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杜玫咬咬牙:“那我還是賣掉吧,請問,大概多久能賣掉?” 這個問題又不好回答了,好在張子淳最有耐心,當(dāng)下斯斯文文解釋:“玉器這種東西,非生活必需品,饑不頂飽,寒不抵衣,只用于欣賞把玩,所以很難說出一個明確的周轉(zhuǎn)時間。再加上這個價位的,就只能等待一個真正喜歡它的人出現(xiàn)。所以我們這行有個說法,玉待有緣人。不過嘛,現(xiàn)在有很多人把玉器當(dāng)做會升值的財富來收藏,這樣一來,就是一個質(zhì)地做工價格的綜合比較了,像這個辟邪獸,如果售價合理,比如20萬左右,我估計半年到一年,應(yīng)該走得掉。” “哦,要半年到一年。”杜玫小聲嘀咕了一句。 張子淳看了看杜玫,慢里斯條的說:“嗯,您是急于想脫手嗎?沒問題,凡是我店里賣出的玉器,我都回收。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而且一定會比我賣出的高。這個辟邪獸么,這塊料,這是塊上好的白籽,rou很細(xì)膩,現(xiàn)在進(jìn)價差不多在10萬左右;這個工口,我得用個大師傅來雕,至少要雕4個月,這樣,我給你15萬,這差不多是我生產(chǎn)一件類似玉器的成本。您覺得怎么樣?” 杜玫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15萬啊,8萬元買進(jìn),過了6年,15萬賣出,還是賣回給原主——哈哈,這生意做的。 “好的,好的,好的......”杜玫點(diǎn)頭如雞啄米,生怕慢了半拍張子淳改主意。 徐航生氣,狠狠的瞪了杜玫一眼:“張老弟,這是杜老師的女兒杜玫,當(dāng)年杜老師幫了你多大的忙,你怎么還好意思從她那里賺錢???回收什么回收,拿到你店里賣去,賣掉多少給她多少。哦,不,東西你留著慢慢賣,錢先給她?!?/br> 徐航此言一出,所有人愕然。 張子淳這下真吃驚了,不由的抬眼上下打量杜玫,眼前這個女孩,年紀(jì)不算太輕,又高又瘦,而且還不是一般性的瘦,瘦得骨架支離,肩胛骨像是要把裙子撐破,臉上完全沒有rou,嘴唇完全沒有血色,大眼珠子看人時簡直令人發(fā)毛,皮膚倒是白,卻是那種不透明的慘白。 張子淳對杜玫的第一印象是:長得不算丑,但是夠滲人。 張子淳心想:徐航,你腦子出問題了是吧,也沒這么換口味的。 張子淳有那么兩三秒,說不出話來。杜玫被張子淳看得發(fā)窘,不敢吭聲。家里人,包括孩子在內(nèi)都一片寂靜。 但是徐航的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到另一個層面上去了:“子淳,你不是常說玉沒有一個明確的價格,因為每件玉器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取決于想要它的那個人愿意為之支付的最高價。” 張子淳點(diǎn)點(diǎn)頭:“對,是這樣的,不想要的人掏10萬都不愿意買的東西,想要的人掏30萬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 “那這個辟邪獸能不能賣到25萬元?”徐航說。 “25萬,當(dāng)然可以。不過,如果要咬死這個價錢的話,就需要等待,等一個就是喜歡它,非買它不可的人出現(xiàn)。因為我店里還有同等質(zhì)地,差不多工口的,在賣20萬左右?!睆堊哟菊f,“這樣一來,我就不太好說多久能賣掉了,一年,也許兩年,當(dāng)然,不會超過三年,因為三年后,價錢漲上去了,這件賣25萬,那就太便宜了?!?