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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正好戳中紀(jì)東曦的軟肋,他連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他壓抑著怒火,惡狠狠地盯著他,就像是一只眼睛冒著綠光的兇狼。 即便是一向以校霸大佬自居的孟祥生,也不免怵了一下。 “怎、怎么了!我難道說錯了嗎?呵?!泵舷樯呎f著,邊躥進(jìn)了教室。 紀(jì)東曦沉著臉,跟了進(jìn)去。 他坐到自己位置上,卻看到洛芍正玩著自己小拇指上的尾戒。 胃里就像是塞了一團(tuán)草紙,難受的很。 紀(jì)東曦臉上露出別無二致的陽光笑容:“jiejie在想什么?” 洛芍撩了撩頭發(fā),露出他留在上面紅紅的牙印,笑說:“在想你啊?!?/br> 他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紀(jì)東曦臉上的笑容加大:“jiejie可別哄我?!?/br> 真可怕,她的一句話就可以影響他全部心情。 “哄你嗎?”洛芍瞇著眼睛微笑。 紀(jì)東曦盯著洛芍的臉,認(rèn)真說:“感覺就好像快要上刑場上的犯人吃的最后一頓斷頭飯,美味甜蜜的讓我忍不住心驚。” 洛芍勾著頭發(fā)的手指下意識僵了一下。 他還真夠敏銳的。 洛芍語氣輕的不能再輕,就像是窗外飄落的雨絲:“誰會把你押上刑場啊,你想多了。” 紀(jì)東曦笑吟吟地捂著胸口:“多虧你的安慰,我舒服了不少?!?/br> 洛芍趴在桌子上,側(cè)頭望著他,笑說:“我是你女朋友,我不安慰你誰安慰?” 她的話語簡直像是讓人欲罷不能的毒藥。 “jiejie……”他也趴在桌子上,笑著湊向她。 “其實(shí),安慰……有個更好的辦法呢?!?/br> “嗯?” 紀(jì)東曦的臉越靠越近。 后排的男生們都沒有回來,孟祥生在前面飲水機(jī)接水,兩人趴在書立后,似乎獨(dú)立出一方小空間。 洛芍噙著甜蜜的微笑,探頭,在他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紀(jì)東曦慢慢閉上眼睛,似乎醉倒在她的氣息里。 他們兩個吻了好幾次,或炙熱,或狂暴,無不充滿了欲望和力量,他總有一種錯覺,仿佛洛芍恨他恨的要命,恨不得在接吻的時候?qū)⑺拇揭徊⒁聛怼?/br> 是錯覺嗎? 眼下這個吻,帶著令他靈魂震顫的溫柔與憐惜。 他的頭發(fā)被人揉了揉。 紀(jì)東曦睜開眼。 洛芍含笑說:“小狼狗,你咬的我痛死了,以后遇到了喜歡的人可不能這樣,不珍惜喜歡的人會遭到報(bào)應(yīng)的?!?/br> “jiejie,你、你在說什么啊,我不是只有jiejie嗎?”紀(jì)東曦眼中的星辰水光幾乎要溢出來了。 洛芍溫聲說:“我知道啊,我只是說說而已?!?/br> 紀(jì)東曦呼出一口氣。 洛芍只是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 似乎日子一直可以這么推著過下去,直到三天后的中午,巧合的是那也是一個雨天。 天氣越來越冷,洛芍已經(jīng)套上長褲長袖的秋季校服。 一高的秋季校服丑的要命,下身是墨藍(lán)色的褲子,上衣外套上半部分是紅的,下半部分是墨藍(lán)色的,袖子也是墨藍(lán)色的。做完課間cao,大家一起往教學(xué)樓門里擠的話,就像是活生生扣進(jìn)來了一盆燒熟的螃蟹。 不過,紀(jì)東曦這種人的存在就是活生生打破別人的自欺欺人,那樣丑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依舊好看的要命。 眼下,他里面穿著夏季校服的白色上衣,外邊套著一件秋季校服外套,外套敞著懷,袖子里擼到小臂上,側(cè)頭朝她微笑時,帶來一股青草般青春張揚(yáng)的氣息。 他細(xì)長的手指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幾下,笑著問:“jiejie在想什么都想入了神?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br> 洛芍低聲說:“在想……我的男朋友怎么這么好看呢?就連這么丑的校服也能穿出模特的感覺來。” 明知道她是在哄自己,紀(jì)東曦還是被哄到了。 他臉頰紅了一些,笑得陽光燦爛:“哪有jiejie好看,jiejie可是在夢里也不停sao擾我。” “我sao擾你?”洛芍露出了然的神情。 他的臉更紅了。 “我來幫jiejie打傘?!彼屄迳质掷锏膫悖迳植环纻洌凰麚屃藗€正著。 這把墨藍(lán)色的傘正是復(fù)爾雅借給她用的那把,她還沒來得及還,就又用上。 只是紀(jì)東曦捏著傘柄的那股狠勁兒,讓洛芍憂心他是不是要徒手將這把傘折斷。 兩人肩并著肩,打著同一把傘,在雨中漫步。 紀(jì)東曦突然伸手,攬住了洛芍的肩膀。 “jiejie,這樣是不是足夠暖和了?” “想抱我就直說。” 紀(jì)東曦直白說:“那,我想吻jiejie可不可以?” 洛芍停下腳步,朝他仰頭。 他目光溫柔水潤,眸中的那抹綠幾乎滴落。 就在兩人快要吻上的時候,洛芍像是覺察到了什么,突然,朝遠(yuǎn)處望去。 她的視線穿過他的后背,定在遠(yuǎn)處一個舉著黑傘的熟悉人影身上。 雨依舊在下,世界一片冰涼,所有的色彩、聲音都似乎在慢慢消退。 唯有一種尖銳的刺痛在腦海、在心中爆炸開。 她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那人,視線如同剛被冷水浸過的利刃。 她的唇動了動,無聲地吐出一個熟悉到恨之入骨的名字——