里避難了。” 白恩:“……” dy自認(rèn)為自己很聰敏的說道:“澤少爺,既然你這么煩這兩個人,完全可以去買個房子呀?!?/br> 白潤澤道:“如果我買房子,首先,j國需要納稅年數(shù)的,我連這里的身份證都沒有,所以不行。” “那租房子呢?” 白潤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只在這里待半個月而已,租房子多虧啊。” dy對白恩豎起大拇指:“白董,我之前覺得澤少爺和您一點(diǎn)也不像,現(xiàn)在看來真是血緣相同的父子啊,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這種精打細(xì)算和您一模一樣的!” 白恩點(diǎn)點(diǎn)頭,淡淡說道:“過獎?!?/br> 一百二十九 鄭和下午就出院了,白恩讓人直接把他接回來。 就在今天上午,白恩想了很多事。 從第一眼看到鄭和到現(xiàn)在,短短的五個月,卻已經(jīng)可以讓白恩知道鄭和是個怎么樣的人了。 白恩想要嘗試,嘗試著看看自己還能不能打開心扉,一個人的世界太孤單了,他不想整夜失眠,一動不能動的看著星空,不想四周忽然間出現(xiàn)的聲音和人影,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隨地可能會被人殺掉。 死亡并不可怕,恐懼地是等待的過程。 白恩希望中年醫(yī)生的方案真的有效,因為他已經(jīng)定好了人選。 鄭和陪著白恩睡了一覺,醒來口干舌燥,嚷嚷著想要吃梨子,白恩心意剛定,此時對鄭和的態(tài)度都有了些許不同,轉(zhuǎn)頭就讓dy買,dy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才回來,拎上來個果籃,白恩翻了又翻,里面放了一大堆火龍果,就是沒有梨子。 白恩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神情看著買果籃回來的dy,道:“我不是讓你買梨嗎?為什么里面沒有?!?/br> dy大言不慚:“梨子多難吃啊,看,火龍果,我吃了一個之后怕其他的不甜,特意又吃了一個,看它真的很甜才買的?!?/br> “于是你買了,”白恩數(shù)了數(shù):“二十多個?!?/br> dy點(diǎn)頭:“甜嘛,多買幾個?!?/br> 白恩看向鄭和,鄭和可憐兮兮地趴在他腿上,對于一個吃貨而言,吃不到自己想吃的梨子可以吃這點(diǎn),足以讓他變得郁郁寡歡。 他的手輕輕摸了摸鄭和的腦瓜,道:“你就那么想吃?” 鄭和在白恩的手上蹭了蹭。 “那好吧,”白恩扶著桌子站起來,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我去給你買?!?/br> dy扒火龍果的手停下,頓了好幾秒,連忙站起來道:“別、別,您趕緊坐下,我去買,我現(xiàn)在就去!” “你不是不喜歡梨嗎?”白恩淡淡開口。 dy愁眉苦臉:“我要是讓您去買東西,桑秘書回來能抽死我。” 遠(yuǎn)方的桑秘書:“哈欠!” 他揉了揉鼻子,從飛機(jī)的窗戶向下望去,海中的j國已經(jīng)變得很小,他自言自語道:“又是誰在說我?嗯……杰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任務(wù),陳銘說今年過年想要放假,十四早就不在j國了,難道是……dy?”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一百三十 桑北身著西裝革履,一副公司小開的精英模樣,剛從機(jī)場走出來,就被團(tuán)五顏六色的……人給抱住了。 “桑北桑北!”薛青禾特別高興地扒在桑北身上,道:“你可終于回來了?!?/br> 桑北皺眉:“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接你啊?!毖η嗪痰溃骸翱匆娢议_心不?” 桑北微微嘆氣,把薛青禾推到一邊,道:“算了,你既然來了就幫我抬行李吧?!?/br> “啊?”薛青禾苦巴巴著一張臉,挽起袖子給他看自己的胳膊:“你看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樣了,你還忍心把我當(dāng)苦勞力嗎?” 桑北看著他,道:“為什么你會認(rèn)為我不忍心?你吃我的住的,家務(wù)不會做飯菜不會煮,除了這些小事,你還能做什么?” 薛青禾撅著嘴,挺委屈地說道:“我床上技術(shù)一流……” 桑北嘲諷地說道:“所以把我那位給勾走了,而且你這技術(shù)我也根本用不上?!?/br> 薛青禾著急了,解釋道:“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有伴了,真的!” 桑北道:“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快點(diǎn)拉行李去。” 薛青禾傻笑幾聲,顛顛兒跑去接過行李箱。 桑北看著他那顏色神奇的羽絨服,問道:“你這衣服……” 薛青禾擺了個造型:“好看吧?” 桑北抽抽嘴角:“真夠獵奇的。” 薛青禾笑瞇了眼睛:“謝謝夸獎?!?/br> 一百三十一 “白先生……”鄭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白恩扭頭閉上眼睛。 “你看看我嘛,就一次,好不好?”鄭和的手指輕輕在白恩裸·露出來的胳膊上來回摩挲。 “不行。”白恩沉聲道。 “就一次,我求求你了?!编嵑偷难劬εο胍牭迷俅笠恍?。 “那也不行,這都是第三次了。”白恩不受誘·惑。 鄭和的臉愁成一團(tuán):“最后一次,不行嗎?” “不行,”白恩臉色柔和下來,好言相勸道:“事不過三,你已經(jīng)悔棋很多次了,這次真的不行?!?/br> 一百三十一 鄭和看著自己面前的五子棋盤,心情煩躁地說道:“就算我悔棋了,不也照樣不能贏你嗎?都玩一上午了,我一次都沒贏過!”然后繼續(xù)那種惹人憐愛的表情哀求:“所以這次你就讓我悔棋吧?!?/br> 白恩很無奈:“鄭和,開局前我已經(jīng)讓你二十步了。” 鄭和厚顏無恥地說道:“二十步太少了,至少三十步才行?!?/br> 白恩揉揉太陽xue:“好吧,按三十步來?!?/br> 鄭和一巴掌把棋盤打亂:“那這次就不算了,咱倆重新來?!?/br> 一旁看的津津樂道的dy忍不住說道:“明明是你眼看著自己要輸了?!?/br> 鄭和揮舞著胳膊,道:“我們這是平局,平!懂嗎?” 瞧著戰(zhàn)火要蔓延到dy身上,白先生道:“棋子分好了嗎?” 鄭和立刻轉(zhuǎn)移視線,認(rèn)認(rèn)真真分棋子去了。 一百三十二 鄭和唯一能夠嘲笑白先生的,估計只有手機(jī)游戲了。 白先生的手機(jī)里只有一款游戲,還是單機(jī)游戲的先祖——超級瑪麗。 鄭和偶然間點(diǎn)開,發(fā)現(xiàn)里面的記錄是第二關(guān),他以為那是白先生不經(jīng)常玩的原因,輕輕松松刷到第六關(guān),鄭和點(diǎn)到游戲設(shè)置,頓時呆住了。 游戲次數(shù):1436。 沒錯,白先生是個真·游戲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