/br> “那行,你明天把25萬給杜玫,東西你留著慢慢賣去吧,反正你店里那么多東西,多一件不多?!毙旌桨焉w子合上,往張子淳手里一塞,“這事就這么定了?!?/br> 杜玫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哎,不行,不能這樣。”上海人管這種叫強(qiáng)要飯,實質(zhì)就是敲詐勒索,杜玫臉都紅了。 “行的,就這樣了。過三年,他至少賣人家三十萬,銀行哪有那么高的利息,不過這點(diǎn)零頭咱們就不問他要了,多少也讓他占點(diǎn)便宜吧?!毙旌娇犊膶堊哟菊f,“記住明天早晨我們來取錢,你請我們吃午飯。” “不行,徐航,真不能這樣。張先生,這樣,我們15萬成交,我明天去您那取錢。大伯,叔叔,姑姑,我明天先每人還你們3萬,剩下的兩萬我一年左右還清。” 杜玫奶奶說:“哎,這樣吧,剩下的10萬,玫玫就不用管啦。你爸不是給我留了10萬么?!?/br> 所以人一起喊:“這個使不得?!?/br> 這下杜玫真急了,跺腳:“奶奶,您別管這事。爸爸留給您的養(yǎng)老錢,您只管收好。我掙美元,還人民幣,小意思。” 所有人都開始七嘴八舌:“就還三萬吧,剩下的兩萬算了,你爸生病,我們兄弟姐妹也應(yīng)該幫忙的......” 杜玫堅持要還,心想:不還的話,就一分錢都不還,現(xiàn)在我大頭的還了,還欠個尾巴人情干嘛。 “杜小姐,您別急。”張子淳這時又開口了,還是那從容平靜的調(diào)子,略低頻的聲音,大家不得不安靜下來聽他說,“大家都知道,同樣一件貨在不同的商場里買出來的價錢是不一樣的,玉器沒有一件是同樣的,就更是如此。在我那,因為我是自產(chǎn)自銷的,賣的當(dāng)然是市場最低價。但是在別的地方,比如說王府井,國貿(mào)那里珠寶柜臺,這種品質(zhì)的,至少要賣50萬。因為他們從我這進(jìn)貨就得要18萬,然后商場要收走售價的30%,他們自己還要雇員工,納稅,資金成本,其他費(fèi)用......他們賣50萬,都沒多少利潤?!?/br> 張子淳看著徐航:“咱們把這件貨送到王府井那去寄售,標(biāo)50萬,我估計一年之內(nèi)就能走掉?!?/br> 徐航點(diǎn)頭:“這主意好,不過......這事你出面不合適,可以叫高平江去辦,他反正是舉手之勞。嗯,得快點(diǎn)辦,他說辦完離婚就去巴西,去了啥時候回來就不知道了......不過,子淳,貨還是得你回收,明天你給杜小姐25萬,賣掉后拿來的錢都?xì)w你.......” “別,還是15萬吧。你們怎么賣,什么時候賣掉,我不管了。我就明天拿15萬?!倍琶嫡f。 徐航急,伸手掐了她一把:“張子淳是超級大款,你跟他客氣什么。咱們跟他是階級敵人,懂不懂。” 張子淳嘆了口氣:“這樣吧,杜小姐,辟邪獸我也不回收了。我借給你25萬,辟邪獸做抵押,今后賣掉了,我扣下25萬,其余的都?xì)w你,怎么樣?” 徐航大喜:“這主意不錯。行,就這么辦。” 杜玫又好氣又好笑:“行什么啊,別說什么時候賣掉不知道,就算賣掉了,到手的錢不到25萬怎么辦?” 這確實是個非常實在的問題,徐航想了想:“這樣,杜玫,你給張子淳寫張欠條,借25萬,抵押品是辟邪獸,寫明賣掉后的錢多退少補(bǔ),我來做擔(dān)保人。如果你真欠他錢不還,我就去美國追債?!?/br> 杜玫寫完欠條,徐航簽完字。杜家的人各自散去,二姑先把奶奶送回家。杜玫陪杜琨去柜臺結(jié)賬,處理剩下的酒水香煙。徐航跟張子淳站在酒店門口抽煙,徐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張子淳皺起了眉頭:“這么說她并不是非還這個錢不可的啊......我很看好那個雕工,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我這做了,但是他的作品我一直在觀察,我賭他十有八九會出名。這件玉器今后肯定會大漲特漲,最糟糕的是,這種東西,賣掉了,你就收不回來了,你多給人家錢,人家也不賣.......” 徐航輕輕嘆了口氣:“她很要強(qiáng),如果讓她這么能還人家卻欠著不還,她肯定不干的。就按她的意愿辦吧。一個人肯損失眼前明明白白的利益,說明,她有這個能力去承受損失.......” 杜玫跟杜琨結(jié)完賬回來了。徐航跟張子淳道別,說好明天徐航陪杜玫去他店里吃午飯,順便把錢過賬。 張子淳帶著紅木匣子走掉了。 徐航開車先把杜琨送到他下榻的速8酒店——杜家人沒給他提供住宿,然后再送杜玫回她奶奶家睡覺。 “已經(jīng)10點(diǎn)多了,你回去洗澡有問題嗎?” “應(yīng)該沒問題吧。” “要不要到我那去洗澡?” 杜玫橫了他一眼:“又去你那洗澡?洗完你再把我送回來,然后你再開回去,今晚上你打算幾點(diǎn)睡覺啊?!?/br> “那要么就在我那睡吧。反正明天我們要一起去見張子淳。”徐航說。 第18章 西瓜 杜玫在主衛(wèi)生間里洗完澡,一面用浴巾擦干身體,一面走到了壁櫥的穿衣鏡前。她這半年來,還從沒好好的看過自己身體,沒這條件,此刻一見之下,頓時有如白日見鬼,曾經(jīng)被大學(xué)女同學(xué)羨慕不已的魔鬼身材現(xiàn)在猶如白骨精,肋骨根根可數(shù)不說,曾經(jīng)那么嬌人的*現(xiàn)在像絲瓜一樣軟軟下垂,手腳細(xì)如蘆柴棒,皮膚又干又澀...... 杜玫嚇的趕緊用浴巾把自己緊緊裹上,心下不由的驚恐:自己這么副樣子,徐航別嚇得落荒而逃才好。 杜玫正站在鏡子前面發(fā)呆,徐航過來敲主臥室的門:“洗完了沒有,出來吃西瓜?!?/br> 杜玫窘:“我沒衣服穿?!?/br> 徐航頓時跟天上掉餡餅似的了:“你沒穿衣服,要我?guī)湍愦┮路前?.....啊,愿意效勞?!毙旌揭煌崎T就進(jìn)來。 如果這是過去,杜玫肯定得抱著浴巾,酥胸半露,從徐航面前招搖過來,招搖過去,但是這時卻趕緊把浴巾裹得更緊點(diǎn):“嗯,沒事,我習(xí)慣裸睡?!?/br> 裸睡!徐航大喜,這不是在赤裸裸的勾引我嘛,如果我不上鉤,那還配叫男人嗎? 徐航也已經(jīng)洗完了澡,披著一件白色真絲睡袍,當(dāng)下打開壁櫥,從里面取出另一件真絲睡袍來,也是白色的:“我的,你穿上試試。來,我?guī)湍愦!毙旌缴先ハ虢舛琶档脑〗怼?/br> 杜玫緊張,上次他就是因為看見了,所以沒碰,不能再讓他倒一次胃口,否則我豈不是要沒前途了。杜玫用力抱緊浴巾:“哎,我自己會換的,你先出去好嗎?” 徐航失望,看來杜玫對自己沒什么意思。徐航將睡袍遞給杜玫:“好吧,你自己換。我在起居室。” 徐航轉(zhuǎn)身出去了,心想:算了,她弟明天帶著她爸骨灰盒去上海。她到張子淳那里取完錢,還完債,就該訂機(jī)票了,今后大概不大會回中國了吧,就算回,也沒理由來北京,就算來北京,也不會再聯(lián)系我...... 杜玫在鏡子面前甩下浴巾,又仔細(xì)打量了自己一回,一回生兩回熟,這次看不覺得心驚rou跳了,但是卻自己反胃了。 杜玫把徐航的睡袍披在身上,睡袍長及腳踝。杜玫仔仔細(xì)細(xì)的把扣子一直扣到脖子,然后把腰帶束緊,心里暗暗發(fā)誓:下面三個月,我要努力吃,努力睡,我要過豬一樣的日子......嗯,這樣不好,這樣肥rou會全長在不該長的地方,我得讓脂肪全長到胸和屁股上。我要天天吃,天天睡,吃完睡完就鍛煉......那我豈不是白吃白睡了不管了,總之,我要重新漂亮起來,把這個有千萬身家的帥哥泡到手。 一想到泡帥哥,而且是泡多金帥哥,杜玫立馬精神大振斗志昂揚(yáng),覺得未來大有可為,前途值得奮斗。杜玫再檢查了一遍,扣子扣好了沒有,然后,趕緊找徐航去了——沒泡之前也要暖暖身不是。 徐航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面前是一盆切成三角型的西瓜。杜玫討好的挨著徐航坐下,沒話找話:“看什么呢?” “腦殘劇?!毙旌揭驗閯偛疟欢琶稻芙^,情緒不佳,但是臉上絲毫不露,只聳了聳肩膀,“來,先吃點(diǎn)西瓜吧,吃完去睡覺。你也累了一天了。” “那你也吃一塊吧?!倍琶挡嫫鹨粔K,送到徐航的嘴巴邊,然后對他拋了個媚眼。杜玫本來眼睛很大,睫毛很翹,拋起媚眼來勾魂攝魄,但是現(xiàn)在她眼皮貼在眉骨上,眼珠子大得有點(diǎn)鼓了出來,跟青蛙似的,這么近距離拋媚眼,眼黑眼白分明,徐航感覺杜玫的眼珠子像個雙色臺球似的沿著自己臉滾了一圈,不由的嚇了一跳。 杜玫看見徐航身子一抖,還以為他被自己眼睛電到了,暗自得意,把西瓜塞徐航嘴里,順便把自己臉也往他臉上貼,長睫毛扇啊扇的,扇進(jìn)了徐航鼻孔。 徐航見杜玫越貼越近,正搞不明白她想干嘛,忽然嘴里被塞進(jìn)了一大塊西瓜,差點(diǎn)噎死,趕緊快速的嚼了兩口,心里揣摩著,把西瓜咽下去后,是不是可以順便把嘴唇貼到杜玫嘴唇上去,把舌頭伸進(jìn)她嘴里去,忽然感覺到鼻子奇癢,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啊欠”一個噴嚏,正好杜玫頭往上仰,只噴了一臉西瓜渣。 杜玫愕然,徐航狼狽萬狀:“啊,對不起,對不起?!?/br> “沒事,沒事,我去洗洗。”杜玫跑回主衛(wèi)生間洗臉,一面洗一面想,是不是剛才往臉上抹的雅頓讓徐航過敏啊,吸取教訓(xùn),等會別往他臉上湊了。 杜玫整整儀容,又跑進(jìn)起居室挨徐航坐下,這次坐得更近了,兩人的腿隔著睡袍貼在了一起。徐航想起來了,杜玫沒換洗衣服,那,睡袍下面肯定是真空的......徐航精神大振,手一伸,摟住了杜玫的肩膀,然后有往下滑的趨勢。 杜玫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在想徐航下一步會干啥,忽然感覺不妙,我可不能讓你摸到我那一根根排骨。 杜玫趕緊抓住徐航的手,推回到他自己的空間:“乖乖坐好,不要亂動?!?/br> 徐航掃興,把手收回,去拿電視遙控器。杜玫趕緊又叉起一塊西瓜:“來,再吃一塊。” 徐航一看比剛才那塊還大,心有余悸,連連搖頭:“還是你自己吃吧?!?/br> 杜玫發(fā)嗲:“那你喂我吃啊?!?/br> 徐航驚奇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手里拿著西瓜,還要等別人來喂,這曲線救國之路。徐航從杜玫手里接過那個不銹鋼小叉,把西瓜舉到杜玫嘴邊,杜玫把嘴湊上去,沒啃西瓜,卻用牙輕輕的咬徐航的手。 徐航搞不清楚杜玫到底是想勾引自己還是要拒絕自己,還是勾引的同時拒絕,吊自己胃口,于是猶豫著手往回縮。杜玫上半身跟了過去,就輕輕貼在了徐航身上。這回貼他下巴下面了,短頭發(fā)毛茸茸的往徐航鼻子里鉆。徐航趕緊往后縮,怕又噴她一頭發(fā)吐沫。杜玫見他逃跑,哎呦,半熟的鴨子不能讓他飛掉,趕緊又湊了過去。一退兩退,徐航被沙發(fā)上的一個墊子一擋,就人半倒在沙發(fā)上,這下杜玫方便了,繼續(xù)吃豆腐,當(dāng)下毫不猶豫的爬到他身上,張嘴啃他手上的那塊西瓜。 徐航被杜玫壓在身下,感慨:“老天,這年頭,女人真不得了。知道的知道你是在吃西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強(qiáng)了我呢。” 杜玫已經(jīng)把那塊西瓜啃光了,說:“方丈,那你就從了師太吧?!?/br> 徐航笑軟了:“那你得給我點(diǎn)香火錢?!?/br> “你要多少?” “本公子的賣身費(fèi)么,怎么也得一美元吧?!?/br> “天啊,這么大的數(shù)目。賒賬可否。” “賒賬?那你得有點(diǎn)抵押品啊。那塊玉你抵押個張子淳了,你還有啥值錢的東東?” “我自己???” “這抵押品,還要吃喝拉撒的,保管費(fèi)太高?!毙旌叫?,”不過我接受了。今晚上我隨便你處置,你想干嘛就干嘛吧?!毙旌綕M腦子的想入非非,杜玫今晚上會不會真強(qiáng)了自己啊。 結(jié)果杜玫只是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胸口兩團(tuán)軟綿綿隔著薄薄的絲綢貼在他胸大肌上,蹭來蹭去。杜玫頭埋在徐航脖子處,看著他睡袍前襟露出的細(xì)膩光潔的肌膚,鼻尖靈敏的嗅覺細(xì)胞捕捉到了他身體散發(fā)出的雄性荷爾蒙。杜玫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徐航的喉結(jié)。 徐航呻吟了一聲,雙手忽然抱住了杜玫的細(xì)腰,一個翻身,兩人就換了個位置,徐航壓在了杜玫身上,下腹的堅硬抵在了杜玫的腿上。 杜玫急:“別,說好的,今晚上你得聽我的?!倍琶低仆菩旌剑职阉^來壓在身下。 徐航無奈:“那好吧,不過我很持久,你會體力不支的?!毙旌揭詾槎琶迪矚g女上男下。 杜玫一愣,為難了,她沒打算走那么遠(yuǎn),但是又不想讓徐航失望。杜玫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忽然在沙發(fā)上跪起身體,將徐航的兩只手抓了過來。 “干嘛?”徐航緊張。 “把你捆上,我要玩sm?!倍琶道_徐航睡袍腰帶上的結(jié),把腰帶整根抽出來,把他手腕捆上。然后把他手臂往頭頂上一推。 “小姐還好這口啊。”徐航又好笑又驚奇,睡袍的兩片衣襟分開散落,露出年輕性感的身軀,皮膚潔白,胸膛寬闊,小腹緊湊,髖部窄窄,下面只穿著一條白色內(nèi)褲,正高高的撐起著。 “特殊服務(wù),要特殊收費(fèi)的啊?!倍琶涤辛鶄€月沒有接觸異性了,不由的心動神搖,伸手把燈和電視都關(guān)了,屋里頓時一黑。 起居室窗簾沒拉,對面高樓頂上的霓虹燈在不住變換顏色,一會紅一會綠,幾秒鐘后,兩人的眼睛都適應(yīng)了屋里的光線。在半明半暗中,兩人默默對視,徐航低低的喊了聲:“玫玫?!?/br> 杜玫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嗯,阿航?!备┫律砣?,兩人的唇合在了一起,舌尖糾纏著,如夢如幻。 吻了會,杜玫的唇緩緩?fù)?,親過徐航的下巴,脖子,鎖骨,胸膛,柔軟的腹部。徐航感覺到杜玫在有意無意的用胸部的兩團(tuán)柔軟蹭自己的那處堅硬,幾下撩撥后,徐航忍不住低低的呻吟起來。 杜玫繼續(xù)往下,已經(jīng)親到了徐航的內(nèi)褲邊緣,杜玫用嘴唇和鼻尖輕輕的拱來拱去,又埋頭在徐航的兩腿之間,用舌尖舔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 這下徐航受不了了,想把手插入她的頭發(fā)里,卻又被捆著。徐航忍了幾分鐘,開口求道:“釋放我?!甭曇舻统辽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